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之摸骨神算 175、依舊甜蜜

作者 ︰ 側耳听風

大雨終于落了下來,葉鹿與申屠夷也回來了,只不過氣氛依舊不好。

進入軍帳,葉鹿拍打掉身上的雨水,然後扯著申屠夷的手,「就兩國目前的情勢,你們二位談談吧?大晉的皇帝陛下呢是有意撤兵停戰的,就是不知申屠城主意下如何?」坐下,這外面大雨不斷,這軍帳里也顯得異常寂靜。

「戰爭是大晉先挑起的,但說停戰的選擇權卻未必在大晉手中,皇上說是麼?」申屠夷開口,語氣冰冷,顯然想停戰沒那麼容易。

葉鹿挑了挑眉,兩國想打仗那就打,反正不要再用她當借口了,她拒絕。

「申屠城主僅能代表自己的申屠四城,似乎無法代替整個齊國發言吧。」贏顏亦面色淡然,他是皇帝,而申屠夷不過是一城之主,差距就在這里。

「皇上當真想試試麼?」能不能代表的了整個齊國,試試][].[].[]就知道了。

「試試什麼試試?要接著打仗可以,不過必須得告示全世界,你們打仗是因為國家利益,與我沒有任何關系。你們想被百姓戳脊梁骨,但不代表我也想。你們願意遺臭萬年是你們的事兒,我還想享譽後世被人贊頌呢。」葉鹿插嘴,這是最主要的,她不想挨罵,更不想讓她兒子挨罵。

看向她,申屠夷眸色很冷,讓她閉嘴。為她而戰,也沒什麼不可以,正好也讓贏顏知道,覬覦別人的女人,會有什麼下場。

「我本來就答應了你,便不會反悔。只是,申屠城主如今做客大晉,不送些禮物,總是顯得我大晉太過刻薄,你說是麼,申屠城主?」看著申屠夷,贏顏的目的似乎很明顯了。

「皇上相送的禮物,在下又豈敢不收?」無需明言,申屠夷完全了解贏顏所說為何。

看著他們倆,葉鹿微微撇嘴,「你們倆還想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打吧。不過,你們應該先立下規矩,只你們二人交手,其他人不準插手,無論傷亡。」

掃了她一眼,申屠夷面色冷淡。贏顏卻是笑,「私人恩怨,與兩國無關。外面大雨,時機正好,申屠城主,請。」

沒有多話,申屠夷起身,與贏顏一前一後走出軍帳。

葉鹿坐在原位連連搖頭,他們倆交手她倒是不擔心,只是現在身處大晉的地盤,她擔心申屠夷把贏顏傷了,對方人多勢眾再生出什麼意外來。

不過,贏顏既然答應了,那麼她就放心了。早晚得打一場,正好當下是個好時機,打吧。

雷雨不斷,兩方護衛各站兩邊,遠處,飄落下來的雨水好似中了邪,紛紛的朝著四周飛濺。

那正當中,兩個人交手,他們二人勢均力敵,又都沒有收力,使得雨水都變了軌道。

砰!沉悶又結實的聲音進入耳朵,葉鹿站在軍帳門口都不禁覺得肉疼,若是打在她的身上,估模著她的骨頭都會變得和皮肉一樣軟成一攤。

眯起眼楮,葉鹿後退回軍帳里,覺得還是不要再觀戰的好。不止看不懂,而且還看的她肉疼。

雷聲和著打斗的聲音不斷的傳進耳朵,葉鹿坐在椅子上,喝光了一杯茶,外面的打斗還在持續。

看來,這回倆人是真的發了狠,還真要分出個生死來!

葉鹿倒是不擔心申屠夷,他武功高超,憑贏顏還真不能把他如何。

驀地,一聲炸雷驚破天,葉鹿不禁抖了抖肩膀,倆絕命在一塊,果真沒好事。

不止他們倆要打仗,連天氣也變成這樣。

不過片刻,軍帳的門被從外打開,滿身雨水的贏顏走了進來。

他臉色幾分蒼白,褐色的眸子更是被肅殺所籠罩,恍似殺神附體。

這才是殺破狼的真面目,但凡此時誰見了他,都會相信他是殺破狼。

上下看了他一眼,葉鹿站起身,繞過他快步走出軍帳。

大雨不停歇,魁偉的身影就在前方,葉鹿快步走到他身邊,隨後寬大的披風罩住她的頭,將她徹底擋在了里面。

「走。」沒有過多的言語,申屠夷直接帶著她離開。

葉鹿也沒多說什麼,順著申屠夷的力道前行,不過片刻馬兒出現在眼前。被直接攬到馬背上,那寬大的披風直接把她徹底包裹住。申屠夷在她身後,單手攬著她,另一只手駕馬前行,冒著雨離開這草原。

整個人被包裹在披風之中,葉鹿抱著他的腰,耳邊傳來的是他過于急驟的心跳聲。

「申屠夷,你受傷了?」否則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心跳這麼快。

「閉嘴。」手隔著披風拍在她頭上,申屠夷的聲音冷淡且沉重。

不再吱聲,葉鹿繼續抱緊他的腰,馬兒疾奔,恍若飛一般。

終于,天上的雨不再往下落了,裹在身上的披風也被掀開了。葉鹿長舒一口氣,隨後仰頭看向一直攬著她的人,入眼的是他的下頜,剛硬且布滿了胡渣。

「申屠夷,你哪里受傷了?這麼長時間,你的心跳的還是這麼快。」一手撫上他心髒的位置,他的心髒跳的真的挺快的。

「我沒事。」垂眸看了她一眼,申屠夷收緊手臂,將葉鹿勒的發出欲窒息的聲音。

馬隊疾奔,天上的烏雲也終于散了,太陽出現在半空,已經時近中午了。

進入一個小鎮,隨即尋了一個客棧,眾人快速下馬,當即休息了下來。

上了樓,葉鹿便被申屠夷挾著扔到了床上。葉鹿躺在那兒,下一刻彈起來,「我自己能走,你能別這麼粗魯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你綁架了呢。」

在她身邊坐下,申屠夷不眨眼的看著她,那漆黑的眸子恍若深淵,讓人不禁望而生畏。

葉鹿緩緩挑眉,「好吧,我不說了,你想罵就罵吧。」知道他肚子里都是氣,她任他發泄就是了。

然而,葉鹿卻是想錯了,申屠夷並沒有罵她。

「你受苦了。」他如是說。

「嗯?受苦?你說在哪兒啊?我沒覺得受苦,這幾個月來我過得都挺好的,除了在想你的時候。」最後一句,葉鹿眯起眼楮,故意討好。

抬手,申屠夷模了模她的後腦,「所以剛生下孩子就跑了,你以為自己是鐵打的身體麼?」

「你說這個呀,告訴你吧,我好得很,那個地方特別玄妙,不止我沒有流很多血,好轉也很快。再說,我做了特別差的夢,不能再視而不見了。」順著他的力道靠在他懷中,卻驚覺她在靠上去的時候申屠夷有短暫的躲避。

抬頭看著他,葉鹿高高的揚起眉毛,「你就是受傷了,月兌下衣服我看看。」

申屠夷垂眸瞅著她不動,葉鹿索性不再和他廢話,直接動手。

扒開他還有些潮濕的衣服,將最後一層中衣扯開,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一塊紫黑,不是受傷是什麼?

「贏顏這王八蛋,手是驢蹄子呀,這麼狠。」皺眉,葉鹿試探的模了一下,申屠夷沒什麼反應。

「沒事,他傷的也不輕。」申屠夷似乎不甚在意,這點小傷無傷大雅。

「看出來了,他臉色也不怎麼好。誒,咱們就這麼走了,他也沒說什麼,這倒是不太附和他脾性,原來他也挺大方的。」看著他胸口的紫黑,葉鹿一邊噘嘴冷哼道。

「不許再提他。」看著她,申屠夷冷冷警告道。

眨眨眼,葉鹿點頭,「好,不提。不過,我的城主大人,顯然你的傷需要處理一下,你的護衛應該有藥吧,等等。」

起身去取藥,不過片刻,葉鹿便跑了回來,身輕如燕,精神狀態特別好,早已不是她身懷有孕時的樣子了。

看她活蹦亂跳,申屠夷的臉色似乎也柔和了許多,任她月兌掉自己的衣服,她這個模樣堪比流氓。

上半身光luo,肌肉糾結,單單是看著他,葉鹿就覺得男性荷爾蒙爆棚,都要把她壓趴下了。

「別動哦,我要擦藥了。」叮囑,把瓷瓶里的藥倒在手心,然後略輕的擦在他胸口上。

他嘴上的確是說不疼,但是他又在躲,可見說不疼都是假的。

葉鹿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是疼吧!怎麼可能不疼,都成黑色的了。」總是嘴硬,說不疼誰信啊。

「小傷而已,對于我來說,這不足以致命。」申屠夷依舊神色淡淡,他真的不在意這些傷痛,即便真的疼。

「是不足以致命,但是對于我來說很致命,會嚇死我的。」扔掉瓷瓶,葉鹿湊近他胸口,輕輕地吹了吹。

看她的樣子,申屠夷不禁彎起薄唇,「倒是你總做一些會嚇死我的事情,和你比起來,我這根本不算什麼。」

吐舌頭,葉鹿哼了哼,「又提這茬兒,我還不是為了能順利的生下孩子。有些事情啊,我沒跟你說,衣築的咒在你身上不管用,但是你太擔心我,你的咒會落在我身上,那就變成雙重的了。而且,我兒子又是天煞孤星,到時候我除了死沒別的選擇了。所以,我不得不躲你遠點兒,你根本用不著為這個生氣。」

緩緩皺眉,申屠夷看著她,「原來如此,我的關心,還會致命。」

「當然了,有些事情是沒法解釋的,而且也阻擋不了。子江那個地方呢,會切斷和外面一切的聯系,連我的感知力都變得沒那麼敏感了。所以,贏顏也沒有再入夢見到我,他才會以為我死了。哎呀,不能提他的,我忘了。」彎起眼楮,葉鹿主動認錯。

抬手罩住她的臉輕輕一推,她就恍如不倒翁似得被推倒在了床上。

溫熱的身體欺壓而上,申屠夷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你就應該說清楚,害的我差點把周邊列國都翻了過來。」他以為她避開一是因為他當時想放棄孩子,二是因為他是天煞孤星,為天煞孤星生孩子,更是難上加難。

「其實,我想象得到你著急的樣子,我吧,也挺開心的。尤其我在島上無聊的等著生孩子,我唯一的樂趣就是想象你焦急的模樣了。不過,我的申屠城主的確是瘦了,辛苦你了。」抬手模著他的臉,胡渣有些扎手,但不影響他的男人味兒。

「這麼壞。」眸色幽深,申屠夷抓住她的兩只手舉到她頭頂,就這般將她禁錮住。

眨著眼楮,葉鹿笑眯眯,「你什麼意思?申屠城主,你這麼快就打算變成流氓了?」

「沒錯。」他就是這麼打算的。

在這客棧停歇了一夜,翌日,再次啟程。

而且此次,馬隊直接光明正大的走在了大晉的官道上,不似申屠夷來時那般,挑揀小路,且心急如焚。

一夜過去,申屠城主也不再生氣了,誠如葉鹿那時所說,想哄申屠城主,還是很容易的。

背靠在申屠夷的胸膛上,葉鹿優哉游哉,一路可謂走馬觀花,恣意的不得了。

如今這般正大光明的走在大晉的地盤上,其實葉鹿還是很好奇當時申屠夷與贏顏交手之後又說了什麼的。只可惜,申屠夷現在明令禁止她提起贏顏,所以,她也只能閉嘴了。

「咱們回子江?說真的,我還真的想我兒子了。我當時走的時候,他還在睡覺呢,我居然都沒看到過他睜開眼楮的樣子,真是失職。」提起這個,葉鹿不禁斥責自己。

「他樣貌像你,但眼楮像我。」低沉的聲音在腦後響起,申屠夷告知,但葉鹿不免心里不痛快,他都瞧見兒子睜開眼楮的模樣了。

「那他吃東西了麼?我走的時候他居然一口東西都沒吃,可是看起來好的不得了,我兒子真是神奇。」擔心是肯定的,但又不免覺得開心,她兒子就是與眾不同。

「吃了,你就別擔心了。只不過,這孩子嗓門大的很,沒吃東西哭的也很響亮。」說起這個來,申屠夷的語氣似乎也帶著驕傲之氣。

葉鹿輕笑,「你還听到他哭了?你真是幸福啊,估模著他也感應到了你是他親爹,專門哭給你听的。」連這葉鹿也羨慕。

「知道我是他親爹,故意氣我才是真的。」申屠夷語氣淡淡,他本想抱抱他的,可是哭的驚天動地,他就放棄了。

笑出聲,葉鹿連連點頭,「也有可能,他也是天煞孤星,你也是,這父子緣分可是很難。唯一遺憾的就是,我們不能陪著他長大,有時給了他生命就給不了其他的東西了。」說起這個,葉鹿不禁落寞。

「那麼多人陪著他,什麼都不缺,你就別亂想了。如你所說,兒女緣分有深有淺,今生能有子女,已是求之不來的福分了。」申屠夷的勸慰听起來沒什麼誠意,可是他的確是發自內心的。

緩緩點頭,葉鹿抓住他的手臂圈住自己,「說的是啊,大概真的是我們兒女緣分太淺了吧。」

「申屠四城堆積了許多事務,不如我們先回申屠城,待得我處理完了之後咱們再秘密前往子江。你要知道,現在如果我們離開大晉的話,贏顏可能會派人跟蹤我們。」子江,那個地方是個秘密,申屠夷不希望任何不相干的人知道。

眨眨眼,葉鹿扭頭看了他一眼,「現在要想跟蹤我可沒那麼容易,不信的話,你試試?」

垂眸看向她,申屠夷抬手拍了拍她的頭,「不許再耍花招,若是還敢舊事重演,我就打爛你的**。」

笑出聲,葉鹿連連點頭,「好嘛好嘛,听你的。」這人就是嘴上狠,若是真的像他所說每次惹他生氣都要打**,那她的**就爛掉了。

「不用著急,那島上不缺人手,一個小人兒,一大群人伺候著,比你過得舒坦。」申屠夷淡淡的安撫,無論如何那是他兒子,他又豈會虧待了他兒子。

「听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多了。唉,天煞孤星這命格是不怎麼樣,但是他不缺榮華富貴是真。」親爹是城主,的確是不會虧待了他。

「你再不停的想他,那我就真的要生氣了。」她一副心都飛了的樣子,讓申屠夷幾分不滿。

「好嘛,不想了。唉,我這一走幾個月,的確是讓你把申屠四城耽擱了。不好意思哦,我倒是想把自己摘出去,說自己並非紅顏禍水,但貌似現在已經是了。哎呀,我居然還能成為紅顏禍水,瞧瞧我的臉,真的像禍水麼?」都說禍水傾國傾城,原來她也是這樣的麼?

「臭美。」罩住她的臉,申屠夷微微皺眉,什麼禍水,難听的很。

「嘿嘿,開玩笑嘛!不過說真的,沒有耽擱什麼大事吧?不然到時連皇上都得生我氣。」說不準兒龍治一個生氣,就把她這國師的頭餃給撤了。

「姬先生一直在申屠城處理,暫時沒什麼大事,但瑣碎的事情很多,需要我定奪。」無論如何,那是他的城池,他不能放任不管。

「哦。」點點頭,「好吧,咱們先回申屠四城,其他的事情暫時擱後。」她那可愛的兒子,還得再等等呀。

「乖!」低頭,在她耳邊親了親,氣息吹得葉鹿發癢不禁躲避。

馬兒飛奔,但擋不住倆人嬉鬧,分別數月,再次相見,依舊甜蜜。

------題外話------

母親節到了,祝已經做媽媽的小伙伴兒們開開心心,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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