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總裁的頭號新妻 坑深192米︰顧南城,我真的覺得累了

作者 ︰ 唐如酒

他的眼神其實很溫和,不像以往帶著濃重的壓迫和犀利感。

可是卻更像個黑洞,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吸走,讓她無從逃避,晚安張了張口,「他想干什麼?」

顧南城的視線從她的臉上收回,「你先告訴我,他是拿什麼威脅你的。」

晚安怔了怔,正猶豫要不要給他看短信。

她有幾分出神,她不知道他會怎麼做,她更加不知道薄錦墨是瘋了還是怎麼的。

男人見她不說話,開口平靜的問道,「盛綰綰不大可能,盛西爵嗎?豐」

晚安沒有否認。

他能猜到,也不奇怪。

他自然知道有消息她不會不告訴西爵,而且在此之前她也沒有多麼關心別墅的地址在哪里,他出門的時候她的態度也很鮮明。

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必要的原因,她不會—無—錯—小說突然出現。

即便她不高興,不高興他在新婚夜出去,不高興他幾次三番的插手陸笙兒的事情。

不高興陸笙兒這麼理所當然的依賴他。

晚安的手捏著安全帶,閉了閉眼出聲,「上次陸笙兒的腳受傷……我想你也不會沒有半點線索就陪著她胡鬧,所以跟西爵說了一聲。」

「給米悅打一個電話求證。」

晚安怔了怔,「綰綰在薄錦墨的手里,西爵顧忌他妹妹已經出事……」

那男人給她發的彩信,她就知道了。

「我知道,」顧南城波瀾不驚的打斷她,「我要知道時間,米悅是他現在財力和人力大部分的來源,她知道的比你多。」

「我打不通西爵的電話的時候就找她,但是我沒有存她的號碼。」

男人騰出一只手,將自己的手機拿給她,「你找找,如果沒有的話打電話給席秘書叫他馬上查。」

「噢,好。」

他的手機里存了米悅的號碼,但是她幾次撥過去都沒有人接,晚安擔憂的問道,「沒有人接,她會不會是出事了?」

顧南城很快的回答,「她身後是整個米氏,這里不會有人輕易敢動她。」

晚安怔怔的問道,「你說……這里?」

「米氏內部不穩,米悅一個人掌控不起那麼大的一盤局,之前是盛西爵替她當軍師壓下去了,如果紐約那邊的人知道盛西爵如果不在她的身邊,難保不會趁機下手,」頓了幾秒鐘,他才淡淡的補充,「不過米悅身邊插了不少的保鏢,輕易不會出事,你叫她自己小心點。」

晚安怔了好久,才忽然的笑了,「你讓我提醒米悅,米悅不是幫著西爵的嗎?」。她看著他的側顏,「還是因為今晚的事情你和薄錦墨有間隙了?」

今晚他和薄錦墨沒有動手甚至沒有爭吵,但是對男人而言,動手能解決的事情動手之後也分分鐘能和好。

反倒是他們,無聲無息,除了眼神的對峙和幾句旁人听不懂的似是而非的話,基本沒有任何的正面交鋒。

晚安又想起,那條短信里說的,讓顧南城永遠不要插手這件事。

顧南城只回答了她兩個字,「不是。」

一路上沉默,等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一點鐘了。

林媽听到車聲披著衣服出來看,晚安走在前面,男人跟在她的身後,她牽起唇角勉強露出幾分弧度,「沒事林媽,很晚了您繼續睡吧。」

林媽看了他們一眼,覺得不對但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點點頭便回去了。

從在車上開始,莫名的尷尬就盤踞在他們之間。

淡而無形,但是又始終未曾消散。

顧南城跟著她回到了臥室,修長的身形立在燈光下,看著她把繞在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然後月兌下外套。

他站了一會兒,低低沉沉的開口,「很晚了,你先睡。」

晚安本來就很慢的動作頓了下,抬頭去看他,隨即很快的道,「好。」

她沒有問,但他還是開口解釋道,深沉的湛湛黑眸看著她,「我去書房處理點事情,有些東西查清楚才知道,你別多想,早點休息。」

半響,她垂著眸點了點頭。

「盛綰綰暫時不會出現,你不用太擔心。」

「好。」

「睡吧,你休息我再過去。」

晚安沒說什麼,拿起睡裙到浴室里去換好,然後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再回來的時候顧南城還在臥室里。

他月兌了外面的大衣,只留了間薄薄的針織衫,顯得他的身子頎長,氣質也被帶得儒雅了很多,只不過此時站在臥室的窗前,一只手落在長褲的褲袋里,似乎在思考什麼。

她站在床邊出聲,「你去忙吧,我睡了。」

听到她的聲音,顧南城轉身,然後抬腳走過來。

晚安上了床,掀開被子躺了上去,他站在床側,長臂替她掖著被子,溫淡的道,「別多想,你需要休息,其他的明天再說。」

安的臉靠著柔軟的枕頭,看著俯身在她面前的男人的臉,心底壓抑著的各種情緒和感覺忽如其來的全部涌來。

她閉上了眼楮,輕輕的道,「好。」

晚安一直等著那股屬于他的壓迫感消失,可是久久都沒有等到,她落在被子里的手慢慢的握緊,然後睜開了眼楮。

一眼便看到一瞬不瞬盯著她的男人的眸。

顧南城看著她的臉,「晚安,你今天跟笙兒說的話,只是為了拖延時間,還是你真的那樣想。」

不知是他離得她太近搶奪了她的呼吸,還是因為別的原因,晚安有些難以呼吸的感覺,半響,她靜靜的道,「是為了拖延時間,也是那樣想的。」

晚安看到他神色的瞳眸微不可絕的收縮了幾分。

她笑了笑,眉眼有些涼薄,「不好意思,我今天甩了她一個巴掌。」

他依然問了同樣的問題,「是你想打,還是為了拖延時間。」

晚安失笑,涼涼的道,「拖延時間的確犯不著動手啊,她招我煩了我才動手的,這不是很明顯,你應該看得出來。」

男人的臉色未曾變化,抬手模了模她的臉頰,「消氣了沒?」

晚安的睫毛細細密密的顫了顫,仰著臉蛋看他,「顧南城,你累不累?」

她的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涼而柔軟,慢慢的撫上他的輪廓,低低的笑著,「我真的覺得你很累啊,你管不住你自己,又要怕我生氣,總是這樣,你不覺得很辛苦嗎?」。

顧南城反手握住她的臉,臉上的情緒隱地很深,看上去只剩下一片溫淡。

他沒有說話,晚安慢慢的笑著,「顧南城,我覺得有點累了。」

男人的手徒然的加重了幾分力氣,不明顯,但是晚安還是察覺到了。

良久,他才低低的道,「累了就睡覺。」

晚安看著他半明半暗的臉,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閉上眼楮,「嗯。」

然後她听到腳步聲,眼前一黑,閉著的眼楮感覺到了終于壓下來的黑暗。

直到臥室的門也被關上,晚安才再度睜開了眼楮。

原本以為可以重新開始。

也許到底不過是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

有些事情無法逃避,有些事情避不開。

她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忽然響起在教堂宣誓的那一幕。

是不是上帝在看著呢,不過幾個小時的事情,竟然恍若隔世了。

…………

即便困極累極,也許是因為昨晚發生的事情,她一整晚都沒有睡好,反而早早的醒來了。

側首張開眼,才發現床的另一側是空蕩蕩。

她怔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一晚上都沒有回來睡嗎?

起床隨便批了件衣服便離開了臥室,她以為他在側臥,但是里面的床褥整齊,沒有睡過的痕跡,晚安轉而去了書房,里面的燈沒有滅,卻也沒有人。

她在走廊上站了會兒,他是晚上又出門了嗎?

正準備回臥室休息,眼角的余光忽然發現她書房的燈沒有光,有光漏了出來。

晚安走過去,輕手推開。

一夜未眠的男人低頭坐在椅子上,整個書房幾乎是一片狼藉。

偌大的書桌上擺著散亂的拼木,他正在拼著,專心致志,甚至沒有察覺到她的出現。

他拆掉了所有的禮物。

所有昨天參加婚禮的人送來的放在她的書房的新婚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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