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總裁的頭號新妻 坑深271米︰你想把盛綰綰逼出來,我沒興趣壞你的正事

作者 ︰ 唐如酒

從她到紐約開始,尤其是後來威廉在華爾街的地位越來越高,再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和高姿態跟她說過話了。

她想想自己還在昏迷的女兒,尤其是身邊的男人不說話不維護她們母女,「我女兒在昏迷,兩個成年人不可能好端端的自己從樓梯上滾下去,顧先生是吧,這場事故是誰的責任還不一定。」

顧南城沒搭理她,低頭看著臉色有些泛白的女孩,手模上她的臉頰,「晚安,說句話,嗯?」

晚安搖搖頭,「我沒事,讓他們出去。」

「你是不是應該至少說一句,黛茜為什麼會摔下樓到現在昏迷不醒?盡」

顧南城嗤笑,眼楮里半點溫度都沒有,淡淡道,「晚安讓你們出去,還是需要人親自來請?」

這個男人的言下之意就是,他們不走,他還叫人把他們扔出去豐。

她正想說話,沒出口的音節就被男人的聲音打斷了,「晚安,好好休息。」

說完這句話,威廉就率先出去了,女人看了一眼晚安,手握成拳轉身出去了,握著門把打開門的時候,她忽然站住重新轉身朝晚安道,「不管黛茜是因為什麼原因摔下去的,現在她昏迷不醒不說,醫生說以她目前的傷勢,很有可能沒辦法進行手術。」

病房的門被帶上,晚安閉著眼楮,「現在什麼時候了?」

「凌晨三點。」

晚安睜眼,果然看見窗外都是漆黑透了的夜色。

她重新躺了下去,卻沒有閉上眼楮,「很晚了,你回去吧。」

男人的手落在她的額頭上,「你先睡。」他自然尋常的道,啞著嗓子哄她,「你的腦袋磕傷了,腿了擦傷了,再休息幾個小時,明天吃了早餐,我帶你去見錦墨。」

薄錦墨。

世界這麼大,為什麼偏偏是他。

晚安忽然睜大了眼楮,盯著男人的臉,「他會幫我嗎?」。

顧南城眸底深處掠過某種沉沉的意味,卻沒有浮現出來,只是道,「你先睡,明天見到他自然就知道了。」

她睡不著。

現在她真的睡不著。

顧南城把病房的大燈關了,只留了一盞暖色的床頭燈,淡淡的道,「你不肯配合的話,那就等你的傷都好了,你自己去找他。」

「你們不是鬧翻了嗎?」。

男人斂了斂眸光,「沒有。」他看著她額頭上刺目的白色紗布,皺著眉頭道,「閉上眼楮,睡覺。」

「我睡覺,你先回去吧。」

「等你睡了我就走,」他溫淡的道,「你想我早點回去的話,那就早點睡著。」

「……好。」

顧南城替她掖好被子,抬手將小燈也順便關了,房間里陷入一片漆黑。

黑暗中,他慢慢的勾起薄唇,涌上一股想抽煙的沖動,又強行壓抑下去了,弧度帶著笑,又帶著漫不經心的自嘲,需要他的時候才能稍微听話一點的跟他相處。

…………

第二天上午七點,簡雨和越月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一早就去醫院看晚安。

病房里很安靜,兩人對視一眼也不知道晚安醒了沒有,簡雨低聲的道,「我先看看吧,如果還在睡就在外面等一下,不知道導演傷的怎麼樣了。」

手握著門把,簡雨動作很輕的旋轉,把門推開。

入目就是那樣的一幕,她的動作頓住了。

病床上的女人側身躺著,長發散亂在白色的病床上,無法看清楚她的臉,但是她沒動,所以應該是睡著了。

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衫,在一片白之中顯得很打眼。

他趴在床邊,手伸進被子里,應該是握著女人的手了,從門口的角度看不到他睡著的樣子,只能看到黑色的短發。

越月見她半天不動,也把腦袋伸了過去,她性子直爽,忍不住就小聲的感慨,「哇,顧總這是在醫院守了一夜嗎?」。

她收回視線,「應該是吧。」

顧南城睡得淺,尤其本來就只是在醫院也不是在床上,心里還惦記著晚安,所以一有任何細微的聲響他就醒來了。

晚安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楮。

她擰眉看著床邊的男人,看一眼他的衣服就知道他昨晚沒有離開,一直待在這里,抿了抿唇,她慢慢的自己坐了起來,「你不是說會回去嗎?」。

男人只是輕描淡寫的道,「不小心睡著了。」

顧南城皺眉看著她額頭上的繃帶,隨手把襯衫上的扣子解下,將袖子挽了上去,「早上想吃什麼?」

晚安看到越月和簡雨,扯了扯唇,「怎麼站著,進來吧。」

越月吐了吐舌頭,「我們怕打擾你們恩愛,顧總會不高興,所以不敢進來。」

晚安用手指梳著自己的長發,「沒有的事,進來吧。」

兩人于是推門進來,簡雨看了眼男人的頎長英挺的側顏,提醒

道,「導演,顧總問你早餐想吃什麼。」

顧南城已經有一只手臂落在她的身側,籠罩住她半個身子,嗓音就貼著她的耳朵,還帶著溫熱的氣息,「喝粥還是吃點餃子?還是想吃吐司?」

晚安忍住了想要避開他氣息的沖動,穩著聲音道,「喝粥就好。」

「嗯,」他很快低低的應了,又耐著性子囑咐道,「你的腿上有傷,我回來之前不要下床,記住了嗎?」。

「我知道,」晚安沒有去看他的臉,應下來又補充道,「我的腿沒什麼事。」

顧南城站直了身軀,轉而看向越月,溫淡的吩咐,「我回來之前看著她,她腿不能動,有事通知我。」

越月朝晚安做了個鬼臉,又一臉諂媚的朝男人道,「顧總我知道了,你安心去給導演買吃的,我們替您看著導演。」

顧南城嗯了一聲,這才邁開長腿走了出去。

在經過床尾的時候,簡雨忽然出聲,「顧總,上次你救了我,我還沒跟你說謝謝,她看著男人離開床邊就變得矜貴冷淡的側身,苦笑著道,「如果不是你……我不敢想象我現在是什麼樣子。」

越月好奇的問道,「小雨,你出什麼事了?」

顧南城淡漠的開腔,「不必,我認錯人了而已。」

簡雨臉色微微一僵,但還是很快的笑了,「不管怎麼樣,謝謝顧總。」

等顧南城離開,越月眨眨眼楮問道,「你什麼時候還發生大事了嗎?」。

簡雨看了眼晚安,才低聲著道,「那次我陪導演去見東娛的制片人和老總……被人下了藥,」她勉強的笑道,「還好顧總剛好在。」

晚安蹙眉,「你被他們下藥了?有沒有事?」

「沒事,那個人渣還沒得手,顧總就來了,他抱我上救護車,醫生給我打了針,沒什麼事。」

「對不起,」晚安咬唇,有些愧疚的道,「如果不是我臨時離開,你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你後來怎麼沒跟我說?」

當時她其實是有點顧慮的,混在圈內有些人的名聲她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多少有點耳聞,只是那天爺爺突然病發,她沒空想那麼多,又想著簡雨只是說幾句話就離開,應該沒什麼事。

「你忙著爺爺的事情,這點事情我怎麼好煩你,而且也沒出什麼事,只是受了點驚嚇,幸好那天你不在,否則不知道是什麼後果。」

晚安的眉頭這才稍微的舒展了一點,「沒事就好。」

越月道,「顧總說他認錯人了是怎麼回事啊?」

「可能……他沒有看清楚,把我當初導演了吧。」

越月意味頗深的哦了一聲,轉而去看晚安,卻發現她側過身子去拿手機,不知道有沒有听到剛才的話。

晚安特意給爺爺打了個電話,他老人家還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她就只說自己昨晚有點急事解決,後來晚了就干脆回家里住了,下午就回醫院。

聊了會兒天,晚安說想下床洗漱也被越月禁止了,「導演你可別為難我,剛剛顧總的吩咐你可听到了,乖乖在床上待著吧,受傷了就老實點。」

「你又不是他的手下,為什麼要听他的話?」

越月撅唇,嗔道,「我們打工的,哪里敢得罪堂堂GK總裁。」

晚安抿唇,「他沒那麼容易被得罪,我的腿沒什麼事,只是有只腳撞了一下。」

越月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上去阻止她掀被子下床的動作,「別,您要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我們擔待不起,」擠了擠眼楮,「再說啦,顧總是沒那麼容易被你得罪,我們這些小嘍就只能看心情了。」

她雙手合十做祈禱狀,「慕姐姐,求您別為難我們。」

晚安被她逗笑,「好了好了。」

顧南城二十五分鐘後回來了,他買了粥,還買了臨時的一些生活用品,去慕老那邊必然會引起懷疑。

簡雨看著男人熟練自然的動作,很不明白,他生是貴公子,現在更是身價顯赫,為什麼這些事情他要親自動手?

就為了……討好一個女人嗎?

顧南城將東西放在床頭,掀開被子就要去抱她,「先洗漱,再吃東西。」

晚安抓住他的手臂,這才抬頭看他,「你不用抱我,我自己來,走就可以,讓月月或者小雨扶我。」

顧南城低頭看她一眼,直接將她抱了起來,然後一言不發的朝洗手間走去,將她放在盥洗盆邊,才轉身回來拿牙刷牙膏和毛巾,擠好了遞給她,「洗臉的時候不要踫到紗布,傷口不能踫水。」

晚安沒接,一只手垂在身側,另一只手搭在涼涼的盥洗盆上,仰頭看著他,「顧南城……你不要為我做這些,」

她咬了下唇,靜靜的道,「我不喜歡。」

男人單手插進褲袋,短發沒有打理有些亂又顯得更加的年輕,他聞言笑了笑,眯起狹長幽深的眸,似笑非笑,「你就當是需要我帶你去見錦墨提高你的成功率,給

我機會讓我做點我喜歡做的事情,嗯?」

他低下頭,吐息落在她的肌膚上,「反正如你所說,這些不是你需要的,而是我想要的。」

晚安沒出聲,伸手接過他擠好的牙膏,轉過身洗漱。

喝了粥,顧南城驅車載她去盛家別墅,晚安坐在副駕駛上蹙眉問道,「他在家沒在公司嗎?」。

男人手握著方向盤,轉頭看向她,淡淡的道,「我跟他說了,他在家等你。」

晚安怔了怔,過了一會兒有些茫然的問道,「他會答應我嗎?」。

薄錦墨這個人,她猜不透,也看不透,所以她也不知道結果。

顧南城重新看向前方,斂下眼底的陰影,波瀾不驚的道,「他大概,會問你要盛綰綰。」

「他不是跟陸笙兒和好重新在一起了嗎?」。

顧南城沒直面的回答她,只是簡單的道,「問他最清楚,你做好心理準備。」

問她要綰綰?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綰綰在哪里。

上次他不是差點掐死她,已經很清楚了嗎?

盛家別墅,晚安的腿受傷了,顧南城依然想抱她下車,她的手搭在男人的手臂上,低聲清晰的道,「雖然沒什麼關系也影響不到什麼,但我不想虛弱得自己都不能走路。」

才進客廳,就有佣人迎了上來,「顧總,慕小姐,薄先生在書房等你們。」他看了眼顧南城,又笑著道,「顧總,不好意思,先生的意思是他只見慕小姐一個人,您在下面等著就好。」

顧南城抬眸,眼底是厚重的冰層,嘲弄道,「見他一個人?他能確定他的情緒能穩定不會瘋起來想殺人?」

佣人不好意思,也不敢跟男人嗆聲,「不會不會,上一次只是意外。」

晚安抬頭看了眼二樓,開口道,「我一個人見他也沒關系,他沒有理由對我動手。」

那一次……也許真的是情緒失控。

她清楚,顧南城自然更清楚,他只說了一聲送你上去,就一言不發的將她打橫抱起來,低頭看了眼她蹙著的眉,「腿不方便,走平路可以,走樓梯你會加深傷勢,你要照顧爺爺,應該不想拖著傷不好。」

上了才到二樓就看到從房間里出來的陸笙兒,她冷冷淡淡的看了眼晚安,又看了眼溫淡內斂的男人。

到了書房前他也不肯放她下來,晚安只好自己擰門把把門推開。

書房拉上了窗簾,莫名的帶著一股陰沁逼人的氣息,薄錦墨今天依然沒戴眼鏡,她就不明白,這樣戴一下不戴一下,不是更傷視力嗎?

顧南城眼神絲毫無波動的看了眼書桌前的男人,拖了把椅子把晚安放上去,抽空瞥了眼那端的男人,「你想把盛綰綰逼出來,我沒興致礙你的事。」

男人唇畔弧度陰柔,淡淡的笑,「我知道,但是沒辦法,有你在,我總是覺得很沒安全感。」

晚安覺得他們的對話很奇怪,他們不是沒有鬧翻嗎?

顧南城模了模她的長發,有意無意的親了下她的臉頰,「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叫我。」

晚安受不得這種親昵,微微縮了下肩膀,「你去下面的客廳吧,我不知道要多久。」

「嗯,無妨。」

薄錦墨耐著性子等他們對話完,方不疾不徐的道,「我不會傷她,不必提防我。」

顧南城似乎是懶得搭理他,轉身出門。

走到門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抬眸,又半側過了身軀看了過去,眸色在書桌上擺著的筆上掠過,瞳眸微不可覺的縮了一下。

薄錦墨亦敏銳的察覺到他的視線,「還有事?」

顧南城掀起唇角,眼里的墨色深了深,「她不會主動叫我,談完了你叫我。」

薄錦墨看了眼晚安,「可以。」

顧南城拉開門,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眼底寒意湛湛。

晚安看著書桌對面的男人,「我找你的事情,他應該跟你說了。」

「我想要什麼,他應該也跟你說了——

題外話——第二更,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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