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櫻花莊的音乃木阪經紀人 二六章 向上蒼祈求,月老又能眷顧誰?

作者 ︰ 憲兵隊隊長

昨天意興闌珊發了聲明後,居然多10收藏、推薦還殺入前50,為了回報讀者,我能更多少算多少,但期待不要過高,因為學期報告夭壽難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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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弟,請問你有甚麼事嗎?」

看著面前帶刀美人的回眸一笑,那一笑可說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讓信誠方寸登時亂了起來。

用一個字形容面前這位女性就是「美」,兩個字就是「很美」。雖然和黃泉、和紗一樣,都是黑長直美少女,但面前這位給人的感覺卻與她們不同。

如果真的要說的話,就是──氣質。

和作為十四歲國中少女的兩人不同,面前這位美女的年紀大約是在二十二歲左右,也就是大學畢業生的年齡,和青澀的國中女孩相比,自是有分成熟的韻味。加上那介于和服、巫女服之間的特殊打扮,以及帶刀的身影,不但顯得英姿颯爽,在那如絲綢般的黑絲長發相互輝映下,更是令人著迷。

更令信誠驚訝的是,與那恬靜溫柔的笑容同時映入他意識的,還有那雅正古樸的京都腔調,使得眼前美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莫不充斥著大和撫子的完美氣息。

「大姊姊不好意思,我是從東京來京都畢業旅行的學生,對于京都的風土民情很有興趣。不知道能不能跟大姊姊拍張照,當作紀念呢?」

雖然還很想多看這位漂亮大姊姊幾眼,但一想到這樣對于初次見面的人而言,是件非常失禮的事,信誠隨即穩定下來,說出讓她止步的主要目的。

「遠道而來的小弟弟,當然可以了,京都人可是很好客的。」

說完,面前美人又是一笑,那巧笑嫣然的神情,讓信誠更是心頭為之蕩漾。

就在信誠的些許的害羞、美女的灑月兌自然之中,信誠在考慮待會和秋人會合的地點,選定清水寺旁的音羽山清泉作為拍照地點,在潺潺水聲、直流而下的銀河中,與美人倩影留下值得紀念的一張照片。

「謝謝大姊姊,這張照片我會好好珍惜的。」

「小弟弟你過獎了,京都很多具有紀念意義的景點,要好好參觀京都喔。」

和美人道別後,信誠滿懷喜悅地從協助拍照的路人手中收下數字相機,一邊瀏覽剛剛的影像、一邊往泉水處走去,但心中又升起了新的疑惑。

「好像在哪里看過這位大姊,而且還有股恐怖的感覺…到底是在哪里看過呢?」信誠走在小徑上,思考著剛剛的美人是否曾經出現在他記憶中,經過反復思考仍未有所得,只好放棄。

「算了,反正還有些時間,我先去音羽山喝個泉水,休息一下好了。」

打定主意,信誠便緩緩往泉水處走去,準備一嘗這聞名遐邇的甘甜泉水。

作為知名景點清水寺的另一去處,音羽山清泉又被稱為延命水、黃金水。據說信佛教的人喝了泉水能保佑六根清淨,普通人喝下也可萬事如意,讓許多虔誠的佛教徒,或是想湊熱鬧的觀光客都前來一飲。

不過信誠自經歷過穿越事件後,連菅原道真(PS.1)都不會去拜了,更何況是相信這種背于唯物觀念與科學驗證的鄉野奇談?

「啊!冷冽、甘甜,喝下去頓時讓人覺得神清氣爽、忘卻塵埃,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好泉水。」

相較于那些帶著玩票性質去喝水,看自己能不能變得聰明或長壽點的觀光客,信誠更享受的是這份怡然自得的悠閑。

將從從山坡上飛流而下,落在接水處激起細小水花的泉水,在服務生協助下,用接水的長柄將水舀至雙手捧起的「手碗」中,坐在一旁的紅色條凳上稍作休整,把手中來自大自然的恩賜豪爽地一飲而盡。

「這或許是難得的偷得浮生半日閑吧!」看著周邊人來人往的游客,信誠不禁如此想道。

自從學園祭後的自責、以及上次投稿觸礁後,信誠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甚至是郁悶、看不到希望的。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信誠一直認為這句台詞雖然不能說錯,但也有稱不上對的地方。有能力的人難道就一定要負起責任嗎,這本來就是個見仁見智的問題,如果有能者都要去擔負起責任,那無能者要做甚麼?有能者之間會不會相互傾軋,形成更大的混亂呢?這些都是信誠去考慮的。

但如果混亂本來就可以避免,反而是有能力的人去推波助瀾、甚至放任發展,形成混亂局勢後,等到出現「先生不出,如蒼生何」的情況才出面解決問題,這不就代表能力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這樣,我寧願當個平常人。」喝完泉水,欣賞周邊湖光山色和人文風景的信誠是這麼想的。

「如果要拿我這能力來為非作歹,讓更多的人不快樂,我還倒不如將他貢獻到事業中,幫助更多的人。」

雖然信誠不一定是個善人,但他本質上還算是個想成為知名漫畫家的好人,想要用漫畫為人們帶來更多的娛樂,但同時又不自覺走入思考題材的泥淖中。

「不行、想不出來,到底要怎樣才會畫出有趣的王道漫畫啊!難道我就要這樣眼睜睜看著明年的新銳漫畫家們大放異彩,我卻只能當個嘩眾取寵的小丑,或是一只只會又叫又跳的猴子來當作笑柄嗎?」

想到激動處,信誠不由得從歇息處站起,甚至還又吼又叫,惹得附近行人注目。

面對眾人關切、看瘋子的目光,信誠在難為情之下,只好迅速回到清水寺出口對面的地主神社集合。

清水寺正對面的地主神社,佔地並不大、也沒有特別吸引人的建築,但因為神社中有著以保佑早結良緣而聞名的石陣,而使得慕名前來的人絡繹不絕。相傳只要有辦法在神社前院子中,若能閉著眼從一塊石頭一次性成功地走到另一塊,就預示著很快能找到真愛;若不行,則意味著愛情遲遲不來。

但信誠覺得有趣的是,講求出世、超月兌世俗塵埃之外的佛教寺廟,對面居然是庇佑紅男綠女,希望有一天能讓有情者終成眷屬的月老,兩者僅有一街之隔。出世與入世是否有明確界線,還是一體兩面隨心境而變之存在,又或者是平常心看待下可以做到「大自在中盡顯大實在」,信誠也不清楚。

畢竟,此時的信誠只想要閉上眼楮,好好測試一下自己的桃花運罷了。

「算了,我又不是來這里參禪悟道的,老是想這些有的沒有的干嘛?現在我最該做的就是入境隨俗,來測一下這準不準好了。」

心念一定後,信誠立刻閉上眼楮,開始模索道路。

「這也沒什麼難的嘛,石陣就是我剛剛近來時的那樣,又不會長腳自己跑,只要走之前把方向記好,要走還不難?看來我應該會有好姻緣了,真是讓人期待。」

正當信誠躊躇滿志,要一口氣走到對面時,意外發生了。

「唉喲!」「誰啊!」「好痛!」

三個人撞在一起,**都倒在地上前,大腦感覺到的痛楚,已經讓他們先發出了驚嘆聲。

而隨著三道驚嘆聲傳出,三位倒在地上的人不顧自己手中是否模到了石頭,都先睜開眼楮,想要看到底是誰這麼「不長眼」撞到自己。

「黃泉、和紗,是妳們?妳們怎會在這里?」

三人睜眼一探究竟,發現都是老熟人後,氣氛也變得相對好了許多。

「難道就只準你來這里玩,我們都不能嗎?反而是你,來這里是想要去求證些甚麼?」

「尼桑,你怎會在這里單獨行動?該不會是跑到哪里去尋求邂逅了吧?」

听到兩人犀利的逼問,信誠感覺大事不妙,一時之間也無法好好整理出有利自己的說詞,尤其是今天才跟秋人他們去找藝妓拍照、自己還單獨跟漂亮大姊合影。

「要完!」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將今天遭遇和盤托出,自己一定會面臨無情審問,和接踵而來的不平等待遇,必須要轉移焦點才行。

「沒有啦,就想說這里是知名觀光景點,我就來逛一下,沒想到我剛剛恍神一下,就被妳們撞倒在地了,真是不好意思。」

心念一想,信誠發現既然三人都是閉著眼楮,想必根本不可能知道剛剛詳細的情形,只好裝傻說自己剛剛恍神、是被撞倒的,把責任撇得一清二楚後,再讓她們兩個自己去煩惱,自己就不會有太大干系。

「真的嗎?」

雖然對于信誠躲躲閃閃的態度,和有著破綻的說法感到疑惑,但剛剛兩人都沒看到事發場景,也只能口頭質疑,無法做出進一步的動作。

「是真的啦!妳們還不相信我的為人嗎?比起這個,集合時間快到了,我們還要出發去投宿地點呢,快走吧。」

信誠說完,也不管兩位女孩的意見,抓起手就帶著兩人往清水寺前,已經出現三三兩兩同學處跑去,讓和紗她們臉蛋是又羞又紅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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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在住宿地點放好行李後,明陽中學的學生們在晚會活動結束後,大多進入了自主管理時間。看是要休息、洗澡早早準備就寢,養精蓄銳應付明天行程的;或是呼朋引伴打算掃街觀光的,都不在少數。

「京都的星空與冬天夜色真搭,這趟旅行真的沒有白來。」

比起和朋友群聚吃喝玩樂的享受,信誠在某些時候跟康德(P.S2)還是挺接近的,至少他們同樣喜歡閱讀、享受不被他人打擾的靜謐氣氛,這使得他有更多自己的時間可以思考。

走在林間小徑上,信誠不斷在想為甚麼人的一天只有二十三小時?剩下三小時雖然說要思考,但要思考甚麼東西呢?

正當信誠還在跟哲學問題奮斗時,他看到了其他班不知名的兩位男同學,帶著一群人「圍事」,把黃泉、和紗圍在中央,不知道要做甚麼。

「那不是四班的伊藤,和五班的鳴海嗎?他們要做甚麼?」

基于保險起見,信誠並沒有直接過去現場,而是不斷尋找、更換掩蔽物,以不被發現、能夠听得到、听清楚談話聲為主,慢慢靠近人群。

「上杉(冬馬)同學,我喜歡妳,請和我交往!」

「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信誠愣住了,沒想到兩班男生這麼大陣仗是來造勢的,就是要向她們兩個告白,頓時不知所措。

「我要離開!我不想知道答案!」

信誠現在心中只有「離開」這個念頭,他實在是不知道現在他能夠做甚麼、應該做甚麼,以至于他十分地懦弱──選擇逃走。

「可惡!可惡!可惡!為甚麼事情會變成這樣,誰可以告訴我為甚麼!」

跑了不知道多遠,信誠在一棵樹前停了下來,不斷地用手搥打著無辜的樹木。他心中有許多的疑問,也試著把問題說出來,但京都的冬日夜空依然寂靜、樹木也只能以被搥打的聲音以及通紅的手回答,就像是在嘲笑他的徒勞無功般。

信誠發現他的視線已經模糊了,原來他哭了。

上杉信誠喜歡她們,上杉信誠真的很喜歡她們,這是確定的事實。

雖然不知道是作為兄長對于妹妹的呵護,還是男女之間的情感,但信誠可以發誓他是真正愛著她們的,才會在看到剛剛的場景後,不能克制自己的沖動奔跑離去。

「不過,這里到底是哪里,離開時頭腦一熱就往前沖了,我在這里要怎回去啊?」對著樹木奮力一槌後,信誠順了順早已紊亂的呼吸,將自己平復下來,相信結果應該不會超出他的想象之外。但他又面臨了一個難題,他突然發現自己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不知道要怎回到住宿處。

「小弟弟,你迷路了嗎?怎會出現在這里呢?」這時候,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問候聲,伴隨著木屐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進入信誠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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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日本的學問之神,相當于中國的文昌帝君,都是保佑讀書人考試的神祇。

PS.2︰德國知名哲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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