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總裁的頭號新妻 坑深375米︰如果這是你的仁慈,我寧願你冷心冷肺在我身邊一輩

作者 ︰ 唐如酒

晚安一下就睜開了眼楮,蹙眉看著他,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杯子,冒著熱氣,氣息清香。

男人遒勁的手握著,低頭瞧著她,臉上沒什麼表情,「這一杯你再不肯自己喝,下一杯我就灌了,想試試嗎?」。

她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動。

顧南城伸手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把杯沿送到她的唇邊,「慢點。」

喝到一半的時候因為節奏她被嗆了一下,他頓住了動作,「自己喝。溲」

她不動,他便始終維持著這樣的動作,最後晚安還是接過了杯子,自己慢慢的把一杯已經只是溫熱的茶水喝完了。

顧南城伸手從她的手里接過杯子,轉身踱著步子將它放在桌面上,杯底落下時發出輕微的響聲,隨即跟著響起的就是男人的聲音,在安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清晰,又平淡,「你準備讓你爸帶你走,還是讓盛西爵帶你走。」

他轉過身,看向垂首坐在床沿的女人恧。

聞言,除去睫毛微微的顫了纏,她臉上幾乎沒有掀起任何的神色,「西爵。」

她絲毫不意外,他會收到消息。

也是,不然的話她不會最終還是求助了盛西爵,她一直都不想拉他下水。

只不過跟威廉比,她果然還是盛西爵更加的親近。

顧南城沒什麼反應,勾了勾唇,「那電影呢,你用我的錢打水漂有這麼心安理得,嗯?」

她嗓音微啞,卻還是回答了,「劇本我改了不少,從下半場轉折開始,我已經跟郁少司談妥了,他會接手……有郁導在,加上之前的話題,簡致的人氣,南歡的復出的關注,楚可如今的演技,和電影放出後的爆點……我相信你虧錢的幾率不大。」

電影既然開始了,那麼除了GK投的錢,整個劇組所有人都需要她的負責,她不會就這麼撒手不管,直接離開。

她雖然不是為了拍電影而拍,但畢竟她熱愛這個職業,如果她能拍到最後,她自然會盡善盡美的做好一切,如果不能她也會盡可能的妥善安排好。

原本打算如果郁少司不點頭……她就再去找唐初,他們兩個都不會比她差。

顧南城薄唇染笑,低語著,「看來你最近除了吃喝玩樂,辦了不少的正事。」

要讓郁少司點頭答應接手別人拍到一半的電影——那比拉攏十部電影的投資還要難。

晚安終于正眼看向了他。

他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沒有怒意,沒有意外,平淡的沒有任何的波瀾,就只是一雙墨色的眸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

需要她親手拍完的部分,趕工的話還需要三天,只不過今天是楚可的生日,她的富商男朋友親自給她打電話,讓她給個面子,她還是答應了。

她知道他會知道的,不過是遲一點早一點的問題。

八卦上鬧得那樣大,西爵以為他們的感情出問題了,她說她想離開,西爵沒問多余的,只說如果她考慮清楚了,其他的事情他會處理好,她只要把手上的事情了結就好。

她實在實在是太累了。

似乎她活著,總是要對不起那麼幾個人,不管有些事情做還是不做。

如今面對這個男人,她身心疲憊,甚至盤踞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感。

她不想面對他,逐漸的甚至不敢面對他。

她多想今晚醉得不省人事,在游艇上找個角落休息一晚,明天再回片場,那就不用再面對他了。

只有三天了,少一晚上,少一個白天,就過去了三分之一,多好。

可他還是找來了。

在生日宴上,她覺得自己已經如願的醉了,可是看到他到,她覺得好像其實沒醉。

第一站去紐約,以後去哪里,到了紐約再決定。

「這樣難道不好嗎,我選擇了用最平和的方式告訴薄錦墨這一切,我把所有的決定權都給了他,我連著對陸笙兒都手軟多了,這些難道不是你希望了嗎?」。

顧南城笑,眉眼間淨是濃稠的嘲弄,語調淡淡的疏懶,「我剛剛在想,你為什麼要寫成一封信,不是當面說,不是對峙,不是短信,不是電話……猜一猜,」

他走過去,依然是綿延的笑,「你是打算讓盛西爵替你轉交這封信給錦墨,再讓錦墨親口告訴他四年前的事情,你不擔心錦墨不動手,因為他不動手,盛西爵也會動手。」

盛西爵怎麼處理陸笙兒,她無需再擔心。

那個男人自然不會比她手軟。

更何況……生為親哥哥,于她而言,他做什麼都比她自己來得有資格。

「四年前……我剛剛失去最後的至親,我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西爵剛剛醒來,米悅告訴我他雖然沒有大礙,但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慢慢調養恢復,才會回到正常人的狀態,那時他以為綰綰只是出國游蕩了,他來看我的時候……我開不了那個口。」

她剛剛承受過,所以她不忍心讓西爵承受,幾次話到嘴邊,她開不了口。

何況那時她不知道薄錦墨會如何抉擇,也許他終究會選擇維護陸笙兒,西爵那時的身體狀況經不起再一場的惡斗,再加上……顧南城,他根本斗不過。

如今不一樣了。

薄錦墨心頭的天平她估模得差不多了,對陸笙兒的感情也已經消磨得差不多,退一萬步……即便他維護陸笙兒,如今的西爵也足以面對,不用她擔心。

她抬起頭,朝溫淡的男人微微的笑,「讓薄錦墨親口告訴西爵,尤其是如果他表情悲傷痛苦的話,他們之間的沖突會大打折扣……這也是你希望的吧?」

顧南城盯著那張宛若溫婉平和的臉龐,「你不是恨他?」

「恨他是替綰綰恨的,她愛他的時候他給不了愛,不愛的時候他連成全都不給,還替她招來了殺身之禍……可怪得了誰呢,她待他再好愛得再深,如果別人不喜歡,所謂深情不過是負擔,情多深,負擔多重。」

顧南城抬手去模她頭發的手就這樣生生的頓住了。

像是全身的血液忽然被凍住了。

仿佛有什麼東西徹底的在他腦海中炸開。

女人低低啞啞淡淡的嗓音在他耳邊再度回了一遍,如果別人不喜歡,所謂深情不過是負擔。

她看著他英俊的五官,又笑了笑,「這差不多半年的時間,你對我很好,我明白,但我沒辦法把我自己回報給你——你親近的人不多,顧女乃女乃常年在外,除了我,就只有薄錦墨了,這封信,是我盡量能給的仁慈,為了他尋找等待的四年,為了你,也為了他是綰綰愛了十多年的男人,還為了……他是七七的父親。」

她有很久,沒有這樣心平氣和,真心實意的跟他說過話了。

顧南城看著她,手指僵硬而冰冷,仿佛有一只手伸進他的胸膛,終于要將他心口的最重要的東西挖走了。

她在他在覺得這個女人要絕情到底的時候,又忽然拋出了一份仁慈。

冰涼,空虛,還有……恐懼。

她終于要把這一切轉手給盛西爵,然後全身而退了。

他欺身吻上她的唇,貼上那溫暖的屬于她的真實溫度。

胡亂的,急切的,沒有章法的吻。

她一點掙扎反抗都沒有,就那麼輕易的被他壓進床褥,她听他沉沉啞啞的低笑,「仁慈?如果這是你的仁慈,我寧願你冷心冷肺在我身邊待一輩子。」

他單膝跪在她的身側,連襯衫都沒來得及月兌,被她的手指用力的攥著,關節泛白。夜色帶著涼沁入骨的絕望和掙扎。

凌亂而沉浮的一夜,最後她空白著的腦子想提醒他,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她難得溫順,但那溫順沒有溫度。

不管是多親密的接觸也沒有真實感。

最後漆黑中,他抱著她良久,才用沙啞透了的嗓音低低的在她耳邊道,「我知道,愛我你覺得對不起她,你繼續當我是罪人,就像最初的那樣,不好嗎?」。

他其實不知道她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但晚安是醒著的,思維清明如水。

她想,這大抵是他說得最低聲下氣的話了。

「我在你身邊的半年,你開心麼,沒吧,」她的嗓音帶著事後的輕懶,淡淡的笑意,「你要經常發脾氣,生悶氣,被我下藥算計,我走了,這些就都沒了。」

他將她抱入胸膛,魔怔般低低的笑,「你是對我不好,可還是比你不在的時候好。」——

題外話——0-|||加更沒寫出來,抱歉,明天或者明後天分別補上O(∩0∩)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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