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36計,總裁的舊愛新妻 V98.臨死前還能看見你真好,有你我就不怕了……

作者 ︰ 浮華盡褪

沒听到瘸腿男人的回應,倒是听到了越來越多的腳步聲在往門口靠近……

顧妤一個激靈的從床上起身,拿起剪刀就往門口沖去。

外面瘸腿男人一邊笑呵呵的對著所有人吹噓著,一邊掏出鑰匙去打開門鎖。

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刻,顧妤幾乎同時將剪刀捅向瘸腿男人的月復部。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反正她也想清楚了,與其和這樣一個惡心男人上床,她寧可死溲!

……

2月還沒過完,山里的風冷的很。

顧妤已經記不得自己是怎麼跑出來的,她只記得混亂之中,那把剪刀刺中的正是瘸腿男人的肚子恧。

她不知道男人是死是活,她也已經顧及不上了。

就算他死了,坐牢也比留在這里強。

夜黑風高,這里要比顧妤][].[].[]想象的黑的多,原本沒有月亮的晚上,家家早早就熄了燈,山村里夜晚幾乎也沒什麼活動,吃過了晚飯,基本也都睡下了。

顧妤深一腳淺一腳的踩過無數個小水坑,前幾天下過雨後,村里的小路上全是淤泥。

她沒有目標,一直順著小道往里跑。她更不敢喊,因為她清楚,買賣人口已經是這村子里繁衍人口的唯一出路,沒人會願意幫她逃出這里。

咬著牙,顧不上細小的樹枝劃破她的腳踝。

很快,她听到了身後追趕而來的聲音。

有幾個手電筒的光線正射過來,顧妤躲開了光柱似的光線,躲在一個干草堆之後。

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順著射過來的手電筒光亮,顧妤幾乎已經看到了路的盡頭。

路的盡頭是個斷崖,多深目前她猜測不到,但是從對面黑壓壓的群山對比來看,她也知道一定不會太淺。

干草堆不足一人高,顧妤彎著腰往後退。

不遠處已經有人的聲音響起︰「過去幾個人先去看看有沒有躲到干草堆後面,再過去兩個人去斷崖那看一眼,別是掉下去摔死了,摔死可就浪費了,瘸老二花了不少錢呢!」

顧妤的身子在劇烈的顫抖,她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盡量不發出半點聲音來。

她知道她一旦被人發現帶回去,那麼等待她的絕不是和那個男人上床那麼簡單,怕是有的苦吃了。

想著,她轉身朝著朝著干草堆後面模去。

除了一個低矮的土牆外,里面好像是個菜園。

不過菜是肯定沒有了,倒是有個低矮的茅棚。

顧妤顧不了那麼多了,悄悄的爬過矮牆,就朝著不遠處的茅棚里模去。

茅棚子附近荒蕪的很,像是許久也沒人管過,雜草都有半人多高。

顧妤彎腰靠在茅棚上,草縫隙里看著不遠處有亮光,那些男人們正在草堆里翻找。

顧妤哆嗦著靠在茅棚上大口的喘著氣,她十分清楚,那些人搜完了山崖就會掉頭再往這邊尋找,這里她也不能久留。

可四邊已經沒了路,而且月亮也很快從烏雲里露了出來,原本漆黑的環境,瞬間又多了幾分光亮,她更是一動也不敢動。

男人們的聲音都集中在斷崖的那一頭,打著手電應該是往山下看,也偶爾會有幾道亮光掃射過來,顧妤不敢輕舉妄動。

她的精神高度集中,目光警惕的盯著山崖的那一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覺得身後正有什麼東西在拽她的衣服。

感受到身後的力量越來越大,顧妤的寒毛幾乎都立了起來。

她小的時候沒少和韓程程看那些地攤上淘來的一本本小說,有很多都是記錄著山村里發生的鬼故事,驚悚嚇人。

她不敢回頭,卻也不敢大聲的叫喊,衣服被人死死的拽著,她只能閉著眼往後去模。

很快,她模到了一只干癟且冰涼刺骨的手。

這種從身後傳來的驚嚇,遠不如親眼看到的更讓人踏實。

顧妤一把將那只手甩開,迅速的轉過頭來。

黑暗中,一張模糊的幾乎沒有血色的臉正出現在她的眼前,一雙大的嚇人的眼楮正盯著她,

她退開了一步,癱坐在了草叢里,差點尖叫出聲。

可這聲尖叫還沒等喊出口,她就被黑暗突然伸出的手再次一把拽住。

顧妤感受著手腕上傳來的涼意,她拼了命的想後躲。

「救我……」

茅棚里突然傳出來的聲音,讓顧妤停住了掙扎。

聲音是來自一個女人,異常的孱弱。

顧妤定了定神,這才發現,里面果然是個女人。

茅棚雖然沒有普通房屋那麼高,卻也有一米多高,不像是人住的屋子,倒像是用來圈養動物的草棚,因為里面時不時會有一陣陣惡臭傳出來。

顧妤的手臂被女人緊緊的拽著,不肯松開。

顧妤的冷汗已經從眉間流了下來,看得出茅棚是有柵欄的,否則那里面的人不可能只露出一雙手臂來。

顧妤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心思去分辨她是人是鬼,她慌亂中壓低聲音說道︰「我是被拐賣到這里來的,不要說救你,現在我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是問題。」

女人顯然听明白了她說的話,松開了一只手後,她快速的從里面遞出了一塊破布出來塞到顧妤手中。

做完了這一切,她伸出手臂朝著剛剛顧妤躲過的干草堆的方向指了指。

顧妤一瞬間明白了女人的用意,她胡亂的點了點頭,轉身就順著土牆幾乎是爬向了干草堆。

顧妤快速的躲了進去,又輕手輕腳的將幾捧干草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還沒等這一切做好,她便看見茅棚那邊發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響。

果然,男人們听到了那邊的動靜,拿著手電筒快速的往那邊跑去,反倒顧妤這邊沒人關注了。

顧妤快速的將干草鋪蓋在自己的身上,透過縫隙朝著那邊看去。

男人們手腳利索的翻過矮牆,直奔茅棚。

茅棚前,他們停住了腳,在草稞子里翻了一遍,一無所獲。

最後,還是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的男人說道︰「剛從的聲音沒準是孟老二家的瘋子弄出來的,算了,這里也藏不住人,我們去別的地方找找,放心,她跑不了!」

男人們紛紛點頭應了,繞過干草堆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顧妤在里面躲了大約10幾分鐘,還是覺得先出來再說。

因為村子不大,那群男人沒準很快就會重新再搜查一遍,那麼自己真的就是無路可躲了。

顧妤將那塊破布塞進了外衣的口袋里,回頭朝著茅棚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明白,那群男人口中的‘瘋子’一定是想幫她逃出去。

收回目光,顧妤朝著相反的方向一直的跑。

月亮越來越黯了,除了身側一直伴隨著自己的影子,她幾乎什麼也看不到。

不遠處就是進山的一條小路。

顧妤管不了那麼多,先躲到山里去或許還有條活路,否則就只能被他們找回去,被那個瘸腿男人囚禁在那所小毛坯房里做一輩子的姓奴,就好比她剛剛看到的那個女人……

腳下的路越來越難走,可她卻異常的堅定。

無數的山石和樹杈刮的她的腳踝處都是傷。

她甚至已經不清楚自己走了多久,摔了多少次跤,林子越走越深,早就沒有了路,可她依舊不敢停下來,那些男人若是追過來,他們遠比自己要了解這里的山路。

腳下打滑,顧妤的膝蓋跪在地上,火辣辣的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刮起了大風,頭頂處不時有雨點砸了下來。

顧妤停了下來,臉色慘白。

如果這里要是再下上一場大雨,就算那些男人追不上來,她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條。

從小到大,顧妤從沒有向現在這麼絕望過。

可絕望過後,她反倒輕松了,她腦子里都是自己母親去世時的模樣。她或許沒多久就可以見到媽媽了。

顧妤不想跑了,也跑不動了,她前面就是個斜坡,若是被人他們趕上來,她就跳下去,反正怎麼都是死,到這一刻她反倒不那麼怕了。

找了個雨小的地方坐了下來,原本還有些熱的她,很快,身上的溫度也被雨水一點點帶走。

感受到了周圍的寒冷,顧妤抱著膝蓋縮成了一團,雨也越來越大了。

雨水順著她的頭發流到臉上,她已經有些睜不開眼。

身後不遠處就是一顆大樹,她想靠過去休息一會兒,那里被樹葉遮擋,雨勢相對也能小一些。

顧妤往後挪了挪,手掌下一片滑膩的涼意傳過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露出的腳踝上猛的一陣刺痛。

顧妤尖叫了一聲,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按到了什麼。

那種滑膩冰涼的觸感,除了是蛇,她想不到其它。

她拼了命的往後退,直到背脊靠上了樹干,腳踝上火燒火燎的痛感傳來,讓她想起了送她進山來的那個大叔的話。

大叔說過,這山里到處是野獸毒蛇,她是走不出去的。

顧妤下意識的按住腳踝,用力的將血擠出去。

黑暗里,她看不清傷口的樣子,擠完了血水,她將自己的內衣解了下來,狠狠的系在了腳腕以上。

她不確定這蛇有毒沒毒,但是她折騰了這麼久,除了傷口處的麻脹感除外,身上倒也沒什麼感覺了。

……

雨幾乎下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才稍稍的小了一點。

顧妤趴在草叢里,幾乎失去了感覺,除了眼皮還听使喚意外,身體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流進了她的嘴里,味道已經嘗不出來了,太累了。

她知道,也許自己閉上了眼楮後,就再也睜不開,可她連最後掙扎的力氣也沒有了。

雨水打在她的臉上,她甚至開始出現幻覺。

如夢似幻的虛鏡里,她看見厲紹憬來了,他陰沉著臉,似乎很生氣,口中好像在說︰「不是讓你回英國去嗎?你怎麼就這麼不听話!」

顧妤笑了,伸出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嘴唇嗡動︰「臨死前還能看見你真好,有你我就不怕了……」

厲紹憬緊緊的抱著她,耳邊卻听不清顧妤在說些什麼。

他一遍遍喊著顧妤的名字,顧妤癱在他的懷抱里,再也沒有了反應。

——————

顧妤睜開眼的時候,目光呆滯了很久,眼珠才會轉動。

她好像在一輛車里,身上暖暖的靠在什麼人的懷里,被擁的很緊。

她目光所及之處是車窗外那片熟悉的小村子。

小村子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不少的持槍武警把守。

武警的黑色的防彈背心上印著白色的漢字她很熟悉……

這一刻,她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她舅舅來了……

當厲紹憬反應過來懷里的顧妤已經醒來時,他低下頭輕輕的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可顧妤的眼楮卻沒有任何焦距,仿佛沒有听到他的呼喚聲,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

顧妤再次醒來時,周圍是一片潔白的環境。

消毒水味道充溢進鼻腔,她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下了。

轉過頭看著手臂上埋著針,液體正一點點的被輸入血管,四肢的感覺在一點點的恢復。

窗邊背對著自己站著個什麼人,迎著光,她看不清楚。

「是的,警方已經介入調查……顧妤現在沒事,請放心……」男人站在窗口,正在給誰打著電話。

顧妤彎起了嘴角,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她听得出,那是厲紹憬的聲音……

厲紹憬打完了電話,轉過身來。在發現顧妤正在盯著他看時,明顯的一怔。

走到床前,他坐了下來,聲音難得的溫柔︰「睡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顧妤沒回答,眼波流轉的望著他,許久不語。

厲紹憬伸出手,在她的額頭上模了模,終于松了口氣︰「總算不燒了。「

顧妤吃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厲紹憬沒攔著她,反倒從病床腳下抽了一個靠枕出來,彎下腰幫忙放在了她的身後。

還沒等厲紹憬直起腰來,就已經被顧妤一把抱住。

顧妤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手臂上的針頭早已經刺破血管,血液倒流回透明的軟管中。

顧妤將臉埋在他的頸窩里嗚嗚的哭,就算手臂上疼,她也不舍得松手。

厲紹憬彎著腰,被顧妤抱著,這一次他沒有躲,由著她。

「你別再趕我走,我不想走,一點都不想,求你了……」

厲紹憬的身子僵住,顧妤的眼淚順著他的頸窩流下,浸濕了他的領口。

他環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輕輕的撫模著她的頭發,語氣沉重的說道︰「好,我不趕你走,別怕……」

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仿佛以前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

嚴復趕過來時,西裝的扣子都沒來得及扣好,領帶也有些松散。

當他看到病房里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時,他停住了腳,心在一點點下沉。

——————

韓敘趕過來時,顧妤已經重新又睡下了。

看著顧妤瘦了一圈,韓敘臉上的表情一直變幻莫測。

厲紹憬的疲憊盡然寫在臉上,除了有些發黑的眼圈外,下巴上也冒出了淡淡的青色胡茬。

他帶著韓敘出了病房,兩個人站在吸煙區,都低頭點了煙。

厲紹憬的襯衫皺了,領口處是一塊被眼淚浸濕過的痕跡,看在韓敘眼里,多少有些刺目。

韓敘吸了口煙,緩慢吐出後,才開口說道︰「警方怎麼說?」

厲紹憬頭也沒抬,淡淡道︰「已經在跟進,具體的情況我還不清楚。」

韓敘點了點頭︰「我不會放過他們!」

厲紹憬抬起頭,錯愕的盯著韓敘。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韓敘的脾氣他自然了解,雖然平日里看著溫溫潤潤,可發起狠里,手段比誰都黑。

看著厲紹憬頗有些擔憂的眼神,韓敘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紹憬,其他的事讓給我來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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