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36計,總裁的舊愛新妻 番外篇︰11.那少年就好像是他的影子,孤獨,蒼白,而又自卑…

作者 ︰ 浮華盡褪

溫肖默揉了揉疼痛的額角,心煩意亂。

片刻不到的功夫,他到底是點了頭,對著前面的司機無力的說道︰「算了,去濱城看我母親吧……」

……

清晨,梔子花混合著燒鴨粥的香氣,充溢在小巷子里,隨著微風一直向遠處彌散。

媽媽私廚每天4點鐘開門迎客,5點一過,就已經有客人坐在桌前了妲。

門外,50米處,停著一輛黑色的雷克薩斯,像潛伏的獵豹,從深夜一直持續到天亮,未曾離開過。

靳楊順著燒鴨粥的香氣,一路朝著餐館的方向望去,譚之薇一夜未歸……

靳楊強打起精神來,擰動了車的鑰匙禾。

隨著車子輕微的引擎聲響起,他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手機也跟著震動了起來。

靳楊轉過頭去,朝著手機屏幕上看&amp}.{}了一眼。

看清上面顯示的號碼之後,他一把抓起了手機,拿到了眼前。

靳楊想也沒想的將電話接起︰「喂?」

電話那頭是個沉穩的男聲,說著︰「靳總,溫先生已經去濱城了……」

「誰?」靳楊還以為是自己的腦子不清楚,听錯了,故而又重新問道︰「剛剛,你說誰來濱城了?」

電話里的男人肯定的說道︰「是溫肖默先生。」

靳楊本已經啟動的車子,又在這一刻熄了火。

他眉頭緊緊皺著,單手攥著方向盤的手,已經收緊︰「不是讓你們阻止他去查譚之薇的下落嗎?你們怎麼做的?」

電話里的男人底氣不足的說道︰「靳總,我們已經盡力了,這段日子,為了不讓溫總找到譚小姐,我們一直混淆他的視線,給他錯誤的信息,可……」

「既然是這樣,他為什麼又突然要來濱城?難道他又讓別的人去查了?」靳楊不理解的問道。」靳總,您說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畢竟溫先生所派出去的人,大多都被我換掉了,按說自己人透露給他的可能性不大。」

靳楊顯得格外的煩躁。

有關譚之薇的下落,他一直在尋找,本以為譚之薇還生活在上海,他便將目標都放在了上海,可這些年來,他幾乎翻遍了整個上海,也不見譚之薇的蹤影,沒有想到譚之薇會和譚母搬到濱城來。

濱城這地方,說起來和譚之薇一點淵源都是沒有的。

直到有一天,靳楊突然想起,譚之薇戶籍上的名字本不叫譚之薇,是不是自己因此而錯過了什麼。

他與譚之薇畢業于同一所高中,高中里的領導以及教師,大多數是認識譚之薇的,因為譚之薇的伯母曾在那里任職教務處主任。

不過,在譚之薇升入高中那一年,她的伯母就被調任去了外省的一所高中。

臨走前,譚之薇的伯母將譚之薇拜托給了本校的領導,所以,譚之薇的身份特殊,起初就一直被眾多的老師所待見,就連戶籍上的名字也很少被老師們提到,大家都會親切的叫她的小名之薇,長此以往,譚之薇的這個名字被所有人所記住,反而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本名是什麼了。

譚之薇本名叫譚淼,靳楊也是無意中才得知的。

高中時期的譚之薇,不願意別人這麼叫她,靳楊更是不許。

她撅著嘴,嫌棄自己的名字太過土氣,之薇還是她懂事以後,自己取給自己的。

靳楊似乎已經忘記了譚之薇還有本名這件事,在某個夜晚突然醒來,他便迫不及待的讓人去查找,果然,她在濱城的消息很快被反饋了過來。

靳楊在得知譚之薇消息的那一刻,幾乎是喜極而泣。

他慶幸自己是為數不多的知道她本名的人,否則,再見恐怕不易。

可這一刻,他突然想不明白了,難道溫肖默也知道了,因此也查到了譚之薇的下落?

事情想到一半,靳楊突然抬起頭來,對著電話問道︰「今天是幾號了?」

電話里的男人愣了一小會兒,答道︰「6月21號。」

靳楊的眉頭擰的更緊了些,自然自語道︰「難道,他是回來看他母親的?」

許是電話里的男人听到了靳楊的話,繼續說道︰「溫先生去濱城看望母親的日子一般都很固定,每個月的1號和15號,基本就在這兩天,這些年來風雨不誤,除了在外地出差以外,有時甚至會推掉所有工作,也要在這兩天都趕回去,可今天是21號……」

男人說到這里,也找不出別的借口來了。

最後,靳楊回過神來,對著手機說道︰「密切觀察溫肖默的行蹤,無論他來濱城干什麼,都要向我及時反饋。」

「好的,靳總。」

說著,那邊先掛斷了電話。

靳楊的手機還握在手里,許久也不曾放下。

說不出為什麼,他的一顆心已經吊了起來。

……

譚之薇在韓程程所在的酒店里醒來。

這才發現,她一個人睡在沙發椅里,而韓程程則一個人睡在酒店的大床上,呼嚕震天。

對于昨晚的記憶,譚之薇能記住的不多,她只記得後來兩人又叫了不少的酒,灌下去以後,漸漸的都開始胡說八道了。

韓程程取笑她的本名幼稚,而譚之薇取笑韓程程沒女朋友,一定是個GAY。

幾年不見的朋友,最終以這種互相貶損的方式都入了睡,具體韓程程是怎麼回到床上去的,譚之薇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譚之薇迷迷糊糊的低頭看了一眼晚上的手表。

突然的一聲尖叫,將韓程程從睡夢中驚醒。

韓程程從枕頭里抬起頭來,睡眼惺忪的回過頭朝著譚之薇所在的位置上看去,一臉不解道︰「你怎麼還在這兒?不是已經走了嗎?」。

譚之薇沒理會韓程程說些什麼,從沙發上一彈而起,迅速的將地上的假發,化妝刷子一類的東西撿起來,胡亂的塞進自己的雙肩包里,頭也不回的對著韓程程說道︰「我得走了,回頭再和你聯系。」

韓程程看著譚之薇胡亂的穿鞋,出門後,又將蓬亂的腦袋栽回枕頭里,嘟噥著︰「聯系個屁啊,你家祖墳埋哪我都知道了,爺先睡著,回頭再找你出來玩兒……」

話音剛落,韓程程的呼嚕聲又此起彼伏的想起來了。

……

譚之薇一個人從酒店里跑出來的時候,已經上午9點了。

想著自己一夜未歸,也沒和母親打個招呼,她便趕忙的將手機掏了出來。

果然,10幾個未接,都是母親打過來的。

譚之薇迅速的回撥了號碼,那頭傳來了譚母溫柔的話語聲︰「喂?薇薇。」

「媽,對不起,我昨晚和朋友一起出來玩,忘了時間,就在朋友家住下了,今早才看到您打給我的電話。」譚之薇忙著解釋道。

電話的那頭微微有些吵,想是店里很忙。

很快,譚母說道︰「哦,我只是擔心你出了什麼事,既然沒事就好,你快去工作吧。」

譚之薇應了一聲,一顆心也總算是落了地。

譚母這些年來,很少會主動問及譚之薇的私事,一方面是礙于譚之薇曾經與溫肖默有過一段不堪提起的過去,怕害女兒又難過,一方面是對譚之薇格外的放心,她相信自己的女兒能夠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她無需多管。

譚之薇收了手機,一個人在太陽底下站了一會兒,便開始冒汗。

想著周繼海的事就這麼稀里糊涂的搞成了這樣,一時間有些郁悶。

眼看就要到手的五萬塊,如今還能不能兌現都成了問題,更別說周繼海從警局出來以後,會鬧出什麼事來。

就在譚之薇還一個人發愣的時候,一個大約11、2歲的少年從身前跑過,半個肩膀重重的撞在譚之薇的身上。

譚之薇本就瘦弱,而少年莽撞,力氣又格外的大。

譚之薇在跌坐在地上的那一刻,她包里許多的東西都散落在地。

還不等她破口大罵,少年已經沖過了馬路,在一個年老的婦人身邊停下。

譚之薇坐在地上,朝著馬路對面望過去。

少年還氣喘吁吁,卻依舊沒了剛剛的莽撞,正像個小大人似的對著婦人噓寒問暖的關心著。

少年與婦人說著什麼,譚之薇一句也听不清。

她將視線從少年的身上收回,蹲在地上地上,氣呼呼的將自己的東西,全部又塞回的包里去。

很快,兩雙腿同時出現在視線之內,一大一小。

「對不起,姑娘,您沒受傷吧?」

一個年紀略微蒼老的聲音從頭頂響起,譚之薇愣了一下後,抬起頭來。

不知道為什麼,只一眼,譚之薇就像是丟了魂似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婦人見譚之薇是這個樣子,倒也沒表現出詫異來,而是蹲在地上,將譚之薇散落的東西,一件件撿起,並讓身邊的孩子送還給她,對著少年說道︰「小緘,快給姐姐道歉。」

叫小緘的少年邁著細腿,走到譚之薇的身前來,將手里的東西遞給譚之薇,說道︰「對不起姐姐,剛剛是我太著急了,所以沒來得及跟您道歉。」

譚之薇望著身前的二人,許久也說不出話來。

這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讓譚之薇覺得可怕,尤其是眼前的老年婦人那種蒼白沒有血色的臉。

她艱難的將目光從婦人的臉上收回,當與少年對視時,竟然驚訝的發現,少年雖有好看的五官,卻也白的驚人。

這種白,該怎麼說呢?

如果非讓譚之薇去形容,那麼恐怕只有一個詞。

那就是「病態」。

許是意識到譚之薇表情里的錯愕,老年婦人領著少年往後退了些許,溫和的對著譚之薇說道︰「姑娘,還請您別介意,我們的這種病,是不會傳染的……」

譚之薇並不是這個意思,可她也沒有急著去開口解釋。

她從地上爬將起來,表情還木木的,口中隨意的答道︰「哦,我沒事……」

聞言,婦人點了點頭,和身側的少年說道︰「小緘,以後可不許這麼莽莽撞撞的,傷了人可怎麼是好?」

婦人的語氣依舊溫柔,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慈態,領著少年轉身朝著對面去了。

臨走前,少年還不忘回過頭來,對著譚之薇一笑,收回目光後,這才對著婦人說道︰「還不是擔心您一個人過馬路會很吃力麼?」

婦人輕聲的笑了起來,白色如藕的半截手臂,在少年的頭上模了模︰「我小緘長大了,知道照顧人了。」

「……」

譚之薇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身前的兩人越走越遠,心底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恍惚中,一個蒼白的影子從腦海中快速的閃過。

這幾年來,她第一次沒有因為一個人的蒼白而感到惡心。

多少次,她在看到擁有格外白皙皮膚的人時,都會忍不住作嘔。

即便是吐不出來,她也會反感的立刻走開。

總之,她就是不待見太白的人,尤其是男人……

但今天卻不同,她心底里第一次有了一種叫「同情」的情愫所產生。

這種情愫無關于病痛本身。

在這一瞬間,她突然的想到了溫肖默。

那少年就好像是溫肖默的影子,孤獨,蒼白,而又自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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