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娛樂圈之孕妻影後 052自作自受,惡心死你

作者 ︰ 渝人

陳森暖是第二天下午到的,拖著一個小號行李箱,巨大的蛤蟆鏡幾乎遮住了整張臉,挺拔的身姿往人群中一站,怎一個酷字了得,回頭率百分百。

痞氣地嚼著口香糖,行李放在腳邊,一只手舉著電話,另一只手把玩著Zipo全球限量版打火機,分分鐘紈褲子弟的即視感。

「妞兒,到哪兒了?」現下,這丫的京片子越說越麻溜,也不像以前,喜歡裝逼拽英文。

「你在哪兒?」女人的聲音不緊不慢,相當悠閑,乍一听,有些涼颼颼的意味。

「機場大廳B出口,我怎麼沒看到你?」

夜辜星笑得分外無辜,正給她上妝的造型師也不禁側目。

「看到我?為什麼要看到我?」

「不是你來接……等等!你放我鴿子?!」

「我答應你了嗎?」。

「丫丫的,奸詐!」陳森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夜辜星不再跟她廢話,「車牌京A15698,地下停車場C區,第三十三號庫,張婭已經等了十分鐘,再給你二十分鐘時間,過時不候。」

「誒!我說你……」

嘟嘟——

通話中斷。

陳森暖俊逸大氣的臉上,吃屎的表情格外滑稽。

「算你丫狠!」砸了火機,又一腳踹在行李箱上,引得路人頻頻注目,眼露探究。

一通發泄,心里總算是好受了,要死不活拖著行李箱,一把撈起打火機,認命朝地下停車場走去。

「臥槽!怎麼就過了五分鐘?你丫也跟我過不去是吧……」險些摔了腕表,還好及時剎車,忍住了,卻下意識加快腳步。

這廂,夜辜星還在片場,拿著劇本琢磨,為接下來的戲份做準備。

不經意抬眸,卻見不遠處,苑子淇捧著劇本漲紅的臉。

「導演,真的要這樣嗎?」。

科恩點頭,表情嚴肅,與私下隨和的模樣判若兩人。

劇組工作人員拼命忍笑,但翹起的唇角怎麼看都有種幸災樂禍的意味。

就連夜辜星也是笑意滿滿,揶揄畢現。

這可是苑子淇自己選的,怪誰?

話說,桑甜,也就是苑子淇在影片中飾演的角色,可謂高山之巔,那獨獨盛放的一朵奇葩,長相污人眼球不說,還尤其自戀,上可與郭敬明筆下唐宛如媲美,下可同現實版鳳姐爭寵。

接了這樣一個角色,嬌滴滴的苑大美人兒不得不扮丑,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丑,用劇本里的話——

「這姑娘,個子挺高,背影很美,一回頭,瞬間嚇尿正常人,不尿的,那是已經被嚇過一次了。」

想來,那位金發碧眼的化妝師也是好好琢磨過劇本的,否則,癩痢頭、歪脖頸、大齙牙這些東西不會出現在苑子淇身上。

估計,這化妝師看了《神雕俠侶》,被里面裘千尺的模樣給徹底洗腦了。

對有的人來說,這是考驗演技的時候,可對于苑子淇,這就是赤luoluo的羞辱!

她因《雪國危機》里Sarah一角爆紅,這才一舉拿下奧斯卡新人獎,而Sarah則以性感和美艷著稱,換言之,苑子淇不見得演技上的造詣有多高,但出色的外貌無疑為她增色不少。

如今,她演藝事業正處在上升期,正是靠臉吃飯,狂刷存在感的時候,顯然,顛覆式的轉型對她百害而無一利!

「你好歹也是走過奧斯卡紅毯的人,咱們這一行的規矩,不用多說,你應該心知肚明。」科恩見苑子淇扭扭捏捏,瞬間黑沉了臉,連帶說話語氣也重了三分。

這部片子,是他沖擊奧斯卡最大的希望,他決不允許,任何瑕疵出現。

「吃了演員這碗飯,就要忍得演員這份苦!什麼叫敬業精神、專業涵養,別告訴我你不懂?!」

苑子淇唇瓣囁嚅著,面色忽青忽白,在科恩面前,她確實不敢囂張。

早知道她就不該跟安雋臣提起這回事,硬插進劇組,卻得到這麼個丑角!

科恩面上烏雲密布,低咒一聲,踢翻了矮凳,整個片場倏然死寂,眾人面面相覷,人人自危。

有些人,火來得快,去得也快,小面積範圍影響,但科恩卻恰恰相反,不發火的時候啥都好說,一旦動起真格,殺傷力絕對呈波及趨勢。

「Fuck!一句話,你到底演不演?」

心思幾經變換,面上神色亦晦暗不明,倏爾抬頭,女人眼底換上一派決絕,狠狠咬牙,「我、演。」

夜辜星莞爾一笑,乾坤盡掌。

苑子淇已經被逼進死胡同,但凡她還有點腦子,就不會真的跟科恩叫板,除非,她不想在娛樂圈混了。

各部門就位,科恩坐在監控屏幕前,朝一旁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打板聲接踵而至。

北方的天,干燥且清朗,哪怕在大雪紛飛的日子里也一如既往干冽。

跨過溫帶落葉闊葉林,跋涉過亞寒帶針葉林,最終踏上草原,越過荒漠,Rose從內蒙古一路向西,抵達青海,本想直接去格爾木,興之所至,便繞道羌塘,在一家客棧住下。

老板娘是個風韻猶存的寡婦,笑起來別具風情,渾身上下有種歲月積澱的美感,像年代久遠的古畫,雖然陳舊,但價值不菲。

「能打電話嗎?」。Rose朝老板娘開口詢問。

「可以。」

她撥通Alice的號碼,佔線,再撥,變成關機。

放下電話,她問,「多少錢?」

老板娘擺擺手,「沒撥通,不收錢。」

輕嗯一聲,雙手習慣性插進褲兜里,卻猛然發現自己穿的是裙子,她有些尷尬地收回手,轉身朝樓上走去。

這時,一個姑娘咋咋呼呼從樓上跑下來,衣衫不整,發絲散亂,顯然是剛睡醒的模樣。

科恩朝副導演默契頷首,鏡頭順勢切換,苑子淇入鏡。

一個丑姑娘,一個披頭散發的丑姑娘,一個披頭散發卻盛氣凌人的丑姑娘。

「老板娘!你這房間還怎麼住人?老鼠蟑螂一大堆,簡直惡心死人了!」

Rose腳步微頓,停在樓梯中央,抬手,拂了拂肩膀,好像某個人撞了她,卻撞得理所應當,連句「抱歉」也沒有。

老板娘再好的脾氣也被這樣當眾打臉的話氣到了,「我說,這位小姐,什麼叫老鼠蟑螂一大堆?我這里每一個房間,都是定時清掃,每天多則三遍,少則兩遍。為什麼其他客人沒見到老鼠蟑螂,就你見到了?!」

「本姑娘特殊唄。」

「特殊到老鼠蟑螂盡往你屋里鑽?」

煞有介事地點頭,「沒準兒就是這個原因呢?」

老板娘見鬼一樣的表情盯著她,額上三根黑線。

「得!房間就這樣兒了,您看得慣就住下,看不慣就搬走,絕不勉強。」老板娘相當直爽。

桑甜卻不干了,一巴掌往櫃台上一拍,「你是不是壓根兒不相信我說的話?」

老板娘呵呵冷笑。

「你看!」桑甜伸手往那角落一指,鏡頭迅速切換,一只蟑螂悠閑入鏡,她勾勾手指,那蟑螂竟奇跡般朝她爬過來。

在老板娘詫異的目光下,這姑娘竟直接伸手,作勢要去模那蟑螂,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苑子淇的手在顫抖,惡心不適感層層翻涌,再怎麼強迫自己,就是模不下去。

科恩坐在監控屏幕前,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眉心越擰越緊。

一聲「Cut」卡在喉嚨,正欲破口而出,卻被夜辜星突如其來的動作打斷——

「撞了人就想走?!」夜辜星不知何時來到苑子淇身後,冷不防叱 出聲,嚇得苑子淇重心不穩,直直向前,一個趔趄,好死不死,伸出的手直接壓住蟑螂,可憐的小東西瞬間腸穿肚爛,屁滾尿流,場面相當——惡心!

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

老板娘的扮演者Jane是個從業多年的老戲骨,見狀,心下明了,冷哼︰「你還想耍什麼花招?」瞬間將劇情引回台本。

桑甜嘿嘿一笑,轉身,把掌心死掉的蟑螂遞到老板娘面前,眼里跳動著興奮的亮光——

「看吧,我沒騙你!蟑螂真的喜歡往我身邊鑽……要不,我給你逮只老鼠過來?」

老板娘一臉菜色,敗下陣來。

桑甜無趣地撇撇嘴,就著右手一甩,瞬間把黏膩在掌心的尸體甩出老遠,還不拘小節地往自己睡衣上蹭蹭。

科恩松了口氣,朝副導演比出一個OK的手勢,方才那段才算有驚無險地過了。

苑子淇卻渾身難受,蟑螂腸穿肚爛的樣子時不時在眼前浮現,而她的手上、衣服上,還沾著惡心的腸液、糞便,恨不得馬上沖進浴室,把自己從頭到尾,洗涮干淨!

但是,她不可以!

科恩沒喊「Over」,就意味著戲還沒結束,她再惡心,也不得不繼續演!

深呼吸,忍住胃部翻涌的不適,一臉驕橫狀——

「喂!那誰……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我撞你?誰看到了?我特麼還說是你撞了我,反咬一口呢!」

抽出一支女士香煙,點燃,Rose深吸一口,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這才抬眼,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沒搭話。

苑子淇被這一眼的風情震住,野性而狂放,帶著不羈的恣肆與瀟灑,卻彌漫出森森寒意,像極了山之巔那抹皚皚白雪,傲然于世。

「你、你……」她傻了。

在桑甜的記憶中,抽煙的女人等于壞女人,可眼前這個,壞是壞,可那種骨子里散發出的痞氣卻讓人不由自主心生膜拜,誘人靠近。

冷冷勾唇,留下一個不屑又桀驁的背影,女人轉身上樓。

留下兀自怔愣的桑甜,呆立原地……

最後一個鏡頭,將夜辜星消失在轉角的背影就此定格。

「Over!很好——」

連續二十多個鏡頭,竟然一次過,科恩一改滿臉陰沉,笑得那叫一個如沐春風。

苑子淇的戲份到此全部結束,估模著,不會超過十個鏡頭。才剛剛開始,就準備殺青,還是丑角出場,形象盡失,果然——

邋遢的身影如離弦之箭,在科恩開口的瞬間,沖進洗手間,留下一道幻光似的殘影。

夜辜星但笑不語,科恩嘴角抽搐。

而一直在旁觀看拍攝進度的Leo特意抬眸,看了夜辜星一眼,帶著好奇和打量,卻並不讓人反感,因為他的目光太過坦蕩。

夜辜星回以一笑。

這個男人的眼楮,很好看……

听說,苑子淇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扒光自己,在浴室待了整整三個鐘,把自己搓成了紅皮蝦才作罷。

還听說,當晚夜里,苑子淇的房間里傳出間歇性干嘔的聲音,疑似……懷孕?!

反正,最後的結果是——第二天一早,苑子淇收拾包袱,在助理的陪同下,去到西寧機場,乘坐了最早班機,飛回M國……

對于她的離開,所有劇組成員保持沉默,就像被刻意遺忘般,相當默契。

如同深不見底的大海,跌落一粒小小的碎石——驚不起一絲波瀾。

而《玫瑰雄獅》的拍攝還在繼續,並且即將步入高潮,只因男女主角的對手戲正式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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