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求聞史錄 13.殺戮的盛宴,鮮血的終末【大霧

作者 ︰ 匍匐之混沌

到學校了,一宿沒睡真是困死我了……狀態不太好,如果下午還不行今天就沒二更了你信麼?

—————————————下面正片—————————————

奔行在空曠的走廊上,急促的腳步聲擾亂了這里長久的寧靜。不過現在根本不是在意那種問題的時候,因為在這雜亂的腳步聲中偶爾還混雜著一個甜美的嗓音︰

「大哥哥,芙蘭找到你了哦∼」

下一瞬間我身邊的花瓶/壁畫/門窗/吊燈……就會突然爆掉,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堆無用的碎末,沒有任何修復的可能性。

如果那種力量作用在我身上,毫無疑問是沒有任何懸念的。我自問身體能力還是普通人,即使有著隱藏力量也是一樣。

該死的,根本跑不過她……

大逃殺游戲才剛剛進行了不到五ˋ分鐘,芙蘭就發現了還在走廊中狂奔的我,然後我就一直沒能甩掉她。雖然看著是個小女孩的模樣,而且似乎也沒有用什麼特殊能力的樣子,卻能不遠不近地追著我到處跑。甚至有時候她還會故意被我甩開老遠,然後突然從我前面的房間里跳出來嚇我一跳……

簡直就像是正在玩弄著老鼠的貓咪一樣。

「大哥哥你變慢了哦!」

天真無邪的話語從更近的地方傳來,我趕緊一閃身鑽進了最近的房間。與此同時,頭頂的吊燈變成了無數玻璃屑灑落下來。一片碎玻璃劃過我的左臉,溫熱的液體頓時緩緩滑下。

「芙蘭醬就不能稍休息一下嗎?大哥哥跑了這麼久也很累呢。」

我迅速翻窗而出,落在一座小小的庭院中。這里倒像是供人休息的小花園,柔軟的草坪躺著還真是舒服。

「休息了就會死哦!」

根本不容我喘息,芙蘭的身影出現在窗口。

對于她的能力,我大概已經有了點認識,似乎是將視野中所見的事物徹底破壞的能力。也就是說,只要不在她的視線中,那麼她的能力就無法起效。

不過為什麼到現在她都沒有給我致命一擊?

惡作劇?手下留情?

還是我默念的「你打不中我」起效了?

屁啦!真有用老子早就超神了!

「大哥哥真厲害,逃了這麼久還沒壞掉呢!」

我一低頭鑽進旁邊的灌木叢中,然後就听到某物碎裂的聲音——大概又是玻璃窗之類的吧。

「所以,大哥哥,請努力地活下來,然後成為芙蘭的玩具吧!」

所以說熊孩子真是世上最可怕的生物。他們有活力,有時間,有好奇心,有破壞力。更可惡的是,他們還有《未成年人保護法》……咳咳,最後一句不算。

這麼大的動靜,家長怎麼還不出來呢!總不可能這家伙就是這家的家長吧魂淡!

在橫飛的玻璃碎渣中,我跳進了另一邊的房間。不過這一次我動作稍微慢了一拍,然後就像是無形的力量在體內爆發了一樣,左手「 」一聲變得血肉模糊。

「臥槽!」

左手被廢,我撐著窗台的身體頓時失去平衡,面朝下重重地摔倒在大理石地面。可惡的土豪,有錢為什麼不鋪層地毯,這樣摔著多疼啊!

「終于看到大哥哥的‘目’了呢!」

興奮不已的歡呼,如同給家長炫耀成績的小學生,絲毫沒有傷人之後的罪惡感——倒不如說,這家伙根本就是個毫無社會常識的小孩子吧。

強忍著左手的傷痛,我拔腿就跑。

好在芙蘭並沒有立刻追過來。她正用手蘸著地上鮮紅的液體,然後放到嘴邊舌忝了舌忝。

「是姐姐最愛的B型血呢。」

姐姐、B型血、芙蘭、嗜血的種族……

如果听到這幾個關鍵詞我還猜不到那個小女孩的身份,那我就真辜負慧音老師送我《幻想鄉緣起》的恩情了。

芙蘭朵露•斯卡雷特……不小心遇到了不得的人物了呢。

「八雲紫,要是能夠活下來,我一定要找你算賬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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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這是你自找的呢,紫。」

「切,以後給他補償好了……風水寶地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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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樓已經敲響了十一下,我和芙蘭朵露的大逃殺游戲還沒完。

繼左手受傷之後,我身上又添了幾處新傷口。還好傷口都很淺,雖然外表看著鮮血淋灕形同血人,但除了失血多一點也就沒什麼大礙了。

什麼叫沒有大礙啊魂淡!這麼多血我要什麼時候才能補回來!可惡的八雲紫老妖婆,詛咒你一輩子沒人愛!

「大哥哥,總是這樣逃跑很沒意思呢,要不要玩個新游戲?」

眼前一道紅影閃過,芙蘭朵露已經擋住了我的去路。果然只要她用上真正的力量,我根本不可能逃得掉……現在看來,她已經玩膩了,于是準備給予獵物最後一擊了麼?

「那麼,芙蘭醬想要玩什麼呢?」

我倚著牆喘息了兩下,來到幻想鄉之後還是第一次像這樣拼命地跑路,停下來頓時就感覺全身都癱軟了。

「來玩彈幕游戲吧!」

「但是哥哥沒有玩過呢,先講講規則好麼?」

「嗯,大哥哥沒有符卡呢……那就以一張卡為限,只要大哥哥活下來就算過關了哦!」

「等等,根本什麼規則都還沒告訴我吧!」

「開始了喲!」

芙蘭朵露一躍退開了十多米遠,手中出現了符紙一樣的小卡片。

「.495年ソ波紋!」

這就是彈幕嗎……好漂亮的光球,但為什麼會給人如此悲傷的感覺……

鋪天蓋地的紅色光彈瞬間填滿了我的視野,形成了一道名副其實的「彈幕」。彈幕的彼端,芙蘭朵露•斯卡雷特睜大著眼楮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孩童特有的天真,還有一絲期待。

期待?

在期待我突破這層根本無法穿越的彈幕?

或者只是單純地在期待一次愉快的彈幕游戲?

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在考慮那些無意義的事情……

抬起頭,恍惚間無數的光球似乎組合成了無數的畫面,大多數都是關于這個金發紅裙的小女孩——芙蘭朵露•斯卡雷特。她用這種方式,將自己495年的生命歷程展現在我的面前。

滿地的尸骸中,抱著另一個小女孩痛哭不已的芙蘭……

因為不可抑制的力量,而被姐姐關進地下室的芙蘭……

滿月之夜,一個人躲在房間角落里瑟瑟發抖的芙蘭……

……

滿眼所見都是另一個人的故事。在生死之間,我卻無意中闖入了一個小女孩的記憶深處。她的悲傷、她的孤獨、她的不甘、她的怨恨,全部向著我這個不速之客傾瀉而來。

對芙蘭朵露的恐懼,在看到這些畫面之後似乎也淡了不少。說到底,她也只是個把痛苦深藏起來的,孩子而已。

果然我還是個笨蛋呢。

自己的事情都還沒解決,卻總是掛念著別人。

就算是笨蛋,我也沒法放著這樣的家伙不管。

看到女孩子哭泣,送上手絹的、巧言安慰的都是偽紳士,正確的安慰方式應該是將她摟進懷里啊!

回憶時間到此為止,充滿殺意的彈幕將一幅幅悲傷的畫面撕扯得支離破碎,暴虐的氣息支配了這座空間。

「不听話的孩子,你的姐姐讓你出來玩,可不是讓你搞破壞的!」我側身躲過一連串的光彈,體內似乎有力量正在涌出,「在我老家,不听話的孩子,可是要打**的呀!」

迎著比雨滴還要密集的紅色彈幕,我似乎看到了一點點,活著的意義。

「我來陪你玩了,芙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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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好嗎,大小姐?」

感受到洋館中不同尋常的殺意波動,身穿藍白女僕裝的女僕長略帶擔憂地在主人耳邊問了一句。

「命運決定了結果,我們只需靜靜等待,夜。」

雖然是幼女敕的幼女模樣,但話語中卻意外地帶著上位者的威嚴。「永遠鮮紅的幼月」蕾米莉亞•斯卡雷特,能夠看到的不僅僅是命運這種虛幻的東西,必要時,她甚至能夠出手改變它。

「但是那個隙間妖怪的謀劃……」女僕長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主人。

「無妨,區區人類掀不起風浪。」小巧的鼻子嗅了嗅,淡淡的血腥味沒能逃過吸血鬼敏銳的嗅覺,「喔——居然是這個!B型的……新鮮的……夜!」

「大小姐,今天的份額已經喝完了,請不要太過任性。」

「嗚——我突然頭好痛!夜,我有預感,喝了加料紅茶之後……」

「這個理由,您中午已經用過了。」

「夜,你竟敢欺負主人!我命令你……嗚,一點點就好!」

「那就等二小姐回來一起用茶吧,大小姐您以為呢?」

「嗯,就這麼辦!不過在那之前……」

「大小姐,偷吃可是不行的喲。」

「夜你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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