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女謀江山 第六十章 名人蘇軾

作者 ︰ 納蘭烙烙

「二十?」蘇洛冉腦中穿過蘇軾的生平——嘉祐元年(1056年),蘇軾首次出川赴京,參加朝廷的科舉考試。蘇洵帶著二十一歲的蘇軾,十九歲的蘇轍,自偏僻的西蜀地區,沿江東下,進京應試。當時的主考官是文壇領袖歐陽修,小試官是詩壇宿將梅堯臣。這兩人正銳意詩特殊時期新,蘇軾那清新灑月兌的文風,一下子把他們震動了。策論的題目是《刑賞忠厚之至論》,蘇軾的《刑賞忠厚之至論》獲得主考官歐陽修的賞識,卻因歐陽修誤認為是自己的弟子曾鞏所作,為了避嫌,使他只得第二。蘇軾在文中寫道︰「皋陶為士,將殺人。皋陶曰殺之三,堯曰宥之三。」歐、梅二公既嘆賞其文,卻不知這幾句話的出處。及蘇軾謁謝,即以此問軾,蘇軾答道︰「何必知道出處!」歐陽修听後,不禁對蘇軾的豪邁、敢于創新極為欣賞,而且預見了蘇軾的將來︰「此人可謂善讀書,善用書,他日文章必獨步天下。」蘇洛冉沉了沉,嘉佑元年,是宋仁宗的第九個和最後一個年號,北宋使用這個年號一共八年。下一位皇帝是宋英宗趙曙,那位讓司馬光修資治通鑒的帝王,莫非還要再過八年才會••••••••••••••••是不是她和炘炎還有時間籌謀?

蘇軾見蘇洛冉深思皺眉,實在不解為何蘇洛冉如此沉重的表情,還未等繼續問下去,炘炎便打斷蘇軾,笑問道「蘇軾?軾原意為車前的扶手,取其默默無聞卻扶危救困,不可或缺之意。你的父親倒是挺會取名字的,本王即是天元的九王爺——玉王公玉炘炎。本王很是好奇怎的你不在天元呆著,卻來這滄浪國?」

蘇軾有些驚異,面前這位便是天元的九王——玉王炘炎,便忙作揖「回玉王,這點碧朱乃是祖上遷徙而來的,家父本想明年舉家遷回杭州帝都的。」

「嗯,泉州位于天元和滄浪交界,你們在這里安家也未嘗不可。」炘炎想著蘇洛冉要做滄浪的皇商,既然有著蘇軾的點碧朱,或許可以不用去廣州即可在這泉州發展,也省了跑去廣州的舟車勞頓和深入敵月復的危機。

蘇洛冉看著蘇軾木訥守禮的樣子,想著蘇軾日後一代文豪的形象,決意要跟蘇軾做朋友,隨即笑開「我也姓蘇,名洛冉,不如蘇先生喚我花蕊夫人,我喚先生子瞻可好?」

蘇軾臉上略微激動,連聲說道,「好,好,既然花蕊夫人不棄在下無名小卒,自然不勝榮幸。這天太熱,不如進屋里來如何,子瞻也好給玉王和花蕊夫人倒些茶水,解解乏。」

蘇洛冉微微一笑,回頭看向炘炎說道「進去喝口茶,看看這翡翠的成色,是否剛好可以做我的金步搖,做我的環佩玨。

炘炎對于蘇洛冉熱忱的樣子有些不舒服,皺著眉頭,跟著蘇洛冉進屋,碧綠和清影對看一眼,便跟著蘇軾的伙計把馬車趕入後院,趁著蘇軾去為炘炎和蘇洛冉準備茶水的間隙,炘炎終于憋不住內心的不安問道「娘子,為什麼你這麼在意那黃口小兒。」

蘇洛冉感覺到了微微醋意,笑開「相公可知,在我的那個年代的歷史中也有一個蘇軾,嘉佑元年,21歲名動京城,成為一代文豪,1000多年後的我們稱蘇軾為宋朝的文學頂峰代表人,是宋朝八大家之一,而蘇軾門下四學士也是名動京師,流芳後世。相公,蘇軾中晚年有一首詞,娘子我甚為欣賞。」蘇洛冉拍了拍坐在旁邊的炘炎繼續說道「《江城子•密州出獵》是宋代文學家蘇軾于密州知州任上所作的一首詞。詞是這麼寫的︰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娘子,你是說,你之所以這麼熱絡,完全是因為他蘇軾是我天元的才子,我未來的國之棟梁?不過這首詞倒是真的不錯。」炘炎的醋意減小「嘉佑元年,娘子你剛才臉色不佳,可是直到明年便是我兄弟角逐鹿死誰手的一年,你擔心太子即位還是其他兄弟即位是嗎?」。炘炎想到剛才蘇洛冉提到嘉佑元年,便聰明的發掘了蘇洛冉的話中意。

「不,宋英宗趙曙是嘉佑八年之後即位的,乃宋仁宗趙禎過繼來的兒子。而且宋英宗只活了35歲左右去世。」蘇洛冉看向炘炎,眉頭加深,「我不清楚史實會按照我那個時代的歷史8年的時間供你我謀劃,還是會加快這個時間。」

「如此,娘子無憂。」炘炎笑了笑。

「對了,宋仁宗趙禎去世前一年,有一個大清官去世,是我們史實中最杰出的官吏——包龍圖,包拯。」蘇洛冉想了想說道「我們可以此評估。」

「包大人?你是說開封知府?」炘炎顯然是知曉包龍圖大人的。看著炘炎的臉色,蘇洛冉心跟著揪緊了起來。

「對的,包大人,相公知曉嗎?」。蘇洛冉緊張的問道。

「去年,你昏迷的那一年,大人已經仙逝了。」炘炎語氣低沉,似乎覺察了什麼「那就是新皇初登帝位就在明年?」

蘇洛冉沉重點了點頭,炘炎見狀沉默了起來,看來有好些事情要加快步驟去做了。

「花蕊夫人,玉王爺,在下實在不知道你們喜愛如何,便擅自做主泡了些鐵觀音來。」蘇軾端著茶進來。

「無妨。子瞻,我很好奇你的文學功底,能否一試?」蘇洛冉說著客氣的話「我與玉王打算舉薦你去翰林院。」

「以什麼為題?」蘇軾眼中光芒四射,有一種被伯樂挖掘的快樂,也有一種即將出人頭地的欣喜。

「秋日炎炎,以我花蕊夫人的名號為題。」蘇洛冉眉開眼笑,看著蘇軾,等待蘇軾的妙文,心中也是好奇,時光輪換,既然是名人,是否蘇軾依舊做得出那個時代能做出的文章。

「那在下不再,願意一試。」蘇軾負手而走,冥思苦想,不久便說道「花蕊夫人,玉王爺可听好了。

《洞仙歌•冰肌玉骨》

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繡簾開,一點明月窺人;人未寢,倚枕釵橫鬢亂。起來攜素手,庭戶無聲,時見疏星度河漢。試問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繩低轉。但屈指西風幾時來,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換。」

蘇洛冉剛端起的茶杯微微歪掉,茶水順著桌沿滴到裙擺,微燙的茶水拉回了蘇洛冉的失神,果然無論時空如何轉換,蘇軾就是蘇軾,名人的氣韻,名人的才華,名人的心性是不會改變的,就如八字定格,大致不變,只是這名人的運道和命途如何就不知了。想那嘉佑元年,本該是趙禎的最後8年執政,卻成為下任太子的年號,豈不是造化弄人,豈不是時光還是會錯開,命運果然是因果循環的,命運也果然的會隨著各種因緣而變化的,半點不由人呢。

蘇軾看著失態的蘇洛冉,甚為奇怪,心中忐忑不安,是不是剛才的詞太過艷麗,引起了花蕊夫人的不快?不禁自責道「是在下唐突了,不想竟惹得夫人不快,還望海涵。請勿怪罪才好。」

蘇洛冉回神,看向蘇軾笑道「不礙事,我只是驚異于子瞻的文學。子瞻可有一房夫人名曰往弗?」見蘇軾錯愕的臉色,蘇洛冉繼續笑道「岷江之濱有青神縣。《蜀中名勝記》載︰「縣之名勝在乎三岩。三岩者,上岩、中岩、下岩也。今惟稱中岩焉。過岷江入中岩山門,滿眼的細草微風,耳畔澗水潺潺。行數十米,山青如黛,群花雜樹中飄著一叢叢乳白的花,細觀之,兩瓣平舉如翼,一瓣懸月如尾,一瓣如玉頸奮前,張頭尋覓,且清香馥郁。請教山中人,曰︰形如飛鳳,為王弗愛物,叫飛來鳳。中岩下寺丹岩赤壁下,有綠水一泓,平靜如半輪明月,相傳為慈姥龍之宅。蘇軾讀書之余常臨流觀景,想入非非中不禁大叫︰「好水豈能無魚?」于是撫掌三聲,立時,岩穴中群魚翩翩游躍,皆若凌空浮翔。蘇軾大喜,便對老師王方建議︰「美景當有美名。」王方于是遍邀文人學士,在綠潭前投筆競題,可惜諸多秀才的題名不是過雅,就是落俗,最後蘇軾才緩緩展出他的題名︰「喚魚池」,令王方和眾人叫絕。蘇軾正得意之時,王方的女兒王弗也使丫鬟從瑞草橋家中送了題名來,紅紙怡上,躍然而出︰「喚魚池」三字,更令眾人驚嘆︰「不謀而合,韻成雙璧。」後,蘇軾手書的「喚魚池」三字被刻在了赤壁上,經可三丈,秀美俊拔。」

蘇洛冉頓了頓,看向越來越錯愕的蘇軾,笑意加深「在中岩靈秀的山岩里、澗水邊、小路旁,一叢叢飛來鳳揚著闊長的綠葉,吐露嬌柔的花蕊和幽幽清香。在家中吟詩作畫的王弗,也常常帶丫鬟從瑞草橋到中岩游山朝廟,采得一大抱飛來鳳回家,每每听父親說起眉州少年蘇軾如何聰明機智,心中頗有好感,但又不便明顯流露,聞道蘇軾常在山水間靜思、讀書,便悄悄隱于一旁樹叢中靜觀,卻見蘇軾英氣勃勃,撫掌喚魚。丫鬟在草叢驚喜一聲飛來鳳開。蘇軾轉回頭來,見一少女婷婷站立在初春的綠草叢中,輕盈飄逸。王弗受驚,抬起頭來,雙眸如星,閃爍著少女的嬌態,粉臉含羞,自有一種淡墨染不出的風情。不久,蘇軾與同窗到瑞草橋為老師王方祝壽,因生性豪放而醉倒在老師家中,睡到半夜起來,知道同窗們都已回書院,便獨自踱到翠竹掩映的後院,師妹王弗正臨窗梳頭,蘇軾從懷里模出從山上帶來的一簇飛來鳳,輕輕地投進窗去,王弗一驚,繼而心跳不已,把那簇濃香陣陣的花苞貼在胸前,是時,蘇軾19歲,王弗16歲,結為夫婦。王弗,一個叫多情才子垂淚的女人。可是你的愛妻?那喚魚池可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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