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悍媳 死亡島現一

作者 ︰ 舒長歌

千年之後,第九牢籠被沖破,黑色森林與死亡之島橫空出世,整片大陸為了將黑暗生物消滅而扭成了一團,用了整整一萬年的時間,最終將黑色生物消滅,最後由千名大神犧牲自身將黑色森林封印。

然而這一戰整片大陸大傷元氣,殞落了無數大神與天才,後繼無力再難抵擋死亡之島對周邊蠶食。

為了以防死亡之島變成第二個黑色森林,澹台一族以血脈為代價佔卜,之後聯合大陸僅剩下的力量與黑龍神做了一個交易,最終將死亡之島封印。

眨眼間三萬年過去,滄海變桑田,這片大陸進入了末法時代。

……

「這位兄台,我看你印堂發黑,目光無神,唇裂舌焦,元神渙散,今日定有血光之災,弄不好可能會殘廢,只要三百塊功德費,老道替你逢凶化吉。」一條畫滿了拆遷兩字的老街上,一位白發蒼蒼,滿臉白胡子,身著破爛的老道士拽著一個衣著光鮮的滿身酒氣的爆發戶不放,嘴里一直叨念凶吉之言。

重達兩百斤的爆發戶正人逢喜事精神爽,乍听到這白毛老道如此一說,頓時這臉色就變了。

白毛老道見爆發戶臉色變了,正得意洋洋地想要跟爆發商討一下價格。

不料爆發戶將其一把推開,並且一口唾沫吐了過去,指著白毛老道朝身後一群小弟揮手,怒聲道︰「他娘的,給老子揍他,狠狠地揍,揍死了算老子的!竟然敢詛咒老子,簡直活逆了!」

「是,老大!」

一群小弟朝白毛圍了過來,白毛低罵一聲‘晦氣’,一腳踹倒重達兩百斤的爆發戶,對著其臉就是一頓踩,在其小弟圍上來時滑溜得跟條泥鰍似的穿過人群,迅速跑遠。

一邊跑著還一邊叫囂︰「不听老道言,吃虧在眼前,你等著大禍臨頭吧。」

「追著,把他給老子抓回來,老子要親手打斷他的腿!」爆發戶模著被踩了數腳的臉,疼得直咧嘴,氣怒得直嚎。

一群小弟听話追了上去,白毛卻滑溜得很,連蹦帶跳轉眼就沒了影。

爆發戶絲毫不將白毛的話放在心上,只恨沒有把白毛給追上,要是追上的話鐵定要把白毛給弄死。這年頭弄死一兩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在爆發戶看來,這世上就沒有什麼事情是用錢擺不平的。

這一次到這里來,那是听說這里還有幾個釘子戶,死活不樂意搬走。

在爆發戶看來,這釘子戶就是嫌錢少,這一次他心血來潮,帶著小弟前來威逼利誘,打算親自出馬把這一群釘子戶趕跑。

前面幾戶都解決得挺順利的,可到了最後一戶的時候出了事。

這戶只有一個孤寡老人,原本以為對方一個人好欺負,卻不料對方在得知對方是買這一片房子的幕後老板時發了瘋,趁這群人大意時把買來自殺用的汽油倒到爆發戶身上,迅速點燃了火。

結果這爆發戶雖然被救了下來,但全身百分之八十的面積燒傷,活著也是個廢人了。

……

澹台連月蹲在凳子上,將干方便面咬得 嚓 嚓響,盯著破舊電視一直看著,當看到那則新聞時,冷冷一笑︰「不听老道言,吃虧在眼前!」

啪!

一個粗糙的巴掌打了過來,澹台連月一下沒躲開,被打翻在地。

「臭丫頭你**長瘡了不成?跟你說過多少次,凳子是用來坐的不是用來蹲的。你看你懶的,肚子餓了也不知道燒點開水泡著吃,多一碗面湯好歹還能多填飽一點肚子……」秦芳又在叉腰嘮叨著,就差沒指著澹台連月的鼻子來罵。

連月剛看電視看得入神了點,一個沒察覺被打翻在地,也沒多在意,反正這樣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

如若未聞,將最後一口方便面倒進嘴里,扭頭就進了房間。

砰!

一聲門響,震落了不少的灰塵,同時震得秦芳噎了噎。

「老娘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臭丫頭,要不是……」

「要不是你給我爹下藥,我說不準就讓我爹給射到牆上去,這輩子別想變成人了是吧?」

「……你個死丫頭!」

秦芳罵罵咧咧,可不管她怎麼罵,連月都沒有開門,罵著罵著也就沒了意思,再加上口干舌燥,干脆就懶得罵了。

從門縫那里塞進去一張二十塊的,然後扭頭就出了這個家門。

二十一年前十六歲的秦芳看上了流浪到秦家村的澹台長生,想要嫁給比她大十歲的澹台長生,奈何澹台長生雖然人長得俊俏,卻立志不結婚生子,秦芳追了兩年也沒得到澹台長生的回應,沖動之下給澹台長生下了藥成了事。

之後澹台長生接受了秦芳,卻告訴秦芳,不是他不願意娶她,而是澹台家的人命不長,頂多活到三十歲就會死于非命。

澹台家到了澹台長生這一代就只有澹台長生這一個,再加上澹台長生又是個想法獨特的,立志要澹台一族到自己這一代斷掉,所以才不想結婚生子,也跟秦芳說了不要生孩子。

奈何秦芳不信邪,愣是懷上了孩子,並且還生了下來。

孩子生下來還不到半歲,澹台長生晚上睡覺的時候掉下來摔死了,第二天就是澹台長生的生日,可澹台長生到底連生日都沒有活過。

看到澹台長生留下來的遺書後,秦芳放聲大哭,之後獨自一人將連月養到五歲就丟到了這山上的小房子來。連月還小的時候秦芳每隔兩天送點吃的來,等到連月八九歲以後,就每個星期送點錢來,保證連月不會餓死。

其實開始的時候秦芳也舍不得的把連月一個人留在這的,可澹台長生說澹台家的人命賴,就得賴著養活,活得好的話容易折壽,賴活著還能勉強活到三十歲。

秦芳不信,可澹台長生就是三十歲生日前一天死的,不由得就有些信了。

再且秦芳後來也嫁了人,又生了三個孩子,日子過得苦巴巴的,自然就沒那個余錢多管連月。

其實這小房子是澹台家遺留下來的,算是澹台一族的遺產,倒是有不少的古籍,不知是不是血脈的原因,連月天生就能看得懂這些古籍。原本想要拿去賣來換點錢花,可這古籍無論送到哪里鑒定,都說是現代仿品,數次後連月就打消了念頭。

連月能看命,可沒人信,就如之前一樣,明明給那暴發戶算準了,可偏偏這爆發戶跟打了雞血似的,不但不信她,還要揍她。

誰不想過好日子,可無論連月怎麼努力都白搭。

哪怕她前一刻賺了一百萬,轉眼間也會因各種莫名其妙之事,變得一無所有。

連月自然不死心,每天都會出去踫運氣,就連昨日一般。

從門縫那里撿起那二十塊錢,搓了搓之後放到口袋里頭,嘴里頭罵罵咧咧地︰「裝作很關心姐似的,辣麼關心姐咋就不送姐去上學,姐活到十八歲,特麼的連學前班都沒上過嗷……」

不料一轉身,腳下就被什麼絆了一下,一頭栽了下去。

「擦,鞋帶又斷了!」

就知道拿了錢會沒好事,可明明之前鞋帶就沒松,這是怎麼踩到的?

將破鞋拿起來看了看,連月眉毛一豎,朝窗口扔了出去,這破鞋補了又補,不要也罷,姐現在有二十塊錢,不如買一雙新的來穿。

然而到了晚上,連月又默默地走出去把鞋子給撿回來。現在最便宜的塑料鞋子也得花上十塊錢,剩下的十塊錢怎麼可能夠自己一個星期的飯錢,哪怕是一天一包泡面,那也是不夠的。

這人生過得真沒意思,可是死又太過容易,連月偏就不想去死。

連月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偏偏這時來了人,笑得無比諂媚,就跟妓院里的老鴇似的,讓人看著就不順眼。

「月半仙,我這次又給你介紹活來了,這次這活可不是一般的賺錢,你要不要接這活?」張超掰著手指頭算著,要是這一單生意做成,自己這一趟又能夠賺多少錢。

連月又一鞋子砸到了窗外,直中張超的腦門,扔完又道︰「把鞋子還我。」

張超笑嘻嘻地將鞋子撿起,然後從窗口遞了進來,賤兮兮地說道︰「月半仙的準頭是越來越好了,給,這是您的鞋子,快穿好了,可別把腳丫給凍著了。」

連月接過鞋子,穿回自己的腳上,之後又倒頭躺在床上,說道︰「你走吧,這生意再好我也不接,你找別人去。」

張超笑眯眯道︰「別介,這單生意別人做不了,還真非你莫熟了。」

連月一點也不感興趣︰「不去。」

張超仍舊笑眯眯地,一副老好人的樣子,說道︰「月半仙啊,你看,你這可是干淨到連耗子都不愛往你這住,你就不打算往這里添點東西什麼的?要不然換個地方住什麼的,也行啊是不是?」

連月翻了個白眼︰「不去!」

張超還是笑眯眯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對連月說道︰「月半仙吶,你看到這是什麼沒有?這可是藍天大學的飯堂里頭的飯卡,里面充的錢可是夠你吃一輩子的!我這次可是替你想好了,畢竟你這也太倒霉了點,所以為了讓你的生活能夠改善一點,就給你弄了張飯卡,哪怕你這飯卡丟了,你也可以拿著身份證去補,是不?」

連月翻了個身,眼珠滴流轉著,想著這事的可靠性,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太靠譜,畢竟自己倒霉可是天生的,後天沒治了。

「不去!」

張超呆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飯卡,又看了看連月,不死心地說道︰「我可是給你往里頭充了一百萬的紅票子,你就真不想要?再說了,不管成不成地,你就不打算試一下?你瞧你這住的吃的……」

一百萬?連月眼楮瞬間就亮了起來,扭頭看了過去。

張超趕緊揚了揚飯卡︰「怎麼樣?」

土豪金顏色的飯卡。差點閃花了連月的眼楮,一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起來,伸手就要去奪飯卡。

張超趕緊縮了回去,擠眉弄眼︰「怎麼樣,這單生意接不接?」

連月斜目,伸手將張超拽了過來,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飯卡,拿在手中彈了彈,這才滿意地收到口袋里面。

張超再次追問︰「怎麼樣,這單生意?」

連月又再躺回床上,淡聲道︰「說說吧。」

張超立馬搓了搓手,笑眯眯地說道︰「我跟你說啊,這單生意就是從藍天大學那里接到的,為了給你接下這單生意,我可是費了不少的口舌,你可得好好感謝我才……」

連月打斷︰「別用肺說話!」

張超心道,咱這是用肺呼吸,可沒有用肺說話!不過面上還是笑眯眯地,說道︰「這藍天大學不是建立了太多年,各種設施都落後了嘛,所以藍天大學就想著重建校址,挑了一塊依山傍水,看起來很不錯的地方,可誰知道這便宜……哦不,是這塊地方看起來很不錯,誰料一開工就出現了問題。這問題出大了,這不就找到你這里來了嘛,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連月聞言皺起了眉頭︰「挖出什麼東西來了?」

張超眼楮立馬一亮︰「半仙就是半仙,才听說就知道挖出來東西了。」

連月再道︰「別用肺說話!」

張超訕訕笑道︰「是是,咱不用肺說話,咱說正事!這挖出來啥,誰也不知道,只知道這事連政府都介入了。你這一次去的話,是替政府辦事,你想想啊,替政府辦事是不是挺靠譜的?」

「靠譜你妹,最不靠譜的就是政府了好不好?」連月翻了個白眼。

張超訕聲︰「你這樣說政府真的好嗎?」。

不好!

因為要是被知道了,說不準會被扒掉一層皮。而正是因為如此,連月才不想跟政府的人打交道。畢竟她這是屬于他們口中的封建迷信,必須得狠狠打擊。然而這群不要臉的,一邊喊著打擊封建迷信,一邊還在家里燒香拜佛,求這個神求那個神的,太他娘的虛偽了。

「您就去唄,咱都向政府推薦你了。而且失蹤了那麼多人,你就不能有點奉獻精神,為這些失蹤的人做點好事?」張超說道。

連月又再蹙眉︰「有人失蹤了?多少個?」

張超伸出一個巴掌,晃了晃。

「五個?」

「不是。」

「五十個?」

「不!」

「五百個?」

「就知道月半仙聰明,才猜三次就猜對了。」

「……」

連月眉毛豎了起來,政府都是吃屎的嗎?竟然在同一個地方失蹤五百個人。

又听張超說道︰「我來的時候他們又派了一百個武警進去,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連月︰「……」

這時張超的電話響了起來,張超趕緊接了起來,才說了幾句這表情就驚訝了起來,扭頭看向連月。

連月听到了,卻當作沒有听到,頭扭到一邊去。

「哎呦,我的月半仙哎,姑女乃女乃哎,這次的事兒可大了,你要是不出馬,估計真沒人能行了。」張超這次的表情可真誠多了,甚至有些嚴肅。

只是連月不吃他這一套,說道︰「別人的死活干我啥事?我都活不成了,還能管到別人去?」

張超道︰「姑女乃女乃哎,你不能收了飯卡不辦事啊!」

連月道︰「一張飯卡太單薄,你要是能給我找一張長期飯票,那別說是一單生意了,就是十單生意我也給你做。」

張超聞言抽搐,下意識退後了一步,自覺離連月遠了一點,吞了吞口水,這才小心亦亦地說道︰「我說月半仙啊,雖然你長得美若天仙,比那誰來著……哦,那美女叫西施是吧,比那西施還要美麗。可你這某種能量的氣場實在太強大了點,像你這種氣場那麼強大的美女,一般人還真是無法消受啊不是?而且你還這麼年輕,這種事情慢慢來,咱不能太急是……是不是?」

連月笑眯眯地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張超反射性後退幾步,雙手護胸,一臉防備地看著連月︰「你,你別逼我,我不會就犯的!」

連月一頓,再次勾手︰「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真的!」

張超又再退後,防備地看著窗口,這月半仙打人可是相當的狠的!

咻!啪!

不料一只破鞋子飛了出來,一下就將張超砸了個倒仰四腳朝天摔倒在地,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臉上多了個鞋印。

果然是夠狠的,光一鞋子就這樣了!

張超正琢磨著要怎麼對付,耳邊傳來連月那輕飄飄的話語︰「這單生意本大仙接了,要是這飯卡我用不好,以後我天天跑你家吃飯去!」話音剛落,破窗戶就被‘砰’地一聲關上。

張超小心朝里面看了一眼,可這畢竟是晚上,就算月光挺足的,遠遠地也看得不太清楚,又想了想,小心將鞋子撿起來,從破窗子塞了進去,之後模著臉朝山下走去。

山腳下還有人在等著,見到張超下來,趕緊問了一下情況。

听到張超說連月答應了,頓時就放心下來。

傳說澹台一族之人是天生的驅魔人,只可惜都是短命的,到了這一代就只有這麼一個小姑娘。要不是沒有辦法,也不會來找這麼一個小姑娘,希望這小姑娘管點用,起碼得弄清楚那片山脈是怎麼個回事。

夜里,連月又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個老太婆,整天抱著顆蛋,後來這顆蛋上破了,自己這個老太婆死了,然後……蛋瘋了。

還真是扯蛋!

這個夢沒啥稀奇的,因為連月不是第一次做,只是這一次場景分外清晰。

醒過來之後的連月一陣沉默,覺得自己這一次去接活兒很可能會有危險,說不準還會喪命,不免就有些猶豫。這人想死太容易,想要活著卻很艱難,連月可不想死。哪怕生活虐她千遍萬遍,她也仍舊沒想過去死,並且非得爭一口氣,要讓自己活得更好一些。

這是想證明點啥?

連月自己都有些茫然,不自覺地就下了山,朝秦芳家走了去。

秦芳後嫁的男人姓趙,叫趙國良,是個老實的坡腳漢子。倆人婚後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兒子不過才六歲,兩個女兒一個十歲一個八歲。因為生了兩個女兒才生的兒子,還被罰了不少錢,本就不待見秦芳的婆婆更加不待見秦芳,又或者是本來就不待見趙愛國這坡腳大兒子,早早地就把趙國良給分了出去。

坡腳的趙國良出去干活沒人要,只能在家里種點田地,加上腿又有問題,這一家五口日子過得並不好。可盡管再不好,每次秦芳去給連月送錢趙國良都沒有說什麼,默認了秦芳這行為。

也正因為如此,連月雖然時常與秦芳吵架,見到繼父與弟弟妹妹也是罵罵咧咧地,心里頭卻沒有多少怨氣,反而希望他們能過得好一點。

有時候連月也會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所以繼父家里才會那麼窮。

這一次去接活兒,很有可能會回不來,在離開之前連月想要好好看看這些人。想著自己是不是該跟張超敲詐一筆錢,要是自己回不來,這筆錢正好給秦芳他們花使。要是自己回得來那就算了,受自己的影響,只要自己還活著,他們估計享受不到那個福。

到了秦芳家里的時候,秦芳與趙國良下地干活去了,大女趙麗花與二女兒趙麗芸上學去了,家里就只有趙金寶在。

連月站在籬笆牆外看了看,並沒有進去,看了一會兒就轉身離開了。

等到秦芳回來的時候,有人告訴秦芳連月來過,秦芳還以為連月又把錢給弄丟了,一邊罵罵咧咧地,一邊還跟趙國良說了一下,又拿了二十塊錢出門,打算給連月送去。

不料到了連月那里的時候沒找到連月,只打到連月留下來的一封信。

信中說連月要去一趟北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秦芳拿著信回了家。

晚上秦芳翻來覆去睡不著,與趙國良說起了這事,趙國良就問秦芳要不要他去幫忙把連月給找回來。

一想到去北城要花上不少錢,秦芳就翻了個白眼,說什麼也不管這事了。

趙國良見秦芳不樂意,想了想也就算了。

連月這孩子也十八歲了,想來能照顧好自己,應該不用太擔心。

……

那據說能照顧好自己的人,現在的感覺一點都不好,身為驅魔傳人的連月既愛美又保守,美了美了之後就開始鬧騰了。

「連衣裙、手提包、高跟鞋……臥槽,張超你腦子有屎吧?你讓姐穿成這個樣子,是讓姐來這里觀光的不成?」下了飛機,住進賓館後,連月將手提包朝張超砸了過去,又月兌了高跟鞋砸過去。

張超先是接住包,後又用包擋住高跟鞋,一臉訕訕地賠笑︰「你不是說好不容易來到這人杰地靈的北城,一定要以最漂亮的形象進入北城嗎?我瞧你打扮成這樣挺好看的,現在的年輕姑娘,不都喜歡這樣嗎?」。

連月呵呵噠,皮笑肉不笑︰「所謂的美就是要穿高跟鞋,要提著個中看不中用的袋子?還是穿了這麼一身省布料連衣短裙?什麼時候這個世界的審美觀變得這麼膚淺了?」

張超心底下嘀咕,不是這個世界的審美觀太過膚淺,而是你的思想太過保守落後,瞧人家滿大街上的,不都是穿成這樣麼?

可現在這位是爺,只好好供著,要不然這生意可就泡湯了。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衣服?」張超只好問道。

連月想了想,說道︰「來兩套美美的道袍,來兩雙舒適的老北布鞋,得繡了花那種,再來一個大點的實用點的挎包!」

撲通!

張超倒地不起,實在是服了連月,並且是萬分佩服。

正欲從地上爬起來,又听連月說道︰「道必須是特制的,內兜能裝下百樣東西,打開就能拿出,就如我那舊道袍一般,懂不?」

「行,我就這去給你訂做去,不過在回來之前你……」

「滾,立馬給姐買衣服去,再讓姐穿這樣的衣服,我打得你媽都不認你。」

「……好吧,我這就去給你買!」

「快滾!」

張超再次外出,給連月買了一套太極練功服回來,連月這才一臉嫌棄地將張超攆出去,然後把衣服給換上了。只是換上衣服後的連月嘴角都翹起來,顯然對這套衣服十分滿意。

其實之前的連衣裙連月也挺喜歡的,要不然也不會穿上,只是干活的時候實在不適合穿那樣的裙子。

都忘記多久沒穿新衣服了,這一次新衣服上身,連月對著鏡子看了又看。

一刻也沒舍得離開鏡子,這一照就是好久。

門外等了許久的張超實在等不急了,不由得催促了起來︰「我說月半仙姑女乃女乃哎,衣服換好了沒有?換好了咱是不是得去那工地看一下了?」

連月的好心情瞬間就沒了,臭著一張臉出了門︰「行了,趕緊走吧!」

距離這里不遠的郊區,那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因為前面就是城鎮,交通倒是挺方便的。不過因著不是市區,又沒有佔著民房,這一片地方倒是挺便宜的,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被藍天大學給挑中了。

可誰曾想,只是挖個小山包就挖出問題來了,小山包轟然倒塌,一股黑霧從里面噴出,就如觸動了什麼機關一樣,將就近的一個小村子,連同其後面的山脈盡數包裹在里面,覆蓋地有三百多里地。

從天空中往下看,看不到黑霧里面的東西,而不管是人與物,只要進去這黑霧里面,都會詭異消失掉。

表面上是已經消失了五百多個人,事實上失蹤人數遠非如此。

連月由張超帶領著,坐出租車到了郊區這里,在距離黑霧還有一里地的時候,出租車司機怎麼也不肯再往前駛了。最後連月與張超是走著過來的,走到距離黑霧有一百米的時候,被警戒線給擋在了外面。

看著這片黑霧籠罩的地方,連月無端地感覺到熟悉,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曾經來過這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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