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女謀江山 第一百六十七章 藍田玉暖

作者 ︰ 納蘭烙烙

慶雪國主笑眯眯的答道「你的好外甥女蘇洛冉,除了她還有誰被你如此縱容寵溺?」

袁皇後笑著搖頭「皇上,感情你是在責怪妾身寵的太過了?」

慶雪國主笑了起來「可不是,洛兒都被你慣得沒大沒小咯。」

袁皇後看向蘇洛冉「洛兒你這是做了什麼事情,竟被你姨夫這般說?」

蘇洛冉淡淡一笑「姨母,洛兒不過是反擊了羞辱洛兒的人罷了。」

袁皇後好奇的問道「如何反擊?」

蘇洛冉回頭看向炘辰一眼,看向袁皇後「回姨母,洛兒不肯喝那人羞辱之後的茶水,順道摔在了地上罷了。」

袁皇後點點頭「既是如此,那也無可厚非。」

蘇洛冉笑道「只是有些事情做得莽撞了些,忘記了長幼有序,太過激進了。」

袁皇後「你不過二十幾歲,莽撞些也無事,何苦如此斤斤計較?」

蘇洛冉不再言語,僅是靜默的看向英王炘辰。

英王炘辰跪下,對著袁皇後說道「母後,方才兒臣正在跟父皇講述九弟妹的事情,九弟妹在兒臣的府上摔掉了兒臣手中的茶杯,原因來自三弟和九弟妹的爭執。而這爭執的源頭則是九弟妹才藝不佳,不如三弟的側妃,九弟妹也因此猜忌三弟側妃與兒臣的關系,三弟回言九弟妹與八弟的關系時,兒臣恰逢出面調解,就發生了這等事情。」

袁皇後點點頭「那就是各打五十大板,誰也不怪誰了。」

英王炘辰皺了皺眉,抬頭時已是平靜「母後,可這目無尊長,整個宴席的人都看到了。」

袁皇後點點頭看向玉王炘炎,訝異道「洛兒啊,你夫君這是咋了,我這小兒子咋如此虛弱?」

袁皇後走近玉王炘炎,玉手覆在炘炎的額頭,看著他發白的臉色,胸中有了深深的怨氣「炎兒,這是誰,出如此重的手?京畿重地,天下腳下,有人膽敢如此重傷親王?!誰這麼大的膽子?你給母後說說,無論是誰,敢傷害母後最疼的ど兒,形同重傷母後!」

玉王炘炎扯了扯唇畔,知道母後一向是視如己出的,若是說了實話只怕三哥和二哥有了欺君之罪,若是說了謊話,自己就犯了欺君之罪。

躊躇間,袁皇後冷哼一聲「洛兒,方才姨母進來時,你一直在看著老四,莫不是老四?」

蘇洛冉張了張嘴,沒敢說下去。

袁皇後怒擺衣袖,走近凌王炘卓,看著炘卓,鳳眼眯了眯「炘卓,自小你就跟炘炎不對盤,雖說你是炘炎的親生哥哥,但是炘炎也是哀家的小兒子,你這做哥哥的如此傷害弟弟,究竟為何?」

凌王炘卓看著袁皇後的怒容也不怕,臉上帶著冰冷的語氣「這傷是三哥所為,並非兒臣。」

袁皇後冷哼「炘允?炘允能有這個能耐?」

袁皇後轉頭看向自己傻傻的五兒子,問道「炘揚,你來說說,是誰欺負你九弟的?」

五王爺嵐王炘揚,有些嘀咕「母後按理說,應該是四弟。可是方才你來之前,父皇詢問之時,連老三都承認是他自己做的。」

袁皇後鳳眉擰起「按理說?你當時不在?」

嵐王炘揚搖了搖頭「回母後,兒臣不在。」

袁皇後看向自己的八兒子賢王炘烙「炘烙,你可在?」

賢王炘烙搖了搖頭「母後,孩兒跟烙萌,五哥一起到達的二哥府邸。」

袁皇後似乎抓住了問題關鍵「炘烙,你是說炘揚和烙萌跟你一起去的英王府,還是在炘炎和洛兒之後?」

見嵐王炘揚、賢王炘烙、蘇大公子烙萌同時點頭。

袁皇後撫了撫額頭,意識到了問題的重要「那你們當時看到了什麼?」

炘揚和炘烙對視一眼,看向蘇烙萌「烙萌,你來說吧。」

蘇烙萌拱手向前,說道「回姨母,當時烙萌看到了四哥扭住家姐的胳膊,威脅著家姐莫要離開英王府。」

蘇洛冉錯愕的看向蘇烙萌,不是說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嗎?

英王炘辰面無表情的看著蘇烙萌,心中有些陰狠的想著如何答辯。

凌王炘卓垂下眼,眼中溢出了滿滿的殺意。

嵐王炘揚眼中一番解氣的模樣。

賢王炘烙眼楮多眨了幾下,覺得這是蘇家要跟二哥死拼的局勢了,不免憂心忡忡。

玉王炘炎輕輕咳了起來,小舅子終究是忍不了方才二哥他們輪番給洛兒下套,把洛兒往死里逼吧,只是這樣局是不是父皇所希望的。

袁皇後愣了一下,錯愕的看向慶雪國主「皇上可知此事?」

慶雪國主眉毛擰起,這老四如此猖狂,竟然下這般手?

慶雪國主低沉的聲色帶上了責備「老四,你可有什麼要解釋的?對一個女子出手?」

凌王炘卓慢慢抬起頭,一向冰冷的臉上掛上了霜「父皇,兒臣沒什麼要解釋的。」

慶雪國主語氣上的責備更加嚴重起來「老四,無論洛兒做了什麼,朕听來听去只有老二和老三的事情,與你何干?」

凌王炘卓看向慶雪國主,冷冷的語氣帶著微微的蔑視「蘇洛冉不過一個吵鬧不休的婦人,竟然對二哥無禮,傷對我重要的人,就該禁閉。」

慶雪國主心中一陣難過,老四許是被自己傷壞了,如此的憎恨世道,如此的冷血世間,只有對著自己在乎的人在乎的事才會極盡執拗和偏激。看著眼前跟怡雪最像的兒子,想罵又罵不出口,攥了攥拳,壓下怒氣。

慶雪國主語氣緩和了幾分「老四即便你對人事世故不懂,那也不該對女子出手,有道是好男不跟女斗,況且是你的弟妹?」

凌王炘卓看向慶雪國主,冷峻的臉上掛上笑意「是嗎?」。

慶雪國主心中咯 一下,似乎有不好的預感。

只听凌王炘卓張口說道「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凌王炘卓停住口看向慶雪國主「不知父皇,這藍田日暖可還是君如磐石妾如蒲葦?不知父皇,這望帝春心可還是君心如妾心,定不負相思意?只是父皇,這已成追憶的惘然可追悔過?」

凌王炘卓冷聲說向慶雪國主「父皇,很難回答嗎?好男不跟女斗?是嗎?」。

袁皇後見慶雪國主不再作答,臉上帶上了悔色和心疼,出聲制止道「炘卓,你父皇年事已高,你怎可這般激將?」

凌王炘卓看向袁皇後,冷聲笑道「如若不是父皇婦人之仁,秉持著男女有別,若不是父皇奉行著好男不跟女斗,母妃又怎麼會這般年紀輕輕撒手人寰?」

袁皇後冷聲說道「炘卓,你是這般目無尊長的嗎?」。

凌王炘卓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目無尊長嗎?我有嗎?難道連個質問都沒有嗎?」。

炘卓止住笑容看向蘇洛冉「蘇洛冉,即使你是我的弟妹又如何?父皇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遍,不管你是男是女,只要傷害了我最在乎的人,你就該處罰。不然,那失之交臂天人相隔的痛苦,豈不是加注我的身上了?」

玉王炘炎猛地咳了起來,四哥終究忍不住質疑父皇了嗎?心跟著四哥的話,難過了起來。

嵐王炘揚站了起來,指著炘卓說道「你怎麼可以跟我母後這般說話?」

凌王炘卓冷哼一聲「我有說錯什麼嗎?」。

賢王炘烙止住嵐王炘揚,緩和著氣氛「四哥所言差矣,首先洛兒與二哥比,洛兒不會武功而二哥會;其次洛兒與二哥比,洛兒只是跟三哥置氣並非針對二哥,不處于蓄意傷害。你卻這般傷害洛兒,倒是你錯上了幾分。」

凌王炘卓眼楮掃視了一下蘇洛冉,輕聲問道「老八,你說的倒有幾分道理。」

賢王炘烙笑起「可不是這個理兒。」

凌王炘卓看向玉王炘炎,有些無視的眼光帶著幾分施舍「炘炎,如是這般,你有何話說?」

玉王炘炎止住咳嗽,蒼白的臉色笑起「無話。」

凌王炘卓擰眉「為什麼?」

玉王炘炎看向父皇母後,臉上帶上了絲絲憂愁「九弟不是四哥你,有著赦令,可以目無尊長。九弟我素來是個秉持長幼有序的,對四哥的這番說辭和作為,實在無法易地而處,因而無法回答。」

凌王炘卓冷哼一聲「果然還是那個懦弱的廢物。」

玉王炘炎苦笑起來,不再作答。

凌王炘卓看向慶雪國主「是兒臣警告了蘇洛冉,父皇若懲罰,兒臣一力承擔。」

慶雪國主抬起頭,老臉帶上了幾分愁容「罷了,正如你們母後說的那般,誰都有錯,就這般吧。」

袁皇後蹙眉而言「皇上,即便如此,那老二呢?」

慶雪國主正視著老二英王炘辰,老二借著自己對老四的放縱便肆意妄為,老六老七竟然在自己病重期間相繼而隕沒,這般陰狠心思,只怕繼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會帶來更大的後果。只是這蘇烙萌,蘇家未來的家主竟然如此滿腔憤懣,怕是這場勢力角逐在所難免了,這處罰得好好想想才是。

慶雪國主理清了腦中的思路對著蘇家大少蘇烙萌笑道「烙萌啊,若你是姨夫,你又該如何辦呢?」

蘇烙萌心下了然,這是給自己正是跟英王炘辰勢力角逐的開頭了嗎?怕是慶雪國主顧及著四王爺凌王炘卓的心情,故意讓自己這個算是苦主的當家人來決定吧。

蘇烙萌暖意融融的笑起「姨夫,這都是個誤會,既然解開了就好。只是二王爺的府上,家姐被四王爺這般對待也不加以制止,真的讓烙萌心傷,不曉得二王爺可否登門寬慰?畢竟是我蘇家之人在您的府邸遭受了委屈,你這主場之主得有所表示才是。」

慶雪國主滿意的點點頭,看向英王炘辰「老二,你覺得呢?」

英王炘辰也了然慶雪國主的意圖,既然這已經是明面上之爭,那就擺在台面上即可。

英王炘辰笑起「蘇家大少所言甚是,炘辰改日定當登門寬慰,也讓蘇老將軍了解我英王府的敬意。」

蘇烙萌點點頭「屆時,蘇府定當打開大門,迎接您的到來。」

蘇洛冉看向玉王炘炎,玉王炘炎笑起「屆時姐夫與你姐一起回門看看,許久沒有見過岳丈大人了。」

蘇烙萌點頭「應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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