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應魚被鄭又琳女士叫回岳宅中,說是今天會有客人來,她這位少女乃女乃也該出來見見人了。
可是等了很久,人也都沒到,鄭又琳女士也不在,她更不知道今天要接待的到底是誰?
而葛喜顏一個下午都在外頭,臨近晚餐時才回來,打扮的十分美艷,應魚好奇的問她︰「喜顏,你的家人也在本市嗎?」。
「怎麼?你要趕我走?」真會舉一反三的思想啊。
「別誤會,只是未曾听你與婆婆提起過那邊的事。」
「是嗎?你要管嗎?」。語氣相當的沖,應魚也就閉了嘴,不與對方再多講任何話了。
可是卻輪到葛喜顏不放過她了︰「你這來半天了,覽哥哥知道你在這里嗎?」。
「不知道吧,我未曾與他提過。」因為臨時通知,她也沒來的及,後來只想反正是在岳宅又沒有離開本市,況且怕他在工作也不方便接听電話,等他下班時再回家就好了。
「你和覽哥哥是閃婚?」
「是,我們認識不久就結婚了。」
她如今不再提「我是會成為覽哥哥新娘的人」這種話了,只汪過應魚也明白,她一定也很多的不悅吧。
「覽哥哥可不是那種什麼都不了解就和對方結婚的人,你……是不是有什麼威脅著他?」真會想,但凡她想維護的人便都不會犯錯,就是天理擺在眼前了,一樣可以將真理給扭曲嗎?
「少爺。」完全沒有防備。沒有任何人通報,岳覽就從大門進來了,路過的陸管家都反應不及。略帶驚慌的打招呼道。
葛喜顏是下意識的擔心,怕他將剛剛的話听了去,而對自己的印象誤會了。
只應魚是表現出驚喜的︰「是剛好要過來,還是知道我在這?」
「知道你在這兒啊,司機告訴我的。」
「那我也快回去了,不用過來接我的呀。」
「我以為這里有準備好晚餐留我們的。」岳覽說,喜顏趕緊接話說︰「當然嘍。覽哥哥一定要留下來的吃飯的,我去叫阿姨準備你愛吃的,你一定要留下哦!」
這「可愛」叫裝嗎?應魚不覺的。只能說對人對事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情緒吧!
陸管家從身後走來,小聲的對容應魚說︰「少女乃女乃,後院你種下的桔梗花出苗子了。」
「是嗎?那我得去看看。」總算來了件高興的事。
岳覽跟了出來問︰「桔梗?」隨至後院,他看著像一地青草。
「是。有一回偷偷跑出去買的種子。雖然晚了兩月,但是咱們百安市的濕度很適合種植它們的。」
「哦……它有花語嗎?」。
「永恆和無望的愛。」
「這麼極端?」他蹲在一旁,看應魚細心的護理著,又突然念著︰「移植到家里或者我那邊吧。」
「你若喜歡,再種便是。」她這兩天一直在忙著給他那邊的別墅添置自己的東西,他又說喜歡小居室里的擺件,所以又去市場將它們都一一尋來擺放……如今,別墅那里變的她很喜歡很喜歡待了呢!
(花花去百度搜索了一下護理桔梗苗的注意事項。太過專業,我自己也看不明白。所以還是按我自己種植過的成功案例來分享一下吧——種子很細小,撒在濕松的土壤上面,再薄薄鋪一層土,記住千萬不要壓實,然後均勻的灑,保持濕度,避開太陽直射,但要記得通風,桔梗的最佳種植是1-3月份。)
「剛剛……小顏和你說什麼了?」跟過來應該是要問這個的吧。
「哦……沒什麼。」應魚起身,拍拍手上的土,準備回屋。
「我們兩是假夫妻,會不會旁觀者清給看了出來?」他卻突然如此說,叫應魚站住了腳——這兒是哪兒呀,他也敢將這話直接就在這里說出來了?
幸好附近沒人。
「看似四周沒人,卻總會在某處有一雙眼一雙耳在看著听著的。」她不語,他卻早已知曉她在想什麼了。
「夫人好。」突然有佣人的招呼聲嚇著了應魚。
鄭又琳女士回來了?回來卻往後院走,是找他們的嗎?
岳覽一把將她拉到跟前來,在應魚未反應過來時便扣上她的唇……這是一個極深的吻,一直吻到鄭又琳轉過來,出聲咳嗽提醒他們,才停止了下來。
「你……干嘛吻我?」問題不是這個。
「有人在看。」他回答︰「走吧,該吃飯了。」
「可是……」做給人看的,唇踫唇就好了,這個吻可不像那天禮堂上的吻,那天他要做給人看,那天是因為流程如此,那天他不過是換種方式安慰她,省的她失控叫人懷疑了去。
可是今天這個吻……叫她觸動太大了,她只想問岳覽︰你不是喜歡男的嗎?……這吻……不可能是一個不喜歡女人的人可以吻出來的效果!
問不問的出來是一回事,反正她是完了……她愛上一個同性戀了!
晚餐期間,一直未看到葛喜顏下樓來吃飯,叫了佣人上去,一會下來道人不在房里,鄭又琳女士打了好幾通電話,最後才被接通,對方負氣的說︰「我不能接受,覽哥哥要娶除我以外的女人……我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接受的。」
說完便掛了電話,鄭又琳起了身直指岳覽說︰「小顏不見了,你知不知道她喜歡你呀?」又轉來同應魚說︰「一家人要的就是和睦,小顏還小,你們也要向她解釋點,讓她慢慢接受,如今……人不見了,你們給我負責找回來。」
責任完全推到二人身上,不過茅頭完全指向應魚,她撫著頭離座,應魚也略覺困擾……這葛小姐不是要留在自己面前好好跟自己競爭岳覽的嗎?
怎麼就跑了呢?
岳覽起了身,沒有說什麼就離開了,一邊對跟上前的陸管家說︰「先到警察局備個案,你把喜顏現在用的手機號給我一個。」
他要去找她——不見了,不是一件小事對不對?就算是名研究生了,可是葛大小姐還是一名孩子是不?
她應該也起身幫忙的,可是應魚突然冷了臉,動也不想動……她一一回想起這麼多年下來,自己努力去做一個「溫柔且善解人意」的好女孩……但是到了今天,發現好累,發現皮著羊皮的是自己,發現自己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
讓爸媽不再擔心自己?
讓人人見到自己會夸獎自己?
讓……自己遠離從前的生活?
或許……反過來想想,那些生活根本就沒有被拋開,只是她暫時的背過身不去看它們罷了。
它一直存在,像骨肉一樣存在身體里,外表如何轉換都是沒用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