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N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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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閘聲響起，整個研究所陷入一片暗紅色。
「怎麼了！」
看著周圍不斷閃爍的應急燈，西島部長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正在恢復電力。」
隨著分離斷路電路後重新接通電源，整個研究所很快便恢復過來了，值得慶幸的是土星環系統因為另有能源供給，所以之前的事故並未對其造成影響。
看著前方屏幕上依舊穩定的數據，西島稍稍松了一口氣問道︰「剛才斷電原因是什麼？」
「部長，我們似乎是被什麼攻擊了！」
在研究員調出受損部位的監控後，整個房間內所有人頓時倒吸一口氣，因為那貫穿整個實驗室的光滑大洞實在太驚悚了，只要再往上偏幾米就會徹底貫穿他們所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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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契約者干的？」
瞪大眼楮看著仿佛被高能光束貫穿的洞口，霧原未嘴巴微微張著，她可從來不知道契約者能力可以強到這種程度，開掛了吧！
「不對。」站在霧原未旁邊，她的上司寶來部長有點疑惑的看著大洞︰「契約者的能力應該達不到這種程度才對，記錄中波及範圍最遠也就幾百米，可這已經達到數公里，遠遠超出了契約者的能力！」
如果真有這麼強力的契約者，那之前契約者與軍隊在門外的戰斗簡直就是個玩笑，根本用不著拿那麼多契約者的命堆。
就在這時，下方檢查攻擊來源的人突然喊到︰「門外的監控錄像顯示攻擊是一個銀色光柱！」
听到錄像中出現銀光，研究所中知情者頓時身體一震，趕忙下令調出錄像。
「……果然，是幽靈。」
看著那維持幾秒便無影無蹤的光柱，寶來部長臉色變得不太好了，而一直勝券在握的西島部長也沒了之前的自信。
「幽靈？」默念這個在博士口中听過一次名字，霧原未有些疑惑地問道︰「契約者的能力不都只有一種嗎？為什麼這個幽靈……」
「契約者？不對啊，幽靈才不是什麼契約者。」因為土星環沒有受損，虛驚一場的舒雷達博士心情很好，听到霧原未的疑問後搶了她上司的話。
「什麼！不是契約者那她……」霧原未想要反駁但直接被博士打斷。
「她是門出現後在東京發現的一個特殊存在，不知是否與門有關，沒有與之對應的星星也沒有拉塞爾諾普特放射光，無法用機械進行觀測。我們目前知道的是她可以穿透牆體，並擁有詭異而強大的攻擊手段，攻擊時有時會產生金屬色澤的銀光。」
听了一通博士的詳解，霧原未按著眼鏡稍稍整理了一下邏輯問道︰「既然不是契約者，那她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唔……這個嘛，有可能是為BK-201來的，因為她最初接觸的人就是BK-201，並且還與其一同參加了天國戰爭。」
博士說的是很輕松，但旁邊的兩位部長臉色陰沉的都快哭了。他倆也知道這些信息，而且還知道當年死了個干淨的激進派真相，否則一直以來組織也不會宣稱幽靈是被拐走而非叛變，他們害怕下屬做事自己遭殃。
此刻看著幽靈站在對立面，他們還真怕對方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糊他們一臉銀光，畢竟對方可不像契約者一樣心有余而力不足。
「嘛，接下來就是生死存亡的危急了，相信在這里的所有人都已經賭上了生命。」
強作淡定的咳了一聲，西島部長掃了一眼所有人後說道︰「能不能成功就看幽靈會不會繼續攻擊我們了，也許她只有一擊的能耐也說不準。」
以鴕鳥的心態認可了西島部長的話，研究所中不安的氣氛頓時淡了下去，所有人開始定下心來做自己本職工作。
頭掉碗大個疤，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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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太陽一點一點升過高牆的邊沿，太陽上的黑斑即將達到最大化，時間距離最佳時刻沒幾分鐘了。
站在河邊的碼頭上，琥珀看著水面上走來的黑和銀慶幸一笑，總算是沒有錯過與兩人相見。路還差一段，接下來將由自己領路前進，帶他們前往較為靠近中心的一處……
就在五分鐘前，琥珀突然發現禍易帶路方便是方便了，但卻差點誤了大事，因為禍易真的將她帶到了門的正中心。在琥珀的預見中，就算最終也沒到達這里，更不要說直接進場就在中心。
琥珀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在黑失去觀測靈引導後親自去給他帶路，可現在直接出現在中心，黑該怎麼辦？
好在禍易開掛，明白琥珀真正要去的位置後，分分鐘將帶她來到了這里，正好踫見剛到附近橋上的黑，一切按照琥珀的預計走上正軌……
坐在小水池邊沿，禍易掏出了自己的畫板開始繪畫，這大概是她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幅畫了。
和黑坐在水池旁邊的長椅上，一直以來隱瞞著黑的琥珀總算是將心里話都說了出來，一個人隱藏秘密很幸苦，尤其是因此不斷被誤解的情況下。
就在琥珀和黑聊的差不多時，通過觀測靈監控研究所的銀突然開口說道︰「馬上那個就要來了。」
黑不明所以︰「那個？」
琥珀淡淡的解釋︰「能將契約者和門完全消除的東西，我們所要阻止的。」
研究所的機器已經徹底運轉起來，禍易可以感到越來越多反門粒子在高牆下流轉。
轉頭看向糾結的黑，禍易無聲的對著從流星碎片上冒出的意志體問道︰「你希望他進行什麼選擇。」
「人類的那個東西射進來會讓我徹底消失，封印地獄門會讓我失去出去的機會，我希望他可以選擇第三條路。你呢？」
「封印地獄門。」
禍易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堵死那股足以成為「壓倒駱駝最後一根草」的升華力量，手段不限。
這樣的回答讓意志體沉默了片刻，隨後問道︰「為什麼？」
「徹底免去這個星球的隱患。」
禍易已經不想再跟著升華光輝跑了，能在這里徹底處理就絕對不會放過。
「你是說一些異空間深處那股恐怖的能量嗎？」。
「是的。」
「如果我可以抑制那股力量，你還會堅持封印地獄門嗎？」。
「不會。」
「那就一切等他做出選擇後再說吧。」
轉頭看向交談的兩人，禍易注意到黑一直沒有答應，看樣子他不願意以犧牲整個日本為代價來拯救所有的契約者。
黑明確拒絕了琥珀的要求後，琥珀的神色黯淡了，因為她知道自己終究免不了這一步。
就在黑低頭的一瞬間，整個世界暫停了，琥珀走到黑的面前撫住他的手——她要讓黑去經歷一遍未來，以此明悟自己本心。
解除時停走到長椅邊坐下，琥珀看著自己不斷縮小的手輕笑了一下閉上眼，按照自己預見的未來，自己這一次時間將會徹底耗盡，不過能給黑一個他想要的未來知足了……
「黑……黑，回來……別丟下我一個人。」
「……」
銀給黑的叫魂聲不斷鑽入耳中，琥珀輕閉的眼角抽了一下，略帶無奈的睜開眼楮，她知道自己這次是死不掉了。
因為禍易的特性，任何與禍易有關的預見都會忽略禍易造成的影響，所以琥珀就沒預見到自己過來會是禍易帶著過來，少用了一次時停還沒意識到。
拉扯了一下顯得格外寬大的衣服，琥珀幼圓的小臉上閃過一絲苦笑，如今這樣子已經無法獨立生活，只能求包養了。
看著經過協商合法佔用銀觀測靈的意志體，禍易接收到來自意志體的留言︰「佔據一個觀測靈後，我足以抑制那股力量，我們世界的問題交給我們自己解決。」
感受到確實如意志體所說，禍易同意了它的話，不再理會沉睡在銀體內的意志體，而是走到了幼小的琥珀身邊。
「禍易，琥珀已經不能使用能力了，帶她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吧。」
听到身後黑的聲音，禍易輕輕點了一下頭拍碎表暗壁障，她確實知道有一個地方很適合現在的琥珀，而且琥珀過去正好可以給那里的顏色增加一個。
「等等。」
就在禍易即將帶琥珀跨入暗空間時，銀突然出聲喊住了禍易︰「給你的。」
接過銀遞過來的紙條，禍易知道這並不是銀的意思，于是打開紙條看了一眼。
「你曾告訴我純意志體的存在都有自己的本質，我是契約者、蓋亞是星球、阿賴耶是人類……可是，你是什麼？」
「……」
沉默的將紙條收起，禍易帶著琥珀進入黑暗，這個問題她……
……
「沒問題，就讓她住這吧。」
「嗯。」
確認飼主已接收琥珀這只幼女，禍易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一切都已經結束，禍易將從這最初到來處離開，而下一個目標為︰黑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