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之摸骨神算 153、頭安在屁股上

作者 ︰ 側耳听風

咬緊牙齒,葉鹿刷的扭頭瞪視他,「姓贏的,把剛剛的話收回去,不然我把你的頭安在**上。」

「申屠夷窩囊,他是不會出兵的。」貶低申屠夷,贏顏隨口就來。

「倒也是,其實這麼說來,我們齊國也得要賠償。雖然我們沒死人,可是防洪建塔樓,人力物力都是損失。」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我大晉死了數千人,難道我不該討回公道麼?」贏顏的臉上帶著笑意,只不過眼底卻陰冷一片,讓人望而生畏。

葉鹿扭頭看了他一眼,隨後也坐下,一邊道︰「听說你屯兵周國邊境,你打算趁火打劫呀?」

「一時半會醒不來,坐下吧。」贏顏很放松,他撩袍坐在草地上,看向遠方,褐色的眸子幾分悠遠。

葉鹿哼了哼不再理會他,扭頭看著漫無邊際的茵茵綠草,她還真沒見過這種地方。

他語氣很低,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贏顏幾不可微的皺眉,顯然被她的話惡心到了,「我倒是真的好奇申屠夷到底有什麼好。」

「你和申屠夷比不了,就算他毀容了,在我眼里也是第一帥。」沒辦法,就是帥。

「你確定是丑?我的樣貌若是丑,那申屠城主估計就沒法看了。」贏顏對自己的外貌極其自信。

「看你怎麼這麼丑?世上人千千萬,你這麼丑的少見。」沒好話,葉鹿也根本說不出好話來。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她眼神兒奇怪,贏顏自是瞧見了。

這根本就不是他,葉鹿瞧著他也幾分不自在,他是殺破狼,時刻血腥才是正常。他這個樣子,反倒讓她有些疑惑,眼前這個是不是個贗品。

「那就好,眼楮剛剛復明,你若是再出其他問題,我可再找不到神醫來給你治病了。」垂眸看著她,贏顏那褐色的眸子氤氳著淡淡的光暈,就好像陽光一樣,特別溫和。

「讓你失望了,我身體好得很。」看了他一眼,陽光下,他刺眼的很。人長成這個模樣,估計也是老天的一種犒勞吧,畢竟這種美貌萬中無一。只不過,錯就錯在他是個男人。他若是個女人,估模著得引得天下男人爭搶。

「連續一天一夜沒睡,實在扛不住了。倒是你,身體如何?」在那林子里分開的時候,贏顏依稀看到葉鹿癱在申屠夷的懷里,看起來好似已經昏迷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是也在睡覺?否則我現在看到的是鬼呀。」沒好氣,葉鹿十分看不上他那德行,長得比女人還好看。

「大白天的居然在睡覺,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嗜睡。或許,你上輩子是一只豬。」贏顏嘲笑,陽光下,他的臉讓人移不開眼,他真的長得精致,美的沒有瑕疵。

他一步步走過來,綠草茵茵,似乎每次在夢中都是這場景。葉鹿自認為她不喜歡這種地方,所以顯然這種地方是贏顏所喜歡的,還真是看不出來他內心有這麼平靜的時候。

她動也不動,贏顏不禁笑,恍如春風。這溫暖的陽光很適合他的笑,一樣溫暖迷人。

雙臂環胸,葉鹿抱著雙臂站在原地,若是可以的話,她很想馬上就醒過來。

贏顏似乎也挺意外的,畢竟現在是白天,並非夜晚,他在小憩,葉鹿居然也在睡覺。

可是眼下,顯然這毛病沒好,眼下又和這個家伙在夢里見面了。

好久都沒有在夢境中見到贏顏了,導致這段時間她都認為已經不會再入夢了。

夢境,先是黑暗,忽然間,刺眼的陽光出現在頭頂,葉鹿暗叫一聲不好。下一刻,一個人出現在視線當中,葉鹿忍不住閉眼咒罵,就知道是這樣。

果然,在申屠夷的懷里她睡得最安穩。

安然閉眼,不過片刻她就迷糊了。

「豬,睡吧。」申屠夷薄唇微抿,她在他懷中,是他最安心的時候。

靠在他身上,葉鹿抱住他的腰,「我有些困了,睡一覺,抱著我哦。」

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隨後將她攬入懷中。

看著她的眼楮,那般靈動有神采,這才是她。

「把你的小心肝放在肚子里吧,我沒事。我要是有不舒服,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湊近他,葉鹿睜大了眼楮,那兩只眼楮恍若兩汪泉水,清透無暇。

「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申屠夷更擔心她,有些病的確詭異,說來就來。

「唉,我剛剛瞧了瞧,許老頭不止身體腫,看他腿好像也嚴重了。這一番下來,他得養上些時日才行。」不禁憂心,畢竟許老頭年紀大了。

整隊,隨後啟程,數輛馬車,前車申屠夷與葉鹿,第二輛馬車里則是許老頭。他依舊全身腫,所以只能躺著了。

抬手托住她的下巴,讓她別再瑟,沒腫已經很幸運了。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準備啟程吧。」葉鹿晃了晃自己的頭,給申屠夷看,她沒有任何問題,好得很。

「腫?」申屠夷幾不可微的揚眉,視線在葉鹿的臉上多停留了一陣兒,她並沒有腫的跡象,他稍稍放心。

「他還腫著呢,不過應該不耽誤趕路。」葉鹿微微噘嘴,看向大晉的方向,同樣天邊都是陰雲。

「先不說這些了,許先生恢復的如何?咱們盡快返回申屠城。」申屠夷面色冷硬,申屠四城不是邊城,但也需時刻警惕,畢竟贏顏的為人他信不過。

「大晉若是真的向周國發兵,咱們齊國也勢必得做好準備,以免被殃及。」姬先生說的隱晦,若說殃及還不如說可能會一個差錯便參與到戰爭之中。

翻了翻眼皮,葉鹿緩緩搖頭,「算他強。」在這兒等著呢。

「別忘了,大晉可是因為衣築引來瘟神死了數千人。」這個理由,足夠了。

「啊?他還真打算引起戰爭?但是,出師何名?」即便是開戰,也得有理由啊。

申屠夷微微垂眸看著她,淡淡道︰「大晉的兵馬匯聚周國邊境,贏顏這是準備趁火打劫。」

「怎麼了?」看他走過來,葉鹿歪頭問道。

看著他的臉色,葉鹿微微噘嘴,他這臉色可不是太好。

遠處,魁偉的身影走過來,身邊跟隨著護衛,似乎正在向他稟報什麼。

「不知道啊,推算不出來。」搖搖頭,葉鹿長嘆口氣。

「還會有什麼?」聞言,姬先生不禁擔憂,衣築的本領他是知道的。

「衣築道行很高,這是毋庸置疑的,盡管他是個禽獸。不過,我卻總覺得不踏實,他引來地震就是想讓我們也葬身在山里。但,依據他的作風,怕是不會只有這一招。」葉鹿微微眯起眼楮,他臨死之前說不定還做了什麼。

「原來,人力真的可以逆天。」姬先生不禁贊嘆,實在難以想象,人的力量也可以這麼大。

走出房間,葉鹿看向周國方向,烏雲墜頂,閃電陣陣。

許老頭不搭理她,閉上眼楮接著休養。

「山林周邊的城池肯定會受到影響,大雨再加上地震,估模著部分山體還會塌方。這周國的皇帝有些心術不正,導致整個周國的氣運都不太好。估模著這也是他們和衣築勾搭上的原因,一切都是因果循環罷了,你說對不對許老頭?」看向許老頭,葉鹿恍然,「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能說話了。養著吧,這腫的,年輕好幾歲。」說著,她又忍不住笑。

「夫人,據說地震很嚴重,不知會不會擴散到周國的城池?」姬先生很感興趣。

「行了,安心休息吧。我呢,去觀望天象,瞧瞧周國那邊怎麼樣了。」站起身,她心情甚好。

「嗯。」發出聲音來,他嗓子好像都腫了,發出的聲音也很模糊。

「這山萃的威力啊,比我想象的要大。不過,其實也便宜衣築了,死的那麼痛快。但,結果是好的,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看著許老頭,葉鹿猜測他心中的那些恨應該都煙消雲散了。不過,暫時來說他應該會有些迷茫,畢竟一直支撐他的就是恨。

姬先生微微搖頭,「只要身體沒有大礙就是好事,大夫也說,少喝水,利于消腫。」

「我很好,就是還有些沒力氣。對了,這兩天別給他喝太多水啊,否則越來越腫。」說著,她直接笑出聲,惹得許老頭再次睜眼看她,並且用眼神兒警告她不要那麼幸災樂禍。

「夫人,你身體還好吧?」在關口這處接應他們的姬先生與許老頭處的很好,昨晚也是姬先生在這兒照料。

「你別生氣,其實你腫的還成,眉宇之間依稀的透出些許灑月兌的氣質,證明你還沒走樣。別傷心,養幾天就好了啊。」坐在床邊,葉鹿拍拍他手臂安慰,但這安慰可沒什麼誠意,更像是揶揄。

因為難受,許老頭說不出話來,躺在那兒看了葉鹿一眼,他就閉上了眼楮。

「我說,許老頭你怎麼腫了?未免有點太嚴重了,腫的臉上都沒皺紋了。」站在床邊,葉鹿連連搖頭,這山萃炸開,威力實在太大。幸虧她是九命人,命格奇特,否則說不定得比許老頭還嚴重。

許老頭還在臥床,但已經醒了。听說他醒了,葉鹿便前去看望,這一看嚇了她一跳。

倚靠著他,葉鹿眉眼彎彎,天氣陰沉,但擋不住她的好心情。

抬手摟住她脖頸,微微施力就帶到了自己的懷中。

「申屠城主,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特別好听。」仰臉看著他,葉鹿此時知道什麼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如同她眼里的申屠夷,在她眼里是最好的。

「自作孽不可活。」申屠夷挺直了脊背,他後背的傷讓他繃緊,盡管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疼痛之色。

「地震,大雨,靠近山林的城池估模著都被連累了。但,又不能說這不是一件好事,誰讓他們和衣築勾結。」更況且,這地震是衣築引來的,他臨死之前都不忘報復,只可惜這次申屠夷帶來的都是高手,他們及時逃走了。

吃了飽飯,葉鹿感覺好了許多,走出房間,觀天象,周國果然被連累的不輕。

邊關的天氣受到了影響,不過並沒有落雨,只是風不斷,而且還能瞧得見周國那邊閃電不斷,想必還處于大雨之中。

「你更像毒藥。」葉鹿不受控制的眯起眼楮,摟住他的頸項,他這毒藥,她吃的心甘情願。

「你不是刀,是毒藥。」逼近她,他的聲音很低,帶著熱燙的呼吸,讓人不禁身子發軟。

忍不住笑,她抬手捧住申屠夷的臉,「申屠城主,你听過一句話麼?叫做,色字頭上一把刀。以前我不信,但是現在我信了。」

「無礙。」黑眸如淵,那其中恍似有火苗在跳躍。

發出欲斷氣的聲音,葉鹿看著身上的人,「城主大人,你還傷著呢。」

她掙扎,申屠夷才放開她,下一刻翻身而起,將她壓在身下。

收緊手臂,申屠夷將她用力的扣在自己胸前,擠壓的葉鹿一時間呼吸不上來。

「喂,你能不能說的好听一些?你才是賊船呢。」不樂意,她干脆張口咬他。但肌肉太硬,她根本咬不動。

「嗯,沒想到我會上了賊船。」申屠夷輕聲,甚至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是啊,想想剛認識你時,大概誰也沒想到咱倆會成親。」鼻尖貼著他的胸膛,葉鹿輕聲的說著,那時她可沒想到有一天她會貼在他懷里,並且可以肆無忌憚的觸模他的肌肉。

「時間如白駒過隙,我們已相識數年了。」說起時間,申屠夷倒是覺得過得太快了,現在想起初初見到葉鹿時的情景,好像還在昨天。

「容易麼?咱們足足準備了兩年才成功。」其中艱辛誰知道?

「要讓一個人魂飛魄滅,居然這麼容易。」魂飛魄滅,那就什麼都沒有了,從天地之間徹底消失,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我是九命人,他自然不能和我比。而且,他年紀大了,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不過,即便如此也是值得的,衣築這個老王八終于死了。」想起衣築魂飛魄滅,葉鹿就不禁想笑,要一個人從天地間徹底消失,居然還是一件讓人很開心的事情。

「許先生還在昏睡,看起來他情況要比你嚴重。」輕撫她的手臂,申屠夷不禁有些後怕,上次有過她眼楮失明的事情,他現在很擔心葉鹿會再生出失明意外。

「嗯,好多了。就是這汗毛還豎起來的,你瞧瞧。」說著,她把手臂從被子里拿出來給申屠夷看。汗毛無緣無故的豎起來,她就覺得一陣一陣的冷。

「感覺舒服些了麼?」問著,申屠夷的手也滑到她的脖子上,試探她的脈搏。

「哼,問了也白問,疼你也不會說疼。」是別想在他嘴里听到疼這個字了。

手臂結實,搭在葉鹿的身上輕輕的撫模,「不疼。」

臉貼著他的胸膛,熱乎乎的,葉鹿忍不住探出舌頭踫了踫,「申屠城主,你還疼麼?」

後背處纏著紗布,露出些邊角來,但絲毫不礙他的魁偉。

申屠夷側著身躺在她身邊,肩膀露在外,肌肉糾結,蘊滿力量。

「醒了?」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葉鹿隨即側起身,拱進他的懷里。

猛地睜開眼,她長長的吸口氣,一直吸到胸肺好像要炸開的時候她才把這口氣吐出去,是夢!

山萃在眼前被天雷炸開,那一瞬間她好似全身的血液都狂飆出來了,心髒也停跳,大腦一片轟鳴。

太過疲累,葉鹿靠在那兒沒多久就睡過去了,夢里地動山搖,還是在周國山中的場景。

抓住他的手,感受他手掌間的溫熱,葉鹿忍不住長嘆口氣,她的男人果然很男人。

「不疼。」果然,得到的就是這個答案,他似乎不會說疼這個字。

「疼麼?」看著申屠夷的臉,葉鹿小心翼翼道。

針穿過皮膚,申屠夷眸子微動,不過之後就一片平靜,他好似沒有感覺。

「你顧好自己吧,大夫要縫合了。」看向大夫,他正準備縫合。忍不住撇過眼,她實在不忍心看,肯定特別疼。

「躺下。」微微皺眉,申屠夷命令道。

微微噘嘴,葉鹿靠著床柱,一邊看著他的臉,「嗯,心跳的快,山萃是我所見過的威力最大的,這世上怕是再也沒有什麼東西比它更厲害了。」抬手撫著胸口,葉鹿覺得自己這心髒要跳出來了。

扭頭看了她一眼,申屠夷黑眸含笑,「你躺著吧,一會兒有飯菜送過來你吃些,之後好好休息。現在還覺得心跳失速麼?」

點點頭,葉鹿稍稍放心,「你得用麻藥啊,不能忍著。」已經忍了一路了,葉鹿真是佩服他,五體投地。

「夫人無需擔心,這里有最好的麻藥。」大夫放下藥箱,先將麻藥拿出來給葉鹿瞧。

不過片刻,軍中的大夫過來了,葉鹿朝著旁邊挪了挪,一邊有氣無力道︰「快,給他止血,這傷口太大,需要縫合。有沒有麻藥?不然縫合的時候會很疼。」

「你放松些,別緊繃繃的。」用衣袖擦拭他流下來的血,葉鹿瞧了瞧自己的衣服,太髒,所以放棄。

以手指輕點那傷口四周的肌肉,糾結著恍若大理石般的堅硬,血還在往外滲。

「血,還而已?你閉嘴吧。來人啊,趕緊叫大夫過來。」扯著嗓子喊,她絕對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

听話的坐下,申屠夷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別緊張,一些血而已。」

「我的天啊,怎麼傷這麼重?快坐下,你別動,又流血了。」撐著床,葉鹿坐起身,盯著申屠夷背後的傷忍不住皺眉,這一路他一直抱著她,肯定特別疼。

听話的轉過去,申屠夷將背後展示給她,肌肉糾結的後背上,一道傷口由後肩斜著蔓延至腰側。兩端只是破皮,但中間那一段卻皮肉外翻,因著剛剛將衣服撕扯下來,又有血流了出來。

「你轉過去我看看。」心里焦急,葉鹿恨不得起來幫他,奈何全身沒力氣,被抽空了一般。

外袍月兌下來,之後是中衣,月兌下來的時候申屠夷微微皺眉,衣服和傷口的血粘在一起,隨著撕扯下來有些疼痛。

薄唇微抿,申屠夷將杯子放到一邊兒,隨後站直了身體月兌衣服。

「行了,別管我了。趕快叫大夫過來,給你處理傷口。」衣服破開,而且上面都是血,他居然能面不改色,連續一夜抱著她狂奔,她單是想想就覺得心疼。

喝了一口水,葉鹿幾分惡心,喉嚨里一股血味兒。

「嗯,一會兒便叫大夫過來。你好好躺著,喝水。」倒了一杯水遞給葉鹿,申屠夷沒什麼表情,他好似沒感覺。

模了模她的頭,申屠夷起身走開,躺在那兒視線觸及他的後背,葉鹿不禁皺眉,「你這是被樹枝刮得?衣服都破了。這軍中肯定有大夫,趕緊叫過來給你處理一下。」說著,她撐著床想起來,可是沒力氣,又躺回了床上。

在關口的駐地短暫停歇,葉鹿整個人輕飄飄的,被申屠夷放在床上,她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天上烏雲密布,不過這邊卻沒有下雨,但依稀的能瞧見遠遠地天邊在打雷閃電,顯然周國仍舊處在滂沱大雨之中。

天邊微微亮,終于抵達了齊國關口。護衛亮出令牌,他們直接進關,甚至連盤查都沒有。

想笑,可是卻笑不出來,輕咳兩聲,她趕緊憋回去,生怕再咳得噴出一口血來,估計得嚇死申屠夷。

「沒人招惹他,是他找揍。」申屠夷語氣冷淡如冰,他的確很想再次與贏顏決一死戰。

「極其有可能,而且他記仇的很,所以呀,咱們沒事就別招惹他。」有的時候,忍一忍就算了。

「待他坐上了皇位,周邊列國怕是都不會消停。」所以,申屠夷很謹慎,南國各城距離大晉最近,若是真有戰事,最先迎接的便是南國。

「嗯?你的意思是說,他要挑起戰爭?倒是有這個可能,殺破狼最不怕戰爭了,反而很喜歡呢。」只有戰爭血腥才能讓他感覺到快感。

「不管他,此人野心勃勃,怕是早已醞釀好了作惡。」申屠夷語氣冰冷,同時又有幾分不屑。

「他往那邊走了,這廝要干嘛?從這邊回大晉不是更快麼?」眯著眼楮,樹林之中仍舊有雨滴落下來,砸在臉上冰冰涼。

眾人再次轉移,然而卻發現贏顏以及他的人馬不見了。

「沒事,被樹枝刮到了。」申屠夷再次將她抱起來,依舊力大無窮。

「我還好。倒是你,我聞著你身上有一股血味兒,不是我的血。」天色太暗,她看不清他的身體。

「身體還受得住麼?咱們盡快離開這兒。」這里距離周國仍舊太近。

「沒事兒,就是心跳的好快。周國這地方,估模著以後是不能來了。山萃被埋住了,但威力還是這麼強,在這兒我也覺得汗毛都立起來。」靠著他,葉鹿輕聲的說著,喉嚨里一股血味兒,惡心的要死。

申屠夷掃了一眼,又看向懷中人,「真的沒事?」

就在這時,那邊被護衛放在地上的許老頭也開始吐血,護衛急忙扶著他坐起來,但血仍舊順著嘴角往下流。

「真的沒事,山萃威力太大了,我承受不住。」微微掀開眼楮,微暗的光線中,看到的就是申屠夷略焦急的臉,她不禁想笑,可是實在沒力氣笑不出來。

「沒事?吐血了叫沒事?」將她放倒在自己懷中,申屠夷看著她的臉,不如剛剛那般慘白了。

「咳咳、、、我沒事。」阻滯在胸口的那口血噴出來了,葉鹿也醒了。不過沒什麼力氣睜眼楮,心髒仍舊在砰砰跳。

「葉鹿?」立時慌了,申屠夷扶著她上半身立起來,隨後在她背後用力點了幾下。

隨著他晃她,葉鹿猛地身體一顫,下一刻鮮紅的血從嘴里噴出來,濺了申屠夷滿身。

撫上她的臉,申屠夷晃了晃,「葉鹿?能听到我說話麼?」眉頭緊皺,申屠夷最怕的就是她這個樣子。那時醒來她雙目失明,他的確是被嚇著了。

懷里的人閉著眼楮,臉色慘白,根本沒有听到申屠夷的聲音。

「葉鹿?」申屠夷的臉上都是雨水,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流,雨水輕柔,他臉頰剛硬。

唯獨還有雨水從天上落下來,可天雷在遠處,這里僅僅是遭受了些雨水攻擊而已。

事情就是這般神奇,在周國境內時還能感受道地面在顫動,但是進入齊國地界,顫動就消失了。

躍下高峰,邊界線就在前方,腳下生風,掠過茂密的林子,終于踏入了齊國境內。

天色暗下來,眾人的奔跑還在持續,但腳下的大地已不似震源點顫動的那般厲害。

雨勢極大,但所幸頭頂有茂密的樹冠為遮擋。

天雷伴隨著大地的轟動,天地好似都要淪陷了一般。

而被申屠夷抱在懷里的葉鹿也已有些神志不清,抱著他脖頸的手也緩緩的滑下去。

許老頭已經昏迷,護衛背著他,腳下生風。

無數的人在林中狂奔,甚至已經拋卻了那滾滾濃煙,可腳下的大地依舊在顫動。

天雷不斷,大雨傾盆,大地在顫動,樹木傾倒,恍若有一只巨大的手在推著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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