七國妃 第一百五十八章被賣了

作者 ︰ 太史慈

幸天台大宴前,坤域百姓本以為皇室肯定要為太子和蕭六小姐舉辦婚事了,但事實上皇室一點要辦喜事的風聲也沒有,皇上也沒有賜婚給蕭六小姐。

讓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幸天台大宴後突然傳出一個消息,蕭六小姐恃寵而驕,御前不敬,龍顏大怒下撤了她的封賞,刑天將軍蕭征憶當即與她斷絕義父女關系,李驍鶴與太子的婚事自然也煙消雲散了。

听到此消息人們都唏噓不已,看來這李驍鶴還是年少輕狂,有了點功勞就沾沾自喜結果觸怒了帝王不說,還被趕出了蕭府,誰能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然而有些人則對這個說話表示質疑,據某個參加過幸天台大宴的官員之子所說,當時的情景可謂是驚險至極,皇上那哪是龍顏大怒,根本直接拔劍要殺了李驍鶴,結果硬被太子給擋下來了,都見血了,唐家嫡小姐為了救那李驍鶴差點就要對皇上動手了,也被太子給擋了下來,蕭家人都嚇得跪下了。

所有種種的猜想都沒有真憑實據,但架不住人們的大膽想象。畫舫詩會怒斥丞相之女,羽蘭盛會一曲輪回惹得天傾大皇女揚言挑戰,正陽門前嫁衣如火平內亂,關于李驍鶴這個敢于抗衡皇帝的女子的種種傳言在坤域流傳了許久,而這個傳言的主角此時正苦逼地蹲在一個破茶療里喝茶水。

李驍鶴抹了抹頭上的汗水,再瞅瞅頭頂上的驕陽,語重心長道,「店家,其實你要再添兩張板凳也不花什麼錢的,甚至還可能多吸引人,多賺點錢的。」

與龍鱗告別之後,李驍鶴誰也沒告訴就往莫留山方向去了,臨走順便拐上唐茗說在去莫留山之前順道去下雲州唐家,看一看那個名為北斗的唐門第一兵器。

唐茗自然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不過見她兩手空空的就問她回不回蕭府收拾行李。

李驍鶴咧嘴一笑,從腰間掏出匕首,袖間掏出玉笛,懷里掏出錦繡山河圖,「全部家當隨身帶,盤纏靠唐大小姐!」

于是靠唐大小姐的下場便是每天風餐露宿,蹲在路邊破茶療喝著帶異味的茶水。

老板哈著腰哭桑著臉,「客官您就別蒙我了,這荒郊野外的除了您二位還有誰能打這兒過啊?小的我怕是連添置板凳的本都賺不回來,要不您坐我身上得了!」

「店家你這麼客氣坐什麼呢?這樣搞得我們像黑店一樣啊。」李驍鶴慢條斯理地安慰老板,然後扭頭說了句,「那啥唐茗,你把那刀先放下,姑娘家斯文些。」

唐茗瞥了眼嚇得哆嗦的老板,然後良心發現地把刀收回了鞘,「你這匕首很厲害。」

「這是高密度鈦合金制作的,高密度就是將澎湃的內力用指尖一點壓縮出去。」李驍鶴盡量用比喻手法來形容,「至于鈦合金就是比玄鐵和深海沉銀更堅硬的材料。」

「比深海沉銀還要厲害?」唐茗很驚訝地反問,唐家所記載的最厲害的鑄器材料便是深海沉銀,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說還有比它更堅硬的材料,「它是從何處得來的?」

「呃……買的。」李驍鶴有點無語,「我是指它並非是天然礦物,而是認為制造的。」

「世間竟有人能憑空制造出如此堅硬的鑄器材料,可否透露他在何處?」唐茗端詳著匕首的目光越發火熱。

李驍鶴默默無言地指指天上。

唐茗疑惑片刻後深嘆了一口氣,「真是天妒英才!」

李驍鶴攤手,所以說有時候古代人的腦洞開的比現代人還要大~

「啾~」

唐茗抬手讓丹朱停在她的胳膊上,丹朱歡快地朝著二人轉了個圈。

見李驍鶴被逗笑了,唐茗忽然問,「你真的不打算和蕭府人告別了?」

「廢話,都出京城了,我現在出現只會讓他們受牽連。空語一族的雖事已了結,但顯環的死卻是我始料不及的,恐怕獠那小子更恨我了。」李驍鶴滿不在乎道,「況且還有那個蛇精病在,我可是趁他入宮才拖著你趕緊逃出城的。」

唐茗將茶水送到丹朱嘴邊,它探頭啄了一口後便不再喝了,李驍鶴見了對著老板高聲笑喊道,「店家你家的茶水差到連鳥兒都不願意喝了!」

「它不願意喝可不是因為茶水不好,而是因為里面加了它討厭的東西。」

清脆入耳的女子聲音伴隨著鈴鐺聲一步步接近二人,李驍鶴和唐茗臉色一變,下一刻听到丹朱「啾」了一聲,他們便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間李驍鶴隱約听到那店家跟那女子說道,「這人給你抓到了,你好歹給我兩個買板凳的錢啊!」

李驍鶴心里那個憋屈,尼瑪你就為了兩條板凳就把我們倆賣了?至于嗎!

再次醒來的時候李驍鶴有種似曾相識的恍惚感,在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擺設和熟悉的土豪般明黃色的帷幔後,她認命了。

「自古紅顏多薄命啊~」

門正好被打開,來人听到她這句話後嗤笑道,「還真沒見過自己稱自己紅顏的!」

李驍鶴扭頭燦爛一笑,「今天是不是給你開眼界了?」

「不愧是雲澤少女,真是貽笑大方。」

李驍鶴「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我說你這成語是殺豬的教的吧!」

「你閉嘴!」楊思諾小臉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我說錯了嗎?」。

「對,對,對,當然對,這水平都能去考狀元了!」李驍鶴笑地打顫然後發覺自己的身體居然動都沒動一下,連忙問道,「你給我下的不是蒙汗藥?」

「唐家小姐在你身旁,我怎麼可能用普通的蒙汗藥呢?」楊思諾眼楮笑的跟月牙兒一樣,手上鈴鐺叮鈴,「這是我自己配的。」

李驍鶴大怒,「尚翼那蛇精病呢!」

「耶?你怎麼知道?」楊思諾吃驚地張著小嘴,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他說只要我不把你弄死了就隨便我怎麼玩。」

臥槽這話怎麼說的這是!她要是能動的話李驍鶴真想一耳刮子呼過去。

她怎麼能不知道是那個蛇精病,只要南烜在,南明就不會輕易對她下手,至于蕭府根本不會多管閑事,蛇精病明明還在宮里待著,她誰都算到了就忘了這個小蛇精病。

「我說你是不是他妹?一家都是蛇精病來著?唐茗呢?」李驍鶴一頓炮轟。

楊思諾嫌棄地擦干一臉唾沫星子,「我對她又沒興趣,管她干嘛?」

李驍鶴啞然,她還真信她說的,眼前這貨是那個有點二的楊思諾,而不是那個精打細算的尚翼蛇精病,若是尚翼的話,一定不會白白地放過唐茗,非要利用她在唐家身上撈些利益回來,可這貨做事完全看興趣的。

「這是什麼地方?」李驍鶴問。

「雲州境內第一城辛欒。」

李驍鶴詫異不小,她不過睡一覺的功夫居然已經被運到了雲州境內。

楊思諾趴在床頭揪著頭發撓她臉,「我抓過那麼多人,他們都是一醒來就問這個問題,你居然到現在才問,不愧是雲澤少女,果真不一樣。」

「我只是忘記問了,其實我很普通……」

「後來我把他們都玩死了。」

「……其實我還是跟他們不一樣的。」

楊思諾咯咯笑了起來,掏出一個粉女敕女敕的小本子來,「你在虞安城騙過我一次,又在丹陽城斷了我四肢……」

「那又不是我干的!」李驍鶴抗議。

「那是你相公的手下干的,所以也是你干的。」楊思諾一本正經地算著帳,下意識地想咬住炭筆,然後及時反應了過來,「所以你欠了我……反正很多賬。」

「他不是我相公……」李驍鶴看著她的臉越來越模糊,心頭警鈴大作,卻撐不住睡意。

楊思諾見她又睡過去,若有所悟地撇撇嘴道,「不是你相公,難道被休了嗎?」。

李驍鶴在古怪的夢境里沉浮許久,光怪陸離的幻想,過去的軍旅生活,父母死去的慘相,老頭子背過身子抹眼淚的側影,一次次生死邊緣的險象環生,戰友的死亡。

她又夢見了那個忽然出現的男廁所,打開門的瞬間,身體猛然墜落,耳邊一絲聲音也沒有,失重感讓她幾乎昏厥,但她在低頭的那一刻看到了下方的水潭里的那張臉。

由失落絕望到詫異驚喜,那張完美的臉越來越近,幾乎可以讓她看到那雙比星辰還要璀璨幽深的雙眸。那雙眸子的主人披散著頭發,luo著白皙卻骨骼健壯的肩膀,如此不設防的樣子讓她看到了這人從來不曾露出的脆弱的一面。

她張嘴想喊那人的名字,卻不知道喊什麼,只能看著那人驚訝的臉越來越近,然後自己撞上了他的雙唇,那個快要喊出口的名字淹沒在兩人的口中。

李驍鶴忽然睜開眼,正對上一雙滿魔魅般的眼,隱藏著一絲憤怒和一絲茫然,然而下一刻那雙眼楮便只剩了戲謔和滿滿的逗弄的笑意,唇上一痛,對方咬上了她的下唇。

「嘶~」她痛呼一聲。

「你醒了?」那人自喉嚨發出磁性低沉的聲音,滿含著挑逗的笑意。

「你特麼有病呢!」李驍鶴從牙縫里憋出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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