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 156 找來(月票×300加

作者 ︰ 非10

馮霽雯一怔之後,邊搖頭邊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是因鳳西茶樓之事被彈劾了?」

汪士英和薛達,都在那日鳳西茶樓滋事子弟中的父輩名單當中——

「算是。」馮舒志道︰「可也不全是。」

這是什麼意思?

馮霽雯疑惑地看著他。

「是以鳳西茶樓一事為引,而後又牽連出了許多其它的事情來。」馮舒志說道︰「譬如汪士英,今日便被檢舉出了一月前曾賄賂吏部官員——」

賄賂吏部官員?

吏部管著一應補缺事宜,汪士英多年來淨在靈台郎這個芝麻大點兒的官職上徘徊了,如今剛過完年,吏部新放了一批空缺出來,他會送些好處過去給自己鋪路,也屬正常。

「祖父說歷年來都有這種現象發生,怪只怪汪士英做事不小心,被人給抓住了把W@柄。」馮舒志按著馮英廉的話說道︰「據說皇上近來正要懲處一批官員以正視听,肅清朝政,如今汪士英等人被都察院舉發,只怕降職罰俸都是輕的。」

馮霽雯望著他卻是笑了一聲。

馮舒志本以為她笑的是此事發展的大快人心,可見她的眼楮一直盯著自己瞧,不由就有些不自在起來︰「……你笑什麼?」

「我笑我的弟弟長大了。」馮霽雯滿眼寬慰地說道︰「都能將這些朝堂之事琢磨的條條是道了。」

「哪里有……我不過也是從祖父那里听來的罷了。」

「你能說上來,就說明你用心听、也上心去琢磨了。」

听她這樣夸贊自己。馮舒志頗有些不好意思。

馮霽雯卻是覺得汪家忽然被都察院盯上,且還被揭出了賄賂的罪名,應非是表面上看來這麼簡單。

幾乎是直覺。她第一時間里便想到了和珅。

他那日收了汪士英送來的東西,卻半點不曾動搖過要將鳳西茶樓一事追究到底的心思。

可他如今作為一個御前侍衛,是怎麼同都察院搭上線的?

因這個推測不大合邏輯,馮霽雯便又覺得應是自己多想了。

興許真的只是個巧合也未可知。

「長姐。」

馮舒志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

「希齋哥的傷勢恢復的如何了?」馮舒志試探地問道。

「兩三日肯定是好不了的。」馮霽雯說道︰「但昨日大夫過來看過,說是恢復的很正常,另又給新開了藥,再養個七八日。應就無甚大礙了。」

「那就好……」馮舒志點點頭。

馮霽雯看著他問道︰「你既來了,不過去看看他嗎?」。

馮舒志猶豫道︰「……我怕希齋哥不願意看見我。」

畢竟禍端因他而起,希齋哥純粹是被他給連累的。

「你如今知道自己錯|在|何|處了?」馮霽雯似笑非笑地說道︰「可男子漢大丈夫。做錯了事就要認,你覺得有愧于別人更要認。先不管希齋接受是不接受,你既知道自己有錯,就該當面跟他賠個不是——」

馮舒志聞言。面上因為羞愧而一陣紅白交加。

「我知道了。」他站起身來。

長姐說的是。

男子漢大丈夫。如果連道個歉都畏手畏腳的,日後還怎麼能成大事?

他在心底同自己講道。

……

三月春意正濃,靜雲庵外的青石徑旁長滿了苔蘚與矮草,間或冒出兩三朵顏色不一的野花兒,或清淡或多姿,在和煦的日光下開的極好。

柔和的微風拂過,滿樹青女敕的銀杏葉發出沙沙輕響。

牽著青鬃馬的男人仰頭看著刻有靜雲庵三字的匾額。

匾額原本應是青木所制,隨著時間的推移。風吹日曬之下顯得有些發黃,還有著一道道細小的裂紋。

其上刻著的字跡雖也失了原有的顏色。但刻痕卻歷久彌深。

「靜雲庵?」

程淵將這三字默念了一遍。

這可當真不像是一座庵廟。

哪里有大白日也緊閉著大門的庵廟。

片刻後,他松了手中牽馬繩,上前幾步伸手叩門。

他也知依自己的身份不該來此。

可從和珅那里听罷這位況姓的太妃娘娘不願讓出棋譜的結果之後,他便一直無法安心。自己明日離京在即,心下之結始終難解。

他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要親自跑這一趟。

在京中見過他真人者少之又少,加之他一人獨行,未帶任何侍衛隨從,想也不該會被人輕易認出。

他只要拿到棋譜,盡早離去便是了。

程淵久不見有人前來開門,便又一連叩了幾下。

這才隱隱听得有腳步聲響起,繼而似是門閂被從里面拉開的動靜。

「吱呀——」一聲輕響,兩扇門在他面前分開了來。

前來開門的玉嬤嬤瞧見來人,略怔了片刻。

靜雲庵從不接待外客,更遑論是外男了。

可眼前雙鬢摻了一抹銀白,年約五十上下的男人,雖是一身簡素青布袍,然一身氣勢卻格外凜然,明眼人一瞧便知絕非普通人物。

且玉嬤嬤隱隱還覺得似在何處見過。

是以雖然對方不請而來有些冒昧,她還是盡量客氣地詢問道︰「不知這位老爺貴姓?來此所為何事?」

「免貴姓程。」程淵面色一如既往的一絲不苟,道明來意︰「此行前來為的是貴主人手中的那冊《李氏棋譜》,還望轉告,我乃誠心相易。」

姓程!

來找棋譜的……?

玉嬤嬤臉上神色驟然一遍,總算是想起了此人是誰!

「……」

這不是那位之前曾在城外有過一面之緣的程將軍嗎?

可他怎會找來了此處?!

這……

玉嬤嬤心下大為震驚,面上亦顯現出了一絲驚亂來。

「還請在此稍等片刻。」她丟下這樣一句敷衍之語,便匆匆將門合上,疾步去了。

程淵微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頭。

倒不是玉嬤嬤沒請他進去坐,他覺得不妥。

到底是宮中出來的嬪妃,在面對外男時多有避諱也是有情可原。

他奇怪的是,玉嬤嬤方才在听到他姓程之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驚異之色。

從皇宮里出來的人,縱是猜到了他的身份,也斷不至于如此吧?

程淵的洞察力向來敏銳,心內正兀自疑惑時,玉嬤嬤這廂已快步回到了內院中的小佛堂前。(未完待續。)

PS︰又還一更,上月月票還差兩更,可這月的月票和斷更還……一言難盡,唯有付之一嘆。

日常更新應當會在十點後,大家悠著點兒看,別著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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