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妻在手狂妄爺有 191 桐桐出馬【征文求文】

作者 ︰ 九序

光線微弱的房間里。

窗簾緊閉。

向尹坐在沙發上。

心理醫生正在幫她做催眠治療。

醫生拿著一塊懷表,左右搖晃,「懷表慢慢地左右搖晃,而你在看著它,你看著時間在你眼前消逝,你的眼楮慢慢地累了,放輕松……」

向尹閉上了眼楮。

身後的時空正在慢慢抽離。

腦海里有個輕盈的聲音,溫柔地引導她︰「人最難面對的其實是自己,當一些事情發生的時候,人最難面對的並不是失去,而是當下發生時產生的恐怖,來,向尹,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要忘記這段過去?在你的內心深處,你恐懼著什麼?」

她的睫毛微微顫抖,抽緊手指,不肯說話。

「不要緊張,不要焦慮,告訴我,你在恐懼什麼?你的面前,現在出現了什麼東西?」

「好多人死掉了……」她捂著頭部,身體顫抖。

「真相背後有你想要的答案,逃避是沒有用的,勇于去面對吧,向尹,現在望著你的前面,你能看見什麼?」

「我看到了大量的海水。」她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角,嘴唇蒼白,「一塊浮木,天空很藍,不對,天空在下雨,是暴風雨——!」

她忽然驚叫了一聲,張開眼楮。

與此同時,她腦中傳來一陣刺耳的鳴叫聲,不受控制的痛起來!

向尹用力按住太陽穴,心髒悶悶的,不住跳動。

心理醫生怔然地看著她,「向小姐,你剛才看見了什麼?為什麼嚇了一跳?」

「我……」向尹細細回憶,卻已經想不起來了,無力道︰「我不知道,已經想不起來了。」

「雲醫生,她這是怎麼了?」于歌出聲問心理醫生。

雲醫生說︰「她的記憶出現了混亂,一會看到了死人,一會看到很藍的天空,一會又看見暴風雨,可能當時發生了一件大事。」

「按她的病例單報告,她被人救起的時候,面容就已經全毀了,據說是遭到了鯊魚的攻擊,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呢?」于歌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腦部的事情他可以幫小尹檢查,但是心理的問題,他無能為力。

「可能是吧。」雲醫生沉重地說︰「她的心情不太穩定,是否要休息一下在繼續治療呢?」

「這樣也好。」

于歌與雲醫生談完,倒了杯水,走到抱著腦袋的向尹跟前,蹲子,把手中的溫水遞了過去,「小尹,你喝點水吧。」

向尹把水接了過去,握在手中,沒有喝,「謝謝。」

「腦袋疼得厲害麼?」

「剛才很痛,現在不想就不痛了。」

「前面我們已經做了半個月的腦部治療了,沒有什麼效果,所以我們才決定采用催眠治療,讓你自己的思緒回到五年前的海難當天,去看看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你記憶的關鍵點就在那一天。」

「嗯,我明白。」

「但是這個治療會很痛苦,很可能會看見一些你很不願意面對的事情,你可以承受嗎?」。

「可以吧。」

「嗯,休息一下,我們再試一次吧。」

「好。」

十分鐘後。

雲醫生又開始了先前的催眠治療,他的聲音很溫柔,引導著神智漸漸抽離的向尹,「向尹,當你听到一聲響指,你就回到了五年前的飛機上,記住,你乘坐的飛機是由京城飛往J城的……」

話音到此,向尹腦海里響起了響指的聲音。

她慢慢抬起頭,眼眸是睜著的,但是靈魂已經沉睡,如海洋一般沉靜的眼眸,愣愣地望著天花板,留下了兩滴清淚。

于歌怔了一下。

雲醫生趕緊問她,「向尹,你現在看見了什麼?」

「我媽媽。」她緩慢地說,情緒悲傷。

「她在干什麼?」

「在跟男人糾纏,那個男人,是我父親的下屬。」她輕聲訴說著,眼淚越來越洶涌,「不要……不要殺了我……」

她的身子劇烈顫抖。

「向尹,鎮定下來……不要害怕,將你所看見的告訴我。」

她臉色蒼白,悲愴地看著天花板,瞳孔深邃宛如無底洞,「我在一條河里,穿著一套嶄新的衣服……」

「你為什麼要去河里?」

「媽媽讓我來的,她對我說,為了她今後的幸福,叫我去死吧……好冷,河面都結霜了……」

于歌听著這段往事,心頭壓抑。

雲醫生也是一臉凝重的樣子,他看著向尹,不忍而不能地打了一個響指,叫醒她。這段往事不是五年前的海難,他不能不經過病人的同意,就私自傾听她不願提起的傷心往事。

清醒後,向尹把腦袋悶在枕頭里,半天都沒有抬起來。

玻璃窗外的高澤看不下去了,打開門走了進去,身材高大,氣息壓迫,「你們對她坐了什麼?為什麼我看見她哭了?」

他在外面是只能看見治療的,並不能听見對話。

雲醫生嘆了口氣,「向小姐的病情有點嚴重,她不止喪失了記憶,還出現了混亂的情況,我想以向小姐今天的狀態和心情,是不適合再繼續催眠了,還是改日在治療吧。」

向尹仍然沒有抬起頭來,她腦子一點記憶都沒有,但是她的情緒很悲傷,很悲傷,不知道為了什麼而悲傷。

于歌望著她,輕聲對高澤說︰「她剛才進到了一個不好的記憶畫面,我們先出去吧,讓她冷靜冷靜。」

雲醫生同意于歌的話,點了點頭,「走吧。」

高澤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于歌扭過頭,沉聲對他說︰「請听醫囑。」

高澤抿了抿唇,緩步離開。

房間回歸安靜。

向尹慢慢抬頭,眼瞳黑洞洞的。

為什麼她就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呢?為什麼?

*

在第六次催眠失敗之後,雲醫生有點無能為力,「向小姐是個意志力非常堅定的人,通常這樣的人,我們很難催眠她,但奇怪的是,我們每次總能很輕易地催眠她,可結果不盡人意,她的記憶混亂了,除非有一個突破口,不然治療不樂觀。」

高澤默默地望著面無表情的向尹一眼,不知道能說什麼。

「要不我們在進行一下腦部治療?」于歌提議,這已經是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了,治療毫無進展,太不樂觀了。

高澤不同意,「她每次接受腦部治療,都疼得死去活來,已經快一個月了,你們的治療毫無進展,要讓我怎麼再相信你們?」

于歌和雲醫生都沒有說話,如果可以成功,他們不想成功麼?可惜這個治療是關于腦神經細胞的,急不來。

「就按于歌的說法吧,繼續進行腦部治療,等有了進展,在進行催眠治療。」良久之後,向尹說。

三個男人同時怔住。

高澤的氣息沉怒,「為了這點破過去,你真是連命都不要了?」

向尹淡淡地說︰「我已經說了,一個人若是喪失了大量的記憶,她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人,如果注定要我命喪治療里,那我只能說,這是老天對我的安排,但是更加相信,人定勝天,沒有勇于嘗試,就永遠不會成功。」

高澤冷笑,忽然有些不受控制低吼,「我是瘋了才這麼縱容你,你向來就是這樣,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從來就不懂得替關心你的人考慮一下。」

向尹抬起頭。

「這些天來,我每天看著你接受腦部治療,看著你痛得死去活來,你覺得我心里好受是嗎?說好听,你是跟我在一起了,但說難听點,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麼呢?我接近你的次數,比這兩個醫生還要少!」

向尹微微一怔,忽然,她笑了起來,「我求你來看我了嗎?你可以不來。」

記憶是她的,不管別人怎麼勸她,她一定要去找回這些記憶,她不願糊糊涂涂地過著,連自己是誰生的,自己生過誰都不知道!

高澤愣住了。

面對她無情又冷漠的話,一時之間,竟回答不上來。

最終。

他摔門離去,留下一句,「不知好歹。」

向尹面無表情。

于歌輕輕嘆了一口氣,坐在她身邊,秋瞳剪水,「小尹,你怎麼又變成以前那個樣子了?」

向尹疑惑地看著他。

于歌說︰「高中那會,你的手腕神經受了重傷,那時候,你也是像現在這樣,滿身的刺,把一個個關心你的人都趕跑,小尹,太堅強的女人,有時候會讓人心生絕望。」

向尹不答。

于歌繼續說︰「就算不喜歡他,他也幫了你很多,不應該這樣冷漠地拒絕所有人對你的好的,從前是赫連胤,那時候,他對你就挺好的,你總是拒絕他送給你的禮物,他每次都很失望,但是你總堅持己見,久了之後,他就學乖了,不再問你要不要,而是直接塞你手里,瀟灑地甩下一句愛用不用,然後你就會笑,我猜想,其實你不是抗拒他對你的好,而是本性之中的一種習慣,你對待事物來臨的第一反應,通常是冰冷,拒絕,你的大腦會本能地拒絕,跟你的心里無關。別人強行給你的,讓你沒有選擇余地的,你才會把事件從大腦里過濾,傳到心里,就在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對嗎?」。

向尹沒有說話。

于歌站了起來,「好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出去抽根煙。」

「我的性格真的有那麼不堪嗎?」。她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我總是那麼令人失望?」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霞光染金了他的輪廓,「也不是失望吧,愛之深責之切,正是因為太在乎對方,所以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個態度就能影響到對方的情緒,只能說,你太有魅力了,總能吸引到很多人為你沉淪,也許吧,冷淡自私的人,總是更能得到人們的青睞,就像有一句話,嗯……愛情就是用來犯賤的。」

「……」

于歌輕笑,「真的,願意為了你而犯賤的人,一定是很愛你的。」

「如果愛情的反立面是痛苦,人為什麼要愛呢?」

「因為比起分離的痛苦,人們更願意忍受彼此折磨的痛苦,不斷糾纏你的人,還能是因為什麼?當然是因為無法放低你了,若是能夠放低,又何必苦苦的徘徊呢?早點離開,不是早點解月兌了麼?」

他的話,好像有點去掉了她心中的陰暗面。

赫連胤該恨麼?他只是愛她而已吧。

高澤該恨麼?他也只是愛她而已吧。

可他們不該很,誰又來替雙腿斷裂的忘川買單麼?誰又來替她的自由買單呢?因為愛就可以傷害?那她寧願孤身一人,起碼永遠沒有傷害,沒有折磨,也沒有煩惱。

*

午後的海洋蔚藍平靜。

白色的游艇上,彩帶鮮艷,氣球繽紛,這里是時代廣場廣告代言人的拍攝現場,海域上,陽光漫天,向尹倚靠在銀色的欄桿上,風吹起她微卷的黑發,眼瞳深邃,美如聖靈女神。

本次時代廣告的主題是雅典娜,智慧女神,非常適合向尹的氣質,她沐浴在陽光下,肩膀略顯瘦弱。

記憶的治療讓她憔悴不堪,要不是上了淺淡的妝,那張臉幾乎是沒有血色的。

高澤坐在不遠處望著她,偶爾翻翻文件,對身邊的助理說︰「阿文,你看看現在的小尹,是不是比之前更瘦了?」

那天生氣過後,他就離開了高宅三天,回來後,恢復了一貫的優雅溫柔。

阿文抬頭看了正在拍攝的向尹一眼,「好像是有點瘦了。」

高澤抿住唇,「晚上讓管家多炖幾樣補品給她吃,對了,選有補腦作用的食材,她最近在進行催眠治療,對精力損傷很大。」

「是。」

鏡頭前。

向尹似笑非笑,身影如畫。

她的身前。

放置著無數的照相機。

鎂光燈不斷‘ 嚓’‘ 嚓’地響著,拍下一張張動人魂魄的照片。

仿佛是一夜之間,她的巨幅海報席卷了京城所有大小商場,海報中,她有一種高高在上的仙意之感,那深邃的眸,打卷的發,性。感的鎖骨,飄出一種無名的溫柔之光,讓人駐足停望。

唯美的海報在城市各個角落中密集地出現。

她的臉被所有人都記在了。

新聞抄得沸沸湯湯。

放眼望去,所有娛樂報刊,雜志,貼吧,都是關于向尹的緋聞,很多人說,蕭海藍是京城高少爺的秘密情人,為了捧紅她,高少爺不惜砸下重金,只為博得佳人一笑。但更有人指出,蕭海藍的私生活很混亂,從她之前與赫連胤穿的緋聞就知道,不過短短一個月,她又再次上了頭條,且這次的緋聞男主還換人了。

緋聞的熱度越高,她就紅得越快,向尹沉默看著新聞中抨擊,淡淡笑了。

《星悅》趁著緋聞的熱度,推出了蕭海藍的個人專輯。

她的藝名叫蕭海藍,所以大眾所熟知的都是她蕭海藍的名字。

一個星期後。

上流社會宴會上。

向尹與高澤一同入場,她著一襲淺綠色擺尾裙,青紗上的反光若隱若現,名貴逼人。

高澤著白色燕尾服,迷人的面容,眸光流轉間神采飛揚,他唇角有一抹輕柔的笑意,那弧度很淺很淺,卻異常溫柔。

兩人入了場,立刻引來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赫連胤的目光。

他站在遠處望著兩人,身材英挺,氣息沉郁。

向尹的目光在場內梭巡一圈,慢慢與赫連胤對上,赫連胤清楚地看見,那雙眼楮黑得什麼情緒都沒有了,就像第一次見面時,她看他的眼神,目空一切的味道。

赫連胤的心髒仿佛被鉗緊了,正想走上去,被身側一只小手攥住了袖子。

那只手是赫連桐的。

他穿著黑色的小禮服,身板小小,卻俊秀不凡,「爸爸,還是我去吧。」

赫連胤繃著下巴。

赫連桐踩著小小的步伐,往向尹的方向走去,他很小,只到向尹大腿根的位置,仰起頭,那雙與向尹如出一撤的眼眸靜靜地注視著她,「媽媽……」

他的聲音特別軟。

向尹看著他,微微俯子,撫模他粉雕玉琢的小臉,「桐桐,你怎麼來了?」

雖然她心里抗拒赫連胤,但是她不會抗拒自己的孩子,等她恢復了記憶,就把桐桐接過去,以後,她跟桐桐一起生活。

「是我跟爸爸說我要見你的。」他綿軟地說完,沖向尹伸出雙手,「媽媽,我要抱抱。」

向尹心中一柔,俯身抱住了他,「小淘氣。」

「媽媽,我重不重?」

「還挺沉的。」

「媽媽,你最近去哪了?我怎麼老是沒看到你啊?」他假裝天真地說,事實上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只是為了找點話題聊聊而已,爸爸這個豬頭居然把媽媽氣走了,害得他這個狗頭軍師又要重出江湖了。

「嗯……」向尹凝眉想了一下,「媽媽最近有點忙啊,桐桐,你想不想我?」

「好想好想。」桐桐在她懷里亂蹭,嘴唇殷紅,「媽媽,我們明天去逛街吧,我帶你去買好看的衣服。」

向尹略略想了一下,「那好吧,我們明天什麼時候見?」

「你明天下午來赫連家接我吧。」

向尹皺眉,遲疑道︰「這個好像不太好。」

桐桐微微噘嘴,「怎麼不好?難道你還想讓我這個小孩子去找你嗎?我會迷路的……」

向尹沒說話。

他繼續撒嬌,「來嘛來嘛,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她終于忍不住笑出聲音,「好吧好吧,那我明天去接你,到了門口,我就打電話叫你出來好不好?」

「好。」桐桐點頭,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只手機,「媽媽,你新號碼多少?我存一下。」

向尹報出一連串號碼。

桐桐一一按下,點擊保存,「好了媽媽,我把你號碼記下了,我們明天一起去逛街吧。」

「好。」正好她也從來沒給桐桐買過衣服,給他買幾套也好,就當彌補過去對他的疏忽了。

「媽媽,那我先走了。」

「好。」向尹放下他,那小小的身影,瞬間像條泥鰍般溜走了。

向尹搖了搖頭,跑得真快。

高澤柔聲說︰「桐桐真可愛。」

「嗯。」

「明天我陪你們一起吧,你好久沒出去了,是該去散散心了。」

「不用了,我跟桐桐去就行了。」

「帶上我就不行嗎?」。高澤努嘴,有些不滿。

她輕聲說︰「我想跟桐桐單獨呆著,你就去做你的事情吧。」

走廊的拐角處。

桐桐得意地走到赫連胤面前,揚了揚自己的新型手機,表情臭屁,「怎麼樣?我要到媽媽的新號碼了。」

赫連胤繃著下巴看他,「然後?」

「桐桐出馬,就是比爸爸厲害,整了那麼多沒用的,最後還把媽媽氣跑了,爸爸你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

「……」赫連胤斜視他,「知道了,電話號碼拿來。」

「不拿!」桐桐嚴詞拒絕他,抽回了手,「等下媽媽又被你逼跑了,這次我決定自己出手,爸爸,你放心吧,我保證萬無一失。」

「……」赫連胤想笑都不行了,這麼多天來的壓抑情緒,就這麼輕易地被兒子攻破了。

「爸爸,你要听我的,女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我們越強硬,媽媽就越後退,但我們要是不重視她了,她就反而會重視我們了。」

「……」

「爸爸,你不信?」桐桐一本正經。

「你媽媽她軟硬不吃,之前全試過了,她哪次听了?」

「所以才說爸爸的情商為零啊。」桐桐嘆息︰「怪不得媽媽不要你了,人家那是弱者,弱了弱有理,現在蕭忘川連腿都不能走路了,媽媽肯定恨死你了,誰叫你那麼逼她,最後還補了一刀負債三億,爸爸,你是強者啊,強者本來就是要讓人依靠,讓人有信賴感才行的啊,你卻做了一些欺負弱小者的行為,還是欺負媽媽的救命恩人,媽媽她心里能舒服嗎?」。

赫連胤抿唇,冷冰的面容,瞬間柔和了不少,「我又不知道他會出車禍。」

「對啊,這就叫計劃趕不上變化,人家一出事,咱們滿盤皆輸。這叫你弱你有理,傻爸爸,人家現在那麼慘,你還一臉強勢地要把媽媽搶回來,你是不是要媽媽恨死你才高興啊?」

「……」

「不過爸爸,你不用怕,你現在還有我嘛,我體內流著的血液叫做胤尹組合,有我在中間天真又活潑的搗亂,誰能順順利利跟媽媽在一起啊?」

「你小子要做什麼?」赫連胤微微眯眼。

「爸爸,你耳朵過來,我告訴你。」桐桐勾了勾手,在赫連胤耳邊說︰「我已經約媽媽明天一起去逛街了,到時候我們這樣這樣……」

「……」赫連胤的眉頭越听越皺,「這樣你不是犧牲很大?」

「沒事,為了一家團圓,桐桐要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他拍著胸脯說。

赫連胤忍俊不禁,伸手去模他墨黑的短發,「人小鬼大,這麼算計你媽媽,要是被發現了,你就哼哼哼了。」

「不怕,我是她的兒子,她恨誰,也不可能恨我呀,對不對?」

「對。」赫連胤點頭,眼波若起若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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