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策 一百四十五章 撕逼大戰,活著也不得安寧!

作者 ︰ 真愛未涼

紅翎領命下去,不過是幾個時辰,凜峰便到了北王府。

琉璃軒內,安九屏退了眾人,獨獨留下凜峰一人,凜峰感受到安九的嚴肅,心中也是好奇,方才南溟只說,安九有一樁喜事,定會讓他高興,可這喜事……

「恭喜王妃,懷了身孕,這事兒若是那些老東西知道了,也定會高興得瘋了,你和北王爺的孩子,呵呵,只怕,會被他們當成寶吧!」凜峰展折扇,輕搖著,風流倜儻中,透著些微慵懶,可那雙漆黑的眸子,卻猶如鷹隼一般,便是此刻,都保持著銳利。

此刻的安九,早已經從床上下來,坐在榻上的她,嘴角淺淺勾起一抹笑意,「凜少主請坐,不僅僅是懷孕之喜,我想,能夠讓你口中那些老東西更加高興的,還有別的事情。」

凜峰微怔,看安九的眼神多了幾分揣測與探尋,「哦?能讓那些老東西比得知王妃懷孕還高興的事情,呵呵,我倒是越發都興趣了,不知是何事?」

安九淡淡的瞥了凜峰一眼,眸光微斂,輕柔的語氣,可是說出來,卻是字字鏗鏘,「赤盟之主!」

赤盟之主?

凜峰輕搖著的折扇倏然一頓,目光閃了閃,更是向前傾斜了身子,「王妃的意思,可是同意接管赤盟,做赤盟之主了?」

凜峰的聲音,幾乎可以听得出明顯的顫抖,以前,他可是極力游說安九接管赤盟,可這個女人,卻是次次不為所動,今日,她言下之意,真的是他想的這般嗎?

凜峰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那銳利的目光緊鎖著安九,甚至連呼吸都摒著,等待著安九確認。

安九對上凜峰的眼,嘴角的笑意越發濃了些,「不錯,我同意接管赤盟了,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

凜峰確定了安九的意思,心中狂喜,可听到條件二字,凜峰立即警惕了起來,這個安九,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主,能讓她改變主意,接管赤盟,這其中,怕是有她自己的什麼心思吧!

凜峰心中的好奇,自然是想知道。

「上次,我讓你查那一種毒,你倒現在還沒有給我一個確切的說法,你說……在我接管赤盟之前,是不是該讓我看到赤盟的能耐?!」安九斂眉,輕笑的嘴角,隱約多了些嚴肅。

凜峰一愣,意識到什麼,扯了扯嘴角,神色之間,略顯尷尬,「這並非是赤盟的能耐不夠,而是你所描述的情形……那毒實在是罕見得很,我這不是讓人在查嗎?王妃你放心,我將這事情告訴那些老東西,他們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安九斂眉,緩緩點頭,「好,那我就等凜少主的消息了,記得,我要的是解藥!」

凜峰一怔,小心翼翼的看了安九一眼,不知為何,這安九倒是有幾分赤盟主子的氣勢,可是……安九接管赤盟,單單是為了這解藥嗎?

不,他凜峰可不笨,只怕讓她突然改變主意,接管赤盟的真正原因,還在她的心里藏著吧!

凜峰眸光微閃,呵呵一笑,「王妃,可否給我一個你突然改變主意的原因?」

安九蹙眉,淡淡的瞥了凜峰一眼,「你要原因?」

「這原因可是不合適透露的?」凜峰試探的道。

安九輕聲一笑,「有什麼不適合透露的?我以前不想接管赤盟,是因為,我對徒生麻煩的事情,不感興趣,赤盟對我,沒有多少價值,不過現在……赤盟既然需要我這個沈鳶後人,我也需要赤盟,各取所需,這個原因,凜少主可滿意?」

各取所需?這安九倒真是誠實!

「滿意,自然是滿意!」凜峰呵呵的笑道,「赤盟要的是重新崛起,崛起之後的赤盟,對王妃來說,也會是一把更加鋒利的利劍!」

安九斂眉,似在思索著什麼,口中喃喃,「是啊,我要的,就是一把利劍!」

那蕭太子妃的話在耳邊回蕩,自己肚中的孩子,最多能夠讓她消停幾個月,而那之後……安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眸中的凌厲似淬了一層冷意。

凜峰看著安九的神色,心中明白,安九要用這把利劍對付的人,定不是一個小角色!

似乎自己從認識這安九開始,就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到過如此如臨大敵的神色。

呵,能讓她有此番情緒,看來,赤盟以後,可有事情做了!

「王妃,是不是將幽冥衛召集過來,在北王府待命?」凜峰提議道,那幽冥衛,安九也僅僅是用過一次,後來卻退給他了,那些老東西們的意思,早就想將幽冥衛安插在安九的身旁,在他們看來,這安九王妃的命,可是金寶貝啊,出不得絲毫差錯!

「幽冥衛?」安九口中喃喃,沉吟片刻,終于開口,「就听你的安排吧!」

這北王府雖然是銅牆鐵壁,可那蕭太子妃,既然能讓上官憐有法子將信送進來,那對方的能耐,怕是不容小覷。

「好,我這就去安排。」凜峰朗聲道,看了一眼安九,「王妃可還有什麼吩咐?」

「沒了,盡快找到那解藥。」安九撫了撫額,身子有些疲乏。

凜峰領了命,很快便退了下去,凜峰離開之後,紅翎才進來,伺候安九重新躺在床上,太醫交代,這胎兒雖是無礙,可也要好生養著,出不得絲毫差錯。

而此刻,皇宮里,安九王妃昏厥,北王爺匆匆帶著王妃離開之後,整個大殿之內,便沒了先前宴會的氣氛。

會想今日崇寧公主的生辰宴,太多的事情,讓人便是此刻宴會散了,都還沒有消化徹底。

尤其是想著蕭太子妃在北策帶走安九之後,也是追了上去,從凌霄宮出來,再出了皇宮,靖豐帝都沒有說什麼,儼然早已經沒有將她再當成是關在冷宮中的罪人。

眾人心中猜測,以後那凌霄宮,怕是關不住蕭太子妃了,甚至連這宮中的格局,也會大變了!

不過,想著蕭太子妃方才匆匆追著北王爺和北王妃離開的模樣,幾乎每一個人的心中,都覺得怪異。

她自己的親生女兒,就要被流放,她卻是連一句求情關切的話都沒有,反倒是對北王爺和北王妃二人,如此心系,這看著,好似那北王爺和北王妃,才是她的子嗣一般啊。

幾乎是在這個念頭跳進腦海的那一剎,便下意識的將這念頭從腦海中揮開。

去去去,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

那蕭太子妃是皇上的原配妻子,北王爺和北王妃,可北王府和曾經安陽王府之後,不過……有些年齡大的人卻是知道,據說,當年蕭太子妃和曾經的北王妃,是好姐妹。

這也難怪蕭太子妃對北王爺二人要關懷一些了,北王妃死了十多年,照顧一下離世好姐妹的兒子媳婦兒,那也是應該的不是?

宴會散去,等到賓客們都離開,淑妃恭送靖豐帝回了承輝殿,御花園中,淑妃卻是眉心深鎖。

那蕭太子妃今日給的下馬威,終究在她的心里,埋下了一根刺,甚至……甚至她利用崇寧公主……原本以為,那蕭太子妃會為崇寧公主說情,這樣,她便可以將蕭太子妃一道拉下水,可是,那個老女人,卻是如此冷血。

「可惡,當真是可惡!」淑妃緊緊的攥著繡帕,滿臉的不悅。

一旁伺候著的蓮兒,瞧見淑妃的神色,忙道,「娘娘息怒,娘娘……」

「息怒?那蕭太子妃就是一個罪婦,今日,倒是騎到本宮的頭上來了,你是沒瞧見……」淑妃想著方才在大殿之上,那蕭太子妃竟是突然提起先前自己侍女之死的事情,心中莫名的一緊。

那蕭太子妃什麼意思?

她難道知道什麼?

她知道自己侍女的死,那靈兒呢?

想到此,淑妃越發的緊張了起來,臉上的不安越發的濃烈。

「娘娘,那蕭太子妃也就是今天出來露露臉,逞逞威風罷了,今日之後,還不是要回她的凌霄宮?」蓮兒安慰道,「娘娘你有宣親王這個兒子,而那蕭太子妃呢?不僅是個罪人,連子嗣,也就崇寧公主一個女兒,如今,皇上下旨流放崇寧公主,現在,她連這個女兒也沒了,她拿什麼和娘娘你比?」

蓮兒說著,哪里知道淑妃此刻心中擔憂的是什麼,若那蕭太子妃真的知道靈兒之事,那就算是自己有一百個兒子依仗著,都無濟于事啊!

「娘娘……」

「你閉嘴!」淑妃厲聲喝道,蓮兒在身旁吵鬧,讓她更是覺得煩悶不已。

蓮兒受到驚嚇,忙的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娘娘恕罪,蓮兒知錯,奴婢……」

「好了,好了!」淑妃冷聲道,不悅的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奴才,思緒依舊在蕭太子妃的身上,無法移開。

突然,她好似想到什麼,身體一怔,文姑姑?對,文姑姑!

靈兒在文姑姑身後那個神秘主子的手上,或許文姑姑能夠告訴她,蕭文慧那賤人,是不是知道靈兒的下落!

如是想著,淑妃片刻也沒有猶豫,大步朝著柳鶯殿的方向走去。

蓮兒瞧見淑妃的動靜,不該怠慢,立即追了上去。

柳鶯殿內,侍衛依舊將柳鶯殿團團圍著,昔日,這個在皇宮里聖寵一時的柳鶯殿,此刻,遠遠看去,竟是多了幾分蕭條。

淑妃進了柳鶯殿,這季節里,本是草長鶯飛,可就連這垂了一樹的柳樹,此刻也沒了往日的風光。

「容妃呢?」淑妃經過一個侍衛之時,冷聲問道。

想到方才皇上對夏侯家的處置,心中的擔憂,逐漸被興奮所取代。

撇開那蕭太子妃不說,今日,她可是做了一件大事,那夏侯音,終于敗在了她的手上了,如何能不讓人歡喜呢?

淑妃剛問出口,容妃的房間內,便傳出一個聲音……

「你們滾,你們休要動我,本宮不相信……這絕對不會是皇上的旨意!」

那聲音,歇斯底里,透著恐懼,也有強撐著的氣勢。

淑妃听在耳里,眸光微斂,看來,皇上派來賜死夏侯音的人,還在完成任務啊!

淑妃斂眉,既然容妃在那個房間里,那麼,她要找的文姑姑,此刻怕也該是伺候在容妃身旁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淑妃緩緩走向那房間,那房間,門大開著,淑妃一進去,便瞧見夏侯音和幾個內侍對峙著,那滿臉的凌厲與防備,讓原本那張美麗的臉,多了幾分猙獰。

「容妃娘娘,這確實是皇上的旨意,還請容妃娘娘,不要讓奴才們難做。」以往面對這個容妃娘娘,都是畢恭畢敬的太監,此刻,卻是挺直了腰板兒,那看著夏侯音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只螻蟻。

被皇上遺棄的妃子,在他們看來,也是什麼都不是!

「你胡說,皇上怎麼會賜給本宮這些?」夏侯音看著地上托盤上擺著的幾樣東西,酒,白綾,匕首,呵,這些都是什麼?

皇上怎麼會這麼對她?

「他們可不是胡說!」淑妃的聲音驟然響起,讓夏侯音一愣,讓在場的宮人,也是一驚。

太監們轉身看見淑妃,立即恭敬的跪在地上,齊齊道,「奴才參見淑妃娘娘,淑妃娘娘,這夏侯音她……」

「罷了,你們都下去吧!」淑妃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眸中多了一抹冷意。

「可這夏侯音……」太監們還沒有完成皇上交代的事情,不免有些擔心。

「你們放心,本宮會勸勸容妃娘娘的。」淑妃斂眉,走到了容妃的面前。

幾個宮人本就知道這是一個棘手的差事,此刻有淑妃娘娘,倒是讓他們的事情變得簡單了。

宮人們退了下去,房間里,淑妃居高臨下的看著夏侯音,目光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夏侯音身旁的文姑姑,嘴角勾起的笑意,越發燦爛了些。

「容妃妹妹,沒想到,我們今日相見,會是這樣的情形。」淑妃揚了揚下巴,神色之間,是屬于勝利者的得意。

這神色,這話語,在夏侯音看來,無一不是刺眼得很。

「小人得志。」夏侯音咬牙道。

「小人得志?呵呵,容妃妹妹你錯了,並非是小人得志,而是成王敗寇,你敗了,而我……」淑妃輕笑一聲,頓了頓,繼續道,「容妃妹妹,皇上都已經下旨賜死你了,最後這個時候,你還是莫要違逆了皇上的意思了吧!」

「你……」夏侯音緊握著拳頭,狠狠的瞪著淑妃,淒聲叫囂道,「不,不會的,皇上不會賜死本宮!」

「不會?呵,容妃妹妹,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些,不,該說是你太天真了些,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嗎?皇上不賜死你,只怕皇上也不會安心!」淑妃目光緊鎖著夏侯音,似乎在享受著她做這一切的成果。

「哼,這分明就是你陷害的,淑妃,你這賤人,你想害我,皇上會查清楚,他遲遲沒有處置我,你不知道是為什麼嗎?他的心里有我,他舍不得處罰我,哼,等皇上查明真相,到時候,死你的是你!」夏侯音緊咬著牙,一字一句,依稀可以听得出,她的聲音已經不復往日那般動听。

淑妃听了,卻好似听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不屑的看了一眼夏侯音,「不錯,本宮知道,皇上遲遲不處罰你,是因為他舍不得,夏侯音啊夏侯音,本宮不得不承認,你倒是有幾分狐媚子的功夫,將皇上迷得五迷三道的,可惜了,你想等皇上查明真相,已經沒有機會了,看來,你在這柳鶯殿內關了這麼久,該是不知道這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夏侯音身體一怔,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侯音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文姑姑,還沒來得及問什麼,淑妃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容妃妹妹,你看她做什麼?呵,以前本宮也以為,這文姑姑是你的心月復,可後來才發現,什麼心月復不心月復的,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夏侯音皺眉,不悅的瞪著淑妃,這淑妃的意思……

「容妃妹妹,你不知道吧,那一日,有個人主動找到了本宮,給本宮送了一句話,說是夏侯家的公子,熟知南境蠱蟲之事!」淑妃說著,目光幽幽的停留在夏侯音的身上。

夏侯音听到此,臉上的所有神色都好似在瞬間僵住,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容妃妹妹,你可知道,那時的我,是怎樣的興奮?本宮知道,若證實夏侯公子和南境有關系,並非是你夏侯家的兒子,就無疑是握住了一把利刃,砍殺你夏侯音的利刃。」淑妃的臉上,隱約浮出一絲瘋狂。

夏侯音早已經臉色蒼白,目光轉向文姑姑,厲聲吼道,「文姑姑,你為何……為何要這樣做?」

面對著夏侯音的質問,文姑姑的神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淡淡的開口,「容妃娘娘,這是不听話的代價,對于主子來說,夏侯家這顆棋子,不好用了,自然就該棄了!」

夏侯音身子一晃,一陣癱軟襲來,淑妃得意的笑聲更是在房間內驟然響起,「哈哈,棋子,容妃妹妹,你听見了,你不過是一顆棋子,還是一顆不好用的棋子!」

夏侯音的指甲,緊緊的掐入皮肉,似乎是要借著那一絲疼痛,讓自己對這個淑妃更恨。

「你滿意了?」夏侯音咬牙切齒。

「滿意?自然是滿意,你可知道,皇上得知那夏侯御淺竟是南宮皇室的後人,得知夏侯家勾結南境的人,心懷叵測,是怎樣的震怒?」淑妃呵呵的笑著,「你可又知道,皇上之怒,意味著什麼?」

夏侯音不語,可那極力隱忍的臉色,已經泄露了她的情緒。

意味著什麼?夏侯音如何的想不到那後果?

皇上本就多疑,只怕知道這件事情,許多東西甚至連求證的過程都不會有,便會直接下旨……所以,這毒酒,便是如此而來嗎?

夏侯音心中咯 一下,目光閃了閃,淑妃看在眼里,心中更是痛快,繼續不不放過機會,來狠狠的將這夏侯音踩在腳下。

「容妃妹妹,念在你我姐妹一場,有些事情,我親口對你說,方才在大殿之上,皇上震怒,不止下旨賜死妹妹,更是……」淑妃說到此,卻是倏然頓住。

這一頓,更是讓夏侯音緊張了起來,下意識的問道,「更是什麼?」

「妹妹,我說了,你可要挺住才好,皇上下旨,夏侯老爺削首示眾,現在,只怕夏侯老爺的頭顱,已經掛在城門上了,還有夏侯夫人……」淑妃的目光一瞬不轉的緊鎖著夏侯音,看著她神色之中的震驚,恐懼,甚至是痛苦,心中更是暢快,那張得意的臉上,神采飛揚,「夏侯夫人,以及夏侯家的所有人,全數流放,這個時辰,皇上派的人,只怕已經到了夏侯府,從今日起,這京都城內,這東楚國,就沒有你夏侯家了!」

「不……」夏侯音口中喃喃,「不會,不會的,我要找皇上說清楚,我要去找皇上……」

夏侯音目光閃爍著,腳步踉蹌的朝著門外走去,可是,剛經過淑妃的時候,淑妃卻是伸手,將夏侯音的手腕兒抓住。

夏侯音被阻,眸子一凜,「你放手!」

「放手?容妃妹妹,放你去找皇上嗎?妹妹啊妹妹,你怎麼還不明白,這個時候,皇上既然沒有來送你一程,就沒有再見你一面的打算,你又何必自討沒趣,就算你找到了皇上,你辯解嗎?在皇上看來,都不過是狡辯罷了,改變不了任何事實,你沒有必要多此一舉,不是嗎?」。

淑妃嘴角得意的笑著,看著夏侯音臉上的憤恨,心中冷哼了一聲,手一用力,經過了這些時日,夏侯音本就顯得虛弱,淑妃這一拉,夏侯音竟是被那力道帶著,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淑妃,你這賤人!」夏侯音吃痛,眼底更是憤恨,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是栽在了這個淑妃的手上!

「呵,妹妹,何必說的這麼不好听,好歹也是姐妹,本宮來送你一程,你倒是罵起本宮來了,當真是不識好歹!」淑妃冷聲道,「妹妹,你還是認命吧,皇上總歸是待你不錯,還給了你三個選擇,你自己隨意選一種死法,你死了,方才那些宮人們,也好向皇上交差了。」

「不,淑妃,你休想,你休想讓我死!」夏侯音叫囂著,她不甘心,她怎能就如此不明不白的死了?

「呵!」淑妃輕哼一聲,「你今日的一切,都是拜我所賜!」

話落,淑妃眸子一凜,大步上前,端起地上的一杯毒酒,走到夏侯音的面前,「既然妹妹不選擇,那姐姐我,就幫妹妹選了!」

淑妃的語氣,冰冷如霜,一把將夏侯音抓著,扼住她的下顎,逼迫她張著嘴,夏侯音極力抵抗,可是,那里敵得過淑妃的力氣,看著淑妃狠辣的臉,看著她手中的酒杯,朝著自己的唇越來越近……

「唔……」夏侯音眼里的恐懼更濃,直到淑妃將那杯中的酒全數灌入她的口中,淑妃的大笑聲,在房間內赫然響起……

「哈哈……夏侯音,你便是做鬼,都要記得今日,你敗在我淑妃的手中,我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淑妃的興奮,在此刻肆意高漲,「以後這皇宮里,不會再有你什麼夏侯音,所有的一切都是屬于我的,誰也休想和我爭奪!」

夏侯音極力想要將那酒水吐出來,入了喉的酒,哪里能吐得出來?

那酒本就是劇毒,僅僅是片刻,肚子便傳來一陣疼痛,夏侯音捂著肚子,知道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她就要死了,可是,看著淑妃的得意與猖狂,她卻是不甘心。

「呵……呵呵……」夏侯音突然也跟著大笑了起來,肚子的劇痛,讓她的笑顯得無力,可是听在淑妃的耳里,卻是刺耳。

「你笑什麼?」淑妃蹙眉,看著夏侯音嘴角流出的鮮血,都已經是將死之人了,她竟還能有什麼得意的嗎?

「呵……哈哈……我笑什麼?淑妃姐姐,你當真以為,我是敗在你的手上嗎?」。夏侯音強忍著疼痛,對上淑妃的眼,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淑妃的臉色一沉,夏侯音看在眼里,笑聲更是大了些,「淑妃姐姐,你以為你有多聰明嗎?我是一顆棋子,那麼你呢?文姑姑告訴你夏侯御淺的身份,是沒有目的嗎?她舍棄了我這顆棋子,那誰又會是他的另外一顆棋子?」

淑妃身體一怔,順著夏侯音的話,回想到了那日的情形,那日,文姑姑口中的靈兒……文姑姑她們是要借此控制她啊!

想到此,淑妃的神色更是慌張,這反應落入夏侯音的眼中,夏侯音心中了然,笑聲更是瘋狂,「淑妃姐姐,被我說中了嗎?我這顆棋子,今日是這般下場,你呢?你不怕嗎?也許,你會比我更慘,我死了……死了又如何……我便是做鬼也要看著你,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夏侯音說完,身體的虛弱,更是如潮水般的襲來,整個人躺在地上,雙目大睜著,似是死了,依舊無法瞑目!

夏侯音的話,更是讓淑妃心中浮出一絲恐懼,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文姑姑,厲聲道,「文姑姑……你身後的那個主子,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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