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神者贊歌 6.王者們的初會

作者 ︰ 無字碑冢

「我本想在人聚齊之前先靜觀其變的,可是這樣下去LANCER會吃虧的,到那時出手就晚了。」

「晚了?——你不是打算,等他們互相打得筋疲力盡的時候再出擊的嗎!」韋伯緊緊抱住冬木大橋頂層的鋼骨上,由于恐高而瑟瑟發抖。

「……我說小Master、你是不是誤會我的意思了?」Rider蹙起眉頭,好像對幾乎一笑不笑的小丑的演技感到掃興似地,低頭看著腳下的Master。

「我確實希望其他Servant不會上Lancer挑撥的當。那是理所當然的吧?與其一個一個地把他們找出來,還不如把他們聚集起來,跟他們大斗一場來得快。」

「……」

韋伯忘記了回應,意識到自己與這位勇敢無比的英靈之間所形成的認識落差,驚呆了。

「聚齊起來……大斗一場?」

「對。像這樣與不同時代的英雄豪杰交鋒的機會是少之又少。如果六人全到齊了,我是不會放走任何一個人的。」

凶猛而又充滿危險信號的低吟猶如獅子低吼一般從Rider的喉嚨處漏了出來,但是從他吊起嘴角的表情里卻可以看出一絲笑意。在韋伯看來這是Rider獨有的抿嘴笑。

「現在Saber和Lancer,兩人都擁有熱血沸騰的男子漢氣概,我很欣賞他們,就這麼讓他們死了真可惜。」

「不殺死他們,又該怎麼辦?!聖杯戰爭不就是互相廝殺嗎!」韋伯再次震驚了。

韋伯那有些歇斯底里的聲音,被突如其來的一擊,無情地打斷了。

「勝利了也不消滅對手,稱霸了也不侮辱對手。這才是真正的‘征服’!」

Rider挺起胸膛直言道。然後他拔出腰間的配劍.劃過虛無的天空,將空間劈裂開來……

瞬間伴隨著漩渦狀奔騰的魔力流,出現了一個閃閃發光的巨大寶具。韋伯像要被驟然刮起的狂風掀翻似的.忍住尖叫緊緊地抱住了鋼骨。

「觀戰到此結束,我們要參戰了,小Master。」

話音尚未落地,只見Rider翻動斗篷縱身一跳.騎上了那個寶具。

「笨蛋笨蛋笨蛋!你現在是胡來!」

「嗯?如果你不想去的話,那你就留在這里看著吧?」

「我去!帶上我,笨蛋!」

廢話,這麼高,沒看現在自己已經在這麼瑟瑟發抖了嗎?

「遵命!這才不愧為我的Ma8ter!」

Rider發出了爽朗的笑聲,輕輕地抓起了韋伯的領口.讓韋伯騎在自己旁邊。

「現在出發吧,神威車輪!」

Rider的寶具用雷鳴般的響聲回應著Master的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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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碾來的車,姬啟根本沒有避讓的打算,雖然咒力還沒有恢復到頂峰,但是,他依舊是那個姬啟,那個王!

「神力啊,扼住那發狂的野豬,宙斯之子啊,見證吾之偉大!」雙手的槍已經不見了,一首握住一頭牛的牛角,巨大的沖擊力使得腳下的地面寸寸開裂,姬啟猛地一甩,將戰車甩到一邊去。

公牛悲鳴一聲,戰車便被收回了。希臘壯漢與瘦小少年只得狼狽的站在地上,不過壯漢的卻只是爽朗的笑著,之後嚴肅的說著︰「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了這次聖杯戰爭並獲得Rider的職階。」

在場的所有人此時才真正傻了眼。在聖杯的戰場上,不可能有Servant自報家門,真名可是戰略的關鍵。而且最坐立不安的是,坐在Rider身邊的韋伯。

「你都在想些什麼,笨蛋!!」

韋伯精神過于錯亂,甚至在面對Rider的巨型身軀時都忘記了恐懼。他一邊虛張聲勢質問Rider一邊緊緊地抓住Rider的大衣。

韋伯抗議的聲音沉寂了下來。Rider沒有理會Master的抗議,看了一眼左右兩邊的Lancer和Saber問道︰「你們為了得到聖杯互相廝殺,……在你們交鋒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問你們。你們各自對聖杯都懷有什麼樣的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現在就想一想吧。你們的願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願,還要有分量。」

「哈?」姬啟怔住了,旋即理所當然的笑了,「我並沒有——只是我的合作者的願望確實是這樣,那我覺得可以為他揮動劍刃。」

真的沒有嗎?姬啟苦笑。但是,可以借助自己的手完成的事情,他並不想借助所謂的聖杯;而這個所謂的奇跡,也只是這個世界的奇跡吧。

「啊,是嗎。不過我降臨戰場.你們有沒有把聖杯讓給我的打算?如果把聖杯讓給我,我會把你們看作朋友,跟你們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征服王毫不客氣的說著。

姬啟眯起了眼楮,一般人可能會認為這是個笨蛋,但是姬啟卻知道,這是真正的智者,不,是王!不愧是亞里士多德的弟子!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確是一位不同凡響的英靈。在人類歷史中,沒有一個人像他那樣。迫切想實現征服世界的野心。

可是盡管如此,Rider的提議又怎麼樣呢?突然現身,正大光明地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還沒與別人交鋒就要求別人對自己恭恭敬敬,以上種種舉動都讓人覺得他已無意加入聖杯戰爭。這種事情還是破天荒第一次遇到,這是英明的決斷還是愚蠢的舉動,很難做出判斷。

「你剛才自報家門的氣魄,讓我佩服但是……我難以答應你的提議。」

Lancer夾雜著苦笑搖了搖頭,但是他的眼神里卻沒有笑意。如利劍一般充滿威勢的眼神,跟征服王不屑于正視的眼神正面相撞火花四濺。

「由我捧起聖杯。這是我跟今世惟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捧起聖杯的人絕對不是你。Rider。」

「……你是不是為了陳述那些戲言,才妨礙我跟騎士的決斗?」姬啟搖了搖頭,不過他的表情卻是顯示對于這個王者的興趣更大一些,「真是……有趣啊。不過,你認為可以招攬我嗎?對于實質上上是所謂的王,我其實是並不感興趣的。但這不意味著,我是甘于成為別人人下的存在啊。」

「那我們的交涉就決裂了,太可惜了,真遺憾。」

Rider在臉朝下嘟囔的一瞬間,發現了從腳下往上注視的那充滿怨恨的眼神。

「啊、疼、啊……」

由于額頭腫起來的疼痛、比疼痛更悲慘的是後悔,韋伯的叫聲低低地掠過了低空。

「怎麼。辦啊。口口聲聲地說什麼征服,最後還不是惹人厭惡嗎……你真的覺得自己能打過Saber和Lancer嗎?」。

身材魁梧的Servant面對Master的提問,沒有任何愧疚的神情反而哈哈地大笑起來。

「不,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百談莫若一試’。」

「‘百談莫若一試’莫不是你的真名吧?!」

氣得頭暈的韋伯。用毫無力量的兩只拳頭,朝挺立著的Rider的胸鎧甲連打,一邊哭了出來。

看見這令人哀傷的情景.愛麗絲菲爾既不鄙視也不同情,只是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沉默下去了。

緊張的空氣奇妙地松弛下來——

「是嗎。原來如此?」

——但又因這低得緊貼地面的怨聲,再次凝固起來。

是迄今尚未現身的Lancer的Master。他(她)在催促自己的Servant使用寶具之後,就再次沉默一直觀戰,此刻是他(她)在插嘴問韋伯來到此地的目的。這也是跟剛才的語氣完全不同。袒露了憎恨之心的聲音。

「你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發狂偷了我的遺物?仔細一想,也許是你自己想參加聖杯戰爭的原因吧。韋伯.維爾維特先生。」

韋伯听到有人惡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知道憎恨的對象就是自己了。不僅如此,韋伯也許能猜出那聲音的主人。

「那……個……」

韋伯怎麼會猜不出那個聲音的主人?如果身份高至時鐘塔講師的話,即使伊斯坎達爾的大衣被盜了,別的英靈的遺物還是可以準備好的。這麼說來,在這冬木之地,即使那個男人這次作為韋伯的仇人站在這里,也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

「真遺憾。我本想讓這個可愛的學生變得幸福。韋伯、像你那樣的凡人,本應擁有只屬于凡人的安穩人生。」

韋伯被幻覺攪得頭暈眼花,完全無法判斷聲音的出處。他自己也不知道已經品味過多少次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覺了——講師凱奈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他那刻薄而又細長的臉上,那雙交雜著侮辱和憐憫的碧眼,從韋伯的頭頂向下俯視他的感覺——又再次深刻體驗到了。

韋伯想用漂亮的諷刺回敬講師。韋伯搶在講師前面,巧妙地使英靈伊斯坎達爾成為了服從他的Servant。這對于在時鐘塔長時間所受的屈辱而言,不是最好的報復嗎。

對。已經不再是講師和學生的關系了。現在他是我真真正正的敵人。我可以拼命地恨他,奪取他的性命也可以。事已至此他當然是我的對手。

韋伯在時鐘塔生活的數年間,無論是睡是醒都一直在恨那個高傲的講師。甚至有幾次還想殺了他。——可是,被講師這麼仇視還是第一次。韋伯這個少年首次體驗到了真正的魔術師那飽含殺意的目光。

那個聲音的主人目光敏銳,看到了韋伯臉上那凝固了的恐懼。他用令人毛骨悚然又冰冷的戲謔聲,像玩弄韋伯似的繼續說道。

「我也沒有辦法呀韋伯君。我給你進行課外輔導吧。魔術師之間互相殘殺的真正意義——殘殺的恐怖和痛苦,我將毫無保留地交給你。你覺得很光榮吧。」

事實上,韋伯因恐懼已經全身顫栗。甚至沒有閑心去理會這句話帶給他的屈辱。

要成為真正的魔術師,必須下定必死的決心……這個平時只能從文字上理解的大原則,如今韋伯切身體會到了。那個男子不知從何處射出的視線更是極為致命。魔術師在心中懷有殺氣的時候,就是決定發出「死亡宣告」的時候——韋伯迄今為止還不知道這件事。

這時,有東西溫柔而又有力地摟住了少年那因恐懼而獨自顫抖的幼小肩膀。

韋伯被粗大卻又溫柔的感覺嚇得驚慌失措。彪形大漢Servant的手——粗糙節節分立的五指,對身材矮小的Master來說只能是恐懼的對象。

「喂魔術師,據我觀察您好像是想取代我的小Master,成為我的Master。」

Rider向不知潛藏在何處的Lancer的Master發問,實際上他臉上掛滿了惡意的憐憫的笑容,使他的臉都笑歪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真是可笑至極。成為我Master的男人應該是跟我共同馳騁戰場的勇士,不是連面都不敢露的膽小鬼。」

沉默在降臨,只有那位未現身的Maste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氣中傳播。Rider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這次是面向空無一人的夜空,竭盡聲音大笑。

「出來!還有別的人吧。隱藏在黑暗中偷看我們的同伙們!」

「Saber還有Lancer,你們面對面地戰斗,真是很了不起。劍戟發出了那麼清脆的踫撞聲,引出的英靈恐怕不止一位吧。」

愛麗絲菲爾內心嚇得膽戰心驚.好像被不知躲在何處的切嗣看破似的。可是Rider心中所想的只有別的Servant而已。Rider想要將震耳欲聾的聲音送到周圍的每一個角落,再次大聲叫了出來。

「可憐。真可憐!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杰們。看到Saber和Lancer在這里顯示出的氣概,難道就沒有任何感想嗎?具有值得夸耀的真名,卻偷偷地在這里一直偷看,真是懦弱。英靈們听到這里也會驚慌吧,嗯!?」

在放聲一頓大笑之後.Rider輕輕地歪著腦袋嘴角露出無畏的神情,最後用挑釁的眼神眺望著四周。

「被聖杯戰爭邀請的英靈們,現在就在這里聚合吧。連露面都害怕的膽小鬼,就免得讓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侮辱你們,你們給我覺悟吧!」

Rider激情四溢的演講甚至傳到了隱身在遠處的集裝箱集配場暗中監視的衛宮切嗣那里。同樣也傳到了在對面監視的舞彌的耳朵里。

太古時代英雄們的思考方法與切嗣相去甚遠,使他連嘆氣都嘆不出口來了。

「……那個笨蛋,怎麼能征服世界的呀?」

「……」

在對面舞彌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跟切嗣和舞彌一樣,通過暗殺者的視覺和听覺秘密地監視著的言峰綺禮也看到了Rider的所有舉動,听到了他的大放厥詞。此時言峰綺禮身在遙遠的冬木教堂。而且綺禮把所听所見的一切細節通過旁邊邊的寶石通信機把情況告知了遠阪時臣。

過于耀眼的光線使人產生了少許的膽怯,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早已沒有了驚訝的心情。此後現身的是,因Rider的挑釁而拍案而起的第四個Servant,這是無可懷疑的事情。但事態的發展令人感到恐懼,在這樣一場大戰前的熱身戰上竟然聚集了四個Servant。如今無論誰也無法判斷事態的進展了。

果然,在離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燈球部頂端,出現了身穿金色閃光鎧甲的身影。韋伯看到了他那令人目眩的偉大容顏,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那個人是……」

以前雖說只在短暫的一瞬間里見過他一面,但是讓人留有如此強烈印象的身影.韋伯是不可能看錯的。高高的街燈上悠然而立的一定是——昨夜使用壓倒性的破壞力葬送了入侵遠阪府邸的暗殺者,像謎一樣的Servant。

全身沒有一處不被鎧甲覆蓋的重型裝備不可能是Master。而且如果是回應Rider的召喚而現身的話,就證明他僅具有將Rider狂傲的話視作挑釁的判斷力,即他也不可能是狂暴的Berserker。

這樣一來,利用排除法只剩下——三騎士的最後一人Archer。

「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稱‘王’的人,一夜之間就竄出來了兩個啊。」

剛一開口,黃金英靈就極為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對眼下對峙的三個Servant的鄙視之情。雖然Archer驕傲的態度和口氣跟Rider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轍,但從根本上來說是不同的。征服王的聲音和眼神沒有Archer那麼冷酷無情。

Rider也好像沒有料到會出現比自己還要態度強硬的人,頗為慌張,一臉困惑地撓著下巴。

「即使你出言不遜……我伊斯坎達爾還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間只有我一個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雜種了。」

Archer干脆地說出了比侮辱還有過之無不及的宣言。這時連Saber也驚訝地面無人色了,但是Rider卻寬容視之,有些吃驚並嘆了一口氣。

「你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先報上自己的大名怎麼樣?如果您也是王的話,不會連自己的威名也懼怕吧?」

Rider這麼插科打諢,Archer通紅的雙眸越發帶著高傲的怒火,緊盯著眼下的巨漢。

「你在問我嗎?雜種問大王我嗎?」。

按常理來看,Rider問Archer的真實名字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在Archer看來這好像是對他的大不敬。這話跟Archer想隱藏自己真實姓名的打算明顯立場不同,只不過是Archer一味的感情癲狂癥而已,黃金英靈開始露出了殺氣。

「如果說我讓你身披遏拜我的榮耀,而你卻不知道我的名字,你那樣的無知我也毫無辦法。」

Archer如此斷言過後,他的左右兩邊慢慢地升起了烈焰般的怪異之氣——接下來的一瞬間,刀器閃耀著耀眼的光輝突然出現在空蕩蕩的天空里。

出鞘的劍、還有槍。都裝飾得奪目閃亮,還發射出無法隱藏的魔力。明顯不是尋常的武器,只能是寶具。

毫無疑問,這就是昨天夜里將暗殺者殺得片甲不留的攻擊武器。

「名為吉爾伽美什的蠢貨啊,你才是雜種吧,神和人的雜種。」姬啟身為半天人,這句雜種怎麼感覺都是躺槍了啊,于是他依舊一臉淡然,用毫無起伏的語氣說著,因為一般來講,這種姿態更加令人氣憤,「被神明玩弄一生的你,沒有資格嘲笑與神明生死相斗的我。」

「你說什麼——」吉爾伽美什眯起了紅色的眼楮,他表現的確實不是氣憤,而是某種嚴肅與殺氣,「啊,你確實不能用雜種來稱謂啊,弒神之人。但是你對我的冒犯,我是不會寬恕你的,同樣,你那所謂的王之名,我也不會承認的!在你展現給我之前!」

姬啟眯起眼楮︰「啊,光芒,亦是所謂的精華。日光就是稱謂日之精華,那些寶具綻放出金光,也是在說明里面的精華足夠的多呢。不愧是曾經擁有世間三分之二寶具的烏魯克第六位王者。」

單純的憑借吞光吐月的話,以現在的姿態還是很難封印他的寶具的,必須借助天羽羽斬了。

戰勝這樣的近戰空手搏擊的英靈,手槍估計只能在最初的時候可以發揮作用。

但是空手搏擊——自己學的那些半吊子真的可以像碾壓魔術師那樣嗎?對方的王牌真的只有這個寶具雨嗎?那就是自己的弒神長槍的用武之地了。

「如果你認為現在開大可以,我願意奉陪。但可能的話,最後的敵人是你這樣的人,還是不錯的啊,這場聖杯戰爭。」姬啟笑了。

「啊,似乎是不錯的建議。」吉爾伽美什冷笑著。

正在這時——不知從何處吹來了一股魔力的洪流,這是誰也沒有料想到的。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向上卷起的魔力漸漸凝固成行,化作了倔強不屈的人影。

那個影子立于.比Lancer和姬啟戰場的四車道更靠海邊大約兩個街區的地方。——對,他的身姿只能用「影子」來形容。

身材高大、肩膀寬廣的那個男子,全身均被鎧甲覆蓋。但是與Archer豪華奢侈的黃金鎧甲不相同。

那個男子的鎧甲是黑色的。沒有精致的裝飾,沒有磨得發亮的色彩。

像黑暗,如地獄一般的極端黑色。連他的臉都被頭盔所覆蓋。在頭盔的細小夾縫深處.只能看見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燒的雙眸所散發出的疹人光亮。

Servant。沒錯了吧。即使是Servant。那種不詳的身姿究竟是什麼樣的英靈呢?

已經現身的Servant們所擁有的「光輝」的要素,那個黑騎士都不具備。阿爾托莉亞、迪爾姆多還有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以及吉爾伽美什,各自都擁有「華貴」。這是作為英靈可夸耀的地方。眾人的贊賞和憧憬創造的傳說及帶來的榮譽。是他們成為「高貴幻想」必備要素。

但是新出現的黑騎士沒有那些要素。勉強跟暗殺者的外形相近。

在黑色鎧甲周圍纏繞的黑暗肯定是「負波動」。

那麼說來.與其叫他英靈不如稱他怨靈之類的……

「……征服王,你也邀請他了嗎?」。

Lancer不敢有絲毫大意地盯著黑騎士,可還是用輕佻的口吻揶揄Rider。Rider听見這話皺起了眉頭。

「邀請嘛,那個,從一開始就沒有商量的余地。」

黑騎士釋放出來的只有不折不扣的殺氣。連其魔力生成的旋風都像怨恨的**,令人毛骨悚然。

Berserker,任何人都知曉他。那樣充滿凶險殺氣的波動只能讓人想到狂亂的英靈。

「那麼,小主人。那家伙是Servant的話,他的魔力是什麼程度?」

韋伯被Rider這麼一問.這個身材矮小的Master只是呆呆地搖了搖頭。

「……無法判斷。根本判斷不出來。」

「什麼?你不是最厲害的Master嗎,不是可以清楚地判斷出誰法力高強誰法力不高強嗎,不是嗎?」。

一旦成為與英靈定下契約的Master,都被授予了可以看透其他Servant能力值的透視力。聖杯戰爭邀請英靈參加,並只授予了Master這種特殊的能力。像愛麗絲菲爾那樣的代Master,是不可能具有這種能力的。Rider的正式Master韋伯可以比較Rider和其他Servant之間的能力差別,然後制定戰略使戰況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現在韋伯已經把握了眼前的Saber、Lancer和Archer能力大小。可是——

「我看不出他的身份!那個黑家伙、肯定是Servant。可……我完全看不出他的能力!就像那個Saber一樣!(指姬啟)」

听到韋伯狼狽不堪的辯解,Rider皺起眉頭,再次凝視黑騎士。

黑色的鎧甲看不出有任何特征和個性,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暗示身穿黑裝的人的身份——不、還不如說是越看越不清楚,越看越模糊。

不止是Rider這樣感覺。姬啟、Saber、Lancer還有守望的愛麗絲菲爾也都注意到了這一點。無論如何聚精會神的觀察,也無法準確地捕捉到他的面容。

就像在放映失焦的影像一樣.黑色鎧甲的輪廓總是變得模糊不清,有時兩重或三重的身影會重疊在一起。總覺得那個身影是一種幻覺。那個身影不僅影響了視覺,甚至了影響到了Master的透視力。那個英靈帶有可以使自己的身份變得模糊不清的特殊能力或詛咒吧。這至少不是Berserker那個級別可以擁有的能力。

「那個家伙好像也是個難纏的敵人呀……」姬啟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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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卷!聖杯卷!求推薦收藏!說句題外話,就是弒神者與緋彈那個,你們覺得師團和眷屬還能掀起什麼風浪嗎?我看懸了,所以師團眷屬以及EU我並沒有把他擴大化的打算。因為有弒神者的世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所以直接成為普通的組織了,所以像緋彈原先那樣掀起風浪就不必了。還有,在聖杯卷結束後,我可能會請幾天假,因為我估計完結聖杯卷估計考試也要快來了,就沒有這麼多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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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啟權能擊殺眾神的閃光打倒因陀羅所得,可以擊殺眾神的絕對長槍,對于大地母神極其眷屬有著極大的殺傷力。可以利用其衍生的雷電,也可用雷電加速,刺激反應速度。還可以利用此權能飛行,也可以發射超電磁炮。

冥府的嘆息打倒哈迪斯所得的權能,是一種冥王的氣息,成雲狀或風狀,因為姬啟現在的實力不足以控制,所以只能在身邊以不致命量漂浮或者灌注到武器、身體之中,也可以不顧一切的解放,後果是受害地區範圍不確定,正是因為這個權能,致使他可以抵擋雅典娜的死亡與石化的權能。而姬啟同樣也使用它將死者歸于冥府。其衍生使用有很多,比如感受到活的東西並使其退散,注入眼楮可以有類似冥王的眼楮的功能,可以看出這個人的真實姓名以及善惡程度,但會眼楮疼。

吞光吐月打到雅典娜所得,吸收光並化作能量的力量。也可以暫時奪取別人的生命之光,那樣就等于殺死了別人。但如果歸還的及時,那個人就會活過來。打到雅典娜所得。

此身非凡人可知之強大擁有巨大力量與強力速度的權能,身體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壯,使用之後,身體基本上相當于強力的武具,耗費咒力越多就會越強大,打到赫拉克勒斯所得。

黑之刃︰雅典娜以生命為代價,繞過潘多拉儀式的女神秘儀,本來只有女神能發動,原著中護堂需要巫女來開啟,後來則需要得到曉之秘錄。可是,由于雅典娜就在姬啟身體里沉睡,所以可以直接使用,但是現在似乎無法完全發揮出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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