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求聞史錄 93.宗教大戰爭(六)

作者 ︰ 匍匐之混沌

晚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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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門內走出的,既非天使,亦非惡魔。

在眾人熱切的注視下,一位俊美的少年現出了身形。

白紫相間的無袖連衣裙包裹著瘦削的身軀,腰間掛著一柄金飾的短劍。頭頂兩側各翹起一簇如同獸耳般的發束,一副大耳機從灰色短發間穿過,嚴嚴實實地蓋住耳朵。五官端正,面容清秀,帶著一股中性的氣質,看不出性別。

——如果是女孩子的話,那就是帥氣;如果是男孩子,那就是可愛。

俊美少年深吸一口氣,隨即眉頭微蹙。

這家伙一定是被地下不潔的空氣給嗆到了……雲帆不無惡意地猜測。

「神子大人!」

蘇我屠自古強忍著激動之情準備&lt向神子行跪拜禮……然後不得不因為沒有膝蓋而作罷。至于旁邊的霍青娥,也面帶微笑向神子表示了歡迎和祝賀。

只有雲帆一動不動地盯著那位俊美少年。

果然無愧于「神子」這個名字,確實可以從她的身上感受到屬于上位者的威嚴,同時還有屬于仙人的灑月兌和飄逸。

「喲,蘇我卿,好久不見了呢!」神子嘴角露出一個輕佻的笑,大步朝這邊走來,「還有師傅大人,別來無恙……對了,物布卿好像不在呢?」

「物布在入口處擔任守衛,防止那些該死的僧侶打擾您的復活儀式。」蘇我屠自古微微欠身,「我這就叫她回來。」

目送蘇我屠自古飄然遠去,神子並沒有馬上與霍青娥寒暄一番,而是仔細打量起了對他而言還是陌生人的雲帆。

被一個性別未明有可能是男孩子的少年如此注視著,雲帆不由稍稍畏縮了一下。

「你的名字,是什麼?」

「雲帆。」

「不錯的名字,‘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的意思吧?」神子微微點頭,「你的,我確實地听到了……不用擔心我們會對你不利。雖然我討厭妖怪,但那也只是曾經。」

讀心術!?

雲帆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位神子擁有和古明地覺一樣的讀心能力。

「不用害怕。我不會讀心,只是我恰好能夠听到你的並加以解讀。」神子擺擺手示意雲帆放松,「物部布都也許會對妖怪有點敵視,不過現在的我並不覺得妖怪如何。畢竟,我們現在也算是妖怪了呢……」

「听到的能力嗎?」。

雲帆皺了皺眉,原本繃緊的神經重新放松下來。雖然「听到」這種能力听起來有點曖昧,不過考慮到在幻想鄉這個非常識的集中地,似乎也並非無法理解。

「並非那麼膚淺。我的能力是‘同時听十個人講話程度的能力’。話語是直接表達一個人內心的窗戶,加上語氣、動作、神情,要想分析對方的內心活動其實就這麼簡單。」神子微笑著解釋道,「你的稍微有點不足呢,因為是妖怪的緣故嗎?」。

「大概如此吧……」雲帆自然很清楚自己的何在,神子並沒有點破他的,看來確實不是讀心術。

「那很難得呢。在我所處的時代,人類的內心充斥著種種,就連我也不能幸免。」神子嘆息著,「對了,還沒自我介紹呢……」

略一停頓,神子正色朝雲帆鞠了一躬,認真地說道︰

「吾名,豐聰耳神子,雲卿可以稱呼我為神子。」

「你好,神子。」

從神子到物部布都乃至于蘇我屠自古,果然都是些老古董一般的存在。不僅衣著打扮與時代格格不入,就連語氣也是充滿著古風古韻的奇怪強調。

「雲卿是個很有趣的……妖怪呢。」

神子的笑容給人以如沐春風之感,不過經常見識八雲紫假笑的雲帆卻沒那麼容易就會放松戒備。

「其實說實話,我更喜歡做一個普通的人類。但是在幻想鄉,沒有能力的話大概就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證吧……」

「誒?」神子露出驚訝的表情,「這里不是藤原京?」

「雖然並不知道那個地名到底在哪里,不過我敢肯定絕對不在幻想鄉。」

「居然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嗎?真是個讓人吃驚的消息呢……雲卿,為我講講這個世界的故事吧。」

「如你所願。」

難得注定出門解決異變的博麗靈夢再一次展現了自己的不靠譜本性。她並沒有發現異變的最初來源是命蓮寺,反而直奔冥界而去。

雖說幽靈現象基本都與冥界相關,而且那里的主人還曾有過一次前科……

一路將那些搗亂的小妖精統統退治以發泄滿溢的怒火,博麗靈夢幾乎沒受到什麼阻礙就殺到了白玉樓大門前。

一如既往的,半人半靈的庭師魂魄妖夢正守在門口。

「來者止步!」

看都不看來人的相貌,妖夢已經握劍在手。無論是什麼人,想要強闖白玉樓的話就必須面對魂魄妖夢這位盡職盡責同時實力不弱的守衛。

不過對于經常出入幻想鄉各處險地的博麗靈夢而言,魂魄妖夢的威脅比起她的主人而言實在小的可憐。因此她看也不看對方一眼,直接加速越過大門,直取後院的西行寺幽幽子。

「誒,靈夢小姐?請等一下……」

妖夢的驚叫聲被火氣上頭的靈夢直接無視掉。

飛過枯水庭院,再穿過長長的日式走廊,便是幽幽子最喜歡、同時也是她最常待著的地方,櫻花庭院。

和平時一樣,幽幽子坐在那棵枯而未死的古老櫻樹下,一手撫著樹干一邊輕聲呢喃,似乎在與那棵古櫻對話。原本怒氣沖沖準備討要說法的博麗靈夢,在看到這麼一副靜美的畫面之後也不由放慢了腳步。

「冥界的風景,比起你的神社如何,靈夢?」

幽幽子扶著西行妖站起身,毫不做作地展現著身為西行寺家主的威嚴與氣度。即使是見慣了大妖怪氣勢的靈夢,也稍稍被震撼了一下。

不過畢竟是博麗的巫女,靈夢很快就平復了心境。

「我可不是來賞花的啦,現世又發生了異變,而且跟你們冥界月兌不了干系……那些神靈到底是怎麼回事,給個解釋吧,幽幽子。」

「神靈?那跟我們冥界毫無關聯哦。也許你應該去命蓮寺的墓地調查一下,或者問問那個妖怪僧侶……」

幽幽子溫婉地笑著,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不妨讓妖夢和你走一趟吧,那之後的故事……我也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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