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王妃,王爺求放過 第78章 為什麼一口棺材,就把您嚇的臥床不起

作者 ︰ 趙姑娘

簫亦陌表情生冷,「娘娘言重了!」

謹貴妃親熱的拉住簫亦陌的手,「小六,實不相瞞,我對雲輕,是非常滿意的!這個丫頭真的跟別的姑娘不一樣,跟小楚也是天生一對!這天下,怕是也只有鳳雲輕能降服的住小楚,而雲輕的則是被小楚吃的死死的!他們倆啊,簡直是一對冤家!」

簫亦陌依舊是面無表情,「娘娘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小六告辭!」

謹貴妃揮手,「走好,走好,等雲輕恢復一些,我再設宴感謝你!這些年啊,你連京城都不回,日夜守護著鳳星,也是勞苦功高!」

簫亦陌听著她帶刺的話,如玉的俊臉上,無任何表情,他微微的頷首,繼而轉身,大步離開溲。

蕭臨楚回到房間的時候,鳳雲輕正在掙扎著起身,她臉色蒼白,素白的小手拽著帷幔,無力的身體挪到床邊,眼看著就`.``要從床上摔下來。

蕭臨楚劍眉一皺,大踏步上前,一把抱住了鳳雲輕。

鳳雲輕跌落在他的懷里,素手揪著他的衣服,「簫亦陌呢?恧」

她殷殷期盼的眼神,讓他心里一緊,對她的憐惜,在瞬間煙消雲散。

蕭臨楚松開了鳳雲輕,鳳雲輕身體一軟,朝著旁邊跌去,她扶住了一邊的桌子,這才湛湛的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蕭臨楚面無表情的坐在一邊,端起茶壺給自己倒水。

鳳雲輕臉色蒼白的讓自己坐下,「我想到他的陣法,問題出在哪里了,那個陣法的最後一點,不應該加在末尾!」

蕭臨楚鳳眸中閃過一絲的詫異之色,他端著茶杯,皺起眉頭,「你居然還懂陣法?」

鳳雲輕點頭,「好像,懂那麼一點點……」

蕭臨楚冷笑,「你跟簫亦陌,倒是般配的狠!」

他想起了他的話,從他娶鳳雲輕開始,就注定了這是一個他必敗的賭局。

只是他說的必敗,指哪方面呢?

江山?美人?還是,人心?

他並不覺得,簫亦陌是一個在乎江山的人。他也不覺得,簫亦陌會在乎張芊芊的結局。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人心……

鳳雲輕的心!

但是一開始,鳳雲輕的心就已經給了簫亦陌,不是嗎?

不知道為何,腦中閃現這個念頭,蕭臨楚的胸口,堵的厲害,連帶著看鳳雲輕的眼神,都犀利起來。

既然那麼喜歡簫亦陌,又為何屈從自己,嫁給自己呢?

他菲薄的唇,緊緊抿著,斜入雲鬢的劍眉染上了冷厲的寒霜,鳳眸射出的凜冽視線,更是一瞬不瞬的鎖死了鳳雲輕。

鳳雲輕心虛的低頭,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兒又怎麼了?

她都跟他說了,她對男神真的沒有別的想法,雖然會偶爾惦記一下。

看著她心虛不已的模樣,蕭臨楚站起身,「真的那麼喜歡他,我就成全你們,等你身體好了之後,我會給你一封休書,讓你的男神帶著你滾!」

鳳雲輕瞪大眼楮,屏住呼吸,他竟然說要休了她?

以前她犯了那麼多的錯誤,甚至將他賣給了何菲柔,他都沒有說出這種重話。

可是現在,為了她關心簫亦陌的一個陣法,他竟然要休了她。

蕭臨楚臉色難看,頭也不回的打算離開。

鳳雲輕卻眼淚彌漫,沖著上前,從後面一把抱住了他。

蕭臨楚抿唇,低頭看著環抱在自己腰間的素手,眸中滿是無奈之色,「抱著我做什麼?」

鳳雲輕咬了咬下唇,眼淚毫無征兆的蔓延起來。

她低著頭,收回了自己的手,蕭臨楚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楮,狠心的離開。

鳳雲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床邊,怎麼穿好衣服,怎麼離開了寄月別院。

鳳蛋蛋這幾天,跟先生去山里采風,她瞬間變成了一個人。

臉色蒼白的走在路上,她如一個游魂般,漫無目的。

以前的這個時候,她幾乎是毫不猶豫,會立刻沖去簫亦陌的別院。

但是今天,她一點也不想麻煩簫亦陌。

茫然的去了城郊,她鑽進了以前的時候,她被欺負經常躲避的樹洞。

脊背靠在不平的樹干上面,她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膝蓋,讓尖瘦的小臉埋在腿上。

要是被蕭臨楚休了,她該怎麼辦?

其實總是攛掇著男神私奔,只不過是她大尾巴狼的想法。

她忽然覺得,自己差勁兒到極點……

不知什麼時候,樹洞竟然開始滴水,她渾然不覺,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仿佛這樣就可以逃避她不願意面對的一切。

容嬤嬤端了濃黑的藥汁,進屋的時候,這才發現,鳳雲輕不見了。

她放下藥碗,雙手在圍裙上面擦拭了一把,蹙著眉頭大聲喊道,「臘梅,臘梅……」

負責照顧鳳雲輕的丫鬟跑了過來,容嬤嬤低聲,「雲輕呢?」

臘梅有些奇怪,「夫人跟公子一起走了!」

容嬤嬤搖頭,「這小楚也真是的,雲輕身體不適,他還帶著她到處瞎逛!」

一碗藥涼了又熱,熱了又涼。晚膳十分,容嬤嬤還是沒有等到鳳雲輕,這才覺得事情不對,將蕭臨楚和鳳雲輕一起離開的事情,稟告了謹貴妃。

謹貴妃滿不在乎,放下剛剛煮好的燕窩,「這你們就不懂了,女人在生病的時候,最為脆弱。小楚這個時候帶她去花前月下,這一招叫做趁人之危,我看吶,那個簫亦陌沒戲了……」

容嬤嬤見謹貴妃這樣,也不便多說,只能回去又將藥重新熱了。

入夜十分,蕭臨楚才頂著傾盆大雨,臉色陰沉的回來。

他剛剛走進寄月別院的檐下,就回頭對著方恆發火,「誰準你將我和蔡將軍的關系,告訴朱有為?你是不是覺得,呆在楚王府太久了,久到你已經可以代替主子做一切決定了?」

方恆面色一白,「是屬下疏忽!」

朱有為有心投靠楚王府,他也不過是趁機為主子吹捧一把,可是沒有想到,朱有為竟然將這件事情拿出去大肆宣揚。

是他看錯了人。

蕭臨楚眸光陰鷙到可怕,「三天之內,我不想再听到有關這件事的任何流言,若是做不到,你提頭來見!」

方恆嚇的單膝跪地,「屬下遵命!」

蕭臨楚冷冷的掃視了方恆一眼,不顧臉頰上和發絲上的水珠,頭也不回的朝著屋內走去。

他步履堅定,冷峻的臉上,晶瑩的水珠順著刀削斧鑿的側臉,緩慢滑落。一路的丫鬟看了他,慌忙行禮,他仿佛沒看見一般,冷漠的走去。

進了屋子,里面香氣裊繞,是謹貴妃命人點的催情香。

他月兌下淋濕的外套,打算更衣,外面傳來了容嬤嬤的聲音,「小楚,是你回來了麼?」

蕭臨楚停下準備更衣的動作,將濕衣服穿好,走到門外,「容姨?你怎麼還沒就寢?」

容嬤嬤擔憂的看著蕭臨楚,「我擔心你和雲輕,下了這麼大的雨,雲輕身體又不適,你們出去有沒有淋浴?」

她一見蕭臨楚俊臉上雨水未干的樣子,蹙起的眉頭更緊,「你們男人,總是粗枝大葉,女人身子骨嬌弱,可比不得你們,雲輕呢?她睡了沒有?我拿藥給她!」

蕭臨楚一時失神,回過頭看著容嬤嬤,「雲輕沒有在房間里面!」

「雲輕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嗎?她沒有回來?」容嬤嬤拔高了音量。

蕭臨楚臉色一變,「我今天,跟她起了爭執,所以我走了之後,並不知道她的影蹤!」

容嬤嬤跺腳,「壞了,這麼大的雨,她一個女孩子家家,定是要淋雨受罪!」

蕭臨楚嘲諷一笑,「她怎麼可能淋雨受罪?這會兒定然在簫亦陌那里,容姨放心,我這就去把她找回來!」

他闊步離開,容嬤嬤卻怎麼想,都不對,上前跟了幾步道,「小楚,雲輕又做了什麼惹你不開心的錯事?你可千萬不要跟她計較,她就是沒有長大的孩子……」

蕭臨楚腳步一頓,臉色有些難看,抿緊了菲薄的唇瓣,一言不發的離開。

他最近是怎麼了?情緒這樣的起伏不定,從鳳雲輕嫁給他的第一天,他就知道,這個丫頭心心念念的都是簫亦陌。

可是現在,自己卻在不斷的計較,甚至還說出了休了她成全簫亦陌的話。

他冒雨,來到了簫亦陌的別院。

簫亦陌還沒有睡覺,璟荇站在一邊掌燈,陪著簫亦陌研究陣法。

蕭臨楚一言不發的就踢開了房門,率先在簫亦陌的寢房尋找。

璟荇大叫,「三公子,您這是做什麼?」

簫亦陌停下筆,清秀的眉頭微微一皺,臉色不悅的盯著蕭臨楚。

蕭臨楚見這個房間沒有,又去了別的房間,各個房間尋遍,這才又回轉簫亦陌的寢屋。

外面暴雨如注,蕭臨楚的頭發衣服全部濕透,額前的碎發,滴落雨珠,他犀利的鳳眸掃視四周。

最後一撩床單,他怒吼,「鳳雲輕,你給我出來!」

可是床底干干淨淨,哪里有鳳雲輕的影子?

他直起腰身,皺著眉頭將衣櫃打開,沒有……

將疊好的棉被,一把掀開,依舊沒有……

簫亦陌皺眉看著他莫名其妙的行為,不用問就知道鳳雲輕又失蹤了。

他神色清冷的站起身,「你與其將時間浪費在我這里,不如多派幾個人,在安城仔細搜尋!」

蕭臨楚不相信,鳳雲輕沒有來找過他,他眯著眸子狠狠的看著簫亦陌,「她沒有來過?」

簫亦陌嘲諷一笑,回頭對著璟荇道,「出去找人!」

璟荇抱拳領命,取了簑衣,三兩步追上了簫亦陌。

蕭臨楚見正主都已經出去,只能跟著離開。

他眉頭始終皺著,腦子里不停的在想,鳳雲輕會在哪里?

上次被先生罰站,她似乎跟自己提過,在郊外的樹洞躲了一晚。

對,一定是那個樹洞。

他剛剛想要告訴簫亦陌,鳳雲輕可能去了她的樹洞,簫亦陌就已經拔地而起,用絕佳的輕功朝著城郊掠去。

幾人找到鳳雲輕的時候,大水已經淹沒了樹洞,鳳雲輕侵泡在水中,奄奄一息。

混濁的水,打齊她的下巴,她慘白的臉微微仰著,要是他們再晚來半個時辰,怕是鳳雲輕就要徹底的沒救了。

她在水中昏迷不醒,明明是寒冷的深秋,她的身體卻燙的嚇人。

蕭臨楚臉色慘白,仿佛被侵泡在水中的人是他一般,不待簫亦陌出聲,他就佝著背一把撈出了鳳雲輕。

鳳雲輕渾身濕透,一點意識也無,他緊緊的抱著她,緊張到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簫亦陌皺眉,「快抱著她去找大夫……」

蕭臨楚點頭,抱著鳳雲輕飛掠而起,簫亦陌回頭看著璟荇,「你去將我收藏的千年人參和靈芝,全部送往寄月別院!」

璟荇不滿,「主子,三爺的心思,根本不在雲輕姑娘的身上,您救的了她一次,兩次,可是救不了她一輩子……」

簫亦陌無奈的皺眉,「最好,他們倆的心思,都不要在對方身上!」

這是一個結,無法解開的死結,就仿佛蕭晉央和妍雪靈。

*

望月別院,所有人再次手忙腳亂。

蕭臨楚被容嬤嬤和謹貴妃擠的根本靠近不了鳳雲輕,一群丫鬟,端水的端水,遞毛巾的遞毛巾,將蕭臨楚越擠越遠。

他最後只能站在人群外面,看著昏迷不醒的鳳雲輕,被灌進去各種藥汁和湯水。

大夫被請來寄月別院的時候,對著鳳雲輕的病情搖頭連連,一致表示鳳雲輕沒救了。

謹貴妃嚇的險些昏倒過去,立刻寫了一道手諭,讓貼身的宮女太監快馬加鞭趕回皇宮,帶御醫前來。

簫亦陌送來的千年人參和靈芝,無疑是救命的稻草。鳳雲輕就靠著那人參吊著一口口氣,三天之後,大批的御醫和御林軍趕來。

寄月別院里的人的身份,無疑成了當今的安城,最熱門的一個話題。

*

郡守府,鐘富貴看著那黑漆漆的棺材,眼皮一翻就昏死了過去。

他躺在床上,哀嚎不已,鐘小才在一邊走來走去。

「爹,您老人家就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口棺材,就把您嚇的臥床不起!」鐘小才忿忿不平。

最近他總是守在百花樓,目的就是等鳳雲輕。可是這個該死的丫頭,自從上次在百花樓偶遇之後,就再也沒有涉足那個地方。

他滿肚子的火氣沒處發,眼看著自己的爹又這樣,不禁煩上加煩。

鐘富貴還是一聲比一聲淒慘的嘆息,鐘小才不耐煩,「爹你再這樣,我就不管你了,我一定要去找鳳朝海問個清楚……」

到底願不願意把雲輕嫁給他,他倒是給他一個準話啊。

鐘富貴一听鳳朝海三個字,頓時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詐尸般從床上直挺挺的起身,「對,對,鳳朝海,立刻抬本官去刺史府!」

鐘小才諂媚的笑,「爹你同意我和雲輕的婚事了?」

鐘富貴一巴掌扇了過去,「我同意你個祖宗,我告訴你,再敢打鳳雲輕的主意,我直接動手將你碎尸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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