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之摸骨神算 062、步步危機,斗嘴

作者 ︰ 側耳听風

葉鹿緩緩舒一口氣,希望她能混出帝都,躲開大晉太子的眼線。

朱北遇看了一眼葉鹿,隨後頜首應下這見證人,「好。」

「成,朱大少爺,你剛剛可都听清楚了。」楊曳立即點頭,這個他同意。

「有朱大少爺做見證人,字據就免了。」申屠夷看了一眼朱北遇,他人品正值,正適合做見證人。

「好,咱們現在就立個字據。即便我受傷流血,也定然把她帶出帝都。」拍板,楊曳同意了。

「沒錯。」申屠夷一字千金。

葉鹿看他那見錢眼開的樣子,不禁皺眉,他和申屠夷某些方面還真是一路人。

「真的?」一听這話,楊曳的眼楮立即亮了起來。

「你若能將她完好無損的帶出帝都,你楊城內的沈氏商行我不收回,送給你了。」看著他,申屠夷淡][].[].[]淡道。

從剛剛他們倆一番唇槍舌戰就看得出來,他和葉鹿八字不合五行不睦。

「這個理由就更奇怪了。」楊曳還是不理解。

「因為你那里女人多。」很簡單,楊曳走到哪兒都有女人無數,將葉鹿藏在他那里,是較為安全的做法。

葉鹿微微皺眉,盡管她不想去,但很顯然,楊曳那里比這兒要安全些。

「嗯?為何?」楊曳不解。

申屠夷落在身旁的手動了動,隨後道︰「楊曳,將葉鹿帶到你那里。」

今天銀甲兵來了,很清楚她就在這兒。

葉鹿扭頭看向申屠夷,其實她才是著急的那個。

「咱們不動自有人動,朱大少爺別急。」楊曳很是恣意,他不急。

「你們的官司哪個清官也斷不了,不如你們押後再論。眼下被困在這兒,不知哪位在外的人馬可以自如活動的?咱們想辦法聯系上,盡快的向皇上遞個折子。不管如何,將各地城主當做犯人一般困住,實在過分。」既然大家都坐到了一起,朱北遇覺得商量商量也無可厚非。

「那算了,這奉承話我不听便是。」楊曳立即搖頭,他堅決不改名字。

「楊城主若是改了名字,說不定能听到。」她著實中意自己取得名字,和楊曳的姓相得益彰。

「這種奉承話,我什麼時候能听到?」楊曳看著她,也算看出來了,除了他之外,她對誰都挺友好的。

葉鹿紅唇彎彎,「朱大少爺自有一雙明目,可不是能被他人三言兩語拉下水的。」

「朱大少爺,你也被傳染了。」無人幫忙,楊曳頗為自憐。

朱北遇滿目笑意,「葉姑娘的確言語有些夸張,但又大部分屬實。」

「朱大少爺,快來看看什麼叫做鐵齒銅牙。」他被攻擊的體無完膚。

天煞孤星,桃花精,他們身上的氣息似乎也淺淡了不少。

「如此熱鬧,看來被囚禁,也沒有影響心情。」門口,朱北遇走進來,這房間里立即被正氣包圍。

若是辯論上一番就被堵得啞口無言,她早就餓死了。

攏著披風坐下,葉鹿自是得意,她的嘴可是天長日久了練出來的,她就指著自己的嘴吃飯呢。

「好好好,我甘拜下風,葉姑娘你鐵齒銅牙,甘拜下風。」楊曳被攻擊的啞口無言,在任何女人那里,他可都不曾吃過這種虧。

「辯駁不過,就人身攻擊,楊城主也不見得多有風度。不如你直接甘拜下風,我肯定贊揚你。」葉鹿挑著眉尾,她的確是最佔理的。

楊曳邊笑邊搖頭,「看吧,和女人沒辦法講道理,她們總是最有理的。」

薄唇微抿,申屠夷看了一眼葉鹿,「一語中的。」

葉鹿也笑,「因為那些女人瞎唄!」

楊曳笑,「那為什麼女人都向我投懷送抱,申屠城主卻至今不曾擁抱過一個?」

「之後,那就是外形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畢竟個人癖好不同。」在外貌上,葉鹿的確無法攻擊楊曳。

楊曳再次點頭,這他也承認。

「其次,那便就是財富了。楊城的確富饒,但是和申屠四城相比,的確是差了些,楊城主要客觀。」葉鹿緩緩道。

楊曳緩緩點頭,看起來似乎覺得葉鹿說的很有道理。

葉鹿不理會他們倆,「男人,雄性,無論是人類還是在動物界,都以力量為顯著特點。楊城主可以與申屠城主比一下,誰看起來更有力量。」

申屠夷面無表情,「說給你听的。」

楊曳看向申屠夷,眼角眉梢盡是笑意,「申屠城主,這話大概是說給你听得。」

「楊城主既然想听,那麼我便來說說,畢竟這世上有句話叫做,不見棺材不掉淚。」開場白,葉鹿說的很是具有攻擊性。

扭頭看了一眼申屠夷,葉鹿站起身,裹著披風,她看起來很是嬌小。不過,那意欲將兩位城主品評一番的姿態卻是高昂。

「既然葉姑娘如此不屑,你不如和我說說,我與申屠城主相比,到底誰更勝一籌?」楊曳笑看著葉鹿,她的不屑和鄙視可是從骨子里流出來的。即便他再不在意,可是看見了仍舊想問問。

葉鹿扯著唇角呵呵了兩聲,他會自信心受傷害,純屬扯淡。

「先不說別人,單單是葉姑娘你就不將我這相貌放在眼里,我自信心已大受傷害。」楊曳的話說的跟真的似的。

「楊城主也不是不可以啊,有這般相貌,無往不利。」葉鹿看著他,她這話不乏羨慕嫉妒。一個男人,比女人都要漂亮。

「申屠城主本身便是福星,我可是羨慕的緊。」想躲避麻煩也很簡單,把自己天煞孤星的本性亮出來就可以了。

不過,即便他說自己窮,皇帝老子怕是也不會找他麻煩。他是天煞孤星,老皇帝躲都來不及呢。

葉鹿無言,也不弄個像樣點兒的理由。他那城主府比宮殿還奢華,說自己窮誰信?

垂眸看著她,申屠夷緩緩揚眉,「我很窮。」

葉鹿听著他們倆說,下一刻默默轉頭看向申屠夷,「你呢?」就不參一本?

「那就更好了,本人以朱老爺子馬首是瞻也未嘗不可。」楊曳笑,可謂千樹萬樹梨花開。

「不止你,大概朱老城主也會這麼做。」申屠夷不可謂是加油打氣,告訴楊曳放心大膽的做,還有朱老爺子和他並肩作戰呢。

「帝都的權利爭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像今天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發生。依我看,這龍昭的太子之位大概是不保了。先不管別人,待我出去了,定然參他一本。若是皇上置之不理,今年的稅我怕是收不上來了,沒準兒糧食欠收,我還得向他老人家討要點兒。」楊曳坐在那兒姿態風流,但卻字字珠璣,而且一副沒人能耐他何的模樣。

不過很顯然,龍昭並沒有這個頭腦。

若是這龍昭能夠再仔細的調查一下的話,興許就會發現大晉太子的秘密。若是他能把她抓住用來要挾大晉太子,估計會得到更多。

他說的是大晉太子,這大晉太子利用的就是龍昭的蠢和張狂。他並不想要別的利益,只是一個不足輕重的她。在龍昭看來,這買賣似乎很劃算。但他卻不知,她對大晉太子來說,那就是命。

申屠夷沒有再言語,他說的是誰葉鹿卻想明白了。

「誰?你說五王。」楊曳想了想,「五王即便再糊涂,也不會做的這般明顯。」

「有人正會利用他的蠢,來達成自己的目的。」申屠夷聲線無溫。

「眼下這情況看起來有點嚴重,一個宮女,死就死了。如今鬧這麼大,也不知龍昭到底想做什麼。若他真的想拉攏我們,用這招著實夠蠢。」說起了正事兒,楊曳看起來卻很是不同。即便他桃花再旺,他也仍舊是一城之主。

葉鹿翻著眼皮哼了哼,她就看不上他那桃花精的樣子,恍似天下的女人都會奔上他的床。

「人不風流枉少年。」楊曳不甚在意,他改不了,也不想改。

「但她至少有一半說的是對的,再這般下去,你定然活不過四十。」申屠夷看著他,毫無感情淡淡道。

一是她知道他桃花多,二是她身邊有申屠夷這麼個禁欲狂。有些女人,就喜歡申屠夷這種冰山,而很顯眼葉鹿就是。

「申屠城主,你這算命先生實在詭詐,我若真听了她的,估模著我得斷子絕孫。」楊曳連連搖頭,葉鹿對他不爽,其實他一直挺好奇的。不過眼下,他差不多是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我可是好心,你若不信,那我也沒法子。年紀輕輕,便精血匱乏,很難長命。」葉鹿聳聳肩,她可不承認她是在詛咒他。

「葉姑娘,你這不只是罵人,還是詛咒啊!」詛咒他不舉。

楊曳看著她,無聲的重復了一下那個委字,他忽然發覺不對勁兒。

「也不是沒有啊,楊城主可以改下名字。其實不看你的人,看你的名字就知道你桃花很旺了。不如,你把曳字改成委,以五行的力量壓制,定有效,桃花立減一半。」葉鹿洋洋灑灑的說著,听起來很是有理。

楊曳攏了攏衣襟,「我呢,一控制不住自己,二不想控制。不知葉姑娘還有什麼法子?」

申屠夷盯著葉鹿的腦瓜頂,眸色更冷。

葉鹿緩緩眯起眼楮,「申屠城主禁欲,別說是我了,便是你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楊城主在他面前月兌光了衣服,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不過楊曳滿不在乎,依舊笑的桃花燦爛。

申屠夷看過來,眸色冷峻,煞是迫人。

楊曳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申屠夷,又看向葉鹿,「有姑娘你在身邊,申屠城主還能清心寡欲?若是真的我定然佩服,若是假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申屠夷有病。

葉鹿上下審視他一番,隨後道︰「我以前就說過,楊城主是命里桃花無盡之相,這輩子桃花無盡頭,有你享受的。桃花固然好,但太多了你又不知克制,那麼結果往往就是縱欲過度甚至精盡人亡。若是能避開一些,那也極好,楊城主應該學會清心寡欲。譬如我身邊的這位,你可以向他學習。」抬手示意身邊的申屠夷,他是清心寡欲的典範。

「你這般熱情,我若拒絕實在難堪,我這輩子最不能拒絕的就是美女了。」走過來,楊曳撩袍在葉鹿對面坐下,還當真打算跟她掰扯掰扯。

「你還想知道什麼?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笑眯眯的看著他,她那模樣煞是甜美。

楊曳一愣,隨後挺直腰背,「這幾天確實過于歡樂,葉姑娘,你的眼楮還有別的用處麼?」

葉鹿放下手指,然後抬頭看向他,「眉眼間色欲充盈,眼球顏色暗淡,腰臀略無力。楊城主,你這是縱欲過度的表現,我好心勸告,悠著點兒。」

申屠夷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隨後收回視線,並未理會。

「看你們都在,我就安心了。一覺醒來,居然連驛館都出不去,還以為我在帝都犯了什麼事兒呢。」楊曳瞧見申屠夷,自是放心,他的鄰居都在這兒,那麼就說明不是他的問題了。

驀地,申屠夷轉眼看向門口,不消片刻,一個白影鬼鬼祟祟的出現。四處查看了一遍,沒有其他人等,他隨即放松了身體,隨後便走了進來。

申屠夷則坐在床上,就在葉鹿身邊,垂眸看著她擺弄自己的手指,一切安靜的好似午夜。

朱北遇安然的去午睡,葉鹿坐在地板上,背後倚靠著床頭,一邊擺弄自己的手指。

千辛萬苦的,就為了看她肩膀一眼,也著實夠艱苦的。

葉鹿的衣服破了,又沒有帶其他的衣服來,她便將披風裹在身上。

既然出不去,幾人也便重新安歇了下來,飯菜依舊豐盛,除卻不能出驛館,一切照舊。

倆人不語,在想什麼,葉鹿並不知道。

而現在龍昭以調查此事為借口,將所有的城主都困在了驛館里。所以總的來說,所有事情的起端就是那個宮女。

「首先,你們要知道,那個宮女是自殺。」葉鹿鄭重的告知他們倆,宮女並非被他人所殺,而是自殺。

「這麼一來,得利的是誰就未知了。」從那個宮女死亡到現在,一切似乎都蒙上了謎團。

「若是皇上不想齊國內亂,他斷然會插手。」朱北遇覺得,這些事情還是有蹊蹺。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我們最多會被困上三天而已?」但願這三天內別發生什麼。

「沒錯,即便他用上所有的力量,也困不住我們三天。三天之後,他該自食苦果了。」朱北遇亦是不憂心,只不過想到龍昭和大晉太子有勾結,並且要找葉鹿的麻煩,這就讓人無法控制了。

「別擔心,把我們困住,他也別想安然。」申屠夷自是不擔憂,他單單困住一城之主也沒什麼用。

有一個人,千方百計的要抓她,不惜想出各種陰謀來,絞盡腦汁,費盡心機。她何其有幸,居然就是那個被抓的人。

這些事情,串聯在一起,讓葉鹿不禁覺得毛骨悚然。

興許也不是抓她,而是鎖定她在哪兒,又要探查清楚她身上紋刺的符文。

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大概和大晉太子勾結上了。大晉太子興許是給了他什麼好處,但是條件便是抓她。

來抓她,肯定是有人授予,畢竟太子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雖然那時在遼城見過,可她那時是不足輕重的小人物,他大概早把她給忘了。

無語,葉鹿翻了翻眼皮,「眼下怎麼辦?」逃也逃不出去,太子到底怎麼回事兒也未知。

「沒錯。」垂眸看著她,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可見申屠夷就是這般認為的。

聞言,葉鹿仰臉兒看著申屠夷,「你還真以為我的腦子里都是漿糊呀!」

「申屠城主還說你一時未必會想清楚太子的目的,現在看來,你已經知道了。」葉鹿也沒有申屠夷說的那麼遲鈍。

他們二人說的是什麼,朱北遇並不清楚,不過看起來葉鹿是差不多已經知道剛剛那伙人有一大半的目的是她。

葉鹿噘嘴,「被那個殺破狼騙,是因為我看不透他。但清機是不一樣的,他師父是許老頭,而許老頭我又認識。要說他們倆是壞人,我是不相信的。」許老頭很早之前就知道她是九命人,若他真想做什麼,早就動手了,哪會告訴她躲在天煞孤星身邊安全。

「上次你因此而擔心,得來的結果就是被騙。以後,這種好心還是留著吧。」申屠夷淡淡潑涼水。

「那就好,若因為我連累了他,那我就太過意不去了。」葉鹿長嘆口氣,但凡幫了她的人好像都倒霉,她現在是倒霉體質,不能沾。

垂眸看著她,申屠夷面色無波,「出不去。不過,清機你就不用擔心了,他進宮了,為那宮女超度。」

跳腳,葉鹿跑下小橋,正好申屠夷和朱北遇回來了,她立即跳到他身邊,仰臉兒看著他,「我覺得清機小老頭可能有危險?怎麼辦?咱們能不能逃出去?」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們或許是知道她後背上有什麼,所以才扯壞了衣服。如此說來,哎呀,清機可能有危險。

頂著申屠夷那天煞孤星的威力也要抓她,抓住她的時候故意抓住這一側肩膀,後來又扯壞了衣服。盡管一切看似是意外,可是,又不像意外。

反手模了模露出來的肩膀,葉鹿忽的一詫,這幫人該不會真的是沖她來的吧。

葉鹿站在小橋上,左肩頭涼颼颼,不知這倆人要單獨說些什麼,居然不讓她听。

朱北遇隨後跟上,這倆人眨眼間就消失了。

「朱少爺,咱們單獨說幾句。」話落,申屠夷舉步離開。

三人不語,本來還想啟程離開帝都,眼下是甭想走了。

「那調查一個宮女被殺,也不用把你們這些城主都囚禁起來,再說那個宮女本來就是自殺。」葉鹿覺得那就說不通了。

「哪有那麼容易,各城都有兵馬,豈容他亂來?」朱北遇搖頭,不說別城,他們鐵朱二城目前的城主是他爺爺。即便是抓了他要挾,他爺爺也不會就範。

葉鹿看著他們倆,「這太子到底什麼意思?他不會是想抓住你們,然後 嚓了吧。再把各城收入自己囊中?」

朱北遇從外面回來了,他臉色也很不好,「還在外面圍著呢,我們怕是出不去了。不止我們這個驛館,四周的驛館遭遇相同。」各地城主都在這里,不得不讓他們想到些別的可能。

申屠夷眉峰微蹙,垂眸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葉鹿緊緊皺著眉頭,「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兒?你都說了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居然還要來強的。」不過想想,這里也的確是帝都,城主的話不好使。

將這里圍起來的銀甲兵快速撤退,這里眨眼間恢復了寧靜。

「撤。」那掉進水里的銀甲頭領爬出來,一邊下令。

「馬上滾出去,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申屠夷面色冷硬,眉目間煞氣流竄,他的確要被這群銀甲兵惹毛了。

擰著身子將左肩頭藏在申屠夷的臂彎里,葉鹿扭頭瞅著那些小兵,「朗朗乾坤,你們還打算扒了我的衣服不成?」

她曾紋刺的符文露出來,異常清晰。

嘶啦一聲,那銀甲兵抓住的地方布料破開,葉鹿重回申屠夷懷中,左肩頭的衣服卻被撕掉了。

抓住葉鹿的手,將她重新掌控在手中,拽,她立即朝著自己的方向奔來。

就在此時,身後的葉鹿發出大叫。回頭,只見一銀甲兵抓著葉鹿的左肩正在往後拖。

申屠夷哪容他們放肆,隨著那銀甲頭領過來,他隨即一腳出去,銀甲頭領翻過小橋,落在了水里。

葉鹿實在不懂,申屠夷這模樣居然都沒能嚇退他,還執著的要抓她審問,到底什麼意思。

那銀甲頭領略遲疑,隨後道︰「卑職得罪了。」話落,他直奔申屠夷而來,居然來強的。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這女人是我帶來的,從始至終與我在一起,你想審問什麼?」煞氣磅礡,申屠夷的氣勢,無人能夠模仿,那是與生俱來的。

躲在申屠夷身後,葉鹿不禁擰起眉頭,要把她帶走?

「不知申屠城主在此,得罪了。卑職奉殿下之命調查宮女被殺一案,不得已要全城搜索,有身份不明之人亦要帶走詢問。卑職不敢詢問申屠城主,不過這女子身份存疑,卑職要將她帶走審問。」一頭領模樣的兵士走上小橋,在兩三米之外站定,指明要葉鹿。

申屠夷雙手負後,看起來這些沖進來的兵士都沒有入他的眼。

葉鹿小臉兒緊繃,「是不是沖著你來的?知道你不在紫極觀在朱北遇這兒,就借著調查宮女被殺來抓你的。」顯然龍昭和申屠夷有仇,雖然是兄弟,但實際上與仇人無異。

他們沖進來,將站在小橋上的申屠夷和葉鹿圍住,另一撥人開始四處搜查。

那時在遼城,她作為‘證人’上公堂指控林長博的時候,就有許多穿著這種銀色盔甲的兵士。

就在這時,身著銀色盔甲的兵士沖進來,葉鹿站在申屠夷身後,這群人她認識啊,這是太子龍昭的兵。

這帝都不是他們任何人的駐地,他們都屬外來客,若真的有情況發生,很難施展的開。

「即便你不說,該來的還是要來。」垂眸掃了她一眼,申屠夷面色冷峻。

這邊,葉鹿快速的跑到申屠夷身邊,「都怨我的嘴,說什麼來什麼。」

「宮女被殺?那日我根本就沒進宮,此事與我有何干系?」朱北遇微怒,隨即便與護衛大步離開,他倒是想看看,這龍昭到底要耍什麼把戲。

「說是奉太子之命,調查宮女被殺一案。」護衛顯然也覺得荒唐,宮女被殺,怎麼也調查不到這里。

朱北遇皺眉,「誰?」這麼大的膽子,膽敢包圍驛館。

她這嘴莫不是真的開光了?剛剛說完不吉利,這就忽然出事了。

葉鹿心頭咯 一聲,睜大眼楮看著申屠夷。

就在此時,朱北遇的護衛快速從外跑進來,「少爺,驛館被包圍了。」

申屠夷看著她,眸色幽深,更像是要透過她的臉,看到她的心底。

「反正就是不吉利。」那朝著她伸過來的手越來越緊,並非只是一場夢而已。

朱北遇看了一眼申屠夷,「如何不吉利?」畢竟昨晚朱北遇听到的都是他們倆人說話的聲音,似乎他們並沒有睡多久。

「要走盡快,鑒于我昨晚做的夢,不是很吉利。」葉鹿仰頭看了一眼天空,她並非胡說八道。

「馬上啟程。」朱北遇回答,他也是要走的。

噘嘴,葉鹿橫了他一眼,把床搶走了睡了一夜他還不滿意?

「不是說咱們今天要離開帝都麼?何時啟程?」弄完了頭發,葉鹿再次看過去,瞧見的便是申屠夷不滿的眼神兒。

而申屠夷的臉色則不怎麼滿意,看著葉鹿,似乎能挑出無數的毛病來。

朱北遇笑,在他看來,如此不拘小節的女子也是少有。

「哎呀,形象真糟糕。」長嘆一句,她開始整理自己的頭發,照著水面,把下面的魚兒都嚇跑了。

「早。」揮揮手,葉鹿走出來,扶著對面的欄桿往下看,清水倒映出來的就是一顆長發亂糟糟的腦袋。

听到了聲音,倆人看過來,視線一致,卻各有不同。

倆人站在小橋上,臨水而立,恍若一幅畫。

鑽出來,她幾步走到門口,拉開門,看到的便是申屠夷和朱北遇。

撐著身子坐起來,葉鹿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蓋了兩床被子,怪不得這麼沉。

翌日,葉鹿是被說話聲吵醒的,睜開眼楮,發覺身上好沉。

有申屠夷在,她真的心里比較踏實,即便是惡夢,她似乎也不怕了。

為自己海一般壯闊的心胸鼓掌,葉鹿彎起紅唇,閉上眼楮。

一張床而已,讓給他了。

算了,看在他是幫她忙碌的份兒上,她就不跟他計較了。

看來這廝是真的累了,在整個帝都折騰了大半晌,想來不輕松。

故意冷哼,在寂靜的室內听起來很響亮。不過申屠夷毫無所覺,看起來似乎真的睡著了。

任何詞語放在他身上都不過分,因為他實在太過分了。

極品,冷血,刻薄,自私。

噘嘴,將被子蓋在身上,葉鹿躺下。身下就是地板,盡管不是硬邦邦的,可是她實在心氣不順。

詛咒,葉鹿不眨眼的瞪著他,不過他毫無所覺,更好像已進入了深眠之中。

不理會她,申屠夷翻身躺下,看起來極其舒服。

翻身坐起來,葉鹿極其無言,「申屠夷,你真是我見過的極品中的極品。」

轉手將床上的被子扔下來給她,「賞給你了。」很是大方。

申屠夷恍若未聞,提著她,一直將她轉移至地板上,松手,她啪嗒掉了下去。

「申屠夷,你這個冷血怪物!放開我,我要床。」嘶聲抗議,手腳被制,她根本動彈不得。

傾身,他一手抓住她兩只手腕,一手掀開被子抓住她的兩個腳踝,提,恍若要被送屠宰場的豬一樣,就那般提了起來。

她不讓,不代表申屠夷沒法子把她弄下去。

「不要,我睡床。」全身用力的躺在床上,葉鹿堅決不讓。

「我是城主。」很簡單,他是城主,他必須睡床。

眨眨眼,葉鹿躺在那兒看著他,「你來真的?喂,我是女人,干嘛睡地上?」

「罰你今晚在地上睡。」申屠夷松開她的手,隨後站起身,示意她滾下去。

「嚇死我了,你要定我什麼罪過呀?」葉鹿滿不在乎,從認識他開始,他就用這種話嚇唬她,她現在已經免疫了。

「不好笑?我說笑話時,你不配合大笑,你知道是多大的罪過麼?」他如此說,而且很讓人信服,在申屠四城,即便他指鹿為馬,也沒人能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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