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之摸骨神算 126、摸骨天成

作者 ︰ 側耳听風

朱北遇垂眸,隨後轉眼看向申屠夷,四目相對,皆沒言語。

「現在看著我是不是很奇怪?」他不說話,可是卻听得到他的氣息,他情緒有變,大概是為她傷心吧。

點點凝重匯聚于雙眼,朱北遇看著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可是現在,這雙眼楮就像兩顆美麗的珠子,還是那般清透,卻失去了生命。

她全身上下最靈動的地方就是她的眼楮,即便是不說話,看著她的眼楮,就知她想說的話是什麼。

「葉姑娘。」走近,朱北遇在她面前停下,驀地撩袍蹲下,注視著她的眼楮,沒有一點光彩。

「朱大少爺,來了怎麼不說話?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很奇怪是麼?」沒听到聲音,葉鹿彎起紅唇,先開口。

一行人走進小樓,朱北遇看著坐在那里的葉鹿,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無—錯—小說

「沒錯,是朱大少爺。」看著葉鹿,她依舊還是那模樣,可是卻比雙目正常的人還要靈敏。

麥棠一愣,隨後轉頭看向窗外,不過片刻,一行人從院外走進來,與申屠夷並肩而行的,真的是朱北遇。

驀地,葉鹿眉頭一動,「朱大少爺來了。」

這天意,還真是折磨,因為她並不想要。

所以,她如今眼盲變成了瞎子,就真的是天意?

過往是清晰的,未來是不明確的,不知當年葉洵是否就是這樣。眼盲,模骨,會模骨的人似乎就應該眼盲才對。有著一雙完好無損的眼楮,那麼就無法潛心的模骨,這也是為什麼葉家每一代傳承衣缽的人都是盲人的原因。

雖說她所看到的就是黑暗,可是現在在她踫到別人的身體時,就會看到他們的過往以及未來。

點點頭,葉鹿無聲的長嘆口氣,握著麥棠的手,一些畫面又在眼前拂過。

笑,麥棠抓緊她的手,「如果爺爺真的在天上,那麼肯定會保佑你的。」

「在天上吧。」葉洵是真正的老天傳聲筒,來這塵世歷練一番,也該成仙了。

「看著你,我好似又看到了爺爺。也不知現在他老人家在哪兒?」抓住葉鹿的手,麥棠不禁感嘆,當年若不是葉洵收養她,興許也不會有現在的她了。

「沒錯,所以,現在無關緊要的事情我是不會說的。」天靈清明,感覺到的東西也就越多,越是這樣,她就越不能多嘴。

「說的也是,我記得當年爺爺有時踫見命不久矣又無法幫助的人,就會什麼都不說,因為無能為力。」走到她身邊坐下,麥棠一邊點頭。

「是麼?那我倒是沒注意。我是感覺到了什麼就說什麼,不過也不能總是說出來,我已經盡量的閉嘴了。」有一些東西,的確不能多說。

「真的麼?小鹿,你現在似乎比當年的爺爺還要神。」在麥棠心里,葉洵就很厲害了。

「感覺,搭上了你的手,我就感覺出來了。喜事掩不住,即便我看不見,可是氣息卻擋不住。」哪怕就是現在,她也能充分的感受到來自麥棠的開心,即便不去模她,她也知道她有身孕了。

敬了香,她隨後看向坐在窗邊的葉鹿,「以後你倒是可以當大夫了,什麼都看得出來。」

前幾日葉鹿就提前告訴了她,麥棠也就有了心理準備,不過經由田大人確定,她心里更是高興。

今日麥棠由田大人切脈斷出已有了身孕,申屠夷第一時間派人前往帝都將這消息告訴龍治,這是喜事。

天空被陰雲覆蓋,但是卻沒有雨滴落下來,香龕中,三炷香靜靜地燃燒著,使得整個一樓都飄著檀香味兒。

「你就不能也回應我一句?真討厭。」就知道他會這樣,只顧著自戀臭美。

冷硬的臉龐有片刻的凝固,下一刻,笑意染上他的眼角眉梢。擁緊她,他低頭在她發頂親了親,「準了,準你愛我。」

笑,葉鹿投進他懷中,「申屠夷,我愛你,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愛你。」

「命運是很奇妙,所以,我很知足。」捧住她的臉,申屠夷不眨眼的看著她。即便他是天煞孤星,但他此時也知足了,因為老天將她送到了他懷里,是不是天煞孤星,已經無所謂了。

知道他在看著自己,葉鹿摟住他的腰,無聲的嘆口氣,「最初遇見你的時候根本沒想過會有今天,我那時還在裝瞎呢,誰知道今天卻真的瞎了。唉,雖然在向前走,可是有些事情卻又後退回去了,命運真是奇妙。」

「知道就好,不求你感激涕零,但一定要心存感謝。」將她轉過來,申屠夷撫著她背後的長發,注視著她的臉,盡管那雙眸子失去了光彩,可她依舊甜美無雙。

「是是是,從最開始我就想得美,但沒想到居然美夢成真了。看來,人還是得有夢想,萬一實現了呢。」葉鹿放心的依靠在他懷中,溫熱,堅硬,安全感爆棚。

「你這輩子是別想落魄了,嫁給我,你佔了多大的便宜。」自戀的調調,卻听得葉鹿笑出聲。

「單是听你說,我就想流口水了,得多值錢呀。到時若是咱們落魄了,把它們賣了也夠咱們吃一輩子了。」華麗值錢,是她所喜歡的。

「喜歡麼?知道你貪財,所以瓖嵌了很多的寶石。鳳冠過幾日才會送來,那上面綴著這次從海上帶回來的珍珠,但還差一顆最大的。府中有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嵌在那上面你覺得怎麼樣?」擁著她,申屠夷低聲的在她耳邊說著,很好听。

「紅色?這是、、、這是嫁衣。」葉鹿一詫,總算知道這是什麼了。

「紅色。」看著她的手,申屠夷低聲道。

「是什麼顏色的?」知道它是什麼顏色的,葉鹿差不多就能知道了。

料子上乘且厚重,上面瓖嵌著寶石,大的小的都有,應當極其華麗。

「哼,還說呢,別打擾我,讓我猜猜。」哼了哼,葉鹿繼續觸模著,她此時倒是模出來,這是一件衣服。

黑眸染上笑意,申屠夷用力的將她摟入懷中,「模出來這是什麼了麼?」

「申屠城主,你現在是大流氓麼?」臉頰染上緋紅,她連猜測觸模的是什麼東西都沒了興致。

從身後抱住她,申屠夷低頭靠近她耳邊,伴隨著呼吸,他低聲的說了一句什麼,惹得葉鹿隨即用手肘拐他。

葉鹿眉眼彎彎的笑出聲,「那不是以前麼,現在當然不是了。我知道,申屠城主不僅不是禁欲怪,而且還特別正常,正常的不得了。」

听他的語氣,盡管波瀾不驚,可是很顯然帶著諸多危險。

「你確定?」垂眸看著她,申屠夷淡淡道。

「我那時只不過拿了一丟丟,你就把我關進大牢又壓榨我。那時我就在想,你這人絕對是變態,禁欲怪,只有白花花的銀子才能讓你興奮。」繼續觸模著,葉鹿一邊輕聲說著,听得申屠夷高高的揚眉。

「我何時小氣了?是你貪心不足。」說他小氣,他可是不滿。明明是她太過貪財,見錢眼開。

手劃過,寶石入手,葉鹿仔細的模了模,一邊道︰「好像是寶石。申屠城主,你這麼小氣,居然還會送我寶石?」

听著他的聲音,很高興的樣子,葉鹿確定自己模的定然是好東西。

申屠夷抱著葉鹿走到近前,隨後將她放下,抓著她的手,觸模到那嫁衣上,申屠夷垂眸看著她,黑眸染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模模看,是什麼?」

長擺拖地,上面以金線繡著栩栩如生的圖案,燈火下泛著光。

靠牆的衣櫃前,一個十字衣架落地擺放在那兒,衣架上,掛著大紅色的嫁衣。衣襟袖口,瓖嵌著無數細碎的寶石,其中夾雜著幾塊較大的,相得益彰。

樓上,房間里沒有多余的擺件,地毯很厚,踩在上面分外柔軟。

「是麼?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話落,他一把將她橫抱起來,隨後快步走上樓。

微微歪頭躲避,因為他的氣息吹得她很癢,「我現在鼻子和耳朵可都靈敏的很,想在我面前做怪事,可瞞不過我。所以,申屠城主你要小心了,想要做壞事,一定要躲得遠遠地。」

「狗鼻子。」輕嗤,申屠夷低頭在她耳邊嗅了嗅,「很香。」

「你身上的味道撲面而來,除了你還能有誰。」她鼻子可是靈敏的很。

下一刻,她的手就落入了另一個溫熱的掌中,申屠夷將她攬到自己懷中,一邊抬手模了模她潮濕的長發,「這麼厲害,我沒發出任何聲音,你就知道我在這兒。」看著她的臉,甜美嬌艷,恍若一顆蜜糖,誘人品嘗。

干燥的空氣迎面而來,葉鹿深吸口氣,隨後彎起眉眼,「申屠城主,你一直在這兒等著呢?」

換上干淨的內衣,裹上長袍,葉鹿扶著丫鬟的手走出浴室。

葉鹿是不習慣的,但是沒辦法,若是不假她人之手,這沐浴她就做不了。

她看不見,可是身邊有丫鬟服侍,月兌衣,下水,沐浴,再更衣,她什麼都不用做,她們就能將一切都做好。

夜幕降臨,用過了晚膳,葉鹿便在丫鬟的攙扶中進了浴室。

那麼,到底要怎麼做呢?

可是,她這九命人又能做什麼呢?更況且,她的命也所剩無幾了,似乎根本就用不上。

那根腿骨,衣奇在給她的時候就問她是不是九命人,莫不是,和自己有關系?

模著紙人,葉鹿緩緩的轉身,最後走到靠窗的椅子上坐下。

「當年衣蒙奪走我兄長的九條命,如此邪惡,便被衣家逐出了門戶。但他們知道,衣蒙如此作惡,這惡只會繼續流傳後世,不會隨他入土。而且,因為衣蒙的惡,衣家也遭到了報應,所以才會在彌留之際留下了一根腿骨。但我想,他們應該還留下了其他,或許,他們的後生將之遺棄了,又或許,沒有參透。」所以,需要他再來琢磨鑽研一番了。

「若是早知今日,當時我必定要將那衣家祖宗留下的遺訓看上一看,說不定會知道更多。」如今想來,不禁有些遺憾,當時她並不知道自己有今天。

「容我再想想,一根腿骨的確不夠。」許老頭點頭,倆人意見一致。

「當然。那根腿骨的作用當時我並不知道,但現在,我想我知道了。可是,還不夠。」葉鹿盡管看不見,可是卻知道此時許老頭在哪個方向。她‘看’的方向,正是許老頭的所在,盡管中間還隔著紙人。

「在赤璃衣家拿到的那根腿骨還在麼?」許老頭寫寫畫畫,筆下生風一般。

手上一頓,葉鹿彎起紅唇,「現在不止你與他有仇,我的仇也不共戴天。」衣築,若不是他,她的眼楮也不會看不見。

「衣築。我要你與我一起,讓他魂死魄滅。」幾個字,許老頭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說。」只要是她能做到的。

「的確有事要你做。」許老頭沒有隱瞞,邊寫邊說道。

將生辰八字寫在紙人的背後,那生辰八字是葉鹿的。

九個紙人擺在房間里,許老頭跛著腿,托著硯台正站在紙人的身後寫生辰八字。

模著那扎好的紙人,葉鹿長嘆口氣,「你確定要為我做這些麼?還是你有什麼想拜托我的。」

許老頭果真做了替身,而且讓葉鹿沒想到的是,他做了九個替身。

無意識的松口氣,申屠夷握緊她的手,「如此甚好。」這也是他最擔心的,和他成親,葉鹿或許會遭到更嚴重的災劫。

「申屠城主,你真聰明。」葉鹿點頭,就是這樣的。

看著她的臉,申屠夷緩緩的眯起眸子,「這替身的意義,是為你擋災劫麼?」

「他做出的替身,肯定管用。」笑眯眯,葉鹿看起來很輕松。

盡管不懂,可申屠夷差不多也明白了些,與他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他是天煞孤星。

不過,他若是做替身的話,對他自身倒是不太好。

「沒錯,替身,我的替身。」和天煞孤星做夫妻,那麼和他就形成了這世上最親密的關系。而她的命也所剩無幾,誠如許老頭所說,根本受不住申屠夷的煞氣。而做出替身來,就等于多給她幾條命,即便有什麼災難,也有那些替身在等著。

「替身?」申屠夷不解,誰的替身。

「他是要做替身。」這替身也不是誰都能做的,有道行的人做出來的才管用。

「嗯。」申屠夷不知,許老頭要黃紙做什麼。

「黃紙?」葉鹿眉頭微動,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他倒是沒有細說,只不過要了很多的黃紙。」申屠夷看著她的手,淡淡道。

「那是當然,他給你出什麼主意了?」葉鹿抓住他的手,他手指修長,特別好看。盡管看不到了,可是她還可以模。

「消息這麼靈通?」抬手,申屠夷模了模她的頭,恍若撫模小貓。

「你不用著急,我現在也習慣了,不再像開始時那般著急了。對了,許老頭是不是去找你了?」微微歪頭,她的臉龐依舊甜美,唯獨眼楮沒有色彩。

「沒關系,再試幾帖。過幾日,再換別的藥。」申屠夷的手握緊,嘴上卻在安慰。

彎著紅唇,葉鹿緩緩搖頭,「沒有任何感覺。」

「奇人異士多如牛毛,自然找得到。今日的藥用的如何?眼楮可會疼?」看著她的眼楮,還是那般澄澈通透,但唯獨沒有光彩。

看著她的動作,申屠夷幾不可微的抿唇,坐下,拿起她倒給他的水,一口喝光。

听著聲音,在即將要滿杯的時候停下,葉鹿將茶杯緩緩的放在桌邊,這是到給申屠夷的。

「听說你在四處的找神醫呢,找的怎麼樣了?真的有神醫麼?」模著桌子,葉鹿找到了茶壺,又模到了茶杯。拿起茶壺,傾斜,倒水,水精準的倒進了茶杯里。

下午時分,申屠夷回來了,單單是听聲音,葉鹿就知道是他,盡管申屠夷走路是沒有聲音的。

麥棠無聲的嘆口氣,真的是這樣麼?老天給了你什麼,就要拿走些什麼。

「是麼?可能吧。老天在我身上拿走了些什麼,就得適當的給我一些什麼,盡管我不喜歡。」和這能力相比,她更想要自己的眼楮。

「不,你沒听懂我的話。我認為,你的能力見長,已不是以前的你了。」那時她推崇許老頭,但現在,麥棠認為,葉鹿已與許老頭的道行無二致。

「什麼都看不見,還浮躁什麼?」浮躁,她現在也沒什麼資格浮躁了。

「這般神奇。」麥棠看著她,又道︰「小鹿,你現在好像沒有以前那般浮躁了。」沉穩了很多。

「童子尿有多種用處,喝,只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但通常很管用。若是有誰撞邪了,就用童子尿當頭淋下,多半能當即痊愈。」葉鹿模了模覆在眼楮上的藥膏,這味道有些刺鼻。

「真的喝了?他們還在猜測這童子尿到底是怎麼用的。」麥棠微微搖頭,結果還真是喝了。

「嗯,童子尿驅邪,他喝了童子尿就好了。」葉鹿躺在那里,輕聲回應。

「對了,我看許先生已經痊愈了,說是用了童子尿。」說起許老頭,麥棠幾分欣慰,他總算是沒事了。

葉鹿笑笑,專治眼楮?畢竟偏門,未必能找得到這樣的神醫。

「沒錯,申屠城主聯系了各地的城主,要他們幫忙尋找專治眼楮的神醫。所以,你就放心的養著吧,說不定這一服藥下去,你的眼楮就看見了。」在旁邊的搖椅上坐下來,麥棠安慰著。

「他是不是把整個齊國有名氣的大夫都找來了?」這幾天麥棠在身邊照顧她,申屠夷也就不再時時刻刻待在她身邊了。但想來,他就是在做這些,對于她的眼楮,他不放棄。

「鼻子真靈,的確換了。申屠城主又找來了幾個在民間特別有名氣的大夫,專供疑難雜癥。他們配的藥方田大人也看了,很不錯,所以今天便換了,給你用上試試。」麥棠將她手里的空碗拿走放回托盤上,那兩個丫鬟隨後便退下了。

「這藥又換了,味道不對。」膏藥就在鼻子上頭,她很輕易的就能聞到味道。

小心的覆在她的眼楮上,調整好了位置,繞過她的頭,最後在後腦打結。

麥棠接著去弄藥膏,褐色的藥膏放在紗布上,然後卷起來,讓它們不會流動,隨後拿起來走到葉鹿身邊。

她接過,緩慢的喝著,即便難喝,她也不抱怨。

麥棠將藥碗拿起來試了試溫度,隨後放到葉鹿的手里。

「唉。」嘆口氣,葉鹿也不再說什麼,吃藥,敷藥,她都配合。她能不能復明,眼下只能看老天了。

「時辰到了,該吃藥了。」關于吃藥,麥棠可不馬虎,必須按時吃。

「這藥味兒,你們進了院子就飄來了。」曬太陽的人開口,她們進院子她就听到了。

片刻後,麥棠走進院子,身後隨行著兩個丫鬟,一人端著一碗湯藥,一人端著藥膏紗布。

院子里,擺放著兩把搖椅,此時陽光正好,葉鹿躺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曬著太陽,看起來心情很好。

而且一樓還擺放著香龕,可供葉鹿隨時敬香。

主樓進入裝修階段,葉鹿和申屠夷也轉到了別的小樓暫住,這小樓就是那時葉鹿和麥棠曾住過的,她也很熟悉。

下了床,他便自如的走動了,雖是跛著腿,但看起來和以前差不多,已經徹底恢復了。

那童子尿到底有什麼效用眾人不知道,可是看許老頭這麼快的就下了床,可見這童子尿的確有不同尋常之處。

但稀奇的是,童子尿送回來的當天下午,許老頭就下床了。

雖以前听說過童子尿治病,可是一想真的要喝,還是不由覺得惡心。

直接送到了許老頭那里,他們都不知他要做什麼,但都不禁猜測,是不是要喝?

府中護衛很快的找到了,然後不敢耽擱的給送了回來。

不出周歲小兒的尿,很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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