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盛世獨寵 85 白花花的那個銀子喲

作者 ︰ 慢慢來吧

這個冬天雪很大,羯夷和匈奴沒在大虞邊境佔到好處,又凍死餓死不少人畜,日子非常艱難,每次組織起人馬劫掠時,都殺紅了眼。這也導致過年的一個半月里,兩線戰事比秋收之後那段時間更頻繁。

新年第一天朝會,皇帝打開顧堯和顧翀的奏折,臉色不太好看,不過看到最後傷亡統計數字,意外地有些動容——打了快半年了,死亡人數前所未有的少,傷者大部分為輕傷,重傷員幾乎就地轉為後勤和巡檢人員。

這意味著大虞的有效作戰人數並未銳減,只要穩扎穩打,大勝指日可待!

他即刻召來兵部尚書池睿,問話幾句後,請來蕭律賜座,讓太醫院院使旁听。按太子的規劃,九康堂自戰起就在鴻都里選了一批成績不錯自願上戰場的學員帶去前線,又吸納當地非戰斗人員和一些失去戰力的傷員加入,現在基本上能做到百名士兵一個醫師一個醫士一個護士一個學徒這樣的比例。急救包和急救手冊幾乎每個士兵人手一份,很多傷口都能得到及時處理。下了戰場馬上有人先展開急救,再分別按其傷情和傷勢嚴重程度分到不同診室和手術室進行治療,更為重大的手術會用馬車把傷患運到城里九康堂分部做大型手術。至于干淨的蛆和霉菌的應用,輸血和血液配型,以及血清的使用,讓院使听得一愣一愣,完全不明所以。

蕭律頂著皇帝和池睿驚嘆的目光,沐浴在院使赤luoluo的崇拜之情里,滿臉自豪地侃侃而談。這都是寶貝小孫女的功勞啊!

「太傅所言的治療之術可否在太醫院推廣?」

「呵呵。九康堂的這些新法子,和種牛痘一樣,都做成小冊子,讓丹青閣印了拿去便宜賣。不過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皇帝也‘呵呵’一下,提筆把整個太醫院五十歲以下的人都踢去前線,入九康堂編制,歸當地九康堂的負責人調派。至于五十歲以上的嘛,皇帝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院使,也滾去鐵梅寺深造,如果考不到九康堂的行醫證,不用再回太醫院了。

蕭律很不滿,「皇上你把御醫都踢走,誰來看病?」難道指望老子?

當代名士蕭神仙表示,皇帝的龍脈我不屑于模!

「唔,那就院使安排分批去,為期一個月,學不會的,自己卷包袱上前線吧。」

皇帝語氣很消沉低落,嚇得苦逼的院使出了金鑾殿就往太醫院奔去,池睿見機請了蕭律去崇文館喝茶,留皇帝一個人發呆。

好像,當年也有一個小姑娘,抱著大肚子,拉著他的手撒嬌說,「這些御醫一年看的病人還不如耶耶一個月看得多呢,能治得好什麼病嘛!你不如打發他們上鐵梅寺學藝去,別讓他們來煩我!」

他的兒子,好像比他更幸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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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這個幸運的兒子剛下了戰場,正在和三舅兄把酒言歡。

「你盯著順堡這麼久,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噶朗部態度不是很積極麼,等他們手癢了去弄順堡時,我們就可以出手了。」

「你真用得著帶這麼多人去?」

袁懿向顧翀借了五千步兵和一千騎兵,其中有裝備最好的五百弩箭手。

「說實話,不一定夠……」

要不是媳婦千交代萬交代不能走水運,他也用不著這麼多人沿途護銀。

「一個不到一千人的小塢堡?!」顧翀噴了口酒。

「打不是問題,後續需要這麼多人。」

「皇上能讓你進城?」

太子去邊關一趟,帶回來兩倍多的兵力,哪個皇帝能無動于衷?

「等我拿下,估計你就明白了,到時該怎麼上折子你就上,至于京城的事,我來解決。」

「……我讓破虜陪你去。」

顧翀身邊有七個小廝,是護國公府十幾個郎君里最多的,也最精銳,按身手排行分別叫破虜、破軍、破陣、破奴、破劫、破夷和破禪。

「他不行,那里已經有個崔家的人,最好鐘、容、翟三家里出一個人,還有你下面那個單家的小子也給我。」鐘家是文理侯,容家是平治侯,翟家是繕濟侯。

「要不你都帶走吧!反正有沒有他們都一樣。」

「我還準備帶個習家的小子,侯爵家的一個就夠。」

「你當這是挑花娘啊?!人家來掙功勞,跟你回京算個啥?」

「這完事頂你打十年!」

「胡扯!就一千人,能得個從七品的小團長就不錯了!」

「阿鸞給我算過賬,夠你在北關打十五年。」

這下顧翀有些信了,妹妹別的本事沒有,算起數來絕對甩最機靈的老七幾十條街。

「成,我去說,你別最後不成事。」

「讓他們自願,到時候不來的人別眼紅就行。」

「……那破虜和破軍都給你。」看他想拒絕,顧翀果斷說,「不然阿鸞也不放心。」

袁懿頓時軟下來,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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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北關捷報頻傳,與過去不同的是,捷報里不是什麼‘戰’、‘抗’、‘征’、‘討’、‘伐’等慫得流湯的詞,直接用上‘平’五部聯軍,‘滅’三部,‘收’漠北草原東南部地區等字眼,都是以殲滅羯夷大軍主力陣容為目的的作戰,完全不像以前擊敗、驅逐即可,這才是真正的勝利。

改良後更輕巧、更鋒利、更耐久的陌刀,射程極遠的長臂弓,密集強勁的連環弩,加上爆炸威力和殺傷力更大的燃燒彈對騎兵的碾壓,保證了兩軍對決時,鎮北軍幾乎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

羯夷八部,與大虞朝接壤的五部聯軍已經被打垮三個,另外兩部一東一西。西邊的突彌卑部與噶朗部共享一個大草甸子,在噶朗部的游說下停戰休養。東邊的胡勒羌集結殘兵,跑去佔了一直沒參戰的鄂倫春溫部那片地兒,準備吞並了他們,補給糧草和兵力,繼續游擊鎮北城和北關之間的防線。

顧翀無視京城和軍中叫囂‘追擊窮寇,趕回陰山’的呼聲,按兵不動,派出斥候一面探明草原上雪化冰融的地貌路況,一面接觸鄂倫春溫部試探他們反應,更重要的是,等著噶朗部的動靜。

四月五日,撫順的九康堂從順堡得到噶朗部的消息,判斷出他們和突彌卑部已經合兵往這里來,顧翀立即分兵一半,靠著望遠鏡和指南針,在茫茫草原里繞過一個海子,兜了他們的老巢,再前往撫順與袁懿合圍,準備兩面夾擊。

這時的袁懿,一邊想念媳婦的長壽面,一邊讓手下六千鎮北軍和三千護軍把順堡圍起來,至于本來沒什麼戰力的三千輜重兵,一部分丟在軍堡守城,一部分守著順堡通往軍堡的路,好運東西。

他身邊除了明津、破虜和破軍,還多了三個英氣勃勃的年輕男子,臉上神色不一。

低調寡言的那個是習家七郎習屏知,身為帶壞高宗的佞臣之後,他只能上戰場轉武職才有希望重振家業,奈何本人並無這方面天賦,混了幾年還只是個從七品小團長。本想著大戰之後,怎麼也能得個從六品軍長或運氣好當個從五品軍曹,沒想到被踢來做太子護軍。不過他心態已被打磨得極好,東宮近臣也不是壞事,所以最淡定。

鼻青臉腫的是容家小八容臨,他和翟竣翟小二、鐘鼐鐘十三靠比武決定誰來‘送’太子回京。結果很明顯,那兩人沒放水,他很受傷很認命地跟著太子鞍前馬後。

最郁卒的是單歸,他是單斌佷孫,單家總被說成太後裙帶,他一直很努力證明自己,白手起家已經做了軍長,沒想到被太子看中,一夜回到解放前,蹲在撫順發呆不能參戰,長了快一個月的蘑菇。現在終于有行動了,不是打羯夷,是圍個小塢堡……

袁懿才不管這幾人的OS,老神在在地圍了順堡,有反抗的護院直接砍了,剩下的猶猶豫豫棄了械,封了六大順商的宅子都,按家族把人捆在一堆。

領頭的蔣家老爺子很憤慨,他們早就商量好每家出銀十萬兩,他額外多出三十萬兩,共計八十萬白銀獻上,誰知道來人這麼不講道理,直接繳械捆人。

「草民不知有何罪,竟勞動大人大動干戈!」

明津客串一把惡衙役,「你身為大虞子民,竟然串通羯夷,投敵賣國,還敢辯稱無罪!來人,砍了!」

「將軍請刀下留人!」

唱白臉的是習七,袁懿贊賞地看他一眼,小蕭管事昨天臨時給習七培訓了一下,看來效果不錯。

蔣老爺子不過是一時氣憤,誰知這蠻不講理的大人上來就砍,登時清醒許多,再不敢刺激他們。他感激地看一眼習七,緩和語氣對明津說,「將軍,若說草民有罪,也該由法司定論。擅殺良民,不是壞了國家法度麼!」

明津唾他一口,「你也知道法度?賣軍情給羯夷時怎麼不知道?為羯夷銷贓時怎麼也不知道?」

「我即便死了,也有辦法叫你們人頭落地!」

「砍他兒子。」袁懿終于開口,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住,住手!!我什麼都听……」

話音未落,身穿鋼甲的士卒從蔣老爺子身後拖出幾人,手起刀落,頭顱滾地,頓時血氣沖天,還沒倒下的軀體抽搐一陣便不動了。蔣老爺子一口氣喘不過來,血氣好像堵在他的胸口,雙眼一翻暈死過去。現場鴉雀無聲,被捆的人是不敢出聲,太子身邊的一群護衛是面無表情紋絲不動。習七、單歸和容八狠狠咽了口唾沫,這都是什麼定力啊!

明津提桶水往蔣老爺子頭上潑去,被這麼一激,他才吸著粗氣嘔出一口心頭血,醒轉過來放聲大哭,「惡賊……」明津反手一掌打斷他的話,也打掉好幾顆牙。

「砍他孫子。」袁懿繼續輕聲細語。

仍是那幾個士卒把七八個嚎啕大哭哀求饒命的青年或少年拉出來,舉刀要砍。

「將軍!求你饒了我兒子!我願將蔣家的寶藏送與將軍!」一個婦人死命地護著自己兒子,最年幼的那個孩童,大聲哭號︰「我是蔣家長媳,我把家里鑰匙都獻上!將軍,求你放過我兒子吧!」

袁懿優雅一點頭。士卒們手起刀落,除了這個孩子,其余人立時倒地,大難不死的母子二人哭得稀里嘩啦。

明津憤然怒斥,「你們還有機會求饒,被你們出賣,死于羯夷之手的同胞可再沒機會看見你們償命這一刻!還有更多死不得安葬,生不得歸鄉,如今還在陰山苦寒之地與野人為奴的人,你們可知道他們的悲慘!你們死有余辜!」

底下俘虜皆愧疚低頭,軍士們義憤填膺,看著這些人的目光如同看死人。

袁懿輕撫袖口,「帶她去找銀窖,找不到,一並殺了。」

蔣老爺子看著他冰冷的眼神,知道自己難逃此劫,顧不得喪子之痛急切地對袁懿說,「將軍既然求財,何不有話好商量!老夫在宮中略有人望,還請放過我的家人和其他眾人,老夫願獻全部家財。」

宮中?不就是蔣昭儀麼?

「晚了。」看著蔣家人臉色灰敗,袁懿又邪魅一笑,「不過,若有人自願檢舉蔣氏所匿家產,可罪減一等。」緊接著補上一句,「十個名額,其余立斬。」

蔣家人里頓時有了動靜,一個管家模樣的老頭抱著一個小男孩跪爬出來,「我是賬房伺候的,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求將軍饒了我孫子。」

老頭身後一個婦人想跟著出來,立刻被一個中年男子一腳踢回去,「將軍,我是往銀窖運銀子的管事,我能帶您進去。求您繞過我女兒。」他縛在身後手里拉著一個小女孩,兩人一起跪下磕頭。

那個婦人淒厲地哭喊,「冤家!你連兒子都不要了!」

中年男子惡狠狠瞪著她,「你找這個野種的爹來救!」

婦人愕然住嘴,轉而向老頭哭喊,「表叔……只求你救救瑞兒!」她身邊的男孩才不過三歲,和她綁在一起,哭得聲嘶力竭。

袁懿不耐煩地一揮手,明津打暈這個婦人,大聲喝道,「已經四人,只剩六個名額。」

惶恐的蔣家族人頓時騷動起來,爭先恐後有人往外爬,其他呆若木雞的人群里,有個美艷少婦也在往外掙,「將軍,我跟了蔣家大郎好多年,他私吞的銀子都藏在我這里,我都交出來,求你們放過我和我的孩子!」

少婦身邊的一個男人鐵青著臉用頭狠狠撞向她的額頭,「你個不要臉的賤人!」

袁懿一皺眉,明津上前打暈那個男人,把女人拖去取銀子。

很快十個名額就滿了。

銀窖、現銀、未出手的貨物、賬簿、密信等一系列文書證據都被搜了出來,明津遞給幾個護衛互相核算了一下,大體都對得上帳,就封箱存證。

袁懿手一揮,蔣家人除了那十人和十歲以下的孩子,不分男女全部人頭落地。有了一地尸體為例,其他幾家都知道要怎麼辦了。

「我願捐出全部家財千萬兩白銀,為國效力,贖舉族之罪!」曾經與袁懿有過一面之緣的第二大順商立刻壯士斷腕割了肉。

「請孫老爺寫下文書,不得隱瞞。等財物家產交割清楚,便可離去。」袁懿道。

後面是駱家,見他如此好說話,以為蔣、孫兩家的錢就讓他滿足了,遂有意瞞報和少報了一些。

袁懿毫不介意,模模下頜嘆口氣,「砍他兒子。駱家只有八個名額。」

又是一陣血氣沖天,這下誰都知道這位將軍不只是求財而已。為了活命的駱家下人和親眷爭先恐後揭露駱家底細,後面幾家更是急著效仿,一時間銀子數量劇增。其他幾家再不敢偷滑耍奸,老老實實地報數,主動提供各種佐證。袁懿紛紛把其余人都栓到碼頭的停船樁上,勇于揭發的人和孩童們集中到軍衙大牢里,才大方地給賬房們松了綁,統統拉去算賬,而且是算別人家的賬。

這樣一來,有沒有隱瞞或私藏的銀子很明顯了。

袁懿爽快又無奈的看著一箱箱銀子往軍堡運去,他的小丫頭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其他幾個被勒令帶兵護銀的習七、容八和單歸,幾乎快崩潰了。他們雖也是鐘鳴鼎食之家的子孫,但眨眼間看見這麼多雪花銀從面前源源不斷的過去,小心髒的負荷也很重呀!

撫順城就在這等情形下忙乎了半個月,袁懿效仿太宗,在撫順碼頭立碑,書明六家順商‘投敵叛國,事前通謀,事後銷贓,謊報家資,欺瞞朝廷,罪在不赦。夷其族,充其家資,為後世從商者戒!’

其余依附順商來這里做生意的小散戶基本上都財報吻合通過審核,得以上船離開,那五家的青壯年毫無疑問被找各種由頭砍了個精光。小順商們眼睜睜地見識到了長達整日的殺人場面,看著五家人被押在碼頭邊,每走一條船,便斬下幾顆腦袋,顯然要貫徹‘為後世從商者戒’這句話。

碼頭上流下血把涴江水被染得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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