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總裁的頭號新妻 坑深334米︰想要你,所以想永遠綁住你

作者 ︰ 唐如酒

訕訕的看了眼男人的臉色,卻見他一臉深沉的面無表情,也看不出怒意,「關于七七小姐身份和NDA鑒定結果的事情,我也只是猜測,暫時沒有證據。」

他猜是陸小姐……那也只是猜測麼,畢竟陸小姐身份敏感。

雖然他跟章秘書一樣同為顧總的秘書,但是章秘書的職責範圍基本都在GK的公事上,他就比較苦逼了,公司的事有他的份,顧總的私事都是他負責。

知道得多了,能夠分析出來的也就多點。

顧南城無意中撫了撫額,眉宇微皺,似乎是不適溲。

席秘書眼尖,忙關心的問道,「顧總,要不要回去再讓醫生檢查,換個藥?」

「沒事,」他淡淡道,眼眸中有暗色流轉,「威廉的匯款單和記錄,那不是暴露他的身份了嗎?」。

「所有關于身份的信息都馬賽克處理掉了,我看過了,處理得很細心,照片也是,凡是臉部皆做了模糊處理,看來爆料的人是不想威廉先生的身份被曝光。恧」

明擺著全都沖著慕小姐去的。

害得他家顧總頭頂綠雲環繞。

顧南城半闔起眸,嗤笑一聲,「既然知道了,那就去處理。」

「顧總的意思是?」

顧南城斜睨了他一眼,方淡淡道,「讓技術想辦法把馬賽克去掉,如果處理不掉的話,那就直接爆馬賽克處理掉的信息。」

到底跟了顧南城很多年,席秘書還是很快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像這樣隱一私的記錄,再加上威廉那樣顯赫的身份,能拿到完整信息的無非就那麼幾個人,加上這麼些年,似乎一直有所關注。

同比顧總的這些信息,也就他這個貼身秘書能拿到了,畢竟顧總已經離婚了,慕小姐雖然有這個本事,不過她顯然不感興趣。

那麼不是威廉先生的貼身助理,就只有威廉先生的貼身女人——威廉太太了。

席秘書揣測著男人此時的神情,「只不過顧總,公布威廉先生的身份……需要一起公布他跟慕小姐的關系嗎?」。

男人睜開眸,吐出一個字,「不。」

「可是如果不公開的話,那怎麼挽救慕小姐的聲譽。」

顧南城有些疲倦,但是更多的是冷漠,「我要讓他自己承認。」

「好的顧總,這個我知道怎麼處理了。」

顧南城嗯了一聲,便淡淡吩咐前面的陳叔開車。

「顧總,回公司嗎?」。

「她上次腿傷好了出院之後住哪里?」

盛家別墅被薄錦墨送給了晚安,陸笙兒自然不能長期的住在酒店,應該是有另外的固定住處。

席秘書立即拿出手機,「陳叔,你先開車,我馬上查到。」

「哎。」

結束對話後,顧南城便閉目養神,微微垂首,像是睡了過去。

大約過了半個鐘頭,黑色的賓利慕尚停在高檔小區的公寓樓下。

陸笙兒打開門時第一眼看到的是朝她笑得一臉客氣的席秘書,「陸小姐,我們顧總找你有點事情。」

她這才看向站在後邊的男人,視線在他額頭上的紗布上頓了幾秒鐘,冷淡道,「不巧了,我要趕通告剛好要出門,沒有時間。」

顧南城已經邁開長腿,直接從他們的身側走過,腳步踱進了屋子里,淡淡的道,「十分鐘。」

男人的視線未曾在她的身上停留,陸笙兒抬了抬下巴也沒有看他,「十分鐘也沒有,我再不下去就要遲到了。」

「那就讓席秘書把你的通告取消,這樣你就能騰出十分鐘了。」

席秘書朝她微微一笑,「陸小姐,還是進去談吧,不會耽誤太多的時間,畢竟顧總也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陸笙兒冷冷的看了席秘書一眼,轉身進去了。

那邊,顧南城已經在沙發上隨便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深黑的眼淡漠至極的看著她,用沒什麼起伏波動的語調開腔,「DNA鑒定書,有麼。」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有的話就拿出來。」

陸笙兒看著他,她發現,她真的看不懂他,于是冷笑道,「你是不是搞錯了?難不成對你而言,重要的是這一紙鑒定書?」

現在重要的,難道不應該是那個孩子到底誰的種?是慕晚安根本就是在蓄意欺騙嗎?

他竟然在第一時間找她要鑒定書?

顧南城沒出聲,只是一言不發的冷眼看著她。

「你不關心鑒定書上是怎麼寫的?難不成慕晚安她已經跟你承認了?我倒是想知道,她究竟是怎麼說的,能把你哄得來拿鑒定書。」

男人一只手落在沙發的扶手上,手肘撐著,抬起手臂捏著眉心,淡淡漠漠的道,「拿出來。」

陸笙兒冷笑著反問,「如果我不呢?」

如果她不,難不成他還要向她動手不成。

「你再繼續得罪我,自掘墳墓,你覺得有意思?」

陸笙兒震了震,瞳孔擴大了些,「我得罪你?」她像是听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事情,「顧南城,你是不是瘋了?拿著孩子騙你的人究竟是誰?拆穿她一個謊言,讓你不再繼續受她騙,你不去質問她,來說我自掘墳墓?」

陸笙兒鮮少情緒激動到這個地步,幾乎是不能自控。

可男人不過是淡淡的看她一眼,「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相信那是我女兒?」

相信?他從未百分之百相信過。

「顧南城,」陸笙兒往後退了一步,笑得不能自已,「你就不怕你千方百計維護的是個野種?你就不怕那是四年前慕晚安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

他眉眼深寂,陰冷,「是的話,你不應該迫不及待一並爆出來麼?」

「我是不會給你的,」陸笙兒在半分鐘的沉寂之後,冷冷的笑了出來,「你願意當這個冤大頭被慕晚安玩弄,我就要看看你怎麼替她圓這個場!你們之間不是親父女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你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

她說了這麼多話,但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幾乎始終都是無動于衷,除去眉心微皺,基本是面無表情,心頭死死壓抑著的火,如果澆下一桶油,又掛了一陣風,「你要維護她……顧南城,你要安城的人都看你的笑話嗎?一個背叛過你的女人,一個象征背叛的孩子!」

她不懂,她不明白,難道他不在乎嗎?

男人怎麼可能不在乎?!

顧南城看著她憤怒得壓制不住的神情,淡淡的說了最後一句話,「要麼你現在給我,要麼我發個更火的新聞出去,跟你有關的陳年往事,我相信他們感興趣的程度能壓這個一籌。」

陸笙兒當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臉色一下就白了下來。

…………

顧南城傍晚的時候驅車回來的,彼時晚安坐在書房里,筆記本打開著。

那個揚言傍晚五點要放DNA鑒定的發帖人已經沒有了消息,但是其他的也沒有被刪掉,她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的天色出神。

直到晚餐時間,冷峻上來敲開門,「姑姑,顧叔叔讓我來叫你吃飯。」

她這才回過神,拉扯著唇朝他露出笑容,「好。」

餐廳里的氣氛很和諧,七七見她出現立即從顧南城的腿上滑了下來,朝她跑來,晚安蹲將她抱了起來。

「媽媽,鼠鼠受傷了,你知道嗎?」。

晚安把她放在椅子上,然後拉開椅子在她的身側坐下,方笑笑,「嗯,知道。」

七七接過晚安遞給她的勺子,肉嘟嘟的臉蛋有些鼓,「我覺得鼠鼠肯定很疼的,可是他說不疼。」

晚安拿碗給她盛湯,「有醫生叔叔給他擦過藥了,七七乖乖吃飯。」

「好,媽媽也吃飯,你中午只吃了一點點的飯,哥哥說你心情不好。」說罷,她朝對面的男人告狀,「鼠鼠我跟你說哦,媽媽叫我每餐最少吃一碗飯,可她中午才吃了半碗。」

顧南城夾了一塊她最喜歡的紅燒肉放在她的碗里,然後溫柔的低笑,「可能是中午的菜媽媽不喜歡吃,她不像七七這麼乖。」

晚安扶起筷子,低頭吃飯。

她沒什麼胃口,吃得很慢,冷峻和七七吃完又跑不出去玩,餐桌上就只剩下了兩個人。

顧南城早已擱下了筷子,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臉上,未曾挪動過,哪怕她始終低著頭,也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今天的晚餐也不符合你的胃口嗎?」。

晚安把筷子放下,單手撐著額頭,臉上的神情像是在笑,又好笑沒有,「顧南城,我不明白你。」

他平平淡淡的道,「你沒興致,自然不明白。」

晚安似乎也頭疼得厲害,手指按在太陽穴上,「我們沒可能了,除非你叫你的保鏢每天看著我不準我出門,但這也沒有用。」

顧南城抬手把佣人招了過來,吩咐他去酒櫃拿一瓶酒過來。

開啟瓶蓋,倒了一杯,他垂著眸看著紅色的液體流入透明的玻璃杯中,「晚安,七七她是誰的孩子?」

「是誰的孩子重要麼?領養的。」

顧南城低頭抿了一口酒,笑了笑,「她很漂亮,雖然現在肉了點,不過美人在骨,長大後應該會很漂亮,想必父母也很出色。」

有幾秒鐘的沉寂,晚安淡淡的道,「可能是的。」

男人的薄唇染上了些許的笑意,「領養來的孩子,冷峻也是,」他的眼神勾著點若有所思,「只不過一個叫你媽媽,一個叫你姑姑,雖然你待冷峻也很好,只不過對七七顯然更親近。」

晚安慢慢的抿起唇,「七七年紀小,長大後她不會記得自己是被我領養的,小峻不一樣,即便再過十年,他也會有完整的記憶,撫養他長大和疼他是我的責任。」

「是麼,我還以為,她對你有特別的意義,」餐桌已經被佣人收拾干淨了,顧南城將酒杯里的酒全都喝完,溫溫淡淡的笑著,「比如是你特別親近的人所出。」

「比如呢?」

「比如你讓所有人以為她是我的孩子,那就不會有人懷疑她是自己的,雖然你已經告訴他,他的孩子是一對龍鳳胎。」

他說得尋常,晚安覺得意外,也不意外。

雖然她以為薄錦墨那樣的人,不會主動的談及這些事情。

「有一次他喝醉了,無意中提到的。」

晚安閉上了眼楮,然後睜開,眉目流轉,唇上乍然笑開,「你要告訴他麼?」

顧南城低低的笑著,望著她,吐出一句話,「七七這一生只會有兩個父親,要麼是生父,要麼是我,你替她選。」

晚安看著他,突然笑了出來,「顧南城,你什麼意思啊?」

隔著一張桌子,他動作熟練地點燃了一根煙,淡淡徐徐的道,「什麼意思不是很清楚麼,想要你,所以想永遠綁住你。」

她看著那張因為煙霧而有些模糊的俊臉,忽然想起起,四年前的後來,他總是說,晚安我愛你。

四年之後,他再沒親口說過這三個字了。

晚安抬手扶住自己的額頭,一下就笑了出來,「你瘋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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