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驕妃 151 贖當

作者 ︰ 素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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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掌櫃的心中咯 一下,覺得今兒怕要出事。

誰知他話說完,那兩人確實動了,可那穿長袍氣勢極強的男人,怎麼徑自的往第一間雅間去了!

此刻見里頭總算是消停了,掌櫃的忙躬身道︰「兩位貴人這邊請,且到~梨落閣奉茶。」

掌櫃的打了個哆嗦,莫名竟雙腿發軟,不敢輕舉妄動了。

掌櫃的見顧卿晚二人站在樓梯口不動,面色有些尷尬,本是想咳嗽兩聲,提醒下里頭的人的,可惜隔著帷幔,秦御掃視了掌櫃的一眼。

劉惠佳的聲音再次傳出,姑娘們才漸漸收了聲。

「行了行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說她做什麼,天色不早了,趕緊讓掌櫃來將咱們看中的包起來,這便散了吧。」

「哈,就說鎮國公夫人瞧不上她嘛,這做宗婦的,既要擔繁衍子嗣的責任,又要當家理事,每日里坐廳堂指揮奴婢們瑣事,掌理中饋,上要奉公婆,中要伺候好夫君,還要打理妾室,教養子女,沒有一副好體魄是不成的。鎮國公夫人,那才是眼明心智呢。」

「對哦,那位顧姑娘是個病秧子,藥罐子。」

里頭又傳來劉惠佳的聲音,隱約透出些嘆息和同情來,話語是維護的,只可惜那尾音微微上揚,怎麼听怎麼有些幸災樂禍,火上澆油的意思。

「你們快別這麼說,晚妹妹不過是身體不好,性子便要強了些,總怕被人瞧不起,這才努力學著些琴棋書畫之類的,她這樣,其實也挺可憐的呢。」

「說的是呢,幸而顧家倒了,不然倒害苦了鎮國公世子,那樣光風霽月的人物,倒要配顧家女這樣傷風敗俗的女人。」

「哈哈,又不是什麼青樓的頭牌姑娘,倒有什麼第一美人,第一才女的名頭流傳出來,這哪兒是什麼大家閨秀能做出的事兒,從前也就是顧家勢大,沒人敢說出來罷了。」

呵,她顧卿晚何德何能。

也許她是有些清傲,可她卻也沒讓旁人學著她,追著她啊。倒不知道,原來她的存在,還給這些京中小姐們帶來了這樣大的壓力,以至于如今顧家都覆滅這麼久了,還怨念叢生,說這樣尖刻的話。

她微微抿起唇角來,從前,她身子不好,顧家又藏書最多,自小就養成的習慣,是真的喜好看書,喜好琴棋書畫這些東西。

又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出來,許是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也顯得尖利了些,一字字像滾豆子一樣,盡數落進了顧卿晚的耳中。

「從前母親便總拿她來教訓我,說什麼你看人家顧首輔家的姑娘,如何如何了得,又投胎投的好,身份高貴,還那麼刻苦精習琴棋書畫,還說我家世不行,又懶怠,將來必定如何如何。我就不喜她那副清高模樣,又不是天上的仙女憑什麼讓人都學著她,就因為她擅琴棋書畫,倒鬧得全京城的閨秀都該學這些個了,不會便是粗鄙不堪?便宮里的公主也沒這樣跋扈的,活該她顧家倒霉傾覆,這樣囂張,還說什麼清流低調呢。」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女子無才便是德,她那麼能耐,現如今還不是成了曇花一現,不知凋零在何方了。」

只听雅閣中又傳來了另一個少女的聲音,音質更柔婉一些,卻道︰「晚妹妹啊,她是真的很有靈性的,讀書的天賦很高。過目不忘雖然有些夸張,可尋常的書看上三兩遍是必定能記的分毫不差的。從前我在顧府和晚妹妹跟過一個西席,先生還惋惜晚妹妹生做了女兒身呢,晚妹妹的才名我是拍馬都追不上的,只可惜了……」

旁邊秦御也挑了下眉,登樓梯的腳步略緩了下來。

少女的聲音雖不大,但卻帶著獨有的清脆,因剛好提到了自己,顧卿晚便一下子捕捉到了,登時便腳步一頓。

「佳姐姐,那個顧卿晚當真能過目不忘嗎?」。

上了二樓,未進雅間,倒听有清脆的說話聲從緊挨著樓梯的雅間中傳了出來。

兩人進了多寶樓,掌櫃的一見穿戴氣度便知來頭不小,忙親自引著二人往樓上的雅閣走,口中還不斷提醒兩人小心腳下。

故此顧卿晚本也沒準備推辭秦御的好意,她也非不知好歹之人,不想掃他的興,便強打起精神來,帶上了帷帽,又細心的替秦御也戴了,拉他從美人榻上起身,整理了衣裳,這才隨著秦御下了馬車。

那些個下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她整日素淨著,沒得讓人覺得她是個不得寵的窮鬼,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送上門。

馬車粼粼滾動起來,秦御一番好意,顧卿晚心中明白,她這個身份,穿戴的好點,在府中才不會遭受丫鬟婆子們的輕視。

顧卿晚心思還在那盒子上,有些提不起興致,倒是秦御興致高昂,上了馬車便吩咐往多寶樓去。

跟著秦御從金縷樓出來,天色已有些微黯,天邊像是有一只大手,悄然擺弄起一片片的霞彩。

程娘子退了下去,很快便帶了幾個繡娘抱著衣裳進來,顧卿晚隨意換了一套,其它都被包起來送上了馬車。

不過主子樂意,她程娘子做下人的,也不會自討沒趣便是了。

這若是尋常女子,早便樂開花了,這位倒好,愣是坐在那里,神飛天外,一點表示都沒有。郡王倒也沒什麼不滿,當真是一物降一物了。

便她做這一行當多年,也算見多了好東西,都看的目瞪口呆,眼花繚亂。這位可當真是入了郡王的心了,簡直恨不能將什麼好的貴的,價值連城的都堆在這姑娘身上,讓其享用不盡,也不想想,做這麼多,哪里就穿的過來。

秦御滿意的點頭,揮了揮手,程娘子垂首退下,卻禁不住偷眼又瞧了顧卿晚一眼。心想,今兒送過來的那些料子和皮毛,莫說是外頭市面上了,偏宮里頭的娘娘們只怕也是不多見的,那火紅的狐狸皮,沒一根雜色,雪白的狐裘,落水一抖便涓滴不沾,還有那紫貂的,雪豹的……

程娘子聞言忙點頭道︰「都送來了,今兒一早便送了過來,奴婢瞧過了,可都是不常見的皮毛,得吩咐繡娘們好好的細細的做,不然真糟蹋了那上好的皮子,好在如今還有些時日,奴婢吩咐先緊著姑娘的衣裳做,定是來得及的。」

依舊從後門進入,像上次來一樣,還是那個程娘子接待了他們。不同的是,這次秦御連遮掩都不了,直接拉著顧卿晚的手一起進了琉璃閣,翹著個二郎腿坐下後,他便吩咐程娘子道︰「將這一季的新款挑最好的先拿幾套過來,再讓繡娘給她量身,預備著再做十套衣裳,冬日的大衣裳也備起來,昨兒本王吩咐將府里庫房的好料子和本王存的皮毛都搬過來,不知送來了不曾?」

多寶樓是京城極富名氣的珠寶鋪子,顧卿晚如今一身的男裝,自然是不好過去的。故此秦御便讓馬車先到了當鋪不遠的金縷樓。

他言罷,敲了敲車壁,吩咐了一聲,馬車便往金縷樓的後門飛馳而去。

秦御拍了拍顧卿晚的肩頭,道︰「想不到爺的卿卿也有那麼傻,那麼好騙的時候!莫多想了,這劉家若當真攪合進了顧家的事兒中,本王替你收拾他們。先去金縷樓和多寶樓,爺陪你逛逛散散心,鑰匙的事兒左右已經有了眉目,不著急。」

顧卿晚說著,大抵是覺得自己那時候確實被家人寵的太傻了,自嘲的笑了笑才又道︰「父親送的那個花冠,是及笄禮的禮物,我自然是不願意給她的,可劉惠佳卻天天的磨,又哭又求的,我抵不住她纏磨,便答應讓她接過去戴兩日的,後來沒幾日顧家便出事,抄家了……劉家倒是平步青雲起來,殿下說,這世事是不是太無常了些?」

顧卿晚見他挑眉無言,便解釋道︰「右侍郎劉大人是我祖母未出五服的族弟,不過是同進士出身。因祖母娘家人丁單薄,又沒有親弟弟,便將劉大人當嫡親的弟弟看待,多有幫襯。劉大人的夫人鄧氏和兩個女兒,更是我們顧家的常客。尤其是劉惠佳和她姐姐劉敏慧,還常常在祖母的松鶴堂小住,殿下也知道的,顧家子嗣不昌盛,幾代單傳。又因為早年便離開了族中,故此和宗族的關系也已經不太密切了。在府里我也沒旁的姐妹,祖母對劉氏姐妹好,我便也和她們交好,劉家不算什麼富貴之家,劉惠佳常常上我那里打秋風,我心想著都是自己姐妹,便也計較過得失,梳妝台上的東西,從來都是劉惠佳瞧上了,便讓予她了。我房里的物件,十件里頭倒有三五件最後是落到她手里頭的。」

禮部右侍郎卻官職太低,秦御壓根沒留意過。

秦御這幾年在邊關,故此對朝廷的官員還不是太熟悉,當然重要的官員,禮親王府是時刻留意,秦御也是心中有數,能將其家底上拋幾輩子的。

禮部右侍郎劉府?

「就是禮部右侍郎劉府,殿下可能還不知道,禮部右侍郎府的二姑娘劉惠佳從前可是我的好姐妹呢!」顧卿晚聲音很冷,緊咬著好姐妹三個字,唇邊劃過一抹自嘲的笑意。

「劉府?哪個劉府?」秦御微詫。既然是顧卿晚及笄時,其父親贈送的及笄禮物,如此重要的東西,怎麼就到了什麼劉府去。

顧卿晚神情卻微微冷了下來,道︰「不必了,殿下。那花冠如今應該是在劉府。」

秦御點頭,道︰「既然有鑰匙,爺自然不會亂來,如此,那花冠呢?可是抄家時被一並收走了?爺吩咐讓人去尋。」

顧卿晚想到這個來,頓時恢復了一些精神,道︰「殿下莫讓鎖匠或木匠亂弄了,這東西如此重要,且不知里頭放著什麼呢,也許里面會有什麼機關之術,開的不正確便毀了里頭的東西呢,這是祖父和父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不能有閃失的。」

這樣想著,她突然神情一動,忙又去看懷中的盒子,仔細瞧著那把掛在盒子上的鎖,眸光亮了起來,道︰「對,我是有一把鑰匙的!還是當日我及笄時,父親親自給我插在頭上的,是一把碧玉瓖八寶的小花冠,那花冠上瓖嵌著一枚金鑰匙,鑰匙散落在各種流光溢彩的寶石間,所以並不怎麼起眼。那鑰匙的大小,倒和這小鎖能配得上。」

顧卿晚輕輕搖頭,道︰「這世上沒有誰是注定欠了誰的,也沒有誰能陪著誰一輩子,家人不欠我的,從前是我太無知太自私了……只知道享受他們的愛,索要各種首飾衣物,穿戴華美,吟詩弄月,天真爛漫……」

秦御將她往懷中又攬了攬,道︰「爺倒希望你還能像從前一樣,被爺養的無憂無慮,萬事都靠著爺,爺的卿卿,生來就該是讓人疼愛的。」

顧卿晚情緒低落,聞言卻道︰「我是不是很沒用,若然從前我不是這樣天真不知事兒,萬事不操心,只知道享受親人的疼愛,若是我能表現的堅強一點,也許祖父和父親便不會什麼都來不及交代便去了,最後死不瞑目……」

見顧卿晚緊緊抱著那盒子,神情微怔,秦御嘆了一聲,坐起身,將她攬了過來,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方道︰「想不起來便罷了,回頭爺找個好匠人,將盒子弄開便是。不會損到里頭的東西的。」

莊悅嫻將她拖到了醫館中,等顧卿晚能睜開眼楮,連顧弦禛都已經被押送著出京去了。接著便是不停的麻煩上身,四處踫壁,顛沛流離……

然後便迎來了抄家,顧卿晚都還沒回過神來,渾渾噩噩的跟著莊悅嫻去徐國公府求助,卻被拒之門外,接著竟就得到了祖父和父親要在午門外斬首示眾的消息,跌跌撞撞的趕到了午門,只來得及看了祖父和父親最後一眼,人頭便滾落在地,滿天都好像下起了紅雨,離的那麼院血腥味卻將顧卿晚沖的口鼻無法喘息,直接暈厥了過去。

顧卿晚喃喃說著,聲音略有些哽咽。記憶中,那日一早父親上朝前,還來她的院子瞧過她,因為那兩日顧卿晚有犯了舊疾,病怏怏的。

「也許祖父和父親是想最後關頭再告訴我,讓我可以多無憂一些時日,結果卻沒想到,尚未來得及安排,顧家便出了事兒,頃刻間就覆滅了。」

顧卿晚覺得手印可能是自己睡著時丫鬟幫忙印下的,從前顧卿晚被家人保護的很好,祖父和父親從來沒和她說過朝廷上的事,以及家中的隱患,顧卿晚過的像無憂無慮的公主。

顧卿晚也覺得,既然祖父和父親的意思都是讓她來贖當的,那她也應該有鑰匙才對。可她思來想去的,卻連之前是什麼時候留下了手印都不知道,從前顧家不曾出事兒時,祖父和父親好像也從沒說過當鋪有關的事。

「你想想可有鑰匙?」秦御仰面躺在了美人榻上,見顧卿晚眉心微蹙,不覺道。

上得馬車,顧卿晚才接過了盒子,仔細看過,卻發現盒子上是掛了一把鎖的,鎖雖不大,可卻也結實的很。

王掌櫃忙低聲應諾,躬身送了秦御二人出去。

秦御將盒子接過來,略看了下,站起身來,帶著顧卿晚往外走,卻道︰「今兒爺來過的事兒,不希望傳出去。閉緊你的嘴!」

活計的聞言一副受教模樣,王掌櫃已匆匆去了。很快他便將一個黃花梨的長盒子抱了出來,交給了秦御道︰「兩位爺,這就是二位要取的東西,您看看這封條,還有這盒子上的鎖,檢查下若是沒問題,小人便可以銷檔了。」

王掌櫃瞪了他一眼,道︰「咱們做生意的,按鋪子里的規矩辦事,旁的事兒且不用多管,你也管不著,小心惹禍上身!」

王掌櫃出去,活計也跟了出去,卻有些忐忑的道︰「掌櫃的,這當票上回來取的可不是眼前這兩個人啊,不會再出什麼差池吧。」

言罷,又踢了活計的一腳,低聲道︰「換最好的茶來!」

王掌櫃仔細比對過後,頓時便笑了起來,連聲道︰「是了,都對上了,小人這便親自去庫房里開鎖提物。兩位爺,且先寬坐。」

又令人將印泥奉上,秦御是見過周家靈堂上棺材里女尸的斷掌的,自然知道該按那只手的掌印,顧卿晚利落的印了手印。

王掌櫃松了一口氣,忙轉了出去,片刻後帶著畫像和手印圖進來,顧卿晚便站起身來,王掌櫃將畫像和顧卿晚一比對,登時便覺得這回該是弄對了,這回的人和畫像要像多了。

王掌櫃戰戰兢兢的說了,秦御將茶盞放下,道︰「去準備吧,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兩位爺,這當票需要對畫像和手印,想必兩位是明白的吧,這是咱們全豐號的規矩,實在不能破例。」

心頭一緊,不過他做生意早有眼力介,見秦御沒有表明身份的意思,便也不動聲色,只是態度更為恭敬,垂著頭,不該看的半眼也不入目。

故此活計倒還記得此事,特意尋了上次贖當的王掌櫃。王掌櫃進了雅間,就見秦御和顧卿晚並排坐在太師椅上吃茶,王掌櫃在京城混跡多年,一眼便認出了秦御來。

活計將兩人帶進去,又接過了秦御遞過去的當票,因這當票前不久才取過一次,且出了問題,沒能被客人取走。

馬車就像上次一樣直接開到了全豐號的後巷之中,顧卿晚和秦御都帶著帷帽下了車,自後門進了全豐號。

顧卿晚,「……」

顧卿晚忙又用眼神表示了崇拜之心,看的秦御輕飄飄的,將顧卿晚拉在懷中又吻了起來。

秦御將顧卿晚的一雙柔夷籠在掌中,揉弄把玩著,漫不經心的道︰「爺只是掉了個包,給他換了張假當票,在沒弄清楚當鋪里的是什麼東西前,爺不會打草驚蛇的。」

言罷,又將當票搶了回去,放進了懷里。顧卿晚知道他是怕自己看到亡父的筆跡,心中悲慟,觸景傷情,心中微暖,眨了眨眼眸,壓下難過,道︰「殿下是怎麼拿到當票的?先前當票是在金權的手中,殿下沒將金權怎麼樣吧?」

秦御點頭,道︰「別看了,不過是一張爛票據,髒兮兮,多少臭男人模過,還是爺替你先收著吧。」

馬車凜凜的往當鋪跑,顧卿晚從秦御手中接過當票,仔細看著,道︰「這當票上的字跡是我父親的。」

因當鋪里留下的畫像圖是男人,顧卿晚下午便換了一身男裝,帶上帷帽跟著秦御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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