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求聞史錄 7.慧音老師辛苦了!

作者 ︰ 匍匐之混沌

「慧音……慧音!」

上一秒還像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下一秒妹紅馬上化身軟妹子投進了慧音的懷抱。

這變臉也太快了喂!爺們兒紅你形象崩壞了!

「喲西喲西……外來人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慧音一邊安撫著懷里哭鬧不止的妹紅,一邊朝我投來危險的目光。

「事情是這樣的……」

我苦笑著把經過講了一遍。不過為了不讓她擔心,我並沒有把妹紅的心結告訴她,只是把事情緣由歸因于「這家伙喝醉了所以發酒瘋」。

「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家伙。」慧音不禁扶額,「我代她向您道歉,這家伙稍微有點過分了,明天我會好好教訓她……」

「教訓就不必了,說不定是因為平時太寂寞了所以想要發泄一下呢。」我不敢直說,但是旁敲側擊還是沒問題的。

「也對呢,最近陪她的時間少了很多……可是寺子屋的工作……」

「沒關系啦,如果慧音老師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您代課呢,那就有時間陪妹紅小姐了吧?」

「唔……」

看得出來慧音心動了,不過最後她還是搖著頭拒絕了。

「雖然很感謝先生的好意,但自己的工作還是自己做比較好,推給別人是很失禮的。」

好吧,意外地是個古板的人。

「慧音,不要走……」

妹紅的夢囈打斷了我的思緒。此時的妹紅拼命蜷縮著身體,眼角似乎有淚光閃動……如此柔弱無助的姿態,或許才是她彪悍作風下隱藏的真實吧。

「呃,我去給妹紅鋪床……先生你請自便。」

慧音小心翼翼地抱起妹紅,急匆匆地跑進了臥室。

雖然不太明白,但這就是害羞的表現吧?

趕快回應妹紅的心意吧,慧音老師,那家伙憋得也很辛苦呢……

我邊感慨邊端起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雖然記憶中我並不擅長這種有點辣的飲料,不過稍微嘗一點應該沒問題吧?

「咳咳……真香……」

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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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妹紅,你沒有什麼想說的麼?」

「我……我很抱歉!」

「犯錯了就道歉的話那還要自警隊何用?」

CAVED!

慧音對妹紅使用了頭槌攻擊!

效果拔群!

妹紅倒下了!

頭上頂著大包的妹紅陷入了再起不能的狀態。看著倒在面前的「尸體」,我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因為宿醉而昏昏沉沉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

相愛的人為何相殺?

很簡單,並沒發生什麼大事,也沒有NTR之類的戲碼,其實總結起來也就一句話——

妹紅把寺子屋燒掉了。

以上。

要不是慧音老師及時發現我們就全變成新鮮燒烤了……

盡管並沒有那麼夸張,不過半個臥室被燒掉卻是事實。

總之,一切都是那壺酒的錯。無論是妹紅發酒瘋還是我一口倒,都是那壺天狗純釀的錯!

「先生你也有錯!」

正當我開小差的時候,慧音的呵斥就適時地響起。我趕緊收斂心神,端端正正地跪坐好,準備聆听慧音老師的教誨。

「先生你今天還要上課,為什麼晚上不好好準備教案卻喝得醉醺醺的?而且吐了一地我很不好收拾哎!真是的,學什麼不好偏偏學妹紅喝酒……總之以後請千萬不要再喝了!那種又辣又嗆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好,只會讓人誤事,根本就一無是處!」

我也不想啊,誰知道才喝一口就倒了……

「你也好妹紅也好,就不能讓我省省心麼?寺子屋那幫小搗蛋鬼已經夠讓我頭疼了,你們還嫌我壓力不夠大是吧?」

「非常抱歉,慧音老師……」

「小子你竟敢惹慧音生氣!」躺在地上裝死的妹紅突然氣沖沖地跳起來,似乎想要揍我一頓,然後……

「你沒資格說他!」

CAVED!

暴擊!

過量傷害!

DoubleKill!

「妹紅你給我好好反省!不然今天沒飯吃!」

好可怕!殺人頭槌好可怕!

「嗚,慧音……」

妹紅捂著額頭開始扮可憐,不過她偶爾飄向我的視線卻是充滿了殺意,明確地傳達出「說出去就殺了你」這種信息。

總、總之就當什麼也沒看見吧……

我尷尬地轉頭看向窗外。

「別鬧了妹紅,我還要做早飯……唉,真是讓人頭疼的孩子,好啦好啦,我不生氣了,快去坐好。」

安撫好妹紅,終于松了一口氣的慧音搖著頭去了廚房,客廳里頓時安靜下來。

變成和妹紅的獨處了麼……唔,氣氛好凝重!

妹紅像個沒事人似的坐在我對面喝茶。明明昨天那發生了那種事,為什麼現在依然能這麼淡定?就連我這個局外人都已經快坐不住了喂!

「昨天的事,給我全部忘掉。」

似乎我的異常被發覺了,妹紅放下茶杯輕描淡寫地說道。

想要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麼?典型的鴕鳥心理啊,妹紅。雖然這事跟我其實沒關系,但是既然不小心被我听到了,我也不好撒手不管呢……

「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和慧音老師好好談談。」

「……」

「稍微對朋友坦率一點嘛,妹紅小姐?」

「……」

「好吧,那麼我就不說什麼了。」

在妹紅的殺人眼神注視下,我果斷放棄了勸誡。解鈴還須系鈴人,或許唯一能打開妹紅心扉的,只有遲鈍的慧音老師了吧……

「好好工作,不要惹慧音生氣,我走了。」

妹紅突然站起身,只留給我一個孤寂的背影。看她的樣子,該不會想要離家出走吧?

這就是你的回答麼,妹紅?

對于一心想要逃避的少女,我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勸她回頭,說不定讓她出去冷靜幾天會好一點?

「咦,妹紅去哪兒了?」

終于端來早飯的慧音疑惑地看著我。我突然很後悔沒有把妹紅的心結告訴她。

但是現在該怎麼開口……「妹紅很喜歡你但是害怕壽命問題所以跑掉了」或者「快去對妹紅表白吧少女」之類的?絕對會被頭槌到腦漿爆裂。

「她出去散心了,大概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唔,這算什麼理由……果然我不會說謊……

「這樣啊,那今天我就不給她準備飯菜了。」

居然相信了!說不定就算妹紅跟她表白了,她也只會當成是朋友之間的喜歡吧……

似乎有點理解妹紅了呢……跟一個鈍感的天然呆相處這麼久,沒有被憋瘋真是堅強。

「吃完早飯就該去工作了,說起來先生你……」

「啊,對了慧音老師,因為沒有名字總感覺不方便呢,所以我就隨便取了一個,以後就請叫我雲帆吧。」

「那麼,雲帆君,你覺得自己教授什麼課程比較合適呢?」

「呃……外面的知識大概不適用于幻想鄉吧?」

「那倒是有點……啊對了,算術可以麼?」

「這個沒問題!」

簡單的算術當然不成問題,我立刻自信滿滿地拍胸脯應了下來。

「那就拜托了,雲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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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個笨蛋,真的。

我單知道外面的學校都是人類的孩子,卻忘了幻想鄉這個不能用常識來衡量的地方,妖怪學生也是有的。

像什麼宵暗的妖怪啊、冰之妖精啊、夜雀妖怪啊……等等,似乎還混進去了某個出去散心的白發少女?

西、西馬塔!這下擺烏龍了,但願慧音老師不會頭槌我吧……

「安靜,今天給大家介紹一位新老師,他將會擔任大家的算術老師。」慧音將我推上講台,「大家歡迎!」

根本就沒有妖怪會認真听嘛……那邊的冰之妖精,放下那只冰凍青蛙!還有那個食人妖,課桌不是食物所以別啃了!

「嗯,我是各位的算術老師雲帆,請多關照。」

我努力地無視了那些光明正大地開小差的小妖怪,然後盡最大可能地展露出「和藹」的微笑……

「因為是妖怪,所以雲帆君你可能要辛苦一點……」慧音苦笑著小聲說道,「不過有妹紅在,她們傷害不到你,這一點還請放心。」

「沒關系,我總算是能理解您的辛苦了。」

我也只能報以苦笑。小妖怪的智力水平差不多也就人類兒童的程度,調皮程度卻有過之無不及。尤其是那些以惡作劇為生的小妖精,不搗蛋已經是萬幸了,想讓她們听話還是算了吧。

「拜托了,妖怪的課上完了還有人類的課,請加油吧。」

慧音拍了拍我的肩膀,順便遞給我一個鼓勵的眼神。

這就是慧音老師每天的日常麼?在教書的同時還要照顧妹紅,簡直就跟為家計忙碌的老媽一樣,真是辛苦啊……

「那麼,我們就開始上課吧。」

再次無視了那個玩冰凍青蛙丟丟球的笨蛋妖精,我翻開了臨時準備的教案。

這樣就算是融入幻想鄉的生活了呢。雖然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不過既然開了頭,那麼接下來的一切也會順理成章吧……

我的幻想鄉之旅,才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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