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寶妻 第295章 意料之中

作者 ︰ 張妹沒妹

藍星夜當時的注意力都在城城的身上,猜測著開局後到底是大還是小,所以沒有看見艾伯納一行。只不過雖然沒有注意到他們是什麼時候進場的,但是後來一看見那個男孩子,光是憑那一雙幽藍色的眼楮,也知道他是誰的兒子。

因為能想到的,也唯獨只有艾伯納了。

邵明陽坐在一邊,靜靜陪著城城在看電視,他低聲回道,「于賀。」

于賀。

原來是叫這個名字。

藍星夜靜靜一想,她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凝眸說道,「所以你是想來吸引于賀的注意?」

前天上了游輪,邵明陽沒有主動去和艾伯納交談,直接帶了城城在賭場里玩,接連兩天,才遇見了于賀。整個賭場,沒有一個孩子,除了城城,以及于賀。同樣是小孩兒,會被吸引那是再正常不過。

邵明陽只是微笑,他沒有多說什麼。

藍星夜卻是蹙眉,這人到底是算計了多少步,才能這樣步步為營。

邵明陽眼見電視里的動畫放完了,他喊了一聲「城城」,拉回兒子的視線,接著說道,「今天晚上,你跟我爸爸一起睡,我有好玩的游戲教你。」

「那媽媽呢?」城城問道。

「她今天只能一個人睡了。」邵明陽瞧了眼藍星夜,城城也瞧著她,「這樣媽媽好可憐。」

「是啊,好可憐,她要是想和我,」他故意放慢了語速,頓了頓又道,「恩,我們一起睡的話,那也可以,你問問她?」

藍星夜直接道,「那你們睡吧。」

「媽媽,你要是想和我們一起睡的話,要說實話喔!」小家伙一板一眼地說道。

「早點睡。」藍星夜干脆起身,她親了親兒子的額頭,將這間房間讓給他們父子。

藍星夜不知道邵明陽這天晚上又教了城城什麼,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私底下問道,「城城,昨天爸爸都教你玩什麼游戲了?」

城城正在刷牙,滿嘴的泡沫,嘟噥著說,「我不說。」

「為什麼?」藍星夜瞠目。

城城舉著牙刷,很是驕傲道,「爸爸說了,是男人,就不說。」

天知道,他又教了他什麼!

安靜地度過了上午,午後陽光大好,三人就去甲板上曬太陽,躺在那軟椅里,落下長長的魚竿垂釣著。

城城很感興趣,他不時地看看魚兒有沒有上鉤。

藍星夜也躺在軟椅里,她側頭問道,「邵明陽,昨天晚上,你教了城城什麼?」

他戴著墨鏡,只是揚起了唇角,不言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喊道,「阿夜,我口渴了。」

藍星夜也假裝沒有听見,她將墨鏡一戴,同樣不理會。

邵明陽扭頭,看著她笑道,「你為什麼不理我?」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藍星夜懶得和他多說了。

突然,城城又在喊,「爸爸,你的魚竿浮起來了,我們拉上來,重新灑一次吧!」

小家伙一邊喊著,一邊跑到了他的身邊來。

邵明陽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背,他微笑著說,「城城,這釣的魚也分很多種。」

「恩?」

「有海里的魚,也有不是海里的魚。不著急,就讓魚竿這麼懸著吧。」

城城這下听不懂了,雲里霧里的,藍星夜卻是明白,只是她不知道,那條魚又在什麼時候上鉤。

午後垂釣了一個下午,一條魚也沒有釣上來,餐廳里用過晚餐回房間短暫的休息,剛剛坐下不久,卻是有人來敲門。

邵明陽微笑,魚終于上鉤了,「城城,去開門。」

藍星夜坐在邵明陽的身邊,她看著城城起身跑去開門。

門外邊的艙庭回廊里,卻是站著那個混血小男孩兒,正是于賀!

城城看見了他,眼楮一亮,「是你喔!」

「你好。」他開口打了聲招呼。

城城也道,「你好。」

于賀道,「我想邀請你,和你的爸爸媽媽晚上到賭場的包間里和我們一起玩。」

「玩籌碼嗎?」。在城城的思想里,賭場就是玩籌碼的地方。

「是的,你願意來嗎?」。于賀點了個頭。

「你等等,我要問一問。」城城回了一句,他又是跑進去道,「爸爸,媽媽,昨天晚上的那個小朋友,他來找我玩,晚上讓我們和他一起玩,可以嗎?」。

邵明陽微笑,「你自己決定吧,你要是想玩,就答應。」

藍星夜則是道,「城城,請他進來坐一會兒吧。」

城城又跑到門口去,「我爸爸說可以的,我媽媽讓你進來坐一會兒。」

「不坐了,晚上再見。」于賀倒是很有禮貌,「那我走啦。」

城城「喔」了一聲,見于賀要走,他又是想到什麼,喚住了他,「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叫于賀。」他回答。

「我叫城城,邵城如。」

又是一夜,夜色漸漸深了。

這是他們上游輪後的第三晚。

和前兩晚一樣,女侍應又送來了禮盒,城城一套,藍星夜一套。還是同樣的,也依舊是那一抹紫色。藍星夜換上了禮服,簡單優雅的款式,絲絨質地裙子,燈光下隱隱襯出的絳紫色,真是有夠炫目。

「媽媽,今天又是紫色的裙子!」城城笑著道。

「好看嗎?」。藍星夜問道,城城不住地點頭,甜甜說道,「媽媽穿就是好看!」

走出更衣室,藍星夜看見邵明陽坐在沙發里,瞧見了她,他的目光一定,細細地瞧著她,像是在欣賞一般,他溫聲道,「菱菱設計的裙子,很適合你。」

這些裙子,都是邵其菱的設計,毋庸置疑。

「是你選的顏色?」藍星夜問道。

他倒是沒有否認,微笑著說,「你喜歡紫色,我知道。」

藍星夜的笑容,很淡很淡。

邵明陽,你知道什麼,你究竟知道什麼。

其實,你什麼也不知道。

她動了動唇,輕聲說道,「是你自己喜歡吧。」

目光交匯在一起,那麼的糾葛,那麼的沉凝,那麼的凌亂。

有腳步聲傳來,城城將領結帶上了,他跳了出來,「時間到啦,我們去找于賀玩吧!」

藍星夜收回視線,牽住了城城的手,「走吧。」

邵明陽眼中有一抹深沉,他默然起身。

入夜的賭場,再度迎來了盛世,璀璨芳華,不似白天的時候空空蕩蕩。這夜他們三人一進去後,就有賭客將他們認出來。更準確的說,是將城城認了出來,有人笑著喊道,「小朋友,你今天又來了,今天是要玩哪一桌?」

「今天我有約啦!」城城笑著回道,惹來旁人驚奇歡笑。

而那艾伯納的下屬早在等候了,一看見邵明陽三人,他立刻上前相迎,「三位這邊請。」

那間頂級包間,是被艾伯納包下的。

金漆的牆紙,巨大的賭桌,座椅都是復古的金棕色,厚實而且沉重,裝潢考究,更是極具古色。

「你們好。」于賀看見城城他們進來了,一直還在等待的焦慮頓時一掃而空,立刻從椅子里下來。

于賀更是扭頭,為父親介紹,「爸爸,他叫邵城如,這是他的爸爸媽媽。」

艾伯納笑著朝兒子點頭,抬眸看向了邵明陽,以及他身邊的女子,眼中凝聚著一抹精光,他笑著道,「邵先生,我還以為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呢。」

他這話里有著淡淡的嘲諷,顯然他並不想和邵明陽再有賭局上的牽扯。

邵明陽亦是微笑,他伸出手來,「艾伯納先生,還真是沒有想到,你也會在這里。」

這話卻是說的太假,艾伯納跟見鬼了一樣,連藍星夜都覺得太假。

「藍小姐,能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艾伯納又是朝藍星夜伸出手來,已然熱情了許多。

藍星夜回握了他的手一下,「艾伯納先生,好久不見了,你和五年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

「啊,哪里沒有變,這不,我的兒子都這麼大了。」听听這語氣,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獻寶的父親形象!

邵明陽笑道,「那也是,你比我們年紀大,兒子也是該這麼大了。」

敢情這是在拐彎抹角說他老?

艾伯納瞥了他一眼,于賀則是喊道,「城城,來坐吧。」

一行人便也紛紛上了桌去。

游戲還未開始,侍應生送上了飲料酒水,兩個孩子喝著果汁,先聊了起來,于賀問道,「城城,你今天都在做什麼?」

「也沒有做什麼,下午的時候去釣魚了。」城城答道。

「釣到魚了嗎?」。

「沒有。」城城搖頭。

「那你還去釣魚做什麼,沒勁。」于賀顯然是個不願意浪費時間的孩子。

城城記起了邵明陽午後說的話語,他似懂不懂道,「釣魚分很多種的,有海里的魚,也有不是海里的魚。」

「什麼不是海里的魚?」于賀也是困惑。

桌上的幾個大人,卻全都听懂了。

艾伯納早就知道不會那麼湊巧,現下更是確定了,他知道沒有那麼簡單,咬牙切齒著。

「我也不知道,我爸爸說的。」城城看向了邵明陽。

邵明陽無視于艾伯納的瞪目以對,望著兩個道,「有句話叫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你們听過沒有?」

兩個孩子都是搖頭,邵明陽又道,「這里可是有一個故事的,大概是……」他作勢是在想,但是似乎想不起來。

藍星夜在旁不疾不徐接了話,「其實說的是這樣一個故事。」

「以前有個國家叫商朝,那個國家的皇帝叫商紂,商紂是個暴君,對待百姓很不好。另外一個王,他叫周文王,就決心推翻暴政。」藍星夜這邊講說著,城城打斷了她,「媽媽,什麼是推翻暴政?」

邵明陽解釋道,「就是造反。」

「就是我和你賭,我賭贏了你,你就輸光了。」艾伯納亦是解釋。

「喔!」兩個孩子異口同聲應聲。

藍星夜又是接著道,「太公姜子牙,他受老師的命令,就要去幫助周文王。但是姜子牙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又和周文王沒有什麼交情,這樣很難會獲得周文王賞識重用。」

「為什麼年紀大了,就不能重用了?」于賀問道。

邵明陽扯起嘴角一笑,「這你去問你爸爸吧。」

艾伯納眯起眼眸來,「這絕對是不可靠的話。」他趕緊喊了藍星夜,「你繼續往下說。」

「于是姜子牙就在周文王回自己城市的途中,在一條河邊,用沒有魚餌的直鉤釣魚。」藍星夜頓了頓,又是問道,「你們都釣過魚嗎?」。

「釣過!」兩個孩子回答。

「那你們都知道,魚鉤是彎的,但是姜子牙卻用直直的鉤,而且他還不用魚餌,釣到了很多魚。周文王見到了,覺得他是個奇人,于是就主動上前跟他說話,發現這個人真的很厲害,就立刻讓他和他自己一起回城去了。後來姜子牙幫助周文王和他的兒子推翻了商朝,建立了新的周朝。」藍星夜簡短的將故事給說完了。

「為什麼他用沒有魚餌的直鉤能釣到魚?」

「什麼是奇人?」

兩個孩子爭先恐後發問,很是認真地詢問。

「因為姜子牙是個神仙,他很聰明,很厲害,所以就說他是個奇人。」藍星夜解釋道。

邵明陽在旁笑著調侃補充了一句,「也可以說他是個怪人。」

這怪人指的是誰,可不就是艾伯納嗎?

「可這個故事,和不是海里的魚有什麼關系?」于賀問道。

「是沒有什麼關系,就只是正好想到這個故事。」邵明陽笑著說。

「其實這個故事,也是有寓意的。」藍星夜教導著兩個孩子,「他們之間是相互需求的。

「第一,第一,魚,願意被我釣。第二,魚,我想釣你。」藍星夜輕聲解說著,城城和于賀在認真听著,兩個孩子同時接了話道,「第三,魚啊,我想釣你,你也願意被我釣!」

「說的好!」邵明陽稱贊起來。

艾伯納真痛恨中文的饒舌繞口,他恨恨道,「這些個故事,一點意思也沒有。」

「故事說過了,也听完了,只是不知道,今天晚上邀請我們來這里,是要玩什麼呢?」邵明陽又是開口問道。

艾伯納眼眸一凝,他仿佛感受到,接下來可能會踫觸到的危險。那絕對是一顆地雷,而他們已經踩了上去。

于賀直接道,「昨天我看見城城贏了,所以今天我想和城城一起玩。」

縱然是小孩子,可是此刻在賭桌上,這場游戲,比起普通的游戲來要凝重許多。

城城並不在意,笑著說道,「好啊,那我們玩。」

「只有你們兩個人玩嗎?」。藍星夜在旁問道。

這個時候,藍星夜想著眼看著到了這里,那麼不可能就這麼簡單,她要讓邵明陽一起出手才行。

「那大家一起玩吧!」城城也覺得兩個人玩太過無聊,于是興高采烈地拉了眾人一起。

于賀倒是沒有意見,他開口道,「那一起玩好了。」他扭頭又是瞧向艾伯納道,「爸爸,你也玩吧。」

艾伯納哪里肯出手,這個賭桌上,遇見的對手不是尋常人物,他所想到的所設的局,絕對不是那麼簡單,他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可是唯一能確信的一點就是,遠離是非,不和他交手,才是明智之舉。

艾伯納笑了笑,「我看就不用了,小孩子的游戲,讓他們玩玩就好,我們幾個大人,就不要加入了。」

「而且,城城和于賀單獨玩,才能看的出,到底是城城贏了,還是于賀獲勝。」艾伯納深知兒子的脾氣,平時什麼事情都不在意,但是遇到了對手,就絕對不會認輸的性子,他挑到了這點道,「于賀,爸爸看看,是你比較厲害,還是城城比較厲害。」

于賀果然不服輸,他覺得有道理,于是點頭道,「恩,那我要和城城單獨玩。」

「城城,你看呢?」于賀問道。

城城望了眼身邊的邵明陽和藍星夜,藍星夜已然不能再多說什麼,邵明陽溫聲道,「艾伯納先生說的很對,我也很想看看,到底是誰贏了。」

城城听見邵明陽這麼說,他回頭道,「喔,那這樣的話,那我和你單獨玩好了。」

「那要玩哪一種?」于賀問著,瞧向了一旁的荷官。

荷官的手邊有黑色的木質盒子,里面是紙牌。

紙牌的玩法,也有很多,可以梭哈,也可以牌九,還有其他,于賀說道,「城城,你選吧。」

藍星夜錯愕,詫異于這個孩子怎麼能這麼老練于此。又望向艾伯納,果真是不得了,子承父業。

邵明陽只是微笑著,他並不驚奇,艾伯納嗜賭如命,從來都是如此,再加上還有另一半的基因里那份膽識,能造就出這樣的孩子來,這的確是在意料之中,卻也比想象中更加優秀聰慧。

城城對于紙牌可沒有多大的接觸,但是也知道那些牌面的大小,那還是張思思來玩的時候,陪他一起小玩一下,才認識到的。而且,他所會的一種,還是最最簡單的一種游戲方式。

城城稚氣的聲音,卻是清亮道,「那就比大小好了!」

紙牌比大小?

艾伯納微微一愣,他不是沒有見過神童,從小就接觸賭術,年紀小小就已經是奇才,所以對于任何賭博的方式,都已經融會貫通了如指掌。他以為邵明陽能帶著自己的兒子來這里,那麼必定早就是訓練多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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