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總裁的頭號新妻 坑深381米︰跟顧南城分手,你是不是其實很難過?

作者 ︰ 唐如酒

有冷峻陪她,晚安下床把窗簾全都卷上了。

腦海中那張怨毒的臉仿佛總是經久不消,她想抹去,卻好像盤踞在腦海中遲遲不肯消散。

她最近好像總是有意無意的接收到太多的負面的新聞,什麼奸一殺案,誰又跳樓了,誰又自殺了,誰又失蹤了……

還配有一些血腥的照片……一雙雙都是含恨的眼。

她在哪里看到的……噢,是刷微博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最近好像這種事情特別多嗎溲?

還是電影殺青了後期後再過不久就要上映了,所以她壓力太大,以至于出現了幻覺……

有冷峻在,她翻來覆去了很久,終于還是昏昏沉沉的再次陷入睡覺,但始終睡得不深,還是在接連不斷的做夢,醒來的時候比沒有休息還要疲憊,心口壓著一塊石頭。

兩個晚上沒休息好,再加上之前低血糖身體虛弱還沒有完全補回來,她整個人顯得特別的疲憊恧。

妝容掩飾不住的憔悴。

第二天她去GK有點晚了,不過她原本也不是正式員工,不比那些要打卡上班的職員,早點晚點沒人說她。

只是她工作素來自律,時間晚了就不免有些急急忙忙,電梯門一開還沒踏進去,就看見站在里面站立著的男人,依然是一身深色系的襯衫和西裝褲,等她抬頭時他就已經看著她了,好像一直在看著她。

大約是見她半天沒動,于是淡然出聲提醒,「再不進來就關了。」

晚安這才反應過來,一腳跨了進去。

電梯門還沒關上,章秘書就主動攀談,「慕小姐,您是昨晚沒睡好她的嗎?」。

晚安看著她,笑回,「還好。」

章秘書笑著道,「我看您的眼楮有點紅紅的,像是沒睡好。」

紅紅的簡直就是委婉的說法了,她的眼楮都是血絲。

顧南城筆直挺拔的立在一側,听她們說話,也沒有開腔,甚至沒有偏頭看一眼。

晚安的工作室在七樓,電梯很快就到了。

她轉頭朝章秘書笑了笑,然後看了一眼之余側顏的男人,淺聲道,「顧總,我先走了。」

說罷才踩著高跟鞋離開。

昨晚的情況一時間讓她忘記了,他們解除那層私人關系後,還有一層投資人和導演的關系,如今在公司,便顯得很明顯了。

顧南城眼神淡漠的看著她的背影隨著緩慢合上的電梯門消失。

章秘書在一側問道,「顧總,我以為您沒走那邊的私人電梯是想偶遇慕小姐……不跟她說話,難道不是嗎?」。

顧南城瞥她一眼。

章秘書這才又捂唇笑道,「難道不是嗎?那我剛才豈不是多嘴了,我看慕小姐精神並不是太好的樣子呢。」

電梯門再次打開了,顧南城一邊邁著長腿走出去,隨口淡聲回道,「我沒瞎。」

章秘書忍住笑,「我以為您沒瞧呢。」

電影的後期制作她已經跟郁少司協商好了,剪輯由她主導,剪輯後的效果則基本交給他全權處理,不是第一次合作,哪怕時隔四年也多了不少默契,至少她能避免掉很多被他鄙夷的機會。

之後的一段時間里,斷斷續續的,那天晚上的噩夢和場景並不是每天晚上出現,但是隔三差五,即便沒做噩夢她也會做些其他的光怪陸離讓人很疲憊的夢。

一天天的下去,她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勁。

甚至有些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同一個小區內,原本也都是不怎麼認識的或者臉熟點頭之交的某些鄰居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要避開她,好似她是什麼沾染不得的人。

就連傳達室的大爺每次見著她或者跟她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她住的公寓有問題?

晚安是不相信的,倒不是全然不相信鬼神之說,主要是像她和許姨說的那樣,她的公寓是新的之前根本就沒有住過人……怎麼會死過人還鬧鬼。

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個女人。

晚安不算特別膽小的女人,但她也只是個不敢一個人走夜路的普通女人,何況如今夜夜噩夢纏身精神已經有些虛弱和恍惚。

女人就是明知黑暗中什麼都沒有但也仍舊能怕得發抖的生物。

西爵剛好又不在安城……

後來郁少司實在是看不下她連再重的化妝品都掩飾不住的憔悴臉色,直接放話,「要麼你回去睡一覺休息個夠,要麼你精神出問題了自己掛號去看心理醫生,我不想整天跟個反應遲鈍眼神飄忽的女鬼在一起工作。」

晚安低著腦袋沒說話,最後問道,「染染最近忙嗎?」。

郁少司把視線從屏幕面前轉過來,面無表情的看了她幾秒鐘,最後大抵是看在她是喬染少有的朋友的份上大發慈悲的開口,「你給她打電話。」

兩人約在咖啡廳見面。

晚安手握著熱咖啡,咬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跟她說。

喬染一直都只是很安靜的听著,越到後面越皺眉頭,最後她看著晚安總結了一句,「持續兩個禮拜……你也能忍得住。」

晚安很茫然,「不然……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西爵不在國內,喬染也是個女人,唐初雖然跟她一直有來往但是大導演在高原上拍戲人也不在安城。

其他劇組熟識的人就更沒有熟悉到可以到可以傾訴的地步。

「染染……」她有些悶悶的問道,「你當初給我看房的時候……沒听說過這些事情吧?」

喬染立即嚴肅道,「不可能,我來看房的時候剛剛開盤,我算是最早的一批了,如果真的有發生過我不會沒听說的,而且,」她蹙著眉頭,「晚安,你不問問那些大姑大嬸們都是從哪里听到的傳言?這公寓你住進去的時間跟他們住進去的時間是差不多的,哪里來的死人?」

晚安雙手捧著自己的臉,「我讓我請的家政打听了……她說大家都不清楚是從誰那里傳出來的,都是一起買菜晨跑或者晚上散步鍛煉的時候閑聊的,都是听說的。」

「七七和冷峻沒有嗎?只有你做噩夢?只要你會看到……」

晚安心悸的搖搖頭,勉強的道,「如果七七和冷峻都這樣……我早就搬走了,許姨年紀大了,她也說最近常常睡不好……我不知道……」

也不是她一個人,也不是所有人。

她不明白……

正說著,喬染的手機震了下,她低頭看了一眼拿起來開鎖。

她唇上笑了笑,隨即有些小心的朝晚安道,「他說……你最好去看看心理醫生,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了,要不我陪你去看看吧,反正不會有壞處?」

晚安答應了。

「你現在有時間我們現在去吧,他替你預約了一個靠譜的心理醫生,把今天下午的時間都騰出來了。」

是在市中心一個相對安靜拐道里獨立裝修相對別致隱隱能看出專業的心理診所。

喬染陪她進去,然後幾句簡單的交談後出去外面等,臨走前低聲道,「晚安,你別緊張,也不用顧忌什麼,他說這個醫生……嗯,他之前看過。」

晚安,「……「

她是應該放心和相信,郁導信任的醫生。

聊了大約一個小時,晚安從里面出來,喬染立即起身迎了上去,「怎麼樣了?」

晚安舒緩著氣息,抿唇有些勉強的道,嗓音有些輕微的啞,「好像沒什麼,又好像很復雜……可能是我最近壓力太大想得太多……也可能是別的什麼原因。」

喬染研究了她的表情一會兒,才問道,「是不是跟顧南城分手……你其實很難過?」

晚安怔了怔,好像安靜了兩個月,顧南城這個名字最近頻繁的出現了,他也在她的視線里晃蕩了兩次。

她的事情,喬染都知道,而且是知道得最清楚的。

「我不知道……」一個小時的聊天,幾乎把她所有潛意識深處不想面對的東西都掏了出來,雖然不是全部,但是夠她心力交瘁,晚安低頭,手扶著喬染的手臂,兀自的喃喃道,「怎麼會呢……綰綰和我爺爺過世的時候我都熬過來了……我孩子沒有的時候……我也……不會這樣。」

她一生最難熬的時刻,早已經過去了。

那時候她都面對了,如今怎麼會出現幻覺,是,她已經從噩夢衍生到幻覺的地步了。

喬染小心的問道,「那時候……會做噩夢嗎?」。

晚安緩了很久,才虛弱的道,「會……噩夢,但……」她已經虛弱得無法準確的形容了,靜靜的道,「難過跟恐懼……是不一樣的。」

她曾輾轉難眠,也曾經每天晚上從噩夢中驚醒。

但那些只能說是絕望,不能說是恐懼。

後來她見了一次七七……開始逐漸的好起來一點,大概是潛意識突然有了活下去的理由跟好好活下去的必要。

「晚安,如果這世上真的有鬼……綰綰她會纏著你嗎?」。

晚安一震,下意識的搖頭,「不會的。」

喬染也不是專業的,這種事情更不懂如何安慰,只能先道,「這兩天我陪你睡,也許真的是你壓力太大……畢竟你的電影快上映了,你最近可能頻繁的想起四年前的事情,最近你先把工作放一放,我陪你放松。」

只能暫時先這樣,但喬染自然不能長久的陪她。

喬染陪她睡了兩晚。

但是情況並不好,第一個晚上她陷在噩夢中囈語吵醒喬染怎麼叫都不醒把的喬染嚇壞了,第二個晚上她搖醒喬染問她窗簾邊兒是不是有人——喬染沒看到人,也被這詭異的情形嚇得下半夜沒睡著。

喬染的膽子不比早熟的冷峻大,可能還小點。

但冷峻太小了,他即便能站在晚安認為有影子的地方冷靜的告訴她,這里沒有人,什麼都沒有,他也單薄而年幼得無法給與她任何的安全感。

喬染即便敢再陪晚安睡,晚安也不好意思了,郁少司也是不可能再肯。

她甚至不大敢和七七待在一起,生怕自己失態嚇到什麼都不知道的她。

她也不敢把七七放在她愈發覺得詭異的家里,哪怕有許姨陪著,所以白天冷峻上學,她就把七七托給喬染照顧,自己去GK。

有時她會忍不住的想是不是房子真的有問題,可轉念又覺得荒誕匪夷所思。

她頭一次覺得自己軟弱得無計可施,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甚至比她最絕望的時候都使不出力氣來。

或者說絕望能衍生力道,但軟弱一點都不能。

女人永遠有那麼些時候是需要男人的。

維托一直都很勤奮的追著她,吃飯,送花,尋常男人追求女人的手段,雖說沒什麼新意,但也用了很足的耐心和真心。

于是晚安最近基本會每天接受他吃飯的邀請,她有些心不在焉,好幾次開口想跟他說,他也發現了她的異常耐心的詢問關心她,但她躑躅了好幾次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雖然相處融洽,有時也常常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看心理醫生的第三天,天氣晴朗,她在辦公室特意把沙發搬到陽光照進來的地方裹著薄毯睡了一覺,也許是陽光明媚落在身上,終于勉強算是安穩的睡了幾個小時。

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再談起這件事情,她看著他略西方深邃的五官,慢慢的道,「我最近……睡不好……常常做噩夢,還有些幻覺。」

跟維托說起的時候,她比跟喬染談起時更加的無助。

或許是看過心理醫生也照著做卻沒有效果,讓她心里更加的軟弱了。

維托很意外,「幻覺?」

晚安抿唇,點點頭,眼神茫然地全然不似以往幾分溫靜幾分疏離又時時客氣克制的女人,「我總覺得……我房間里有人。」

他眉頭調高了,「什麼樣的人?」

「女……鬼。」

維托看著她,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中文不是他的母語,他也是個成熟的男人,幾秒短暫的思考後,沉穩的笑著,「晚安,你在開玩笑嗎?」。

他似乎是覺得像晚安這樣出身豪門受過高等教育平常又理性冷靜的女人會說出看見女鬼的這樣的話十分的荒誕。

每個人接受的教育不同,接受的理論也不同,這世上有有神論無神論也有區于中間的人。

他這樣的反應,也算是很正常。

晚安低下頭,仍是有些小小的不快,悶悶的,不願再多說了。

不過維托仍是很關心她,又詢問了不少,並且說會給她找心理醫生,最後看著她的眼楮溫柔的問道,「你晚上害怕,我去陪你?」

晚安怔了怔,這個問題她之前思索過,喬染會怕,是因為她跟她一樣是女人,但維托不一樣,他是男人且是完全的無神論者,如果……

見她出神,維托的手握了過來,「晚安,我去陪你?你很快也要離開這里去紐約不是嗎?」。

「不,」她只怔愣了一秒便下意識的搖頭了,「不行,我女兒還小,如果你去我家過夜她會很難接受……」

他皺著眉頭,語氣有些沉,帶著幾分逼迫,「可你再這樣下去精神會出問題的。」

「我……」晚安看著他的臉,好一會兒還是搖搖頭,勉強的道,「你幫我安排處理過類似事情的心理醫生吧……謝謝。」

她還能撐下去。

知道她過幾個月就會出國去紐約,這段時間晚安雖然沒有接受他,但不像顧南城還是她男朋友時那樣徹底,所以維托改變戰術決定循序漸進。

下午時,晚安看了部喜劇電影,不知不覺的趴在桌上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辦公室沒有開燈,她一看手機已經八點了,她整個人一下就心慌慌的,開燈,把手機和其他的東西都匆匆忙忙的收進包里,低著腦袋心悸的走出辦公室。

已經過了下班的時候,也不是完全沒人,但人很少。

她進電梯也只有她一個人。

手機震動的時候她仿佛神經都被扯住了……莫名的十分厭煩這樣的聲音,伸手翻出手機。

她不大愛看恐怖片,但也看過那麼一些恐怖的鏡頭。

此時那些平時壓根不會想起來的畫面一下涌入了她的腦海。

仿佛有長發陰森的女鬼在角落里怨毒的看著她。

手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她一下就喘不過氣來,甚至不敢低頭去撿。

電梯仿佛遲遲不到,時間被拉長了一般。

她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封閉的空間里的面對這種恐懼纏身的感覺。

還是俯身把的手機撿了起來。

起身時腦海中有種恐懼感,仿佛她一起身她夢里的猙獰的面孔就會站在她的面前。

當她站起身時,她不知道眼前半虛的東西是她視網膜里的還是她腦海中勾勒出來的——

但她臉色瞬間慘白,整個人被攥住了一般,幸好電梯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她幾乎是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地下停車場也很安靜,安靜得她能听到自己的喘息聲。

空曠偌大的地下停車場,透著一股更深的詭異感。

她總覺得剛剛看到的那東西在跟著她。

前面有人朝她走開,她也沒有看到,一股腦的撞了上去。

熟悉的味道竄入鼻尖,腰也被禁錮住了。

她下意識就抓住了那摟著她的手臂,呆呆的抬頭,果然看見顧南城的臉,她又呆呆的問了一句,「你……你是真的嗎?」。

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看見他,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顧南城一下就皺起了眉頭,「是我。」

手指探上她的額頭,寬厚溫暖,頓住安定了不少。

男人眼神很晦暗,面上不明顯,低低沉沉的嗓音一如既往,「沒人,害怕?」

早知道,他應該在她辦公室外等著。

晚安看著他,手指攥著他的衣袖一直沒松開。

顧南城見她許久不回答,「晚安?」

「我……我的車壞了,手機也……摔壞了。」

她的車已經修好了,手機壞沒壞她還沒看,她不敢一個人待在這里。

顧南城深邃晦暗的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隨即平常的開口,「我送你回去?」

她已經無法分辨或者也不會有心思去分辨他此時是不是順著她的話客套的問一問,直接點著腦袋,小聲的道,「好。」

顧南城看著她的模樣,眼底有些陰霾,不過沒吱聲。

晚安跟著他上車,臉白白的。

一上車,她的手指就攥著安全帶,腦袋低著,長發掩面——

題外話——第二更,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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