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總裁的頭號新妻 坑深349米︰慕晚安,你看著心疼麼,他都是為了你

作者 ︰ 唐如酒

「他們應該是來找我的。」

男人波瀾不驚的重復,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變,「把你的飯吃完。」

客廳里,天花板上的燈灑下明亮的光線。

顧南城回到別墅里面早已經把風衣月兌了下來,此時身上穿著黑色西褲和灰藍色的襯衫,邁著一如既往的步子走出去,冷漠儒雅。

他眼神淡淡自兩人身上掠過,「坐吧。」轉而吩咐一邊的佣人,「上茶。溲」

薄錦墨直直的看著他,四目相對,不閃不避,好半響,他才率先開腔,「我找慕晚安。」

顧南城看著他,又看了眼他身後站著的陸笙兒。

視線有短暫的停留恧。

然後他率先走到沙發前坐下,修長的手指異常熟練的點燃一根煙,「她還在吃飯。」吞雲吐霧,語調淡然,「有什麼事跟我說。」

*薄錦墨看了他十秒鐘,面無表情的坐下。

顧南城的視線落在站著的陸笙兒身上。

她毫無疑問的有些尷尬,只不過表情冷清,所以看不到出來。

顧南城又瞥了眼坐在一側的男人,晦暗的眸里有細長的暗流淌過,這才重新向陸笙兒道,淡淡道,「你也坐吧。」

陸笙兒笑了笑,雖然很勉強,但還是竭力的維持淡然的姿態,「好。」

佣人端著三杯茶上來,放在茶幾的三個方位上。

顧南城溫溫淡淡的開腔,「找她什麼事?」

陸笙兒坐在兩個男人的視線盲區,如果不側首去看,不會留心觀察到她的神情。

她一臉冷漠,雙手緊緊的握著茶杯,低垂著眸。

薄錦墨抬手扶著眼鏡,面無表情,「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語調沒有任何波瀾起伏的陳述,「昨天晚上你沒有出現在夜莊,有人看見慕晚安了,剛好那一層的監控錄像變成了雪花。」

顧南城正要伸手去端起茶杯,聞言淡淡道,「晚上發生了什麼,你們自己不是最清楚麼,」

他眼神淡淡掠過,「就算是陰差陽錯的睡了,那也不過是睡了,你們不是在一起住了很多年?」

薄錦墨吐出四個字,「叫她出來。」

眸眯起,「她在吃飯。」

顧南城手指落在膝蓋上,微微闔眸,唇上微揚,語調極淡,「為了昨晚的事情?昨晚是多了不起的事情。」

他掀起眼皮,輕描淡寫的道,「只要你願意,還是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薄錦墨看著他,然後視線越過他,落在沙發後朝這邊走過來的女人,「你來說,慕晚安。」

晚安的視線跟他交錯了幾秒鐘,她淡淡的出聲,「說什麼?」

「昨天晚上你出現在夜莊做什麼?」

「你來,是因為今天早上的事情來質問我麼?薄先生是覺得受人算計,因為我剛好出現,所以懷疑是我?」

他接著她的話音吐出一個字,「是。」

晚安笑了笑,望著他,「你們兩個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系,如果是我的話……薄先生不如想想我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

那張英俊而冷漠薄削的臉自此僵住,看向她的眼神夾雜著某種克制不住的情緒。

下一秒,他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鏡片下的眼楮溢出森冷的笑意,眼楮直直的看著她。

那眼神叫做毛骨悚然,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話。

薄錦墨唇角噙著某種弧度,面無表情目不斜視的直接朝著她走去。

隔著半米的距離,他笑而平淡的問道,「是她這樣希望的?」

是那個女人迫不及待的希望堵死他所有的路?

畢竟慕晚安,也只會為她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

晚安仰著頭看向他正要開口,手腕一陣鑽心的疼蔓延了過來,猝不及防,她幾乎低叫出聲。

跟顧南城下手時完全是兩個檔次。

不過也就幾秒鐘的時間,那陣痛就消失了,只不過她被扣著的手腕沒能掙扎出來,男人低沉冷笑的聲音響起,骨節分明的手扣著另一雙跟他差不多相似的手,「如果你想問是誰在你的茶里下了藥,早上的記者是誰安排的。」

他眸色淡漠,語調波瀾不驚,淡淡的笑,「是我,你覺得她能做到麼?你忘了約你的人是我……」

晚安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陣凌厲的拳風就已經自她的耳邊擦過。

她手腕上的桎梏消失,隨時響起的是男人骨骼踫撞的聲音。

薄錦墨已經一拳的揮了過去。

他下手極狠,晚安听到那聲音都覺得心髒緊縮了一下。

陸笙兒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里的茶杯摔倒了地上,支離破碎。

如果說第一拳,是顧南城毫無防備,距離又隔得太近,他來不及反應,那麼後面的一拳一拳的落下去,毫無疑問,他根本就沒有要還手的意思。

晚安當然明白,他為什麼不還手。

她甚至一下呆在那里。

他為什麼終于沖她發火了,除去昨晚她利用他給下藥偷了他的手機。

他可以縱容默許她用最極端的方式把當初的事情公布出來,可以接受她算計陸笙兒,可以接受她以近乎殘酷的途徑讓薄錦墨知道。

可那畢竟是他最好的兄弟,對他而言,她逼薄錦墨之于這樣的境地,等往後他再知道的那一天,過于諷刺,過于誅心。

他承認是他,對他而言,就等同于背叛。

所以,他不還手,不管對方下手多狠。

有那麼一瞬間她在想,因為他們彼此親近的人是一對怨偶,是不是也把他們也生生逼成了怨侶。

薄錦墨是什麼人,盛家由黑洗白花了多少時間,他自然也是黑白游走,他下手不留情,顧南城又不還手,真的能要人命。

自從七七和冷峻跟她一起搬過來,顧南城就在別墅里養了不少的保鏢,在晚安做出反應之前就已經從外面竄了進來。

大約是听到動靜,薄錦墨停住了動作,揪著他的領子,連連的冷笑,「沒記錯的話,我們是打架認識的,你不會越活越回去,還要保鏢替你打吧?起來!」

顧南城微微喘著氣,模樣實在狼狽,薄唇染著血,輕薄的笑出了聲,眼楮卻是睨了一眼奔過來的保鏢,半闔著眸,嗓音微啞,漠漠的吩咐,「都出去。」

晚安看著薄錦墨冷笑的側臉,那模樣透著股熟悉,好似很多年前,他掐著她的脖子逼問她時的神色。

想也不想她俯身沖了過去,雙手緊緊的抓住薄錦墨的手臂,「你夠了,昨晚晚上是……」

她話還沒說完,原本好像沒什麼力氣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一只手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推到一邊,「讓開!」

晚安被他推到在地上,還沒起來就听男人漠漠的吩咐,「把慕小姐帶上樓,七七和冷峻也不準他們下來。」

兩個保鏢大概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景,畢竟保鏢最基本職責就是保護雇主的安危,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顧先生……」

顧南城冷眼看了過去,「滾。」

「是……是。」兩人連忙一步奔過去,一左一右的將晚安扶起來,「慕小姐,我們扶您上去……」

男人已經收回了視線,所以晚安只能看到他的側臉,狼狽,卻又格外的矜冷,仿佛在哂笑著什麼,慵淡的眯起眼,「繼續。」

晚安站起身,咬唇就用力的甩開兩個保鏢。

然而有人的動作比她還快。

陸笙兒已經從沙發處沖了過來,在薄錦墨再次動手之前抓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揚起直接甩了下去。

「你沖著他來,怎麼不干脆沖著我來?」她長發披散著,又像是笑,又像是哭,神色間有股淒厲如女鬼的味道,朝薄錦墨一字一頓的道,「就算是算計你又怎麼樣,薄錦墨,你不要忘了,這是你欠我的!」

她的手指抓著他的襯衫,那股力道好似要將男人的衣服徹底的撕扯爛,聲嘶力竭吼,「你也答應過他,絕對不會辜負我的,沒有盛綰綰,你還要用一個麥穗來讓我難堪,你憑什麼對他動手!這本來就是你答應的,現在我不過是要回來而已!」

這一生,陸笙兒大概從未神色如此癲狂,冷笑,質問,逼迫。

徹底的失去了控制。

她陸笙兒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難堪過。

沒有盛綰綰,即便那個女人如今還活著,也不會要他。

已經過去了這麼些年,如今,他把她當成什麼?

負擔,恥辱麼?

陸笙兒雙眼血紅的看著他,「你用麥穗不就是想逼我自己消失麼,我告訴你,我不會如你所願的,昨天晚上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就算你事後全都刪得干干淨淨他們也都看到過了,而且,就算別人不知道也改變不了昨天發生的事實!我不會嫁給別人的,我這輩子就跟你耗下去!」

「我倒要看看,你要為一個永遠不會出現在你視線里的女人,跟我耗上多長的時間!」

偌大的客廳,光線明亮,充斥著一片死寂。

薄錦墨的暗色的眼神幾度翻滾變化,殺意,忍耐,克制,他的眼鏡早第二次揮拳動手就被他扔到了一邊了。

他揪著顧南城衣領的手忽然失去了力道,無意識的按上了自己的腦袋,眼眸的焦距時有時無。

顧南城臉色一變,不顧自己身上的傷起了身,「錦墨。」

薄錦墨的手指攀上他的手臂,旁人看不出來,他使了很大的力氣,唯獨額頭上的筋脈跳動著,透著極度可怖的忍耐。

「走。」

陸笙兒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不知道被誰撥開,薄錦墨已經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明明剛剛打人的是他,這會兒好像被揍的也是他,「去別的地方。」

幾乎在同一時間,顧南城朝茶幾走去,他模樣狼狽,但沒什麼表情,不過是撿起了鑰匙就朝門外走去。

經過晚安身側時,他也沒有側首看她一眼,只是漠漠的吩咐保鏢,「看著她。」

薄錦墨的拳頭在他身上落下了好多下,她不知道他傷得重不重,只不過一定不輕,連著他一貫矜貴熨帖的襯衫都有些褶皺,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帶上了平常斂起的桀驁和冷漠。

晚安不過走了幾步,就被終于狀態在線的保鏢攔住,「慕小姐,顧先生的意思是讓您待在家里。」

保鏢攔著,晚安只是看著他的身影消失,沒有強行要跟上去。

很快,汽車的引擎聲就跟著響起了。

「慕晚安!」

陸笙兒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晚安怔愣了一會兒,回過神,這才面無表情的轉身,迎面而來的便是一個要落下來的巴掌。

晚安站著沒動。

但是巴掌還是沒有落在她的臉上。

畢竟南沉別墅的保鏢就在她的身側,怎麼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女主人被人打。

陸笙兒望著她的臉,笑得喘氣,「慕晚安,你很得意是不是?」

她長發披散,一雙眼楮染上了怨毒,不過這怨毒究竟是為了誰,為了什麼,保鏢不懂,晚安很懂。

「薄錦墨傷了你的自尊,顧南城傷了你的感情,你打我做什麼?」

薄錦墨何止傷了她的自尊,他根本完全無暇顧及她的自尊,他想都沒想過!

顧南城……顧南城,他明明是被算計的那一個,卻全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自尊,是你當初在薄錦墨面前最在乎的東西,超過你對他的感情,因為你是私生女,光芒蓋不過綰綰,所以自卑,因為自卑,所以敏感,任何風吹草動的空穴來風,你都要跟他冷戰,鬧脾氣,等著他低頭,只有他對綰綰的態度更惡劣,你才能得到安慰,不巧,今天你的自尊被他徹底踐踏了。」

陸笙兒的呼吸越來越重,她還想動手,她克制不住,她只想一巴掌狠狠的拍碎眼前女人的冷漠的臉。

一針一針的全都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

「感情,你不用這麼看著我,也不用覺得你真的多愛他這個人,其實你無非也只是覺得,薄錦墨跟盛綰綰糾纏那麼多年,雖然年少時他待她冷漠,但如今你覺得他心里未必真的冷漠,但顧南城不一樣,在我出現之前,他身邊沒有一個像綰綰那樣跟他關系親密的女人,所以你覺得他更愛你,所以更舍不得。」

「後來,薄錦墨對你越來越冷淡,顧南城對我越來越好,你心里的天平越來越失衡,就只是這樣而已的。」

陸笙兒听完這些,反倒是大聲的笑了出來,「至少他剛剛不還手的時候我上去了,你呢?慕晚安,你看著心疼麼,他都是為了你!不過你如今血這麼冷,應該已經不懂心疼是什麼感覺了。」

「說到底,就像四年前我說的那樣,無論如今他多愛你,你都不會原諒,給你再深的愛,你也享受不了。」

她睫毛顫了顫,還是淡漠的笑,「天下的男人這麼多,不是只有他。」

「天下的男人那麼多,你也不是什麼善茬,還有誰比他有錢有勢,又要更愛你麼?」

………………

某公寓。

韓梨從包里拿了兩瓶藥出來,「薄先生,你睡前各吃一粒,有安神的作用讓你暫時穩定下來,至少今晚能好好睡覺,你的身體精神都很需要休息。」

薄錦墨瞥了一眼,淡淡道,「知道了,謝謝。」

顧南城已經倒了一杯水回來,遞給他,「吃完藥休息,我送韓醫生回去。」

薄錦墨伸手接過來,很利落的吃藥,又抬頭看了他身上的傷一眼,躺下,「給我關燈。」

韓梨率先出去了。

顧南城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薄唇輕啟,「抱歉。」

「已經揍過了,你可以滾了。」

顧南城關了燈,抬腳走出去,「我走了。」

「記得上藥,別以為能招女人心疼就放著不管,說不定骨頭都斷了。」

「嗯。」

走到門口,後面的聲音再度響起,「南城。」

「怎麼?要我陪你?」

安靜了一會兒,听他疏淡的問,「這些年都是這樣過來了,是不是以後這樣過下去也沒什麼。」

又過了好一會兒,顧南城才回答,「如果你一個人更舒服,就一個人待著。」

「那你算計我做什麼?」

「也許她會死心。」

薄錦墨淡淡的笑了笑,「你听到她的話了,是我讓她慢慢變成這樣的。」

「錦墨。」

「我會考慮的。」

顧南城帶上臥室的門出去,公寓很高檔,但是沒有佣人,韓梨在門外等著他走出來,她的臉色頗為嚴肅,「顧先生,你把事情詳細的告訴我。」

「嗯,」他把公寓的也關上,俊美的臉上恢復了溫淡,「車上說,時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好。」

韓梨住在市里的一棟高檔公寓,下車前,她朝他道,「之後的時間我需要多跟他接觸,今天是我第一次面對面的見到他,而且又是在這麼特殊的情況下,一時間沒辦法下定論。」

顧南城微微的低聲咳嗽了幾聲,淡淡道,「嗯,我知道,之後我會再安排。」

韓梨看著他英俊的側臉,模樣明明狼狽得不成樣子了,但骨子里還是透著他一貫的矜貴和溫淡,帶著不遠不近的客套疏離,她忍不住道,「顧先生,你還是去醫院一趟吧,上點藥。」

他仍是淡淡的客氣,「順路的話我去一趟,韓醫生,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韓梨微微嘆息,雖然跟他不熟,但是她莫名直覺這個男人估計不會特意去醫院,不過關系止于此,她也只是道,「好,你……小心開車。」

其實開車繞不過五分鐘就有就近的醫院,不過顧南城確實完全沒有要去醫院的意思,很多年不打架,他也不認為有必要去醫院。

顧南城回南沉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他推門進臥室的時候,一眼看到屈膝蜷縮在沙發里的女人,听到動靜,她很快的看了過來。

順手關上門,他走到櫃子前拿浴袍準備洗澡,在經過她身側時隨手淡聲問道,「怎麼還不睡,很晚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他沒有要準備說什麼的意思。

晚安在他走進浴室前叫住了他,「顧南城。」

男人倒是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她,「有事?」

她已經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上下看了他一眼,抿唇道,「你怎麼不去醫院。」

他隨口回答,「待會兒擦點藥就沒事了。」

說罷,他就要轉過身進浴室。

晚安扯住了他的衣擺,「受傷了不能踫水,你別用水洗。」——

題外話——第二更,六千字,萬字更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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