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悍媳 終于逃出

作者 ︰ 舒長歌

距離雲族島嶼的不遠處,一頭抹香鯨正驚疑不定在看著島嶼,看了一會兒之後不但不敢靠近島嶼,反而又遠離了點,然後繼續看著島上。

而可能是之前經歷了一聲轟隆聲,所以听到這幾聲,顧盼兒等人只是愣了一下,並沒有太過驚訝,見島嶼沒有了什麼反應,就沒多在意了。

這時太陽西下,剛好落在海平線上,再用不了多久就會天黑。

抹香鯨又看了一會兒,在最後一絲太陽光絲快要消失的時候轉身離開,向顧盼兒所在島嶼游了過去。

遠遠地就看到了火光,可抹香鯨不能上岸,只得在海里頭瞅著。

因為海洋里的生物實在太多,注視著火堆的肯定也有不少,所以顧盼兒並沒有感覺到抹香鯨那炙熱的目光。

看到月月與顧清都挺愛吃這椰子,顧盼兒覺得好不容易才來一次海邊,而這個島上的椰子著實長得好,就想著多收點椰子回去。將外殼砍掉,只留下里面帶著一層不太厚的硬殼,這樣所佔的地方比較少一點。

顧盼兒原本是想要月月幫忙摘的,可月月只顧著吃,顧盼兒不得已就自己動起手來。想著晚上多弄一點,明天一早就啟程去東海那邊尋找龍宮,一路上可能會沒時間再弄。

不過顧盼兒也不打算弄太多,有二三十個就差不多了,畢竟空間有限。月月的錦囊里頭都裝滿了銀甲蟲糞,而顧清與顧盼兒的錦囊里則都裝了一半,其余的空間還裝了點別的東西,所以空下來的位置不多。

正砍著椰子,耳邊傳來小鷹的撲稜聲,顧盼兒抬頭看了過去,只見小鷹飛上了天空,後背上還趴著個小人。

「月月,你要上哪去?」顧清沖著天空叫了一聲。

顧盼兒才回神,這小人兒是自家小閨女,不由得擰起了眉頭︰「大晚上的,你倆上哪去?作死不成?」

回應顧盼兒與顧清的,是月月那興致勃勃的聲音︰「我們倆要去島上看看。」

顧盼兒︰「……」

顧清︰「……」

「果然是要去作死!」顧盼兒這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顧清急了︰「有你這麼說你閨女的麼?你說現在怎麼辦吧?閨女跟大鳥都去了那里,咱們是不是也該去那里看看去?」

顧盼兒心里頭著急,可著急也沒有辦法,面色難看地說道︰「你有本事你去,這里離那里好遠呢!」

顧清︰「……游著去行不行?那島上有那麼多的甲蟲,月月自己一個人得多危險啊!」

顧盼兒斜眼,想像了一下游過去的可能性。

只是游過去可能很容易,可要真遇到甲蟲的時候,想要游回來就不那麼容易了。

你說這熊孩子咋就那麼能作呢?顧盼兒郁悶得想要吐血。

正急得直撓頭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抹香鯨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顧盼兒這眼楮就是一亮,一邊朝海邊跑去,一邊朝抹香鯨招了招手。

抹香鯨眼楮一亮,趕緊就游了過來。

顧盼兒來不及與抹香鯨商量,直接跳到了抹香鯨的背上,對抹香鯨說道︰「你帶到那大島看看,我家熊孩子跑到那座島上去了。」

抹香鯨一听到要去那座島,頓時就遲疑了起來,頓住沒動。

就在當頭,顧清也趕了過來,躍上了抹香鯨的背上。

「我也陪你一起去,要不然我沒有辦法放心。」顧清擔心顧盼兒會趕他下去,在顧盼兒開口之前強調了一下。

顧盼兒其實也沒想把顧清趕下去,只是看了顧清一眼,又伸手拍了拍抹香鯨︰「快帶我去啊,回來我給你好吃的好不好?」

抹香鯨對顧盼兒所說的好吃的東西並不感冒,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朝島嶼那里游了過去。

還沒到島嶼那里就發現盤旋在空中的小鷹,小鷹看到顧盼兒眼楮就是一亮,朝顧盼兒飛了過來,落到了抹香鯨的背上。

「娘親好威武,竟然還能騎魚魚。」月月眼楮閃閃發亮。

顧盼兒忍住想要揍這倆一頓的沖動,扭頭看禹島嶼那里,此時的島嶼被一層厚厚的迷霧覆蓋住,連百米遠的地方都看不清楚。所以如果想要知道島上發生了什麼,必須要到島上才能知道。

海邊上已經沒有甲蟲的存在,可顧盼兒不太放心,根本不太敢靠近島嶼。

「走吧,沒什麼好看的。」眼見著天都暗了下來,月亮在漸漸升起在,顧盼兒就沒有了繼續留在這里的想法,打算帶著孩子回到小島上。

月月憨聲憨氣地說道︰「我還沒有看到島上什麼樣呢!」

顧盼兒就道︰「我去看,看完了告訴你。」

月月不吭聲,抱著顧盼兒的腿,吭哧吭哧爬了上去,然後如同一只猴子一般,掛在顧盼兒的後背上,說道︰「一起去。」

顧盼兒斜眼顧清︰「你就不打算管管你家熊孩子?」

顧清看著被迷協和籠罩著的島嶼,也很是好奇,可再是好奇顧清也知道這里危險,不願意這娘們去涉嫌。只是對顧盼兒話,顧清也很是無奈,說道︰「你自己生的閨女是什麼脾氣你不知道?你覺得擋得了她?」

顧盼兒想了想,的確是擋不了,你不讓她去她能有一千種辦法偷著去。

一陣煩悶後不經意間瞥見小鷹,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伸腳就是一踹,將正在理毛的小鷹給一腳踹下了水。可就是拿小鷹出了氣,這心里頭仍舊無比狂躁,猶如萬匹羊駝駝在里頭蹦著。

最後顧盼兒還是冷靜了下來,拍了拍抹香鯨︰「大家伙,再靠近點怎麼樣?」

抹香鯨遲疑了一下,又靠近了五十米,這下距離島上就只有五十米了。

勉勉強強地能看到岸邊,所看到之後一片平和,之前爬滿甲蟲的地方也是一只甲蟲都沒有。

顧盼兒不免嘀咕︰「這麼多甲蟲爬行,咋就沒出現踩踏事故咧?」

顧清聞言無語︰「你不是說這些甲蟲堆積得如同河流一般,遇到過最深的地方比人還高麼?那樣都踩不死,如同白天那樣的,又怎麼可能會踩死。」

顧盼兒斜眼︰「你就沒看出我是開玩笑的?」

顧清︰「……」

「大家伙再近一點,我記得這里的海水挺深的,在十米外你都不會擱淺了。」顧盼兒又拍了拍抹香鯨。

抹香鯨遲疑了一下,又上前了一些,距離海島就只有二十米了。到了這個距離以後,抹香鯨就不肯再靠近,畢竟它的體型比較巨大,倘若發生什麼事情的話,它很有可能連調個頭的時間都沒有。

顧盼兒見抹香鯨不肯再靠近,也沒再去勉強,拍了拍月月的小**,說了聲︰「你抓穩了,要是掉下去喂蟲子了可別怪我!」

月月憨聲道︰「我要是喂了蟲子,爹娘會心疼死。」

顧盼兒道︰「我不心疼,大不了我再多生一胎,跟你陸伯娘似的,一胎生下五個,到時候沒空惦記你!」

月月扭頭看向顧清︰「小女乃爹,娘親她不要我!」

顧清︰「……你要听話,你娘親就不會不要你了。」

月月眼珠子轉了轉,不說話了,果斷地抓緊了一點,確定自己不會從顧盼兒的後背掉下來,這才伸出小腦瓜子往島上看。

如之前看到的一樣,島上一片平和,似乎之前的甲蟲從來就沒有來過。

只是這甲蟲雖然沒有了蹤影,平和間那種不祥之感更重了。

顧盼兒凝聚起靈力,踩著水面朝岸上飛掠而去,顧清緊跟在顧盼兒的身後,剛落到岸邊,身後就傳來了水響,顧盼兒猛然回頭看去。

剛看清是什麼東西的時候,那東西就一陣狂甩,把水滴甩得到處都是。

顧盼兒這眉頭就擰了起來,這死鳥還真不受人待見,怪不得楚陌不給它取個好名字,明明就是神武金鷹,並且正在朝大鵬轉化,卻愣是被起了大鳥這麼個上不得台面的名字。

小鷹卻一點干了壞事的覺悟都沒有,屁顛屁顛地從海里頭跑了上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躲開了顧盼兒,站在了顧清的一旁。

顧盼兒也懶得去理小鷹,小心警惕著島上,確定沒有危險之後才朝里頭走去,比前兩次來的時候還要謹慎許多。

才走沒多久,耳邊傳來顧清一聲低呼︰「瘋婆娘你看,那里有人家。」

在顧清叫起來的時候在,顧盼兒也發現了情況,扯住了想要直接上前的顧清,擰眉看了一眼那人家,朝顧清搖了搖頭,之後又朝那人家靠近了一點。

發現那是一個小村莊,此時應該是剛吃完飽,所以這些人都在外面乘涼。

只是顧盼兒不敢再靠近了,拉住還要前進的顧清,凝眉看著前方百米開外的小村莊,並且示意顧清不要說話。

可顧盼兒拉住了顧清,不表示能拉住小鷹,小鷹愣愣地繼續向前走著。

不得已顧盼兒又上前了幾步,將小鷹拉住,卻不料小鷹竟被她這麼一抓嚇了一跳,一蹦三四米高不說,還傳出來一道尖利的叫聲。

「閉嘴!」顧盼兒低喝一聲。

可已經來不及,小鷹那叫聲太大了點,已經驚動了村莊里面的人。那群人紛紛扭頭看了過來,只是頓了不到三息的時候,就朝顧盼兒等人小跑了過來。顧盼兒拉著顧清扭頭快速奔跑離開,雖一時間不能確定這些都是什麼人,可那種不祥的感覺無比清晰,不敢與這群人接觸。

小鷹本來還有點懵,不過見顧盼兒跑路,小鷹也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趕緊跟在顧盼兒的**後面跑著。

只是顧盼兒拉著顧清跑了約麼一百米的時候就剎住了腳步,凝眉看著前方,又看了看後方一直小跑來追來的村民。

顧清低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越跑越遠了?」

明明才上岸走了一百米多點,退回去一百米就會到海邊,可現在距離海邊有著兩百多米遠。剛明明就是回頭跑的,緣何會越跑越遠?顧清不解,卻聰明地不去詢問,擔心會打擾到顧盼兒。

那些村民越靠越近,看起來沒有半點不對,顧清同樣不解顧盼兒為什麼要躲開。

而就在這些村民離三人一鷹還有十米距離的時候,顧盼兒瞬間撐起了靈力罩,將三人保護在了靈力罩里面,卻將小鷹給留在了外頭。

本來小鷹還歪著脖子打量這些人的,可等它不經意看到顧盼兒撐起靈力罩時,頓時就急眼了,也想要擠進靈力罩里。

顧盼兒冷眼瞥了過去︰「你塊頭太大,我沒法子在你,你自己想辦法。」

小鷹不干,喳喳喳叫了起來,還想要擠進來。

顧盼兒就道︰「再敢亂踫,你那脖子我給你擰斷了!」

小鷹頓住,不得已躲到了顧盼兒與顧清的身後,探頭看著已經近前了的村民。這些村民看起來很友好,很好客啊,不知掌門大人在擔心點什麼。可既然掌門大人都害怕的人,想來應該不是好對付的吧?

「幾位跑什麼跑呀?」

「對啊對啊,既然來到俺們雲族,就到俺們那里做做客唄。」

「俺們雲族好客,幾位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俺們這心里不得勁啊。」

「這小姑娘長得挺俊的,今年幾歲了。」

……

顧盼兒听著這些人七嘴八舌地說著話,不為所動,寒毛在不經意間全部都豎了起來,眉頭擰得能打結。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村莊她曾經來過,地震之後這個村子化成了廢墟,這里的人也全部都埋到了廢墟里面。可你看這個村子,哪里像廢墟的樣子?要說重建也不是不可能,可才建不久的村子是這樣的麼?

這一看就是個舊村子,沒有個七八十年,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不自覺地顧盼兒就想起了自己曾經說過的那個詭故事,這寒毛立起來以後就不再倒下去,抓住顧清的手緊了又緊。

這些人試圖去靠近顧盼兒的靈力罩,卻被靈力罩擋在了外頭,而盡管如此他們還是不斷地靠近,甚至一邊說話一邊拍著靈力罩。漸漸地臉上的笑容也消失,表情變得僵硬陰冷起來,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少……

在外的小鷹驚得寒毛都立了起來,很想要降低存在感,可這麼大的一只又如何能夠減低存在感。這些人分出來一部份跑到小鷹那里,白得過份的手朝小鷹抓了過去,惹得小鷹喳喳喳直叫,翅膀一個勁地拍著,將這些人拍走。

這些人被拍倒之後也沒站起來,爬著向小鷹靠近,試圖抓住小鷹的爪子。

小鷹哪里樂意被抓,連蹦帶跳地離開,扇著翅膀想要離開,卻怎麼飛也飛不起來,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翅膀爪子並用驅趕著這些人。

顧盼兒一直皺著眉頭看著,顧清一臉呆滯,顯然是看清楚了卻弄不明白這是在鬧哪樣。

這些人是腫麼了?好可怕的樣子。

顧盼兒想起了當時在龍山的時候,那雲華晴帶領了一隊人馬去龍山那里攪局,而那群人十分的妖,最後是用千殤的血才將那群人殺死的。這些人看起來跟那些人差不多,不過那些人似乎一個字也沒說過,而這些人則會說話。

之所以產生了懷疑,那是因為地震,這些人都被埋進了廢墟里面。

現在這群人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特別是那個村長,之前明明半邊身子都壓扁了的,不可能生還。

雖不願意嚇著小相公與孩子,可顧盼兒卻不得不告訴他們事實,沉聲說道︰「這個村子我曾經過來,在一次大地震中,這個村子全毀,村里的人無一生還,而且現這個村子似乎一點問題都沒有。」

顧清呆呆道︰「會不會是新搬過來的。」

顧盼兒道︰「這些人我見過,就是原本村里的人,當時都被埋在了廢墟底下。那個說村子好客的老頭,就是這個村的村長,地震時被砸爛了半個身子。」

顧清︰「……」

最討厭這死婆娘說鬼故事了,可是……這好像不是鬼故事,而是真事!這要怎麼辦?顧清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差點嚇得心髒驟停。

「我說瘋婆娘,不帶你這麼嚇人的。」顧清扯了扯唇角,還想要‘垂死掙扎’一下,發誓只要瘋婆娘說這個是假的,回去以後天天給她洗臭腳丫子。

可是……顧盼兒認真道︰「我沒騙你,這是真的。」

老娘特麼的也毛骨悚然啊,寒毛都順不下去了。可背上還背著娃子,旁邊還有小相公,顧盼兒哪里敢露出害怕的表情來。要是自己都流露出害怕,那小相公與月月豈不是更加害怕,就算是裝也要裝下去啊。

「要不咱走吧,離開這里。」顧清心里頭發毛,就算有顧盼兒在旁邊,可對于鬼這種虛無縹緲的玩意,顧清還是怕得要死,就差沒哆嗦了。

顧盼兒差點沒跪下來痛哭,老娘也想離開啊,可這越跑越遠怎麼破?

突然就無比後悔,要是當時沒把陽珠給取下來讓星星送給小和尚,那麼自己身上掛著陽珠,是不是效果就會好一點。

要是當時自己的那顆白珠沒有被星星模走,是不是也能求助于白珠?

模了模身側的挎包,里面還有顆蛋,不知道這蛋能不能給點力。可模了又模,終于沒舍得拿出來,自打來到海島之後,顧盼兒就感覺這顆蛋對她十分的重要,一定會保護好這顆蛋,否則她會悔到腸子都綠了。

「這霧太大,咱們不好跑出去,要不等天亮看看?」顧盼兒嘴里頭說著,心里頭卻沒底,頂上的迷霧太厚了點,就算是出了太陽,這太陽光也照射不到這里面來,頂多就亮上那麼一點點,對這些所謂的人來說根本不起作用。

再且,誰說這些所謂的人怕太陽的?誰又能肯定?

顧盼兒對此表示懷疑,因為當時雲華晴出現的時候,外面應該是有太陽的,這些人可是頂著太陽到龍山里面去的。

想到‘雲華晴’,顧盼兒就懷疑這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會不會與雲華晴有關。

只是再懷疑也沒用,‘雲華晴’早就跑掉了,得不到證實。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怎麼破開現在這個局面,從村里頭跑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小村子子再是不大,那也有一百多人,全部都圍了過來,人踩人地拍著靈力罩,顧盼兒漸漸感覺到了吃力,估計撐不到天亮去了。

而就算是撐得到天亮,又有誰能肯定天亮之後這些人會離開?

不得已顧盼兒又再說道︰「可要等到天亮這些人還不離開的話,我這靈力罩可就撐不住了,到時候可就真要去他們那里坐客了。」

顧清︰「……我怎麼感覺他們那里是個坑,絕對不能去他們那里做客呢?」

不止你覺得是個坑,老娘更覺得是個坑好嗎?

本來不太清晰的詭故事,現在越來越清晰,顧盼兒感覺胃都抽搐了起來。不管一旁蹦吧亂跳的小鷹,抓住顧清的手,對月月說道︰「月月抓緊,千萬別掉下來,咱們再試試能不能離開這里。」

顧清點了點頭,回握住顧盼兒的手,緊張地四處看著。

顧盼兒凝聚起靈力,將這些圍堵在身旁的人盡數彈開,然後帶著顧清迅速朝海邊奔跑而去,小鷹蹦著追上。

背上的月月一直不吭聲,眼楮驚疑不定地看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只是光顧著走路的顧盼兒與顧清並沒有發現。

直到顧盼兒帶著顧清再次停下來,月月才猶猶豫豫地開了口︰「娘親,我的眼楮好像出現問題了。」

顧盼兒皺眉︰「怎麼了?」

月月又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我好像看到前面兩條路,好像又只有一條路,而且這路好奇怪,一會兒通向大海一會兒又通向里面,看得我眼都要暈了。」

顧盼兒听著一頓,快速說道延︰「你把靈力凝聚到眼楮那里再看。」

月月說道︰「娘親,我試過了,沒用的,還是那個樣子。」

「那你看看後面。」顧盼兒快速說道。

月月朝後看了看,又對顧盼兒說道︰「還是一樣的,向是通向那個村子,又好像是通向大海,我眼楮是不是出現問題了?」

顧盼兒並沒有回答月月的話,原地驚疑不定地看著前後兩條路,一旁的顧清見顧盼兒又再思考,便小聲安慰著月月,讓月月不要擔心。

眼看著那群村民又追了上來,顧盼兒一咬牙,拉著顧清直接那群村民撞了過去︰「走,咱們朝村子方向跑看!」

砰砰砰……

眼見著村民一個個被撞飛出去,顧清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只被動地跟著顧盼兒奔跑著,直到人全部被撞飛了,被顧盼兒帶著往村子跑去,眼見著就要進村子,顧清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去,顧清就瞪大了眼楮。

明明剛才離海邊有三百多米遠的,現在看著卻只有一百多米了,顧清頓時眼楮一亮,忍不住開口︰「瘋婆娘你快回頭看,咱們離海邊只有一百多米遠了。」

顧盼兒聞言頓住,回頭看了一眼,真的只有一百多米了。

下意識地,顧盼兒就想要往回跑,可跑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越是往回跑距離越遠,顧盼兒只得按耐住停了下來。

前面就是村子,似乎村子里的人也被驚動了,一個個跑了出來,而後面則是之前追出去的村民,顧盼兒頭皮一陣陣發麻,這是要進村還是不要進村。這要是進了村子的話,可能就會被前後夾擊了。

「進還是不進?」顧盼兒問顧清。

顧清扯了扯唇角︰「你決定就好了。」

顧盼兒怒︰「你能不能有點主見?」

顧清訕聲說道︰「那什麼……小事我做主,大事還是由你來作主,特別是這性命攸關的事情!」

「擦,你個沒出息的,回去就把你給休了!」

「休就休,就算休了我也纏著你,這一輩子你別想甩開我。」

「你個號稱讀書人的,還要臉不?」

「媳婦都要沒了,還要臉干啥?」

「……」

是作死還是要作死呢?顧盼兒前後看了看,拉著顧清一腳踏進了村子的圍欄里頭去,嘴里咕噥著︰「要死一起死吧,反正死之前,我得拉著你墊背,死道友不死貧道啊……大鳥你個腦缺貨,趕緊走前面去!」

大鳥不樂意!小鷹在後頭縮了縮腦袋,表示不做出頭鳥。

「死道友不死貧道,懂不?」顧清一把抓住躲一旁的小鷹,將之拽到顧盼兒的跟前。

顧盼兒很配合地一腳將小鷹踹了進去,之後也跟著一起沖了進去。

在三人一鷹沖進去的瞬間,整個村子都產生了變化。

明明才進圍欄,卻突然間就置身于村中央,而明明進的是小村子,卻突然間就來到了一條執鬧的大街上。

此刻眾人正站在大街的十字路中央,擺在他們面前的有四條路,一條通向海邊,能清晰地看到海浪在翻滾,離自己等人只有四五十米遠;一條路通向金銀山,那里的金山銀山閃閃發亮,看著就很有錢;一條通向美男美女聚集地,那里的美人一看就很熱情奔放,讓人看著就有種獸血沸騰的感覺;一條通向……一群看起來白滲滲的人,似乎他們都是奴隸,只要一進去就是他們的王。

四條路觀察了一遍之後,顧盼兒津津有味地看向美人長街,眼神放肆地在美人身上來回看著,一臉色色的樣子。

啪!

顧清一照著顧盼兒的腦瓜子一巴掌拍了下去,拍完後將顧盼兒的臉掰了過來朝自己看過來,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看他們做甚?有我好看?」

顧盼兒看了看顧清,又看了看那群美人,一臉認真地說道︰「還別說,雖然這美色與你差不多,可不妨人家有一大群那麼多啊!你想想啊,就跟那好看的桃花似的,光是一朵其實挺平常的,不見得好看到哪里去,可換成一樹桃花,那可不是一般的好看了。」

「我管它是一朵還是一樹,你要再看,我就揍得你滿臉桃花開。」顧清又掰了掰顧盼兒要扭過去看的腦瓜子。

顧盼兒不爽了,說道︰「你這生啥氣,那里又不止有美男,還有美女呢!你要是心里不平衡,你也看看啊!」

顧清瞪眼︰「沒興趣!」

顧盼兒掰開顧清的手,說道︰「你沒興趣就沒興趣,別妨礙我看,你要是真不爽就自己把自己打暈了,省得我出手把你打暈!」

顧清︰「……瘋婆娘你敢!」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說道︰「行了,別調皮了,我也就掃兩眼,才沒興趣看他們。焉知他們是活人還是死人,我看他們不過是為了找出口,你不會認為咱們現在就安全了吧?」

聞言正要發 的顧清就是一怔,這才恍然回神,同時也有些疑惑。

剛才的顧清是真的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而且很奇怪地只看到了眼前的東西,卻忘記了在進入這里之前的所有事情。被顧盼兒這麼一提起,才忽然間想起來,頓時寒毛就豎了起來。

顧盼兒感覺顧清抓著自己的手一緊,知道顧清這是回神來,並沒有多少意外。剛才顧清的表現,看起來就沒多受幻境的影響,稍微提醒一下立馬就醒悟過來,可見顧清也不是那麼差勁的。

「現在咱們要怎麼辦?」顧清一邊問著,一邊朝後看了看,後面的那條就是通向大海的路。

顧盼兒道︰「別看了,那條路肯定是假的。」

不止是那條路,這是這幾條路,顧盼兒也覺得不真。

可除了這幾條路以外,似乎就沒有了別的路,顧盼兒一時間也沒有辦法。

喳喳喳……

小鷹听著二人對話,又朝這四條路了又看,頓時就不樂意了。這顯示出來的東西都不是它所喜歡的,感覺自己被忽略了去,這是對獸的歧視。

可惜顧盼兒與顧清根本就不理它,而是認真地觀察著這四條路。

「月月,你有沒有看到不對的地方?」顧盼兒還想著月月能不能用她那純真的眼楮,看清這一切虛妄。

可惜月月搖了搖頭︰「我現在眼楮好了。」

顧盼兒︰「……」

寶貝啊,你那不是眼楮好了,而是眼神變差了好嗎?

顧盼兒幾人還在琢磨著這條道,還將靈力罩給撤掉,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來臨,又或者本就身在危險當中,又看到那些人與物都離自己遠遠的,所以並沒有太過注意。

可是在海地里盯著的抹香鯨就不一樣的,眼瞅著離海還有五十米左右的顧盼兒等人傻站在那里,一群衣衫襤褸的人正在緩緩靠近,而那群人一看就不正常,沖著岸上叫了好幾聲也沒見顧盼兒等人有反應,抹香鯨急得直轉磨磨,一時間不知怎麼辦才好。

都快要被抓到了還在那里說笑,不想活了呢吧?

這些人不急,抹香鯨可急了,把海水拍得嘩啦直響。突然間抹香鯨頓住,眼中閃過一絲光亮,身體轉了個方向,吸了一大口海水,頂上的噴水孔對準了顧盼兒方向,用力全力噴了過去。

正與顧清琢磨著的顧盼兒一個沒察覺,被前面一面牆壁噴出來的水給噴了個滿頭滿臉,感覺到水的咸味,顧盼兒怔了怔。

顧清也被噴到,不免疑惑︰「這牆怎麼會噴水?」

顧盼兒眼楮微閃,一手抓住顧清,一手抓住剛抖完水的小鷹的脖子,朝牆壁那里撞了過去,急急說道︰「月月使勁抓穩了,千萬別松手。」

小鷹剛抬起一個腳丫子,正想要撓撓腦袋上的毛,一下子被拽倒了去,嚇得喳地一聲叫了起來。可讓它更受驚嚇的事情還在後頭,顧盼兒竟帶著它朝牆撞去,它的羽毛刀槍不入沒錯,可它不是金剛不壞之身啊。

這麼撞上去,腦袋會被撞傻的!

顧清也是這麼想的,這牆一看就十分結實,這樣撞進去不得撞個頭皮血流?

可在這一瞬間,一人一鷹都來不及反應,被顧盼兒帶著朝牆壁撞了過去。然而那種頭破血流的感覺並沒有,只感覺‘啵’地一聲,穿過了一層膜,然後就到了海邊,在穿過去的瞬間,不論是顧清還是小鷹,都看到了身手那一只又一只不正常的手,此後就什麼也沒有看到了。

「之前是咋地了?」顧清有些茫然地站在海邊上,看著迷霧縈繞著的內島,感覺自己剛才所經歷到的,就如同做夢一般。

顧盼兒松開顧清與小鷹,又將身上緊緊掛著的月月給扒拉了下來,丟到顧清的懷里,上前了幾步,有些遲疑地伸出手。

似乎踫觸到一層膜,又似乎沒有踫觸到,只要不全力去感覺的話,那是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在踫觸到膜的一瞬間,顧盼兒看到那群人正緩緩地往回走,那個村子也依舊存在……

平凡的小村莊,燈火通明,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

臥了個去了,這是什麼鬼?

不止是顧清,就是顧盼兒都不敢相信剛才遇到的是真的,而就在愣神間突然感覺這層膜正在將自己吞噬進去,嚇得顧盼兒趕緊退了出來。再來一次,顧盼兒不能保證自己是否能著出來。

回到顧清站著的地方,扭頭看向抹香鯨,從顧清懷里接過月月,然後拉著顧清趕緊跑了過去。

「走了,別在這里待著了,要不然一會又發生點什麼,那可就不好玩了。」顧盼兒敢肯定,剛才要不是有抹香鯨噴的那一股海水,自己等人根本不能那麼快就跑出來,甚至很有可能會跑不出來。

顧清緊緊握住顧盼兒的手,平生就沒有遇到過如此恐怖的事情,這輩子都不想遇到第二次。

這一次再也沒有那種越跑越遠的感覺,很快就回到了抹香鯨那里,由抹香鯨帶著離遠了一點。

顧盼兒不知道抹香鯨是怎麼看得到他們的,也無意去知道為什麼,反正這個詭異恐怖的地方,她是這輩子都不想來了。這一次所受到的驚嚇,比她這一生所受過的驚嚇還要多,寒毛直到現在都沒有順下去。

不止是顧盼兒,就是小鷹的毛也依舊是炸著的,回到小島上都沒有順下去。

「娘親,那個島是我們之前去的島嗎?變得好可怕的樣子。」月月也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緊緊地摟著顧盼兒的脖子,一點都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孩子還那麼小就遇到這麼可怕的事情,而且孩子的眼楮比較干淨,能看到的東西想來比大人所看到的東西還要多。對于一向膽大的月月會有這種反應,顧盼兒並不覺得奇怪,反而還有些心疼孩子。

同時還有些後怕,若不是有抹香鯨幫忙,自己等人可能真的要死在里面。

要是沒有抹香鯨幫忙,自己根本就追上不小鷹與月月,到時候小鷹與月月先進入幻境什麼的,自己很有可能會找不到孩子。

之前有多恐懼,現在就有多慶幸,顧盼兒摟緊了月月,顧清抱緊了顧盼兒與孩子,小鷹蹲在一旁,把腦袋放了進來。

好恐怖說,要嚇死寶寶們了。

「月月啊,你要吸取教訓,不要什麼都好奇。就算你要好奇,那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不要輕易地就去冒險。就如今天夜里咱們遇到的,那根本就不是冒險,那叫作死懂不?要不是剛才抹香鯨幫忙,咱們今天都得死在那里。」顧盼兒想起那一雙雙的手,剛順了點的寒毛又立了起來,真心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能從那麼多雙爪子下逃出去。

月月點了點頭︰「娘親,我以後一定會努力修煉,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這樣就什麼地方都可以去了。」

顧盼兒道︰「那你就要好好修煉了。」

月月眉頭立馬就豎了起來︰「放心吧娘親,我一定會努力的,以後除了吃飯就是修煉,一定會變得比娘親還要強大。到時候我再到這個島上來,非得把這個島給掀個底朝天,讓它再也嚇不了咱們!」

顧盼兒豎起大拇指︰「有出息!」

顧清听著听著不是味兒,覺得顧盼兒這個教育方法不對勁,忍不住插話︰「月月,別听你娘親的,作為一個姑娘家要懂得斯文一點,別整得跟你娘似的那麼粗魯。還有啊,這個地方太危險了,就是你修煉得再好,也不能再回來這里了。」

顧盼兒斜眼︰「斯文?像你一樣?」

顧清就道︰「像我這樣的咋了?我這樣的咋了?我難道不好?再且我也沒說月月一定要像人,只是得斯文一點。」

顧盼兒一臉鄙夷︰「你好到哪里去了?我家熊孩子可絕逼不能跟你似的,得像我這樣的才行,懂不?斯文不能當飯吃,懂不?」

顧清道︰「她是個姑娘家,要是不斯文一點,日後怎麼嫁人。而且作為一個姑娘家,要那麼強做什麼?只要日後能找個好對象,有對象保護著就行了。」

顧盼兒就道︰「那就別嫁,以後看中誰就打暈誰,直接搶人就行了。」

顧清︰「……」

顧盼兒又撇了撇嘴︰「而且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就像咱們倆一樣。」

這一下顧清不說話了,因為顧盼兒說的都是事實,很嗆人的事實。

可盡管那都是事實,顧清仍舊覺得姑娘家就該斯文一點,大多數的男人都喜歡溫柔一點的女人。就是他也希望顧盼兒能夠溫柔一點,至少對著他的時候能夠溫柔一點。

現在說不過顧盼兒,打算回去以後再跟月月說說,要月月盡量斯文一點。

這修煉可以,也最好就比她娘還要強大,可人不能太過粗魯。

可以……可以扮豬吃老虎啊不是?

表面上是溫柔美麗又可愛的小白花,內子里是帶毒的恐怖食人花不是?

不過琢磨了一下顧盼兒的話的顧清又很快回過神來,可憐兮兮道︰「瘋婆娘,你又嫌棄我了!」

顧盼兒道︰「我不是又嫌棄你了!」

顧清眼楮一亮,就知道瘋婆娘稀罕他,不會嫌棄他的,

誰料顧盼兒又來一句︰「我本來就一直嫌棄你!」

顧清︰「……」

沒法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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