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農家女 第二百二十三章 在那高高的谷堆上面

作者 ︰ 一枝綠蘿

從王翦家出來,二人一起上車。

小寒上了車就抱怨︰「大公子真是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直勾勾地看著人家,一天在一起,當沒看過似的,也不怕外人笑話!」

扶蘇眉毛一擰,把小媳婦扳過來,看著這張粉嘟嘟的女敕臉,張嘴就咬了一口。

「呀,你真咬的!」小寒推了他一下。他卻一把把小寒摟在懷里。

「我得看著王元,他總是給你打下手,一會給這個盛一小碗,一會給那個盛一小碗,看看你們合作的那個默契,公子我都受不了了!」這完他夸張地呲牙,似乎要吃人一般。

「小氣鬼!」小寒給了他個白眼,「人家不過是殷勤一些,討他爺爺女乃女乃的歡喜。大公子今天不也行了晚輩之禮嗎?」。

「哼,不管什麼理由,我就不能看別的男人跟你走得那麼近!」說著話,他脖子還一梗一梗的。

小寒也「哼」了一聲,知道他這話半真半假,也懶得跟他勁真兒。

「大公子,咱說點正事。」

「啥事?」扶蘇擺出一個「放過你吧」的態度。

「重要事。今天早上,我不是先去了趟店里嗎?遇上了草果,就是冒頓那個新媳婦。」

扶蘇問︰「她怎麼啦?」

小寒說︰「我問起她家的生意,她說她二哥帶著耕作的農具和種莊嫁的把式去了百越一帶,看來生意是挺好的。那草果對將來冒頓重返草原繼承王位非常有信心,她說等冒頓回去了,她家的生意就可以往北推。這話讓小寒想起一事來……」

扶蘇精神一凜,他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因此,小寒想問問公子,草果家生產不生產、或者經營不經營軍械,對于冒頓,這都是他這個身份不能接觸的。即便不是軍械,作坊里的有些技術對他也應該是有限制的……」

扶蘇點點頭,說︰「有道理。也不知這家伙找一個做鐵器生意的人家是不是有意的……,不管他有意無意吧,得去和他老丈人談談,作坊是絕不能讓他靠近的。要不他還放他的羊,想接觸鐵器生意,只能跟著管點帳目,或者跑跑腿,其他就別想插手了。最要緊的還是看著他的那兩個人,我得跟中尉署的官員提一下……」

小寒點頭,說︰「對,最關鍵是那兩個監管的人,他們是有職責的。我看他們就不嚴格,怎麼把人家姑娘的肚子都搞大了,他們也不上報。冒頓要是不說,滿咸陽還不知有多少個小冒頓要生出來!」

扶蘇在心里撇嘴,女人對這種事兒就是分外關注。

小寒關切地問︰「扶蘇,你看我要不要跟草果談談她的責任?讓官員去說,會不會把人家嚇壞了?」

扶蘇想想,點了下頭,小寒去轉達一下效果可能更好。想當冒頓的閼氏,那是將來的事,現在,你草果還是大秦子民,得分清里外。

「真是我的賢內助!」扶蘇一扭身兒把小寒抱在腿上。

車子不算低,但兩人這樣坐還是有些不舒坦,小寒只好趴在他肩膀上。她覺得自己就像個沒有分量的布女圭女圭,扶蘇想扛就扛起來,想抱就抱起來,完全沒有反抗的可能。

嗯嗯,只好隨他吧!

「小寒?」扶蘇低柔地叫了一聲。

「怎麼呢?」她也低低地回。

「夫君有一個要求,你一定要答應。」

「你說,權且听听。」

「哼,你必須答應!」扶蘇態度很強硬。

小寒直起腰捧著他的腦袋,看著那不依不饒的樣子,只好說︰「好吧,如果不太難受就可以答應。」現在,只要不說孩子的事,她都願意讓他滿足。

「天熱了,我不想你穿露鎖骨的衣服。我不能忍受別的男人看到你的身體,我只想……,我一個人的……,好不好?」

他說著話,已經在輕咬著她的肩膀,嘴巴一拱一拱地拱開她的衣服,準確地用舌頭舌忝舐她的鎖骨。小寒身子一顫,她又沒出息地月兌力了。

扶蘇一邊動作一邊抒情︰「小寒,去年夏天,我一看到你穿那件寬袖子沒領子的衣服,我就想撲上去咬一口,那時你的汗珠掉下來,我就想,它沿著你的脖子滾下來,一路向下,一路通暢。而我就想把自己埋進你的鎖骨,然後,漸漸地,我也一路向下,滑下去遇到高高的谷堆,我就像只幸福的小老鼠,藏在里面偷糧食,一會這邊,一會那邊……。」

小寒酥軟無力地打了一下他的頭,這家伙真是個調情高手,光是說話就讓人受不了了。

「不行了,老鼠要去偷糧食,餓了……」扶蘇的聲音變得越發低沉撩人,他的頭伏得更低,一邊拱一邊用手扒,小寒緊緊抓住他的肩膀,不能讓他胡鬧了,這還在車上呢。

「乖啊,快到家了……,木木還在處面呢……要不,給你講個貓和老鼠的故事?」

「不,不要听,只要你乖……乖啊……。」他已經非常投入地去偷糧食了。

「嗯嗯……」,小寒咬住嘴唇,羞憤地揪住他的耳朵,這家伙讓她在木木面前沒法抬頭了。她靈機一動,一驚一乍地說︰「呀,那是發生什麼事了?」

扶蘇身子一振,抬頭朝車外看了一眼,氣憤地瞪著得逞的小寒。「騙子!」

小寒抱著他的腦袋,親了腦門兒一下,指指車外,說︰「回家,回家去,可以為所欲為。」

扶蘇不甘心地坐直了,攬過她的頭,把她的耳垂含在嘴里,咬一下,放一下,像是不解恨似地。小寒都無力說話了,這就是個任性的孩子!

好容易到家了,木木咳嗽了一聲,這一路,對他來說,太艱難了!

扶蘇理了一下衣冠,跳下車。他把簾子甩到一邊去,沖小寒伸出手,一把把小寒抱下車,直接就奔臥室去了。小寒踡在他懷里,樣子丑得已經沒法見人了。

院子里秋嬸和何大廚立即向後閃,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這兩人,也太不考慮他們老年人的觀感了。

好吧,燒熱水吧!

等到夕陽把院子也染紅了,兩人才先後醒來。小寒想翻個身,無奈,扶蘇還是霸道地一條腿壓著她,生怕她飛了似的。

「哎,起來,讓我起來。」小寒在他腿上推了一把。

扶蘇啟動撒嬌模式︰「不,夫君正在回味……,寒,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你委屈極了,瞪著我,要哭不哭的樣子。可是,我們現在多好。寒,你從沒叫過我一次夫君,我才是真委屈呢。」

小寒笑笑,這家伙真矯情。「在我心里已經是夫妻了,叫什麼不一樣,叫你‘壞人’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你必須叫扶蘇一次夫君。」他捧著她的頭認真地說。

「好吧,夫君。」小寒叫了一聲自己也笑了,真別扭呢,只不過,為了讓扶蘇沒有遺憾,怎麼樣都行吧。

扶蘇開心地把她攬在懷里,又沒頭沒腦地一頓親,眼看著又要銳不可當。

「好了,夫君,小寒餓了。」這一招屢試不爽,只要說餓,肯定退兵。

「好吧,先把你喂飽了!啊,夫君也餓了。」他四仰八叉地把自己放平,等著飯來,等著小寒抱著他的頭給他擦臉擦手。

小寒起了身,穿好衣服,簡單攏攏頭發,到了外屋,腳步卻停了來,彎腰從架子的夾縫里找出那個記錄排卵期的木板子看了看,算了算,頓時一陣緊張,剛才太放縱他,也太放縱自己了。

里屋的扶蘇听到那動靜,黯然地閉上了眼楮。他把命都要抵給她的時候,她卻在想著那個木板子,這……這是把他扶蘇放在她心里的什麼地方?

他想,接下來,肯定是高抬腿跑,然後就是邊邊角角都不放過地洗,也許還要放鹽,把他的種子腌一腌。

事情的發展,如他所料,吃過晚飯,一樣不落地全來了。

這一晚,他再次情緒低落。睡在他身邊的人,離他好遠。

接下來的日子,小寒加大了運動量。她一見丁滿就要跟人家學,丁滿沒轍,只好教她點動作要領,腿上沒力量,架式多好看都不行。全當是哄著小寒姑娘玩吧。

有天,小寒從蒿子姐那里拿回了些紅花。所有的植物染料都在她那里存著,想到了就拿上一點,倒省得去藥店買。

在廚房里煎藥的時候,何大廚進來,往櫃子里放了些火硝,最近,家里這東西消耗得很快。

「姑娘這是做什麼?」

小寒抬頭笑笑,大大方方地說︰「想染塊布,做衣服。」

何大廚點點頭,出去了。他人是出去了,可是卻覺得哪里不對,染布應該水放得多些,把衣服泡進去才是,怎麼那鍋里的水那麼少呢?

小寒把鍋端回屋里去,何大廚又覺得不對,這麼熱的天,在院子里就把布料泡了,干嘛還要回屋里弄呢?以往,小寒姑娘可是個講究的人,她總是嫌這里亂那里亂的。

何大廚等到天黑,也沒見小寒姑娘把布料掛出來晾,送鍋的時候卻是多出一只碗,而那口鍋卻是干干淨淨出來的,連點渣渣都沒有。

這不太奇巧了嗎?

他想到那鍋紅水,越想越不安,那不就是紅花嗎?小守姑娘這是要干嘛?

種種猜測把何大廚折磨得不行,他決定盡一個忠僕的職責。

「什麼?紅花?」扶蘇把馬鞭子放下,看了看緊張不安的何大廚。

「公子,老何猜測那是紅花。就是覺得心里不安生,才……,老何知道小寒姑娘是個好人,但是……,身體要緊……」何大廚開始語無倫次,雖然是為了主人好,但畢竟是人家夫妻的隱秘事。他這事做得——對呢還是不對呢?

扶蘇半響不語,老何跟了他很多年,不是個多事的人,今天這麼說,肯定是有把握的。這個小寒,太……欺負人了!是不是她已經懷上,自己處理掉了?

「好了,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吩咐完何大廚,扶蘇低下頭,似乎自言自語︰「小寒她,可能有其他的用處吧?興許每天跟著丁滿練功,磕踫到了,要清一下淤血也是有的。」

何大廚訕訕地笑笑,退下去了。他們沒事就好。

大清早,小寒又精神抖擻地練習彈腿,她的柔韌性一直不錯,腿部的力量,她相信,只要刻苦一定能夠加強。她就是要跑得快,踢得動,一切的牛鬼蛇神,在她的神腿面前,都通通地滾到一邊去吧!

扶蘇倚著門框,看了她好一會兒。她做什麼都認真,認真得讓他發愁。

她這樣子,完全沒有墮胎以後的虛弱相,她應該沒有懷孕。

她還不至于殺他的孩子,她只是還不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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