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策 一百三十四章 探尋真相,赤裸裸的威脅!

作者 ︰ 真愛未涼

可北策……安九斂眉,沉吟片刻,對著紅翎吩咐道,「吩咐下去,听聞有個福靈寺最是靈驗,正好明日十五,咱們去一趟,王爺問起來,你就如是說!」

紅翎微愣,小姐何時信這些了?

可她卻沒有多說什麼,低聲領命,「是,那奴婢這就去準備準備。」

安九淡淡的應了一聲,待紅翎退了下去,安九又閉上了眼,這些時日,也不知怎的,一坐下,身子便軟綿綿的,格外犯困。

身子椅子軟意,安九靠在榻上,可腦海中,關于明日的事情,怎麼也揮之不去。

皇宮里,文姑姑進了宮,沒有直接回柳鶯殿,而是去了承輝殿,可到了承輝殿,卻是不得門而入。

承輝殿中,淑妃依舊無法下床,靖豐帝在一旁陪著,淑妃更是顯得嬌弱。

「皇上,臣妾這幾日在承輝殿,消息閉塞,不知道容妃妹妹她怎麼樣了。」淑妃得了個機會,試探的開口,果然,容妃二字剛從口中說出來,靖豐帝的臉色,就立即沉了下去。

容妃?靖豐帝的腦中,浮現出夏侯音的身影,心中的怒氣,便竄了出來,這兩日,他借著朝中之事忙碌,刻意回避著容妃行刺的事情,可他卻知道,如何能避得了?

「听說已經醒了,愛妃,你放心,她傷了你,朕會好好處置。」靖豐帝開口,眉心緊皺著。

「皇上,臣妾不是這意思,容妃妹妹行刺皇上,那麼多人都看著,不處置,只怕是難以有個說法,可臣妾知道,皇上疼愛容妃妹妹,這兩日,臣妾也在想著法子,看如何既能保全容妃妹妹,又能讓皇上這里有個交代,可臣妾愚笨,卻是怎麼也想不出好的法子。」淑妃嘆了口氣,無奈的道。

那微蹙的眉峰,看在靖豐帝的眼里,心中對夏侯音那復雜的情緒,頓時轉為對淑妃的憐惜,握著淑妃的手,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愛妃你好好養傷,至于其他的事情,有朕在。」

淑妃扯出一抹笑容,「皇上若是舍不得容妃妹妹,若是臣妾有什麼能夠幫到皇上的,皇上一定要開口。」

靖豐帝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麼,眸光微斂,終究還是開口道,「咱們的彥兒,這段時間在朝中的表現甚好,朕想著,何時立他為太子,許多事情,他做起來,倒也更有底氣。」

淑妃微怔,心中難掩驚喜,可僅僅是片刻,便收斂了心神,「皇上,廢太子剛死不多久,皇上的心中若是不想這般早立太子,便可不立,彥兒心中只想著為皇上分憂,不在意什麼太子之位。」

靖豐帝斂眉,「彥兒遲早都會是太子,早些讓他在這個位置上,也不是一件壞事。」

以前他是有所顧忌,可是,如今淑妃為他這般受苦,他能做的,便是讓她的兒子坐上太子之位。

淑妃掙扎著起身,靖豐帝眉心微蹙,「你要做什麼?」

「臣妾替彥兒,謝皇上隆恩。」淑妃跪在床上,朝著靖豐帝盈盈一拜,頭還沒有磕下去,就被靖豐帝阻止。

「謝恩的事,讓彥兒自己來,愛妃你身上有傷,好好躺著,不許亂動,若牽扯到了傷口,可又該怎麼好?」靖豐帝扶著淑妃,將她安置在床上躺下,「你好好休息,朕還有些奏折沒看,等看完奏折,朕再來陪你。」

淑妃虛弱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點了點頭,看著靖豐帝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臉上的笑容才垮了下去。

「來人……」淑妃輕聲喚道,隨即,一個宮女匆匆進來。

「娘娘……」那宮女正是平日里在淑妃身旁伺候的,名喚蓮兒,在淑妃面前福了福身,「娘娘有何吩咐?」

「人呢?可有消息?」淑妃支撐起身子,神色之間,難掩急切。

蓮兒微愣,忙道,「沒……浣衣局掌事嬤嬤那邊一直沒有動靜。」

「飯桶,一個人,都找不到!」淑妃心中怒氣驟升。

那蓮兒一嚇,竟是跪在地上,「娘娘息怒……也不知道那靈兒是怎麼了,就此憑空消失,實在是奇怪,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更奇怪。」

蓮兒意有所指,淑妃蹙眉,淡淡的瞥了蓮兒一眼,「什麼奇怪的事?」

「回娘娘的話,奴婢方才在承輝殿外,瞧見容妃娘娘身旁的文姑姑,奴婢還以為,她是因為容妃娘娘的事情,想求皇上,可是,方才明明看見皇上離開,她卻是沒有追上去,還在門外等著。」蓮兒望了一眼門外,沉聲道。

淑妃斂眉,文姑姑?

「呵,她不會找皇上,那會是找本宮麼?」

她來找她做什麼?替夏侯音求情?

呵,實在是好笑!

「那讓她進來,本宮看看,她要做什麼?」淑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看那文姑姑,如何為夏侯音求情!

蓮兒的臉上,明顯閃過一抹震驚,「是,娘娘。」

蓮兒領命下去,不多久,便帶著文姑姑進了承輝殿內,文姑姑瞧見淑妃,朝著她行了個禮,便徑自起身,這舉動,讓淑妃眼底劃過一抹不悅。

本就因為還沒找到靈兒,而心中不快的淑妃,更是起了刁難的心思,「文姑姑不照顧你家娘娘,來這里做什麼?本宮可是听說,你家娘娘醒了,該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

「淑妃娘娘,我家娘娘是醒了,可是,要想容妃娘娘再如那日那般昏死過去,對淑妃娘娘來說,不過是動一動手指的事情罷了。」文姑姑斂眉道。

淑妃微愣,這文姑姑的語氣,讓她有些琢磨不透,心中的不悅更濃,「怎麼?是你家娘娘來讓你說這些話的麼?呵,她讓你來求情嗎,不過,你這態度,卻不是求情的態度啊!」

「奴婢來此,容妃娘娘並不知道,奴婢也並不是來求情的。」文姑姑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淡淡的開口。

「不是求情?」就算是極力掩飾,淑妃的臉上依舊劃過一抹詫異,回過神來,看文姑姑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探尋,「你不是來求情,那你是來做什麼!」

「奴婢來,是和娘娘談一場交易。」文姑姑對上淑妃的眼,一字一句的道。

交易?淑妃眉峰一挑,看文姑姑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興味兒,輕笑一聲,「本宮沒听錯吧!」

「淑妃娘娘,你沒听錯,奴婢就是來和娘娘談一場交易的。」文姑姑的語氣,更是堅定了些,不卑不亢,好似站在她面前的人,和她沒有任何身份之別。

如此的態度,讓淑妃不由得多看了文姑姑兩眼,心想,這書夏侯音走的是哪一處?交易?她倒是要看看,這宮女口中所謂的交易,究竟是什麼……

淑妃斂眉,「你說說看,你要和本宮做什麼交易!」

文姑姑得了淑妃的準許,瞧見一旁的宮女,眉心卻是皺了皺,淑妃看在眼里,明了她的心思,心中覺得好笑,「不用擔心,她是本宮用慣了手的宮女,你說你的便是,不用計較她的存在!」

「奴婢到是不計較旁人的存在,可是,奴婢是擔心娘娘,會計較旁人的存在。」文姑姑意有所指。

淑妃眸子眯了眯,卻也只當是文姑姑故作高深,看了一眼身旁的宮女,「你下去吧!」

那宮女領命,退了下去,淑妃再次看向文姑姑之時,嘴角多了幾分輕笑,「這下便如了你的意了,可以說了吧!」

「娘娘這幾日都在找靈兒的下落,可找到了?」文姑姑倒也沒有猶豫,靈兒兩個字剛說出口,明顯瞧見淑妃的神色微怔,方才還帶著看好戲意味兒的臉上,此刻倏然僵住。

靈兒?想著靈兒的事情,淑妃心中不淡定了,可意識到是什麼,淑妃卻是正了正色,「靈兒盜取我永安宮的財物,又殺害本宮的侍女,畏罪潛逃,罪不可恕!」

淑妃告訴自己,這宮中,怕是許多人都知道她在找那靈兒,可那又如何?他們所知道的,不過都是她對外宣稱的表象罷了。

在這文姑姑的面前,她萬萬不能露了馬腳。

文姑姑看在眼里,淑妃的這個反應,自然在她的料想之中,沒有絲毫驚詫,文姑姑嘴角的笑意微揚,繼續道,「是,靈兒她自然罪不可恕,操控蠱蟲,控制容妃娘娘,刺傷皇上和淑妃娘娘,且不說巫蠱之術在這皇宮里是禁術,誰沾染上了,都是砍頭的大罪,那靈兒更是用此術,釀了這麼大的一個陰謀,淑妃娘娘,你說,那靈兒的身後,可有幕後主使?」

淑妃身子一晃,臉色更是蒼白,這文姑姑……淑妃看著文姑姑,目光閃了閃,想要收斂心神,可依舊掩飾不住眼中的慌亂與心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淑妃緊緊的攥著手中的繡帕,「大膽文姑姑,你胡說什麼!」

她怎麼知道?她知道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夏侯音他們都知道了?

想到這個,淑妃的心中更是慌亂了起來,這件事情,她做得密不透風,無論如何都不會別人發現,不是嗎?

可是,這個文姑姑……淑妃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心中的惶恐,不斷的增加……

更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明顯帶了幾分怒意,文姑姑斂眉一笑,「淑妃娘娘的聲音,是想將外面的人都引進來嗎?奴婢想,淑妃娘娘,定不希望,這事情讓更多的人知道!」

淑妃心中已經,目光閃了閃,攥著繡帕的手越發的收緊,沉吟了片刻,這才開口,「文姑姑,你說的話,本宮听不明白,什麼靈兒操控蠱蟲,控制容妃?這事若沒有什麼證據,文姑姑你不要亂說才好,畢竟,你也知道,那巫蠱之術,歷來在皇宮,都是不被允許的,再說了,會巫蠱之術的人,少之又少,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

「誤會麼?淑妃娘娘,是不是誤會,淑妃娘娘該是比奴婢更加清楚,不是嗎?」。文姑姑輕笑一聲,看著淑妃慌亂的眼神在,心中浮出一絲諷刺,狡辯麼?狡辯又怎敵得過事實?

淑妃看著文姑姑,心中無數的思緒翻轉,卻是紛繁復雜,目光閃了閃,淑妃極力維持著那份鎮定,「本宮清楚?你什麼意思?那靈兒就算是有這些事情,和本宮也無關系,你可知道,你方才的語氣,讓本宮很不高興,本宮隨時可以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淑妃告訴自己,這文姑姑所說的這一切,興許是容妃他們的猜測,猜測能做得了什麼數?

可文姑姑卻依舊是不急不忙,「娘娘治罪奴婢也無妨,只是,恐怕奴婢一被治罪,那個叫做靈兒的宮女,就要到皇上面前去了,若是說了些什麼出來……」

文姑姑頓了頓,嘴角的笑意多了幾分邪惡,「娘娘要承受得起才好!」

淑妃身子一晃,目光之中更是不安,文姑姑說這話意味著什麼?

她……她知道了靈兒的下落?

那不就是夏侯音知道了靈兒的下落了嗎?

想到這個,淑妃更是如遭雷擊,怎麼辦,這該如何是好?靈兒這一顆棋子,可是關系著她身家性命,甚至是彥兒此生前途的關鍵啊!

想到方才皇上所說的話,他要立彥兒為太子,這個時候,若是一切暴露,那麼,彥兒的太子之位……還如何能得到?

若是掌握在夏侯音的手里……不,不對……

突然,淑妃好似意識到是什麼,神色微閃,若是靈兒已經掌握在了夏侯音的手上,那夏侯音手中握著靈兒這張牌,第一時間,該是交到皇上的手中,好洗清她身上的冤屈。

如此的話,那此刻,來找自己的就並非是眼前的這個文姑姑,而是皇上的一道賜罪聖旨,不是嗎?

可文姑姑在這里,和她談交易……意味著什麼?

淑妃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意識到事情似乎沒有自己所想像的那樣簡單,少了些恐懼,心中平靜了不少,淑妃打量著文姑姑,沉吟片刻,沉聲道,「姑姑,你說你是來和本宮做交易?請問,你想如何做交易?」

文姑姑挑眉,這淑妃倒還算是一個聰明的主。

「淑妃娘娘,我家主子,想結交一下淑妃娘娘,她吩咐奴婢給淑妃娘娘傳一句話。」文姑姑說到此,卻是倏然頓住。

淑妃內斂的神色,微微一怔,主子?

夏侯音嗎?

不,不是夏侯音,眼前這個文姑姑的真正主子並非是夏侯音!

可不是夏侯音,又是誰?為何,文姑姑伺候在夏侯音的身旁?

淑妃的心中,太多的疑惑,她猜不透!

淑妃目光閃了閃,收回神思,「什麼話?」

「我家主子說,若是淑妃娘娘一切听從我家主子的安排,那靈兒口中的秘密,永遠都沒有機會說出來,可若是淑妃娘娘拒絕,那明日,靈兒便會落入容妃娘娘的手中,淑妃娘娘,你是聰明人,該是知道,若是這靈兒落入了容妃娘娘的手中,那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文姑姑一瞬不轉的留意著淑妃的神色。

淑妃眸子一凜,狠狠的瞪向文姑姑,「你……你這是在威脅本宮!」

「威脅?」文姑姑牽唇輕笑,毫不顧忌的對上淑妃的眼,「淑妃娘娘說是威脅,那便是威脅吧!」

似乎沒有想到這個文姑姑如此肆無忌憚,淑妃心中微怔,想到這文姑姑所說的話,不得不收斂了心中的怒意,「你的主子,是誰?」

「這個淑妃娘娘就不用管了,我家主子的身份,不是你能探尋的了的,淑妃娘娘只管記住,掌握著你身家性命得的靈兒,在我主子的手上,淑妃娘娘做什麼事情前,可都要三思,免得惹怒來我家主子,那後果,只怕是淑妃娘娘無法承擔啊!」文姑姑語氣冰冷,听在淑妃的耳里,猶如被寒冰淬過一般。

淑妃心中微顫,好似被一直大手扼住了咽喉。

明明說是交易,可卻是威脅,此刻,甚至是如此赤luoluo!

淑妃微愣之間,文姑姑已經轉身朝著大殿之外走去,淑妃回過神來,意識到什麼,猛地追下床,「文姑姑,請慢一步……」

文姑姑身形微頓,沒有回身,「淑妃娘娘有何吩咐?」

「我……」淑妃匆匆走到文姑姑的身後,扯了扯嘴角,雖然極不自然,可聲音還是軟化了許多,「文姑姑,以前你雖然伺候容妃,可本宮待你,卻是沒有絲毫過錯,靈兒之事……」

「淑妃娘娘若是想探尋靈兒和我主子的下落,那就不用多說什麼了,靈兒你找不到,你想讓她出現,除非……惹怒我的主子,那麼到時候的結果……」文姑姑說到此,意思不言而喻,頓了頓,沉吟片刻,繼續道,「淑妃娘娘,容妃娘娘醒了,還需要人照顧,奴婢不能在這里陪娘娘待久了!」

說著,又要走,可淑妃卻是上前一把將她拉住,感受到文姑姑看著她的視線,淑妃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文姑姑,那夏侯音……你家主子,作何打算?」

就算是再笨,她也明白了些東西,那夏侯音怕也不過是那個人的棋子罷了。

不知為何,淑妃的心中浮出一絲恐懼,對那個躲在文姑姑身後的人,分外的不安,她既然能控制容妃……這意味著是什麼?

淑妃腦中閃過太多的猜測,關于背後那人的目的,關于背後那人的身份,可是,每一個猜測,都不確定,卻更加讓她覺得文姑姑身後那人的深不可測。

那人到底是誰?!

淑妃思索之間,文姑姑斂眉一笑,「淑妃娘娘若是想對付容妃娘娘,請自便,主子不會說什麼,甚至……」

文姑姑話語一頓,淑妃心中一顫,越發的專注起來,「甚至什麼……」

「甚至……奴婢還可以告訴你一些消息……」文姑姑斂眉,想到今日跟蹤她的夏侯御淺,眸中的顏色,瞬間暗了幾分,僅僅是片刻,隨之而來的是堅定,「你可知那夏侯御淺的身份?」

「夏侯御淺的身份?」淑妃蹙眉,目光閃爍著,夏侯御淺?他不是夏侯音的弟弟,夏侯儀的兒子麼?

文姑姑如此一說,莫不是這其中,還有什麼蹊蹺不成?

身份?難道……淑妃好似意識到什麼,「你的意思,夏侯御淺並非是夏侯音的弟弟,也並非是夏侯儀的兒子?」

淑妃難掩吃驚,那不是夏侯家的人,那他的真正身份又是什麼?

淑妃抓著文姑姑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他是誰?」

淑妃看著文姑姑,那眼里分外熱切,那夏侯御淺既然掩藏身份,那麼,就足以說明這其中有不告人的東西,若是她掌握了夏侯一家這不可告人的東西,那麼,就等于是扼住了夏侯音,甚至是夏侯一家的咽喉,她便可以再給夏侯音沉重的一擊。

如今的夏侯家,已經身處困境,若是再澆上一桶油,那夏侯家和夏侯音就是死路!

淑妃心中盤算著,更是熱切,文姑姑看在眼里,斂眉一笑,「那夏侯御淺也是在尋找靈兒,你可知為什麼?」

淑妃蹙眉,對文姑姑的態度越發恭敬,「請姑姑示下!」

「夏侯御淺看出了你的手段,利用蠱蟲,操控夏侯音刺殺皇上,自己跳入絕境,淑妃娘娘好好想想,巫蠱之術,在東楚國,歷來都是被嚴禁的,別說是看出是蠱蟲在作怪,尋常人,更是連想也不會往那邊想,可為何,夏侯御淺卻是看得出來?」文姑姑似笑非笑。

淑妃順著文姑姑的話,腦中百轉千回,突然,眼楮一亮,難掩吃驚,「你是說,那夏侯御淺不是東楚人,而是……南境……」

淑妃說到此,竟是吃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南境人?那意味著什麼?

「娘娘是聰慧,夏侯御淺就算是發現了淑妃娘娘用蠱蟲操控,卻也不敢伸張,不敢告發,只因他的身份,不能暴露,淑妃娘娘,你明白了嗎?」。文姑姑深深的看了一眼淑妃,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趁著淑妃呆愣的當口,掙月兌了她的手,繼續朝著門外走去。

今日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多留無益。

淑妃站在那里,眼里閃過無數的神色,震驚,激動,喜不自勝。

「文姑姑……」當意識到什麼之時,淑妃回神,卻是發現,大殿之內空無一人,好似方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一般。

夏侯御淺……南境人……不可告人的身份……呵,好,太好了,這當真是老天都在助她,只要自己查出夏侯御淺的身份,那麼,別說是夏侯音,那夏侯一族滿門,都怕要折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淑妃消化著方才所發生的一切,越發的激動了起來。

對,她現在首先要做的,便是查出那夏侯御淺的身份,至于靈兒……

淑妃想到此,不由得蹙眉,她感受得到文姑姑身後那人的高深,那人掌握著她的把柄,而自己,甚至連對方的真實面目都不知道,冷靜下來,淑妃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斷然不能和她對抗。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若自己听那人的話,那至少現在,她的秘密,不會被說出來,可是,這對她來說,終究是個隱患啊!

淑妃閉上眼,悲喜交加,文姑姑的那個主子,到底是誰?!

淑妃猜不透,而她卻是知道,靈兒的下落,便不用再查了。

翌日,十五,這一日,上寺廟齋戒祈福的人尤其多,安九早早的便讓人準備了馬車,這日一早,她帶著紅翎和南溟,便乘了馬車,朝著城外的福靈寺趕去。

到了福靈寺,還未到晌午,這座福靈寺,並不算大,可是香火卻是旺盛。

安九下了馬車,看到這些來祈福的人,四處人頭攢動,可安九的目光卻是有目的的在搜尋,似乎是在尋找這某個身影。

想到上官憐前日所說的話,她的那個主子,會來嗎?

安九斂眉,沉聲對身旁的紅翎吩咐道,「走吧!」

主僕二人朝著大殿走去,南溟隱藏在暗處,保護這主僕二人的安危。

大殿之中,佛像四立,佛像之下,虔誠的信徒跪拜著祈禱,安九剛進門,便有一個小沙彌上前,「貴人,住持有請。」

住持?

安九心中詫異,呵,有趣,這福靈寺的住持是有天眼麼?請她?有何貴干?

安九來了興致,倒也沒有推月兌,朝著那小沙彌點了點頭,便在小沙彌的引導下,進了寺廟內院。

前殿,人潮攢動,內院,卻是十分寧靜,鮮少有人走動,小沙彌帶著安九,在一處禪房外停下,「貴人,住持就在里面!」

「謝謝小師傅。」安九斂眉,看了一眼緊閉的門扉,推門而入,身後的紅翎想要跟上去,卻是被那小沙彌阻止……

「這位施主,住持吩咐,只見貴人一人!」小沙彌開口。

紅翎蹙眉,心中倒是有些不依了,她要跟著小姐,安九斂眉,給她使了個眼色,紅翎才安撫下來,看著安九一個人進入了禪房。

禪房內,安九一眼望去,四下里空無一人,安九緩緩往前,終于,在屏風之後,瞧見了一個和尚,那和尚胡子花白,臉上的皺紋,一道又一道,深深淺淺,安九猜那年紀,怕是八九十歲了吧!

當真是高壽!

「貴人,貧僧已經一百一十歲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安九一怔,一百一十歲?

這……敢情這老和尚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

呵,有趣!

這福靈寺透著的詭異,更是讓安九來了興致,安九斂眉,盈盈一拜,「方才唐突了,住持將安九叫來,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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