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總裁的頭號新妻 坑深324米︰人的心,只會越來越冷,越來越硬

作者 ︰ 唐如酒

等晚安看清楚她眼底逼近決斷的瘋狂起身要去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看著那迅速被紅色的鮮血染紅的刀鋒,以及不斷涌出鮮血的地方,隔著一張書桌的距離,晚安瞳眸震了震。

她這才明白陸笙兒說的賭一把大的是什麼意思。

她被簡雨傷的地方是月復部,也只能算是刺入了皮肉,流了血。

陸笙兒這一刀,她直接插在了胸口上,正對著心髒的位置溲。

晚安站在那里,眼睜睜的看著她沾染著鮮血的手扶在她的書桌上,然後慢慢的體力不支,滑落下去。

但還雙眼,還是直直的看著她,笑著,聲音氣若游絲,「慕晚安……你說,如果我死了,你們的結果會怎樣。」

忘了曾經在哪里看過一句話恧。

人的心,不會越來越脆弱,只會越來越冷,越來越硬。

這麼多的血,她是第三次看到。

第一次,從她的身體里流出,她絕望接近崩潰。

第二次,看著別人的腦袋被撞破,她茫然恐懼。

這一次,她冷眼看著,眼波未動,淡淡道,「如果你死了,那就徹底結束了。」

那她,就可以帶著七七和冷峻離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她會告訴西爵,綰綰已經不在了。

她也會告訴薄錦墨,綰綰是怎麼不在的。

然後這里的事情,就再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無需她叫人或者考慮叫人,已經有人很快的沖進來了,每張臉上的神情都是無比愕然的。

陸笙兒已經支撐不住,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快……快叫救護車……」

那是心髒,她這把賭得夠大。

兵荒馬亂的吵鬧,吵得她的腦袋都止不住的旋轉,晚安看著他們圍在陸笙兒的周圍,然後救護車響起。

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涌進來,做急救措施,小心的將她抬上擔架。

她一直站在書桌的這一段,跟喧鬧的人群隔著一段距離,低眸看著,也沒有注意到顧南城是什麼時候下來的。

他應該是收到消息就下來了,除了醫生和護士,其他人都自動把路讓給了他。

顧南城皺著眉頭,臉色極度的難看,俊美的臉陰沉晦暗,然後眼風才掃了一眼其他人,「擋著路做什麼,都讓開。」

其他的職員都趕忙的讓到貼牆壁站著的地方去,要麼就趕忙出去了。

顧南城掀起眸看向剛剛做急救的主治醫生,沈沈的開腔,「怎麼樣?」

「情況不大好,刀刺中的位置很懸,不能貿然的拔,失血過多,馬上要手術。」

其他的醫生護士已經小心的抬著擔架離開了,顧南城點了下頭,一雙眼透出沉沉的壓抑逼迫,毫無平仄的開腔,「既然現在還活著,那就沒道理死在你們的手里,明白我的意思麼?」

「這……顧先生,我們自當盡力。」

席秘書的辦事速度很快,已經把辦公室的其他人都清理了,只不過地上那灘血還是微微有些觸目驚心。

慕小姐最近真是招惹了不少的血光之災。

「顧總,救護車已經送陸小姐去醫院了,現在?」

男人嗓音低沉而緊繃,淡漠而有條不紊的吩咐,「備車,打電話通知錦墨,封住剛才所有人的嘴,封鎖消息。」

「好的,顧總,明白。」想了想,席秘書還是略為婉轉的提醒,「這家事情雖然不是慕小姐的錯,但是畢竟發生在GK,又在慕小姐的辦公室,我想……慕小姐還是暫時休息兩天為好,再換一間辦公室。」

顧南城低頭看他一眼,淡淡道,「你去做事,叫人過幾分鐘來收拾。」

「是。」

滿屋子濃郁的血腥味,晚安聞著幾度反胃,忍住了想要扶額的動作,卻沒有忍住下意識的蹙著眉。

顧南城抬腳走到她的身前,低頭看著她有些蒼白不適,但更多是清冷的側顏,「我叫你在家休息,你跑過來做什麼?」

「她把刀扎往心髒上扎,不知道有沒有扎中,你說,她會死嗎?」。晚安抬起頭,望著他,嗓音很低,有些飄忽,抿出些浮于表面的笑,「我說,她死了干脆。」

顧南城是面無表情的,始終沉沉的盯著她,聞言也不過是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外走,語調听不出喜怒,「我讓陳叔過來接你,這幾天在家休息,等傷痊愈。」

她的手有些極其細微的顫抖,直到此時,顧南城才發現,而且握上去尤其的涼,仿佛全然沒有人體的溫暖。

晚安低頭,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淡淡的道,「你不是要去醫院嗎?順便載我一程?」

等了幾秒鐘沒有等到他的回復,晚安這才抬起自己的臉,扯唇扯出些笑容,混雜著成年人的世故和和孩子般的無辜,「怎麼這麼看著我,她那一刀,可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我向來不做動槍動槍這樣簡單粗暴又血腥的事情。」

「我知道,」他眼波深邃,卻只是平淡的道,「你不是說了,死沒什麼意思麼。」

連冷維輝都如此,何況還是跟盛綰綰有關的事情。

「那你帶我去嗎?」。

「錦墨在那里,她的經紀人和朋友也在。」

她清淨嫵媚的臉上綻放出笑容,瞧著他,「你不是相信跟我無關麼,他們想打我罵我,難道你不能保護我?」

………………

醫院,熟悉的白色和消毒水的味道。

顧南城帶她從地下停車場走的,一路暢通無阻,想必是清過場了。

手術室還亮著紅燈,外面有幾個人在守著,不過人數不多,晚安一眼看到了挺拔冷漠的薄錦墨,他低垂著頭,看不出情緒,氣息很淡漠。

見她過去,其中一個三十歲將近四十歲的女人便踩著高跟鞋大步的朝她走來,晚安認得她,是陸笙兒的經紀人。

晚安停住腳步,一陣掌風襲來,高高揚起的巴掌就要砸在她的臉上。

她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意料之中的巴掌聲沒有響起。

顧南城下手不算重,無聲無息的沒開腔,但是力道里隱含的警告意味確實濃厚。

「顧總,是不是要笙兒死了?你才不這麼護著她?」

男人收回了手,眼神瞥了一眼手術室的幾個紅字,眼神沉凝,微冷,「你做什麼?」

一陣憤怒的嘶吼,「是她把笙兒害成這樣的!」

顧南城冷淡的開腔,「你看見了?」

經紀人只是怒,卻又啞口無言。

她根本不在場,怎麼可能會看見。

男人嗓音溫淡,氣場冷峻,薄唇吐詞清晰,「既然沒看見,那就閉嘴。」

晚安沒出聲,臉上也沒有笑意,溫溫靜靜的跟在南城的身側,卷曲的長發垂著。

一行人,出去薄錦墨好似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到來,其他的人不是哼出了聲,就是白眼翻過去。

直到顧南城腳步在他的跟前停下,「怎麼樣了?」

薄錦墨抬起頭,鏡片後的眼神卻是落在了晚安的身上,他微微的眯了眸,「發生什麼事了?」

晚安看著他,眼神對視了幾秒鐘,方扯了扯唇,「這個,等她醒來的時候不如你親自問問她。」

一旁的經紀人怒道,「薄先生,笙兒說她的事情,只要不鬧得太大,就不麻煩你,可是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她人都在鬼門關了,應該夠大了吧!你不看雜志不看八卦不看娛樂圈的任何新聞,就不知道她被逼到什麼地步了嗎?」。

「網上那些,說笙兒自己的也就算了,牽扯到笙兒過世的母親身上……是個人都不能忍自己過世幾十年的父母被羞辱,她那樣的性格,更加不可能忍得住!」經紀人神色激動,轉而又看向晚安,質問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具體有什麼恩怨,但是慕小姐,你也算是出生名門,教養應該不會太差,你覺得這種勾心斗角牽扯到父母,合適嗎?人都死了!!!」

她激動,晚安卻只是仍舊溫溫靜靜的站著,耐著性子等她全都說話,才抿著唇,「合不合適我不大清楚,不過,就因為她今天在我辦公室演了這麼一出,就把什麼髒水都倒在我的身上,我也覺得不合適。」

那眼神溫靜,也犀利,帶著穿透力。

經紀人說不過她,礙著顧南城在一邊,到底是不敢真的說出什麼太難听的話,不管怎麼說她還是GK旗下的員工,忍了又忍,這才轉身向薄錦墨道,「我不知道您和陸小姐如今的關系究竟是怎樣,但是……若不是您對她過于的漠不關心,顧總又……她也不會生氣卻無可奈何,只能用這最笨的方式。」

薄錦墨只是看著晚安,淡淡道,「說吧,究竟是什麼事。」

晚安垂眸,側首看向手術室,「她要是醒不過來了,我再跟你說吧。」

「慕晚安,你怎麼說話的!」

薄錦墨皺起眉,視線看向立在一邊的男人,「她身體不是不好麼,你把她帶回去,其他事情等笙兒醒來再說。」

顧南城還沒開腔,晚安便出聲了,「他應該不大放心,所以,我陪他等陸小姐醒來。」

經紀人怒得差點沒跺腳,「薄先……」

「你不是沒證據麼。」男人淡漠的一眼掃過去,「有時間在這里揣測不如去查清楚是誰干的,不然你要我在南城面前無憑無據的把他的人怎麼著?」

這話里的意思,才是真的需要各自揣測了。

沒有證據就不要隨便指責慕晚安。

如果有……他想必也不會不管不問。

經紀人咬牙切齒,「我會查清楚的,如果真的是慕小姐在背後誹謗污蔑,我希望薄先生替笙兒討一個公道,我也希望顧總……不要太維護慕導了!人命關天!」

晚安溫溫的笑,「那就麻煩了,好像網上也有不少人認為陸小姐順風順水這麼多年,突然被大規模的負面新聞纏身,唯有我慕晚安能做到,我雖然不怎麼在意,還是有點小委屈的。」

「你……」

顧南城站著,他低頭看向緘默淡漠的男人,「無論如何,在我的眼皮下發生這種事情,抱歉。」

「等她醒來再說。」

陸笙兒的手術一直持續到當天傍晚才結束,中午的時候晚安就被顧南城攆了回去,彼時她在南沉別墅的花園里曬夕陽,接到男人的電話。

「看你有心情給我打電話,想必救下來了。」顧南城在那端淡淡道,「嗯,暫時月兌離了危險,還沒醒來。」

「命真大。」

「晚安。」他淡淡的道,「不管她處于什麼目的,這一刀刺下去,如果她死了,對盛綰綰而言算不算是償命了。」

「如果她死了,那當然是算的。」

晚安的手指握著秋千上的繩子,夕陽有些暖洋洋的,她垂著眸,「也是,挨了一刀,不管出于什麼樣的目的,那都是挨了一刀,何況往心髒上刺——雖然可能是偏了點兒,但多少有點誠意在。」

她垂著眸,溫溫涼涼的道,「那麼這樣,等她醒來,如果她願意親口說出來……以後的事情,我都不用再做。」——

題外話——一更四千字,二更晚,親們明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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