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寶妻 第258章 那一道身影!

作者 ︰ 張妹沒妹

許榮笑了笑,「朋友已經到了。」說話之間,許榮的視線已經尋找到某個角落。

盡管那角落被牆的轉角給擋住了,可是許榮還是可以感受到。因為前方左右的地方,幾個女孩子不斷地在往那個方向瞄。許榮朝女服務生微笑應了一句,他筆直地朝那角落而去。

那是轉角後方的卡座,一個挺隱蔽的位置。

在那沙發座椅里,一個英姿不凡的男人,正獨自坐在其中,點了一瓶酒,他默默倒了一杯喝著。前方擺了點下酒的小吃,他也不踫,只是在喝酒。

只是此刻,他的身邊卻坐了兩個女孩子。

大抵是來搭訕的。

「帥哥,一個人來這里嗎?我們和你一起玩吧?帥哥,你怎麼都不說話?」那兩個女孩子在詢問。

男人只是冷漠以對,他微笑的俊臉,在燈光下顛倒眾生一.+du.般的媚態!忽而,一個悠遠的扭頭回掃,那目光竟是冷到讓人寒噤!

那兩個女孩子被嚇到了,咯 了一下,竟是沒了聲!

又是忽然,一陣輕快的笑聲響起。

兩人扭頭一看,只見是另一個帥氣非凡的男子倚著牆在笑,他的手瀟灑的一揮道,「不好意思,兩位小姐,我這個朋友,嚇到你們了。」

那兩個女生被這位突然出現的帥哥又驚艷到了!

哪里來的好運氣,一個又接著一個?

于是,又是纏著許榮,想要和他們一起玩鬧。許榮卻是直接走到邵明陽身邊,他的手很自然地往他的肩膀上一拍,朝著那兩個女生道,「我也想和你們玩,可是我家這位不肯呢。」

我家這位?

我家!

兩個女生將他們看了又看,頓時暈了。轉念一想他們的關系,這兩個美男子竟然是Gay!

趕緊的,也不敢再多聊,兩人終于悻悻然地離去走遠。

待她們走後,許榮將手收回,他隨意倒了杯酒,慵懶地往後一靠,「這招還真是百試不爽。」

邵明陽睨了他一眼,並不說話。

許榮見他一反常態的模樣,更是確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幽幽問道,「能有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犯難?」

邵明陽徑自喝著酒,一口一口泯著,依舊沒有說話。直到一杯酒都喝盡了,他又倒了一杯後才道,「有一件東西,你想要,怎麼做?」

「一件東西?」許榮笑了,他眸中有光芒,「如果我想要,那麼得到就是了。」他頓了頓,眸光里有一絲冷漠,「不過得到以後,還想不想要,也是一個問題。」

多麼冷情的話語,偏生這就是許榮的調。

許榮又是幽幽問道,「你現在是得到了,不想要了?」

許榮可不認為,這個世界上能有什麼東西,是邵明陽所能得不到的。如果是商場上的競爭,該放該收,自有定數。如果是女人,他從前不缺,現在已經安定。所以結果只有一個,是他不想要。

邵明陽又是舉杯,泯了一口酒液。那液體緩緩流淌而下,他咽了下去。

有灼燒的感覺,在喉嚨深處盤踞而起。

在燈光綽綽之中,在音樂聲中,他低聲開口,一個字一個字頓開著,吐出兩個字來,如此艱澀,如此的無法割舍,「不、能。」

許榮一愣,半天沒有反應,突然,他卻也是凝眉。

想要,卻不能要?

他頓了一會兒後道,「既然不能,那就舍掉。」

邵明陽悶聲不言。

舍掉。

到了現在,如何能舍,怎麼能舍,又要讓他如何去舍,如何去得。

************************

夜里八點過一些,S市的夜色漸深,九月時節的夜里,天氣依舊炎熱。

一輛私駕從遠處緩緩開來,開過了一整排蒼翠的樹木,在一間畫廊的斜對面停靠而下。

一頭長發隨意挽起成一束垂落在胸前的女子,她開門下了車。

女子正是白淑寒。

白淑寒關了車門,從後車座里拿出了一副畫來,而後又是往對面不遠處的畫廊而去。

她的步伐不緊不慢,推門走緊了店里。

畫廊還沒有結束營業,正是亮著漂亮的燈光,里面的顏色是暖暖的,很是朦朧美感。

安凌正在看雜志,她听到了門口的「叮咚」聲,立刻抬頭喊道,「歡迎光臨!」

「哈嘍。」白淑寒笑著打了聲招呼。

安凌瞧見是她,眼前一亮,趕緊起身迎向了她,「咿?白小姐,是你啊!」

安凌是畫廊的店員,接觸繪畫多了,她也是極愛畫的,白淑寒又是名家,她很是崇拜。

「這麼晚過來了?」安凌笑問。

白淑寒比了比手上提著的畫道,「還不是你們老板,非要我快點補充新畫,電話左一個右一個的,這不是我就來了麼?」

安凌明白過來了,「嘿,老板就是高手,這樣就能讓白小姐來送畫了!」

「你們那無良的老板呢?」白淑寒張頭瞧了一眼回廊,沒有看見許榮的身影。

安凌回道,「哦,老板不在啊!」

「不在麼?」白淑寒隨口笑道,「還真是過分呢,我都告訴他,今天晚上我來送畫的,他卻走了。」

安凌也道,「就是說啊,放了白小姐鴿子呢!」

「我打個電話給他……」白淑寒笑著說,她拿出手機來撥打。那頭的許榮,接了電話,白淑寒調侃笑道,「榮少,您這是在哪里呢?」

「淑寒?」許榮狐疑詢問。

「自己來問我要畫,我都送過來了,還提前通知過你的,你這邊倒是好,放我鴿子,自己不知道去哪里了?」白淑寒道。

許榮這才想起來了,他笑著說,「哎,真是忘記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不是有人要找我喝酒,要怪可不能怪我,得怪那人。」

那人?

能約許榮出去喝酒,又和她這麼聊的,大概只有那一個人了。

白淑寒想了想道,「你和他在一起喝酒嗎?」。

「怎麼,你要過來?」許榮笑著反問。

白淑寒思忖了下道,「你們該不會是在以前那家店吧?」

「你是真要過來?」許榮並不應,只是依舊反問。

白淑寒笑了,「怎麼,還不準我也來?」

「當然歡迎了,你要來的話趁早,不然太晚了。」

「榮少也有太晚這麼一個說法?不是凌晨才剛剛天亮麼?」白淑寒取笑了幾句,許榮說不過她,只得喊道,「白小姐,白千金,白畫家,求你趕快過來,讓我來向你陪酒請罪。」

白淑寒應道,「你早該這麼說了,我過來了。」

于是,電話掛線,白淑寒道別了安凌,開車往那家酒吧而去。

酒吧里面,許榮收起手機,扭頭說道,「今天本來約了淑寒,她送畫過來,不過現在,她在過來了。」

邵明陽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沉默點了個頭,仿佛並不在意。

夜色漸漸深了,白淑寒驅車趕到,她進去後就在找尋那兩人的身影。

門口的fuwu生卻是詫異了,好漂亮的一個女孩子!

「小姐,你是來找朋友嗎?」。那fuwu生問道。

白淑寒點了個頭,她也不打算繼續在那繚亂的人群里搜索了,直接說道,「這里有兩個帥哥,是我的朋友,你見過嗎?」。

兩個帥哥?那fuwu生猛點頭,「有!有見過!」

白淑寒笑了,果然如此,還是這樣!

「那麻煩你帶我過去吧。」白淑寒笑應,對方就帶著她去了。

「小姐,是這里嗎?」。那人帶到後一問,白淑寒就瞧見許榮坐在那里,風流的貴公子正朝她微笑。她朝那人點頭道謝,視線一轉,定格在邵明陽的身上,他沉默喝著酒,一反里印象中的溫雅溫柔。

白淑寒找了個空位坐下,那正好是許榮和邵明陽中間。

以前也是這樣,許榮也是習慣。

點了杯果汁,白淑寒喝了幾口,她狐疑問道,「今天你們這里怎麼那麼安靜,沒有女孩子來搭訕?」

瞧瞧這酒吧里,往這個方面來瞄的女生可是不少呢。

許榮笑了,「我出的招數百試百靈,這不,一個也沒有再過來。」

白淑寒怔了下後,她也笑了,「哈哈,你們還用那招?」

以前每次來這里喝酒,邵明陽和許榮的到來,總能惹來一班女生的目光,在接二連三不厭其煩的被搭訕打擾後,許榮就出了個主意,那絕對是個歪主意,但是確實管用。

「那招最管用。」許榮笑著,他扭頭喊道,「邵二,你說呢?」

邵明陽晃動著酒杯,他抬眸瞥了眼,嘴角卻是恢復了一抹自然的弧度,「許榮,你有這個潛質。」

有這個潛質?許榮一挑眉,這是要把他往同志的道路上推了?

白淑寒又是笑了,「我也覺得有潛質哦!」

這邊一聊開,方才兩個男人獨處之時的緊張氛圍卻是沒有了,仿佛是因為白淑寒的到來,讓那份緊迫感消散,又仿佛是這個時候,並不想讓誰探究到他的異樣。只是這麼不著邊際的聊著,邵明陽的酒卻越喝越多。

白淑寒也察覺到了那份不對勁,她望了許榮一眼,許榮只是微笑,什麼話也不說。

許榮喊道,「邵二,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吧?」

這樣肆無忌憚的喝酒,又從什麼時候有過?許榮仔細一想,大概是在十年前,白淑寒離開之後。

邵明陽不出聲,他又倒了一杯來。

白淑寒見他已經喝了一整瓶了,依舊還要喝,她猛地伸出手來,抓住了他的手,按住了他,「不要喝了。」

邵明陽默然不應,只是甩了下她的手。

「別喝了,你會醉的。」白淑寒又是喊道。

邵明陽側目,望向了她,他低聲說,「我不會醉。」

他一句話出了口,分明說的無意,卻讓白淑寒一怔,四目糾纏中,讓她回憶起當年的往事,讓她一下松開了手。

邵明陽又接連喝了好幾杯。

氣氛變得撲朔迷離,詭異萬分。

夜色深了,許榮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也是想著趕緊散了局才好。可是誰知道,許家的電話卻過來,不知是因為什麼事情,白淑寒看見許榮的眉宇一凜,耳邊斷斷續續著,許榮應著聲,「知道了,我現在回來。」

眼見如此,白淑寒道,「許榮,你有事先回去吧,我送他回去好了。」

許榮點了個頭道,「那你們路上小心。」

隨即許榮買了單,三人一起出了酒吧。路口分別,許榮獨自離去。白淑寒沒有喝酒,她可以開車,眼見邵明陽要開車,她立刻去阻攔,「你喝了那麼多酒,別開車了,我送你回家去吧!」

「我送你回去,別讓別人擔心啊!」白淑寒使勁拉過他,邵明陽渾身都是酒精氣息,但是那意識卻很清醒。她喊了一聲後,他定了下來。

別讓別人擔心。

別人。

誰。

邵明陽定定一想,腦海里想到了誰來,而後開口了,「公司。」

「什麼?」白淑寒莫名,邵明陽又道,「回公司。」

白淑寒這才反應過來,她明白道,「那我送你去公司。」

兩人雙雙上了車,白淑寒開車前行,邵明陽閉上了眼楮小休。一路上無聲,白淑寒卻是詫異,為什麼這麼晚了還要回公司。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到了公司,保安一見是邵明陽,立刻就放了行。

白淑寒扶著邵明陽搭乘樓梯而上,整個邵氏大廈都是靜悄悄的,安靜到不行。

唯有腳步聲交疊而起,白淑寒扶著邵明陽進了辦公室里。

漆黑的辦公室,沒有一個人,月光卻是明亮,柔柔照落光芒,她將邵明陽扶向了沙發。來不及開燈,只听見邵明陽說,「水。」

很低沉的聲音,白淑寒趕緊看了一眼周遭,辦公桌上有他的水杯,她趕緊拿過跑了過來。

「給你,水,快喝吧。」白淑寒說著,直接喂他喝水。

邵明陽喝了水後,整個人安定了下來。他躺靠在沙發里,沉靜到不行。

「喝了這麼多酒,不舒服吧?」白淑寒問道,見他俊容有一絲淡淡的潮紅,頭發凌亂著,她不禁伸出手來去撥開。

她的手即將觸踫向他,邵明陽握住了她,並沒有讓她踫到。

白淑寒一怔,邵明陽低聲道,「淑寒,謝謝你送我回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他說著閉上了眼楮,起先清醒的意識,在酒精徹底在身體里作祟肆意蔓延後開始消散了。

白淑寒卻是看見他的額頭,那眉宇之間,有一抹化不開的愁緒。

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過了好久好久,久到都听不到心跳聲了,唯有他的呼吸聲,此起彼伏著。

她的手原本放下了,可還是忍不住輕握了下,她開口道,「明陽,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聲呼喊,讓邵明陽朦朦朧朧中,好似听到了某個熟悉的女聲。在一剎那後,他的視線再度睜開,卻是混沌不已。

只有星火般的光芒,邵明陽瞧著面前朦朧的身影,那張臉龐,那雙眼楮,是那麼的清澈,是溫柔的目光,是那熟悉的,讓人想念的。

她又在問,「明陽,你怎麼了。」

沉默。

她又說了很多,他都沒有說話。最後,最後她輕輕嘆息,似乎說了一聲,「那我走了。」

你要走了。

你要走。

邵明陽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近乎是猛厲的力道,將她擁抱入懷里,好似要揉進骨子里。

他吐出兩個字來,「別、走。」

**********************************

清早的邵氏,又開始了繁忙一片。

邵哲東這邊剛到邵氏,卻是有人隨後踱步而入,那人來到了邵哲東的身邊,在他耳畔囈語了幾句。

邵哲東眸光一凝,漂亮的臉龐上是一抹詫異。但是很快的,他平靜了下來。

「幾點?」

「大概是十一點左右。」那人回道。

邵哲東垂眸,又是問道,「她是幾點走的。」

「早上四點。」那人繼而回道。

十一點左右到來,早上四點才離開。

白淑寒,還有邵明陽?

邵哲東凝眉,他仿佛感到有些煩惱。立刻的,他冷聲道,「這件事情,不準傳出去,把那個保安辭了。」

「是,東總。」那人領命退了出去。

邵哲東靜靜坐在辦公室里,他沉默了片刻後,眉頭依舊是緊鎖。

邵凌勁這幾日在外地的城市,並不在S市。

中午的時候歸來,得知了消息邵哲東便約他一起用餐,邵凌勁一口應了。

隨意的定了一家餐廳,邵哲東在包間里等候,邵凌勁便也隨後趕到。邵凌勁瞧見了邵哲東,徑自入了座,笑著問道,「菜點了沒有?」

邵哲東道,「點了。」

「那我就不用再點了。」邵凌勁很是隨意,也不再點。

瞧著人都到齊了,大堂經理來招呼寒暄了幾句,趕緊讓人上了菜來。兩人都是大人物,邵家的少爺公子,S市叱 風雲的角色,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上菜的速度也是一流。

這邊一邊吃著,一邊聊著近日的商場運作,兩人聊了半天,不知不覺中這餐飯也過了。

優雅的兩人,動筷的時候都是氣質,落筷的時候同樣溫雅。

只是這午餐是結束了,但是正事還沒有提到。

餐後一杯雞尾酒,邵凌勁愜意地品嘗著。他抿了一口,幽幽抬頭道,「老三,這麼好請我出來吃飯,這該說的都說完了,還有什麼不該說的,也說了吧。」

想當然的,邵哲東沒事是不會在中午的時候這樣特意請他出來吃飯。就連邵哲東也知道,他這麼做,邵凌勁就一定會問個清楚徹底。然而,邵哲東不打算隱瞞,相反有必要要說。

畢竟,這場感情戲里,是有人該清醒,有人該放手。

邵哲東道,「今天早上去公司,知道了一些事情。」

「哦?」邵凌勁笑了。

邵哲東又道,「昨天晚上十一點,淑寒和二哥一起回了公司。」

「是這樣,半夜三更的,他們兩個又好上了?」邵凌勁似乎很平靜,听見的時候一點也不詫異,只是很沉然的在問。

邵哲東默不作聲,邵凌勁輕笑著又道,「幾點走的?」

邵哲東如實道,「凌晨四點。」

「凌晨四點……」邵凌勁口中念了一遍,心里卻是咯 一下,竟是說不出的感覺來了。突然,他眼眸一厲,「還有沒有別人知道?」

「錄像帶已經劫了,當天守夜的保安也已經辭退。」邵哲東回道。

這下子,換成是邵凌勁沉默了。

在很長一段時間的不言不語之後,邵凌勁只說了一句話,「把錄像帶給我。」

回到公寓,邵凌勁也拿走了那卷錄像帶。

他將錄像帶放入影碟機里放映。

從開始到結束,他仔仔細細地在看。他看見白淑寒扶著邵明陽出現在邵氏,也看見在門口處,保安送他們進去,更看見電梯里面,白淑寒和邵明陽一起的身影。只是進了辦公室之後的一切,卻是再也看不見了。

他開始快進,一直快進到了凌晨四點。

這個瞬間,他的心蹦的很緊,快的像是要跳出來。

凌晨四點剛剛過幾分,白淑寒從里面出來了,清晨的晨霧,讓視頻的探頭有些不清晰,白淑寒信步離開,一路離開了邵氏。

在所有的畫面里,都沒有看到白淑寒的正面,只是側臉,只是背影,唯有那一抹捕捉不到的畫面!

還有,她通紅的眼楮!

那是哭過後的痕跡!

可是剎那間,邵凌勁卻開始描繪,在腦海里描繪出諸多的畫面來!

是記憶里面白淑寒嬌媚的樣子,也是那樣一雙眼楮,哭過的痕跡,會讓人發瘋發狂心醉心動!

邵凌勁握緊了遙控器,他死死的握緊,突然一下子,胸口好似憋著什麼,那一口氣怎麼也無法疏通,怎麼也無法忍受住!

邵凌勁的冷靜理智,在這個時候砰然瓦解!

他將那遙控器猛的,用盡了全力地砸在了地上!

邵凌勁起身,他更是直接奔向了那電視屏幕,直接搬起電視機來,砸在了地上!

砰!

轟隆!

那畫面驟然截止,公寓里滿是硝煙彌漫的氣息!

******************************************

周末當天,藍星夜本來是打算帶著城城和魚魚一起去參觀白淑寒的畫廊。只是不湊巧,這個周末,學校里有組織外出活動,兩個小家伙跟著老師們一起去外邊寫生了。于是,藍星夜也沒有再提畫廊的事情,想著改天也是可以的。

送走了城城,藍星夜便算著時間朝白淑寒的畫廊而去。

樹影婆娑,夏日的熱風吹拂著,在那一片巨大的樹木棲息的地方,間隔著的復式小樓矗立建造的。

這里絕對是充滿了寧靜棲息的場所。

其中一幢小樓里,便有一家畫廊。

那畫廊在外邊瞧去,簡直就是一座普通的咖啡館,而咖啡館的名牌上,則是寫了幾個英文字母。

整個外觀都是訪舊的,看著很有歷史感覺。

此刻的畫廊,還沒有對外營業,所以周遭都是無人,很安靜安逸。

突然,有車子在畫廊前方停靠而下,白淑寒從車里下來。她的紫色裙子,隨著步伐飄動著。她拿出鑰匙來開門,自己走了進去。也沒有鎖門,因為想著一會兒有人要來。

白淑寒想著要收拾一下才好,所以她先早早就到了,準備一下水果和飲料,招待他們的到來。

白淑寒放下了挎包,走過旋轉樓梯往樓上而去。

過了好一會兒,畫廊的樓下,卻是有人到來。男人推開了門,發現一樓沒有人。

只是那些懸掛的圖畫,讓男人眼眸一凝。耳畔可以听見樓上有輕音樂傳來,是叮咚叮咚一般流水的聲音。

男人的步伐微微一停,隨後就往樓上而去了。

走過旋轉的棕櫚色樓梯,他踏著音樂聲往上而去,走過了樓梯後,視野漸漸開口起來,看見了整個二層的樓上,也是一幅幅圖畫。

水鼠,白蟻,白鰭企鵝,坎培爾倉鼠,貓頭鷹,黑禿鷲,企鵝,黑背豺,胡狼,幽靈紅狐狸,無尾熊和天鵝……

這些動物,它們都是……

它們都是……

男人心里咯 了一下,注視著這些畫,讓他怎麼也無法平息那焦躁的感受!

突然,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這份寂靜!

「你怎麼在這里?」白淑寒拿著果籃,她走過回廊一瞧,就看見了他站在樓梯口,不知道在瞧什麼,那目光卻是深沉無比!

邵凌勁扭頭,他的視線一下對上了她!

這個瞬間,白淑寒忽然感到他的眸光里不比往日那般,有了一種讓人恐慌的感覺!

卻是下一秒,邵凌勁笑了,「听說你今天畫廊要開業,所以我就來捧場。」

白淑寒沉默了,只是她並沒有邀請他來。

邵凌勁卻是又道,「不過你沒有邀請我,我這也算是不請自來了。淑寒,何必這麼絕情呢,想想我們以前關系也挺不錯,你好不容易回來了,來開畫廊,怎麼就不能邀請我也來呢?」

白淑寒蹙眉,「邵凌勁,我覺得我們之間,真的沒有這個必要。」

「沒有必要?」邵凌勁笑了,「難不成你到現在為止,覺得你和老二之間還是有必要有可能的?」

白淑寒心口一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

白淑寒想要請他走,可是邵凌勁打斷了她,「不,淑寒,你知道的,你一直都清楚知道!」

「你看看這些畫,這些……」邵凌勁說著,他指著牆上的那些作品道,「水鼠,白蟻,白鰭企鵝,呵呵,這些可都是一生只有一夫一妻的動物,白淑寒,你還在幻想什麼?你以為自己和它們一樣?」

白淑寒臉色一白,邵凌勁的眼眸銳利鋒芒到如刀刃!

「從你回來到S市那一刻起,你就知道,你回來是為了什麼。不就是想要和老二重修舊好,重新在一起?你就是這麼想的,沒有錯吧?可是怎麼辦呢,他已經結婚了,還有個兒子,你的希望落空了!」

邵凌勁笑著,他朝著白淑寒一句一句地說,「但是你不甘心!你不甘心就這樣算了,總想著自己還能和他破鏡重圓!所以,哪怕他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也要自甘墮落,去當別人的第三者了!婚外戀是不是挺有意思的?當別人外面見不得光的情人,回頭再踢了正主上位,你覺得特別有成就感嗎?」。

「白淑寒,你怎麼就墮落到這個地步了!」邵凌勁冷聲喝問,他的笑容驚心!

那話語如利劍,讓白淑寒氣憤到顫抖,「邵凌勁,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邵凌勁冷笑,「淑寒,自己做的事情,難道要不承認了?」

「前天晚上十一點,你去了哪里?你和誰在一起?你們又做了什麼?你敢不敢說?」邵凌勁盯著她繼續質問。

白淑寒回想起那晚的一切,她心頭亂作一團,猛的凝眸說道,「我去了哪里,見了誰,和你都沒有關系!邵凌勁,你沒有資格在這里質問我!請你離開!」

白淑寒指著樓梯的方向,呵斥他下去!

「哈哈!」邵凌勁卻是笑了,「你不敢說了?還是你說不出口了?你和老二睡了?真是墮落!」

最後兩句話說出了口,白淑寒那張麗容臉色一陣青白,她憤怒到不行,將那果籃狠狠砸向了他!

那些水果統統都砸在了邵凌勁的身上,他並沒有躲閃,反而是突然邁開步伐,朝著白淑寒大步走去!

他的氣勢凶悍,白淑寒有些驚到,她往後一退,卻是被邵凌勁抓了個正著,他的手抓住她,強勢的將她摔到牆上壓住!

白淑寒憤怒不已,「放開我!邵凌勁,你放開我!」

邵凌勁的手扣住她的下顎,質問喝道,「回答我!」

他的質問在耳畔響起,白淑寒死命地掙扎推開他,「邵凌勁,你瘋了!放開我!」

思緒混亂成一團,那些理智都沒有了,那些冷靜都變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顛倒,就在兩人拉扯掙扎的時候,踢倒了地上的顏料盒,那些畫筆畫具全都跌落而出,也拉扯掉了牆上的畫作,畫架畫框全都一一掉落,他們扭轉著撕扯著!

「邵凌勁!」白淑寒害怕了,她惶恐了,她開始呼喊!

邵凌勁卻听不進去了,他使勁地拉扯她的裙子,他的唇落了下來,開始瘋狂的掠奪,不顧一切的,好似要吻過她身上的痕跡,那麼灼熱那麼滾燙!

那記憶里模糊的,卻又好似清楚的記憶,又再次浮現而起,白淑寒歇斯底里地驚呼!

「放開我——!邵凌勁——!不要這樣——!」白淑寒的哭喊聲觸目驚心!

而在畫廊下邊,幾輛車子卻是同一時間陸續到來了。

藍星夜的車子開到這里,定楮一瞧,看見了邵洛川的車。她下了車,笑著喊道,「洛川。」

「哎?小師妹?」邵洛川也笑著呼喊,「你這麼早。」

「沒你早,這個地方不錯。」藍星夜瞧向周遭的環境,這里是一片寧靜的城區,坐落的地理位置很是優雅,環境很好,白淑寒的確是會選地方。

邵洛川也是認同,他又是問道,「城城呢?」

「今天學校里有寫生,他去畫畫了。」

「哦,是這樣。」邵洛川點了個頭,他看著藍星夜,卻是一個人來的,心里一擰。還想問點什麼,卻瞧見遠處又一輛車子慢慢悠悠到來了。

那是輛黑色賓利——邵明陽的私駕!

邵明陽開著車,遠遠就看見了她!

那一道身影!

他的手握著方向盤一緊,油門卻是猛的一踩,加快了車速往那里去!

車子到了畫廊的復式樓前方,漂亮的停穩了!

邵明陽下了車來,他高大的身影在陽光下,是那樣豐神偉岸。

他的視線掃過邵洛川,又定格向藍星夜,動了動唇道,「你們在聊什麼。」

這麼開心的樣子,藍星夜,你怎麼能對著別人這樣微笑。

藍星夜剛要開口,邵洛川卻是直接一句,「聊我們打算過幾天去吃個飯。」

邵明陽眼眸一冷,藍星夜已經懶得再說,她輕聲道,「進去吧。」

邵洛川朝邵明陽對視了一眼,他也跟隨著而入。

三人紛紛進了一樓後,卻是發現里面並沒有人,只是突然,听見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哭嚎聲,「放開我——!邵凌勁——!不要這樣——!」

藍星夜一驚,邵洛川也是驚住了!

卻是立刻的,邵明陽反應過來,他飛快地奔上了樓去!

那抹身影快的迅速,藍星夜只看見,他一閃而過的鏡頭,像是電影膠卷的定格,是他不顧一切的去了——

三人幾乎是前後腳的速度,一下子也全都往樓上而去。

邵明陽跑在最前面,他的步伐很快。

之後是邵洛川,他的速度也不慢。

緊隨其後的,則是藍星夜,她走在最後面。

在上了樓之後,眾人所看見的景象,卻是讓人寒噤到不發一語!

就在二樓的上方處,只看見了一片狼藉!

地上是畫筆顏料,撞的到處都是,那些顏料盤,顏料盒,全都倒落下來,紛紛散亂成一團,更有些已經傾倒而出,在地板上被步伐踩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印子來!而那畫框,也被拽落而下,玻璃鏡框,碎的到處都是那粉碎的痕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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