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之名門醫女 第058章 鴛鴦浴

作者 ︰ 亂蓮

天黑了,天邊的月亮被籠罩一層紅暈的光,月亮周圍的星辰一閃一閃,清風吹拂,不同于白日的暑氣,夜晚讓人更舒服。

內室里,點燃了多盞油燈,火光明亮,把洛峰眉宇之間深深的紋路照得清晰。

這幾日無心睡意,他請了大吳幾個城池的名醫給于菲兒看診,得到的說辭一般無二,身中奇毒,眾人無能無力。

于菲兒靜靜地躺在床上,面具因為汗水的原因月兌落,露出本來的容貌。

她不是當年二人相見的模樣,形容憔悴,面色蒼白如紙,連唇都沒有了血色。

若不是鼻下還有呼吸,很容易被誤認為是一個死人。

洛峰滿腦子都二人初見時的模樣,她的靈動,她的音容笑貌,全部刻在他的腦海中。

好不容易壓抑下的情感噴涌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或許,人都是要等到失去的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洛峰不能免俗。

他反常的舉動,自然被眾人看在眼里。

兩邊還不知道于菲兒的真正身份,大家心里琢磨可能是他突然腦子壞了,看上個大越來的丫鬟。

洛峰一日多半時間陪著于菲兒,在她昏迷的時候,他說了很多話。

不是不愛,而是不得不放棄。

他握著于菲兒的手,為于菲兒擦身,夜晚怕她做惡夢,一直守候在她的身邊。

馮牡丹扔茶杯的聲響,再次驚動洛峰。

這次他沒那麼客氣,而是沖到馮牡丹的閨房,凌厲地眼神盯著躺在床上興奮的馮牡丹。

「二皇子,大晚上的,您就這麼闖進小女子的臥房,似乎有些不妥。」

馮牡丹睜開迷蒙的雙眼,對打擾她的洛峰很不滿。

二皇子雖然是個不錯的對象,不過人和人就怕比較,自從遇見南平王,她的眼里就裝不下別人了。

就好比看到天上的龍,對地上的蛇沒有興趣一樣。

萬一讓洛峰佔到便宜,傳揚出去,她的名節毀了,可是會耽誤她的大計。

馮牡丹眼神恢復清明,警惕地看著洛峰,她並不怕他,一個身份低賤的皇子,若不是老皇上駕崩,可輪不到他上位。

洛峰早年對爹爹馮相低聲下氣,馮牡丹看在眼里,呵呵,這會有了權力,就想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洛峰抱著胳膊,好笑地看著這一幕。

別人不清楚馮牡丹的底細,而洛峰不一樣。

馮相的身邊幾乎所有下人都是她派過去的臥底,包括馮牡丹的大丫鬟吉祥。

馮牡丹這個女人到底有多麼**,他一清二楚。

娶誰不是娶,若是馮牡丹有利用價值,倒是可以。

現在,洛峰無比地厭惡,甚至在這臥房一刻鐘,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二皇子,您這麼晚來找牡丹,有何事?」

馮牡丹想到昨夜被綁起來,咬著自己的襪子,她客氣些,雖說還在大吳的地盤,但爹爹不在身邊,由不得她使小性子。

過幾天的計劃,還需要二皇子從中周旋,給她爭取更大的利益。

識時務者為俊杰,馮牡丹露出一抹魅惑的笑意,若是能和洛峰來一段露水姻緣也不錯。

「二皇子……」

馮牡丹嬌滴滴,媚眼含春,她解掉自己腰間的絲帶,露出精致的鎖骨和飽滿的胸脯。

師父說,任何男人都無法抵抗她在床上的魅力,用青樓頭牌和她比較,那是對她的侮辱。

世間再沒有更好命的女子了。

馮牡丹想,她有舉世無雙的容貌和完美的身段,而且爹爹是百官之首的丞相,除非皇家公主,不然有誰能和她一較高下?

比她美貌的沒有,她是大吳第一美人,而比馮牡丹身份高的,卻沒有她的容貌。

甜膩膩的嗓音,听在洛峰耳中,卻如吞了蒼蠅一般惡心,他本來是看在馮相的面子上,警告馮牡丹消停點。

現在,這個女子終于露出不為人知的一面,主動勾引。

可惜,洛峰不愛美色,在他的心底,只有那個淺笑著找他閑聊的女子。

那時候,他是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而她是被關在冷宮的妃子。

如此奇妙的交集,洛峰心里涌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不想和馮牡丹繼續廢話,洛峰向前走幾步。

「二皇子,您要輕些,若是滿身痕跡,小女子會沒辦法見人的。」

馮牡丹吐氣如蘭,微微喘息,高聳的胸脯也跟著起伏。

不得不說,這女人確實有勾引男子原始沖動的本事。

「放心,本皇子會輕些。」

洛峰勾了勾唇,眼中是毫不掩飾地厭惡,在馮牡丹還沒明白的時候,他快速出手,用力敲上馮牡丹的後頸。

臥房終于安靜了。

洛峰嫌惡地看看自己的手,在水盆洗了三遍,這才走出門。

金小格怕出事,不敢走,一直守候在門外,見洛峰出來,她退後兩步,行禮道,「二皇子,馮小姐她……」

屋內一片狼藉,已經被大丫鬟吉祥打掃過,吉祥去廚房叫水,打算給馮牡丹擦身。

「你回去吧,不到明日不會醒。」

洛峰說完,轉身離開,而金小格則是松了一口氣,看來,今夜又能睡個好覺。

等到二人離開,漆黑的走廊才出現一個身影,來者從幽暗的地方走出,是馮牡丹的師

方走出,是馮牡丹的師父。

行動幾乎全軍覆沒,多日來策劃的心血毀于一旦,此行超出他的預計。

他放出消息,聯系潛伏在大吳的蠻族人,這一路上設置障礙,眾人要更加謹慎小心地行事。

從大越使團出使大吳開始,兩國又恢復以往的和諧,生意上來往不斷。

很多回不去家的大越人直奔阜陽,離開大吳到大越,需要在衙門辦理路引和證明身份的銘牌。

莫顏也因此,收到了家人的來信。

信是從潁川寄出的,老家的親人們全部啟程,奔著京都而去,等著八月十五,家人大團圓。

信是小堂弟莫輕霜代筆,小小年紀,字如其人,很有定力,萬俟玉翎看到都忍不住贊不絕口。

若是堅持不懈練習下去,必成大家。

莫顏笑了笑,又想到家里兩個小的,越發頭疼起來。

她這個做娘的,不懂教育,而萬俟玉翎不含糊,準備讓兄弟倆三歲習武。

三歲,根骨未長全,習武對身體會不會有損害呢?

雖說兄弟倆發育要比一般小娃早,長的也壯實,但是她是知道習武的艱難,若不是憋著一口氣,莫顏都差點挺不下去。

「要不,五歲?」

莫顏希望兄弟倆早點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卻也不可操之過急,拔苗助長。

「顏顏,為夫三歲就會基本招式了。」

萬俟玉翎在遇見師父之前,和宮里的貼身侍衛練習過基本功,那個時候,他也才三歲而已。

三歲對于尋常百姓家的孩子,正是招貓逗狗,蹲在地上挖泥巴的年紀,而作為皇家子弟,已開始正式開蒙。

莫顏猶豫一下,現在說為時過早,到時候看情況。

皇叔大人有一個相當神秘的師父,這麼多年一直沒有露過面,不知道人在哪里。

他隨身的銀劍,就是師父贈予,莫顏能體會到那種深厚的情誼。

要是有一天,師父出現,她會和他一起孝順老人家。

飲水思源,若非那人,萬俟玉翎也不會有如今這麼強大。

夫妻二人閑聊幾句,莫顏打了個呵欠。

很晚了。

莫顏來到盥洗室洗澡,這里有一個不小的池子。

打開其中的裝置,蘊熱的清水順著粗竹管流淌進入到池子里,裊裊的白色霧氣,無聲無息地散發開來,漸漸地彌漫著封閉的小間。

逛街就是這樣,不知不覺走了很遠的路,莫顏泡在熱水里,昏昏欲睡。

萬俟玉翎在門外等了片刻,听不到里面的水聲。

他推開門來到屏風後,只見莫顏**著身子,只露出頭,斜靠在池壁上,眯著眼楮。

氤氳的水汽蒸騰,給她的皮膚燻染成迷人的粉紅,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瞼處形成一個月牙的剪影,安靜而美好。

听到有動靜,等了一會兒,莫顏這才不情不願地睜開眼,她的視線有些模糊,轉過身,自家的皇叔大人正居高臨下地站在上方。

「我洗好了,這就出去。」

一個姿勢保持的太久,莫顏晃動僵硬的脖頸,她羞澀地遮掩住身體,從池中爬出。

萬俟玉翎怎麼能放棄共浴的機會,他的眼眸深深,一手褪去身上的外袍,緩步踏入池中。

二人的衣衫,散亂地對方在池子的岸邊。

萬俟玉翎白色衣袍下,露出紅艷艷的一角,正是莫顏的肚兜,白衣勝雪,紅衣似火,曖昧地交織著。

夫妻共浴,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兩個人是有經驗的。

牆壁上明亮的燈火映著,給二人**的身體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萬俟玉翎很高,池水勉強可以遮住他的**,白色的水汽繚繞。

莫顏捂臉,忍不住用余光偷瞄。

雖然偶爾會體現下新時代女強人的豪放,但是在第二日,又後悔自己那樣做。

萬俟玉翎嘗到幾次甜頭,絞盡腦汁地為自己爭取福利。

見皇叔大人眼中有別的東西,莫顏想逃離,腳下一滑,差點跌倒。

在這一瞬間,他被萬俟玉翎扣住雙手,帶入一個穩健有力的懷抱。

「顏顏……」

萬俟玉翎咽了咽喉嚨,一向平靜的眼神出現了波動。兩個人在水下的身體密切地貼合在一起。

「玉翎,你還沒洗,我幫你。」

自家皇叔大人別看瘦,身上全是肌肉,模起來有一塊塊的凸起,尤其是月復部。

他胸口的傷痕,變得淺了許多,不如原來那般猙獰,新長出來的皮肉,成了淡淡的粉色。

莫顏用食指劃過,心還止不住如受到重錘一般,疼了起來。

他在受重傷的時候,她不在他的身邊。

兩個人分離那一年多,是莫顏最難過的日子,好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不是替我擦背嗎?」。

指尖劃在胸口處癢癢的,萬俟玉翎一個激靈,嗓音又暗啞幾分,他真怕動作太粗魯,把自家娘子嚇到,這樣的話,以後她有了防備心理,他就不能那麼容易的得手。

「好。」

莫顏抬起長腿上岸,找到自家用的刷子,刷子用柔軟的馬毛做的,清潔起來很有效果。

刷子摩擦著萬俟玉翎的後背,讓他又興奮了幾分。

莫顏仔細地擦洗,恨不得對著皇叔大人的翹臀捏兩下。

「娘子……」

娘子……」

一聲低吼,如野獸一般,嚇得莫顏扔掉手中的刷子,一個趔趄,再次跌倒萬俟玉翎的懷中。

溫玉在懷,又是自家娘子,再忍耐就禽獸不如了,萬俟玉翎眼眸幽深,一手抬起莫顏的下巴,唇印了上去。

「唔……」

莫顏想要說話,卻無法發聲,變成輕聲地低吟。

她的聲音柔媚動听,似乎在鼓勵萬俟玉翎,夫妻二人倚靠著池壁,激情親吻,難舍難分。

許久之後,莫顏才從迷茫的狀態恢復清醒,用萬俟玉翎的話來說,這里是好地方,可以直接清洗。

莫顏紅著臉,又累又困,最後在自家夫君懷中,沉沉地睡過去。

身心上得到滿足,萬俟玉翎精力充沛,他一手托著頭,側身看著莫顏。

呼吸清淺,嘴角勾起,應該是在做著一個甜美的夢吧。

萬俟玉翎察覺到自己很貪心,三生三世,似乎也不夠,如果可以,他希望生生世世。

這世間,怕是沒有比她更懂他的人了。

七月里,驕陽似火,太陽烘烤著地面,路上行人的汗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發。

一行人上路,大吳方做了安排,用很短的時間配備上膘肥體壯,四蹄有力的千里馬。

車廂在船上被一把火燒了個干淨,不得已,又重新配備,雖說足夠豪華,卻華而不實。

莫顏靠著車壁,總覺得不如自家的舒適。

馬車的減震功能太差,稍微有點凹凸不平的地面,眾人就和坐了過山車一樣,不住地晃悠。

就連一向不暈車的莫顏,也被這上上下下的顛簸弄得臉色發白。

天氣炎熱,冰盆都不足以解暑,莫顏只好不住地喝水,讓自己保持清醒。

兩個小包子倒是不受影響,擺弄著買來的布老虎,兄弟倆胖墩墩地身子騎來老虎上,很快壓扁了。

寶貝有新招,壓扁也沒關系,用手在側面一拍,布老虎又恢復原樣。

買這麼一個玩具,莫顏覺得挺值得,可以騎,可以抱著,還能當枕頭,這兩個小的在持續地發現新用途。

趕路匆匆,眾人沒有停留,有時候露宿荒野。

這幾天風平浪靜,沒看到一個蠻人出沒的影子。馮牡丹的師父好像偃旗息鼓了,沒有任何的動作。

該防的還是得防著,幾個丫鬟小心行事,一切以雙胞胎的安全為先。

一行人走了三天水路,又因黑衣人的刺殺耽擱兩日,總體說來,比預計行程提前三天。

連日來的趕路,眾人疲憊不堪,兩方的官員中了暑氣,最後決定在前面的塢城歇息一日。

塢城在大吳的地位好比大越的潁川,這里是藥材的主產地,藥材種類豐富,而且遍地是名醫。

眾人停留下來有自己的目的。于菲兒昏迷的時間多,偶爾醒來,只能勉強喝點參湯吊一口氣,人也瘦得不成樣子,這樣下去,支撐不了多久。

于菲兒的毒正是莫顏多日以來的心事,她一直想找機會接近馮牡丹的師父,看看他那里有沒有解藥。

不過據祝神醫分析,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蠻人用奇毒,為的就是在殺不死的情況下毒死,怎麼會給自己留一個破綻。

「師父,菲兒的毒和洛祁的毒相似,能不能用你之前的解毒丹藥壓制一下?」

配不出解藥,至少得壓制下。

洛祁中毒深,在可控制的範圍,和正常人一般無二,只是身體會被毒素慢慢地侵蝕。

「盡力吧。」

祝神醫一個頭兩個大,他是大越鼎鼎大名的神醫,自從收徒之後,屢次遇見難題。

似乎遇見的都是治不好的病癥,解不了的毒,他深受打擊,察覺自己這個神醫頭餃名不副實。

「師父,我知道這事為難您老人家,可徒兒也是沒辦法。」

莫顏點頭哈腰,用各種辦法討好師父,就差把胖丫扒光扔到師父的床上。

「你說誰老呢?」

祝神醫吹胡子瞪眼,他帶著老頭子的面具,不代表就是老頭,年齡問題是他心里一道硬傷。

前幾天大吳那幫龜孫子還在調侃他老牛吃女敕草,說什麼「一樹梨花壓海棠」。

祝神醫反應過味來,氣了個七竅生煙,第二日展開報復,讓那幾個嘴賤的人鬧了兩天肚子。

老怎麼了,老當益壯,大吳人就是腦子有病,還搞起年齡歧視,就不信他們沒老的那麼一天!

當然,沒等老呢,就一命嗚呼了也是有可能的。

祝神醫自我安慰的功力強大,想到此,他又高興地模著胡子,拍了拍胸脯打包票,「徒兒,為師還缺幾樣上好的藥材,這就去采買。」

兩國貿易往來後,塢城成了相當熱鬧的一個地方,來了不少做生意的大越人。

大越有潁川,藥材並不比塢城差,他們前來並非為了藥材,而是看中大吳的茶。

關于茶道,說法就多了,越是有錢人家越講究。

用什麼茶待客,品茶之道,能看出一個家族的底蘊來,暴發戶大老粗們只曉得牛飲,附庸風雅的書生們不屑與之相交。

塢城不僅僅是大吳的藥城,更是最著名的茶城,這里的雨前龍井可以說是名揚天下。

來的路上,眾人沒有路過塢城,回程自然不能錯過采買的好機會。

大吳的茶比大越精致,這

越精致,這主要取決于大吳人的執著,采摘來的茶葉,稍微有一個蟲眼都可破壞美感。

他們采摘最鮮女敕的,用獨特的炒茶工藝,保留茶中自然的香氣。

莫顏對茶並不熱衷,早前在京都,跟著官家小姐們聚會,光顧著吃糕餅點心,茶就是用來解渴的。

不過,她知道爹爹莫中臣很喜歡茶,以前家中過日子摳省,在茶上,都是買世面上最好的。

老爹沏茶,寶貝地取出他那個小罐子,然後用手抓一小撮,每次都在嘮叨,喝一次,二兩銀子就沒了。

塢城的街道寬闊,兩旁鋪子林立,一方是藥,一方是茶,兩者的味道摻雜到一處,竟然多了一股聞著舒服的香氣。

鋪面的租金過高,所以很多小攤販都挑著擔子在街上售賣。

莫顏隨便攔下一個小販,看他擔子里的茶,里面放著幾朵潔白的茉莉干花,既有茶香,又有花香。

莫顏買了二兩,打算回客棧沖泡下,就算口感不好,縫在香包也不錯,她很喜歡這個味道。

在客棧安頓好,已經過了正午時分。

難得有整頓的時間,眾位官員們勾肩搭背地去青樓找樂子。

葉相听說有大吳官員做引導,不怕語言不通,樂得老臉都笑成一朵菊花。

他再三確定,去的是青樓,找陪睡的姑娘們,而不是小倌館。

客棧被眾人承包,靜悄悄地。

馮牡丹洗漱後,換上一層紗衣,她托著腮,看著打著扇子的吉祥,腦海中不停地轉動。

最好是在大吳的地盤發生點什麼,若是拖到大越,己方說話總有顧慮,不那麼自在。

「吉祥,你跟著本小姐多久了?」

馮牡丹垂了垂眸子,拉著吉祥閑聊。

「回小姐,已經有十年了。」

吉祥是洛峰的人,卻不是早年投奔。她並不是馮府家生子,而是被在外頭采買的。

按照常理,她這種采買的丫頭,不夠資格做小姐的大丫鬟,大戶人家都喜歡用家生子。

一家子都捏在手中,這樣更安全,有人背主,也要考慮家人。

吉祥的爹娘當年染上了重病,等著錢救急,家里又沒有積蓄,那會兒叔叔實在想不出辦法,就把她賣到丞相府。

那年吉祥只有八歲,做一個灑掃的小丫鬟,默默無聞。

也是在後來的某一年,吉祥的弟弟病重,家里再次面臨危機。

吉祥找馮牡丹借銀子,馮牡丹不但沒借,還派丫鬟打了她幾個嘴巴。

最艱難的時候,洛峰找上門,從此她就安心做起內應,並在短短的時間制造機會,救了落水的馮牡丹,榮升為一號大丫鬟。

吉祥的心底,恨不得馮牡丹去死,最好下十八層地獄。

丞相千金,大吳第一美人的貼身丫鬟,有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其中的苦楚,誰又知曉?

馮牡丹根本就不算是個人!

作為丫鬟,只能做小姐的出氣筒,被拳打腳踢都是輕的。眾人最怕的就是被扔到後院,強迫與發情的狼狗交媾。

「恩,時間過的太快。」

馮牡丹幽幽地嘆氣,懷柔政策開啟,「還記得那天冬天,我不小心落水,若不是你……」

「那是小姐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

跟了馮牡丹幾年,過著如履薄冰的日子,吉祥開始了解馮牡丹的為人,這麼說話,準是讓她辦事。

而且,肯定不是好事,說不準,又要用下三濫的手段。

吉祥清楚,勾引萬俟玉翎,洛峰樂見其成,不過二皇子最近似乎在照顧一個女子,沒時間理會馮牡丹的小心思。

作為一個下人,她到底要不要助紂為虐?

看到南平王和王妃那麼恩愛,還有兩個小娃,吉祥深呼吸,若是讓馮牡丹這個妖女給禍害了,以後都不會有好日子。

告密這件事,被發現會死得很難看。

馮牡丹還未開口,吉祥已經在想應對的法子。

看情況,應該是今夜無疑。

「吉祥,你是個好姑娘,將來本小姐嫁人後,你就跟著開臉,做個通房,等得個一子半女的,後半生就有了依靠。」

馮牡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對于她來說,陪嫁丫鬟最好的歸宿就是成為姨娘。

姨娘算是半個主子,吃香喝辣,不用伺候人,還能得丫鬟伺候。

這麼美的事,上哪找去。

至于子嗣,那就不用想了,馮牡丹可不會留下禍患。

吉祥面露感激之色,跪在地下磕頭,心里卻頗為不屑。

馮牡丹的套路,就是先給一甜棗,再給一棒子。

吉祥自認是殘花敗柳,找不到好人家,她打算將來贖身出去,找一個厚道的老光棍過一輩子。

不能再作孽,否則一定會有報應的!

吉祥打定主意,要出賣馮牡丹,這種冒風險的事,千萬別帶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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