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求聞史錄 36.這就是飛翔的感覺

作者 ︰ 匍匐之混沌

面對有生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彈幕游戲,我區區一介戰ぅ渣,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事實上,當東風谷早苗的第一張符卡丟過來的時候,我原本緊張不已的心情突然就放松了下來。

「奇跡白晝ソ客星!」

無比耀眼的巨大光球從雲層中冉冉升起,一瞬間的光亮幾乎將整個有頂天都照亮,甚至就連緋紅的氣團都無法掩蓋其光芒。

在刺眼的光芒背後,無數符紙形狀的彈幕借著超新星爆發的掩護從四面八方向我襲來。

雲層之上的空間確實足夠大,即使我不會飛,想要擦彈卻也不難。更何況我的三張符卡都是防守性質的,關鍵時刻用來躲大招倒是正好。

「這就是你的第一張符卡嗎,東風谷早苗?」

在感知存在的能力面前,想靠封鎖五感來對付我是根本行不通的。我閉著眼在&lt她的彈幕中穿行,如此稀疏的彈幕,根本就沒有威脅可言。

「雲帆君,你太大意了!這張符卡,可不僅此而已啊!」

東風谷早苗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

什麼時候!

被強烈的光芒刺得根本睜不開眼的我馬上就感受到了頭頂上傳來的強大威能。難道她要把那顆類似于超新星的光球丟下來?

「這種程度還不夠!」我的手中出現了第一張符卡,「守護不存在的空間!」

這是我第一張非符卡的升級版本,在大量存在之力的干涉下,以我為中心半徑5米的圓形空間內,所有的存在之力都會被我的力量吞噬吸收。再加上我現在靈力充足,東風谷早苗的超新星頓時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了。

「這是……」

被破掉一張符卡的東風谷早苗驚訝地看著我身邊的真空地帶,無論她如何催動彈幕打過來,都會被我的存在之力吞噬掉。

「哼哼,這可是我的第一張符卡,東風谷早苗!不過很可惜我不會給你解說,認命吧!」

此刻的我一定笑得跟所有的反派一樣吧。畢竟東風谷早苗並不是那種大妖怪,如果像是魔理沙那樣的一次性高爆發輸出或許還能打破我的防御,但是像她這樣和風細雨的攻擊根本就不夠看啊……

「雲帆君,為了一己之私而引發異變也就算了,沒想到你居然還變得如此狂妄……就由我來讓你稍微清醒一點吧,開海摩西之奇跡!」

東風谷早苗雙手合十做祈禱狀。隨著她的動作,無形的力量開始涌動。

「我的防御是無懈可擊的!」

這些超高恥度的台詞都是比那名居天子設計的,目的是為了「配合魔王的身份在氣勢上壓倒對手」。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台詞被射命丸文听去了一定會被當做笑話在幻想鄉流傳的……

「那可不一定哦!你的防御,已經被破壞了!」

伴隨著東風谷早苗的宣言,無形的力量頓時摧枯拉朽般將我所構築的防御空間徹底撕開。

「這是怎麼回事?」我愣愣地看著透過防御空隙襲來的彈幕,一時竟忘記了躲避……不是我自夸,這張符卡就算是博麗靈夢也未必能這麼輕松就擊破,東風谷早苗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雲帆君,我也不會給你解說的哦……你只剩下兩張符卡了吧,我可還有三張呢!接招吧,秘術遺忘之祭儀!」

腳下的雲層開始劇烈搖晃了起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分崩離析。難道她想把我的立足點破壞掉?那我豈不是必死無疑!

「可惡,休想得逞啊!」

我抬起手,剩下的兩張符卡同時出現在手中,然而……

尼瑪差點忘了我還沒有攻擊型的符卡!

「雲帆君,看起來你還沒學會飛行呢,接下來就嘗嘗被大地拋棄的滋味吧。」

東風谷早苗懸浮在空中朝我微笑道。不愧是被風神祝福的少女,在空中飛舞的身姿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腳下的雲層果然如東風谷早苗所說開始崩潰,原本還是如同大地般堅固的雲層頓時變成了無數豆腐塊。失去了立足點的我,重力法則馬上毫不留情地將我拉下了雲端。

難道……到此為止了麼?

怎麼可能!

本少爺……

「……可是要成為魔-王-的男人啊!」

不斷下墜的我拼命改變了姿勢,終于在空中掌握了平衡。

如果說在幻想鄉,飛行是常識的話,那麼理論上所有人都能掌握飛行能力。可惜到現在為止,我都沒見過哪個人類「嗖」一聲就飛上天的……

如果真有空想具現能力的話,那就展現給我看吧!

我展開雙臂,然後在腦海中想象著自己飛翔的畫面。耳邊傳來風灌滿巨大洞窟般悠長的聲音,輕微的暈眩感令我忍不住皺了皺眉。

在某個瞬間,終于——身體似乎失去了重量一般,盡管只是短短一瞬,重力的效果幾乎完全消失,輕飄飄的感覺令我忍不住狂喜起來。下一瞬間,沉重的身體再度下墜,而那股向上的力量似乎還殘留在身上……

拼命抓住那最後的一絲感覺,我猛然睜開了眼楮。

「哈哈哈——」

下墜的身體在空中翻滾兩周之後終于停住了,看著腳下無垠的大地,再看看頭頂無邊的雲海,我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我,終于可以飛了!

帶著狂喜的心情,我縱身飛向了還在原地注視我的東風谷早苗。

「讓你久等了,東風谷小姐,我們的彈幕游戲,還沒結束呢!」

盡管是第一次飛翔,我卻很享受這種駕馭風的感覺。無視重力的束縛,自由自在地翱翔于雲端,真的是……爽爆了!

「恭喜你了呢,雲帆君。」東風谷早苗非常真誠地說道,「可惜我必須在這里打倒你,所以,接下來的兩張符卡,小心了哦!」

「正好,我也還有兩張符卡呢,看看誰能笑到最後吧!」

東風谷早苗也不多廢話,右手中已經出現了靈力具現化的符卡。

「奇跡客星璀璨奪目之夜!」

在雲端之上,比九天更高的空中,緋色的天幕中頓時點綴上了無數白色的光點。在東風谷早苗的宣言之後,無數的光點頓時膨脹起來,越來越強的光芒漸漸照亮了整片天空。

只是一發超新星或許我還能靠躲進亞空間來躲避,但如此龐大的數量,恐怕我臨時構築出來的空間會被洶涌澎湃的靈力直接湮沒吧……

可惡,早知道就該再開發新的符卡了……這樣下去,除了被人當成靶子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啊!

「接招吧,雲帆君!」

東風谷早苗一聲令下,遍布整片天空的超新星同時爆發了。

恆星的滅亡,大概是宇宙中最華麗的謝幕儀式了。如此壯觀的景象,人這一輩子也就能看到一次吧……無數黯淡的光點在瞬間膨脹成巨大的光球,耀眼的光、灼炙的熱,強大的威能頓時令我全身都戰栗起來。

「唔,真是盛大的謝幕演出啊……可惜,我還用不到呢!」

第一次親身面對如此強大的攻擊,我居然想的不是逃跑,而是主動沖上去……我絕對是瘋了!

第二張符卡已經攥在手心,因輝夜的五道難題啟發而產生的符卡,之前也被我重新設計過了。作為第二保命技能,雖然持續時間很短,但是效果卻是極強強悍。

無限爆發的超新星群已經近在眼前,我閉上眼,感受著越來越靠近的光和熱。如果不能抓住那一瞬間的空隙發動符卡宣言,我絕對會在一瞬間被人間蒸發。

「所謂魔王,就是除了真正的勇者,任何人都無法戰勝的存在啊!」

守護生死一瞬,發動!

同一時間,超新星群,爆發!

這絕對是人類所能見過的最豪華的星象了吧。在我的面前,無數白色的光點爆發出堪比超新星爆發巨大的威能之後又黯然消散,有頂天在此刻成為群星之墓。

盡管任何一次爆發都足以將我的和靈魂從世界上抹去,但將我從鬼門關前拉回來的,是一層淡淡的光幕。

傳說中守護之神子安的加護,在此刻成為隔絕生死的屏障。我拼命灌輸著靈力,以維持這個持續時間甚短的生死結界。

幸好,破壞力如此強大的符卡,東風谷早苗同樣無法維持太久。在我的符卡過時效的同時,她的符卡也同樣失效了。

「怎麼可能?」

見我毫發無傷地從超新星群中走出,東風谷早苗絲毫沒有掩飾自己臉上的驚訝。或許是對自己力量的自信吧,她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我會成功破解她符卡。

「東風谷小姐,我們都只剩一張符卡了,不攻過來麼?」

看到東風谷早苗那副表情,我頓時成竹在胸。上一張符卡應該就是她的殺招了,那麼最後一張符卡的難度應該不會超過那個超新星群。即使無法擦彈,依靠亞空間躲避然後再近身給予攻擊,我就能贏下這一局!

「看來我還是小瞧您了,雲帆君。」東風谷早苗不知不覺對我也用上了敬語,語氣中的自信有了一絲動搖,「但就算最後一張符卡也無法打敗你,我也不會就此認輸的!」

「秘法九字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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