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仿佛沒有看到慕紫搖頭,突然滿懷希望道,「一定會的!小姐單純善良,而且小姐是救了二女乃女乃和小小姐的!善有善報!小姐一定在其他地方重新生活了!」
慕紫看著阿桂,這個小丫頭不簡單,她第一次接觸時便知道了。
她一定早就發現了自己的異常,卻隱忍不發,默默觀察,現在知道了真相,雖不敢置信,卻也能快速接受。僅僅此兩件事,已經不是一般人能輕易做到的了。
慕紫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一個人或許知道!」
「誰?」阿桂滿懷希望問。
「了空大師!」慕紫答道。
阿桂聞言,看著慕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御書房,皇帝剛剛接到武安侯府的消息,他緩緩的放下手中的奏折,對著身邊的大太監崔得喜道︰「你說,今日武安侯府這一鬧究竟是什麼意思。」
崔得喜在皇帝還是個不受寵的皇子時便伺候在身邊了,皇帝雖說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卻也念著多年的情分,有時候遇到問題,也喜歡和崔得喜說一說,而崔得喜多年伴駕早就練就了一身好本事,一方面讓皇帝覺得他是直抒己見、毫無保留,一方面又不會讓皇帝警惕其嗅覺敏銳,心生防備。
崔得喜似是深思了一下,說道︰「奴才覺得,既然武安侯世子的腿已經治不好了,武安侯一家也就折騰不起來了。今日說不得也就是武安侯世子鬧一下脾氣,畢竟前途盡失,一時無法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可要是他的腿能治好,卻瞞著朕呢?」皇帝沉思片刻,低聲道。
崔得喜自然知道皇帝這幾日在想些什麼,然而听到皇帝說出口,心卻還是咯 一下,皇帝這是動了殺意!
崔得喜定了定神,恭聲道︰「這武安侯世子的腿是經過多位太醫一起診治的,他們既然都說治不好,那想必是真的治不好了的。退一萬步說,即使是假的,那也是武安侯府想要放權避世了,那皇上何不成全他們?沒了兵權,也就隨他們去折騰吧!」
皇帝點了點頭,多次派去的太醫中有他的心月復,他們都說治不好,其實皇帝還是信的,只是,在如何處置武安侯府這件事上,還有些許猶豫。
或許,不必趕盡殺絕吧!
皇帝又道︰「朕知道你說的意思,可是武安侯府不同別的,朕始終無法完全放心。」
當年安樂候訓練出的慕家軍勇猛過人,所過之處敵人皆聞風喪膽。整個西北的局勢就是靠著這批英勇善戰的軍士們才得以守住,可以說,那些年,錦朝的安寧都掌握在這只軍隊手中。
安樂老侯爺鐵骨錚錚,安樂侯更是年紀輕輕便作戰神勇,軍中將士盡數對其欽佩不已,甚至一度,在軍中,皇權比不上安樂侯的一句話。
皇家的兵符早已失去了真正的作用。
然而,那塊曾經對慕家軍並無多少威懾力的兵符卻成了皇帝的一塊心病。二十年前,先帝爺親手將玄鐵鍛造的兵符交給安樂侯,那時皇帝還只是一個並不受寵的皇子,那塊連皇帝都未曾見過的兵符隨著安樂侯的死而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