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總裁的頭號新妻 坑深368米︰看看是我先死心,還是我

作者 ︰ 唐如酒

有些時候,時間越長,她就越是不懂,他這樣死死的揪著這樣一份不算感情的感情,一個女人,到底圖的是什麼。

晚安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她望著他,褪下偽裝,也不顯得冷漠,只是輕笑著道,「這樣一個我你強行留在身邊,有什麼意思呢?顧南城,我早已經不是五年前你在左曄的別墅外遇到的那個慕晚安了。」

她如此的模樣,竟像個苦口婆心的勸導者。

像個局外人。

清清淡淡,事不關己,又堅決地不留余地溲。

他看著她,波瀾不驚,「我知道,不明白的是你。」

晚安失笑,「是,我不明白,所以我不陪了。」

顧南城看著她,他是這樣英俊的一個男人,哪怕穿著沒什麼形的病服,也半點不損他的模樣,仍是一身貴公子的氣度恧。

&nbsp他唇畔噙著極淡的笑,「不,你不明白,所以你才覺得你能離開我。」

晚安看著他似沉寂又似炙熱的眼神,回以同樣的輕笑,「我為什麼不能?」

男人低低徐徐的開腔,隱著不明顯的虛弱,嗓音低得宛如是在耳語,「這兩天我在等你過來,錦墨說要把你銬在我的床頭……其實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他端詳著女人臉上的神色,溫溫的笑著,似蠱惑,又帶著一種波濤洶涌前的平靜,低而啞,「你不來,我很失望。」

這句話原本是埋怨繾綣的,可由他說出來又顯得輕描淡寫。

晚安看他面上淡淡的笑,心尖溢出某種混合的情緒,又听他低笑,「晚安,你在我身邊有這麼沒心沒肺,可是怎麼辦呢,我還是覺得,跟你不在的這四年里相比,我還是要綁著不愛我又沒心沒肺的你,哪怕我出車禍,你也不來陪我。」

他擁有過她,失去過她,然後再不算擁有的霸佔著她。

晚安看著他臉上覆蓋著的那一層薄薄的笑。

輕薄而沉靜,帶著某種心如死灰般的執拗。

她一下就站了起來,長發凌亂的披散開,咬唇朝他笑開,「顧南城,你是不是覺得你這樣愛著這樣一個我,又委屈又情深?」

「沒,」她眉眼間的情緒尖銳,而他神色愈發的閑適,瞳眸深深的瞧著她,從容的道,「對你而言,我只是一個強佔你的惡霸,這點我從來沒有忘記過。」

他是惡霸,他就這麼坦坦蕩蕩的承認,他就是惡霸。

他留她在身邊,不是什麼情深摯愛,就只因為他要她,他非要她。

因為她不能同惡霸講道理,他不會講道理。

晚安的手搭在椅子上,長發下的臉蛋唯剩冷艷,「顧南城,不管我是接近你,還是曾經答應嫁給你,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留下來。」

他微微的淡笑,「我知道。」

「如果你不是GK總裁,如果你不是陸笙兒心目中永遠不會傷害她的男人,我不會選擇你,我可以像爬上你的床一樣上任何男人的——」

顧南城的嗓音終于變得冷漠決斷,直接掐斷她的話,沉沉粗啞,「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生氣了。

終于生氣了。

她慢慢的舒緩著氣息,笑著看他,「你要不要試試看,我能不能?」

顧南城看著她的笑臉,溫溫漠漠的道,「總要讓你死了離開我的心才行。」

晚安往後退了兩步,輕言輕語回他,「看看是我先死心,還是你。」

她離開病房,反手就把門帶上了,然後閉著眼楮面無表情的靠在走廊的牆壁上。

垂著頭,長發遮掩住面容。

有高跟鞋的腳步聲停在她的面前,晚安抬頭。

站在她面前的是韓梨,正微微笑著看她,似乎是捕捉到了她的狼狽。

晚安很快的調整表情,「他還醒著,你進去吧,我……」

韓梨是精神科醫生,她自然是能比旁人看到更深的地方,尤其是女人了解女人。

晚安扶額,笑了笑,「韓小姐又有話想跟我說?」

「慕小姐,你想走,因為再不走就要輸了,是不是?」

晚安咀嚼著這個字眼,「輸?」

「輸給顧總啊,從你決定分手離開放棄開始,就已經輸了一半了,就像是一座城池,慕小姐已經準備棄城而逃……可他偏偏要把你鎖死在這座城池中,不讓你走。」

從某種程度和意義上來說,這座城已經被攻陷了。

晚安低低長長的笑著。

她轉過半邊身子,側臉清涼,「四年前,我跟他之間只有愛還是不愛的問題,我斤斤計較著他愛我深一分,還是少一分。」

韓梨看著她朝自己笑,剝去偽裝和冷漠,「他傷我的,其實沒什麼關系,雖然我有點兒恨,不過不深,他愛我多一點兒,我就都會忘記……如果我們之間沒有隔著這麼幾條人命的話。」

韓梨想也不想的道,「她不會怪你的,你們既然關系那樣好,她怎麼會怪你。」

晚安輕輕的笑,眉眼都是夜涼,「可是午夜夢回,我會做噩夢啊。」

韓梨怔怔的,「那也不是你的錯。」

晚安收回視線,看著醫院長長的走廊,她靜靜的道,「如果沒有我,就沒有這些死亡,怎麼不是我的錯。」

韓梨看著她,此時忽然覺得如果她真的是心理醫生的話,會比精神科醫生更能切入她的心鏡。

「不能折衷嗎?」。

「離開是最好的折衷了,」她冷冷靜靜的道,「讓我做下去,如若以後薄錦墨終生走不出來,他也會跟著一生內疚,不讓我做下去,我拿什麼理由留在讓暗無天日沉在水底的幫凶的身邊,我辦不到。」

晚安轉過頭,抬手撫模著韓梨的長發,有些羨慕,低聲笑著,「你很會說服人,不如多勸勸他吧,我那點兒恨用完了,不想再看見他難過的樣子了。」

韓梨搖搖頭,「他不會的。」

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她總是那樣冷漠,總是傷害,總是利用,他怎麼可能不會生氣,發怒,不會簡直想甩了這個女人。

可是只要一想,他稍微的松手,就再無重逢的那一天。

所以不敢松,不能松。

韓梨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她沒有提醒慕小姐,選在這個男人最脆弱的時候,只要她有一絲的心軟,勢必也就會跟著成為她最脆弱的時候。

愛情有時,只是一場角逐。

推開門進去,病床上的男人抬眸就看了過來。

在看清來人是她之後,那雙深墨色的眼眸里的光便熄滅了下去,淡淡的道,「是你。」

「慕小姐已經走了。」

他仍然只是淡淡的,「嗯,我知道。」

半個月風平浪靜的生活。

晚安繼續泡在片場,顧南城在醫院養傷。

幾個保鏢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不干什麼,也不阻止她說什麼做什麼跟誰在一起,只不過晚上必須回南沉別墅睡,不能離開安城,不能單獨跟男人在封閉空間相處。

她在干什麼,顧南城很清楚。

他躺著無聊的時候,要麼看電腦文件,要麼可以隔五分鐘詢問一趟她在干什麼。

晚安白天拍電影,每天晚上六點準時收工。

晚上和喬染廝混——他不知道她們最近怎麼混在一起了。

據他手下的保鏢報,她們倆吃了吃喝玩樂逛街之外,每晚見一個男人,也就是傳統意義上的相親,不過相的是喬染,又是在咖啡廳這樣的公眾場合,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半個月後,他通知薄錦墨他要出院,打發他去給他辦出院手續,順便護送他回家。

薄錦墨皺眉,不放心的道,「你不養好傷做完腿上的手術再回去,我怕你落個殘疾。」

那女人沒要照顧他的意思,他不指望他自己能多上心。

真他媽的操心。

顧南城淡淡道,「我有點兒想她,回去。」

薄錦墨,「……」

他冷言冷語的諷刺,「你這腿要是殘了,我就把她打殘,讓你倆做一對殘腿夫妻。」

「你敢。」

回去的時候剛好下暴雨,到南沉別墅的時候是晚上七點,薄錦墨已經一個電話打給手下吩咐人把晚安捉回來。

「慕小姐跟別人在一起吃飯,她說吃完再回來。」

薄錦墨冷笑,「把她桌子掀了。」——

題外話——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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