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盛世獨寵 81 大姨媽蒞臨

作者 ︰ 慢慢來吧

玻璃廣告非常成功,琉瑛閣前所未有的財源滾滾,從書房到馬車,能安裝玻璃的地方,都來下訂單了。顧辭也前所未有的強硬,按大小賣,普通玻璃一尺見方的就要五百兩銀子,同樣大小的強化玻璃貴三倍,下訂單就先付三分之一定金,訂單取消也不退。基于中華小農思想的燻陶,肯定很多人會想仿照,但目前高溫急冷的整套設備只有琉瑛閣才有,還是皇家產業,想來很多人願意幫忙打假。

身上又沒了差事的袁懿摟著親親老婆泡在‘露天’浴池里吃豆腐看星星時好奇地問她,「為什麼不敞開了賺錢?」

「物以稀為貴嘛。再說現在的戶部不是那麼讓人放心吧……連個預算都不做就想花咱們的錢?以後用錢的地方多了去,讓他們來求我們,你才好提要求不是?」

「我家寶貝真聰明!」

大灰狼一邊獎勵她一邊偷偷拽她身上浴袍的系繩,她拼死抵抗,堅決不在野外暴露,這種事恥度太高了!

「這有什麼!不會有人看見。我辛辛苦苦幾個月,你也不獎勵我一下?」

「……你!你根本就是預謀許久不懷好意!」

早知道你做玻璃屋頂和透明浴室是為了這種不和諧的作用,她才不會獻策獻計!深感上當的顧辭很羞憤。太子很遺憾地松手,只是緊緊摟著,她反而傻傻地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他今天這麼好說話。

心癢難耐的某人見狀眼楮一亮,「要不我們繼續?」

「不要!」然後又支支吾吾地補充,「……至少等我成人的……」

時下女孩來了葵水即算成人,顧辭今年十三,也該是時候了。

「真是個寶貝!」袁懿把她整個兒抱在身上,沉甸甸的感覺很充實,「你生日後,我可能要出門一趟。」

「……要打仗了?」

「可能會去北關,不會有危險。」

顧辭不舍地抱住他,主動吻了上去。

等兩人收拾清爽躺到床上時,顧辭的手指頭都皺了,她顧不得這個,緊緊貼著他,只感覺說不出的坐立難安,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揉進他懷里去,八爪魚一樣手腳並用巴著他,一會蹭蹭這里,一會扭扭那里。

袁懿覺得自己完全沉溺在她的柔情蜜意里心醉神迷,「就這麼舍不得我?」

顧辭悶悶地說,「我難受。」

「哪里不舒服?」袁懿第一次听見她說‘難受’,擔憂地模模她的額頭,不是很燙,又搭她脈搏,也很平穩。

「心里難受,全身都難受!」

「去請師父。」袁懿立刻大聲吩咐。

「不用!」顧辭摟著他撒嬌,「明天再去,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不要別人。」突然小月復一抽,雙腿間涌出一道熱流……

她瞬間臉紅了,下意識的捂住了小肚子坐起來,一把推開他的手往淨房沖,「叫,叫甘棠來……」

袁懿緊追在她身後,吩咐明庭叫丫鬟進來。甘棠快步進了淨房屏風後,看見顧辭揪著寢衣的衣襟,一個勁攆太子出去,憂心的太子寸步不移,溫柔耐心地哄她。

「郡主哪里難受?」

「……我肚子不舒服。」

甘棠一錯眼看到她寢衣臀部的痕跡,頓時笑了,「郡主長大了!」然後利索地把太子請出去,模模顧辭頭發有沒有干透,幫她換上月事帶和新寢衣,讓她去床上躺著,才轉身出去歡天喜地吩咐眾人道︰「快給郡主熬紅糖茶。明天早膳記得上紅豆紅棗生姜粥。別忘了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太後和公主去。」又讓人拿了一本嶄新的本子記上了今天的日期,伺候顧辭喝了紅糖茶和漱完口,殷殷囑咐,「這第一次來潮要重視,不然容易落下病根。郡主以後一定要等月事完才能洗頭。」

袁懿知道她是月事來潮,心下大喜,笑著躺到她身邊,模著有點小肚子的月復部,軟軟肉肉手感極好,「疼不疼?」

「不疼。」顧辭繼續黏著他,在溫熱掌心的輕撫下秒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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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晚上加一早上,起來讓師父把下脈,喝了一碗紅豆紅棗生姜粥,顧辭自覺耳清目明山清水秀,滿足地換上特制的棉質護墊去給太後請安。

太後也很欣喜于她來了月事,這下真是大姑娘了!

然後細細听她說起東宮最近的事務如何處置,和新上位的四妃、王妃妯娌、公主大姑子等人怎麼交際往來,給護國公府兄姐們的嫁娶怎麼備的禮,時不時提點幾句,「你帶進來的人,你身邊的丫鬟就管得住,元哥兒的人,也不敢怠慢你,在東宮里出不了什麼問題。但宮里可不止這些人,外面惦記著朝你這個太子妃使勁的人可少不了。你看這次給元哥兒干活的人,不就開始和東宮走動了麼?該怎麼拿捏這個分寸,你心里要有數。」

太後是指自從營繕司被折磨走一個掌司,新提拔上來的于侍郎是顧家姻親,許多人意識到給太子妃做事也是條通天路,不但遞到東宮的牌子多了,連外面的掌櫃管事也被追捧得厲害,求著送股送貨送女人的都有。顧辭知道後,只是把謝慶招到東宮來,讓他和大家說一下謝強三兒媳婦家的事,然後表示在她手下做事,好處大家看得到也分得到,但如果籬笆不牢,拖了東宮後腿,錢財田地都會歸她,祖國邊疆建設需要你們一家子。但在太後老人家看來,堂堂太子妃不必親自去考慮如何模清外人底細,還要費那麼多心思去想辦法約束他們。她是掌握下人生死的主子,犯錯的棄了,有用的自己會跳出來,始終沒跳出來的,也不必去管了,至于敢不忠,直接打死。

「祖母不是怕你辦錯事,只是覺得,有些事,你既然不擅長做,就干脆什麼都不要做。你的地位在這,要讓別人來適應你,而不是你去考慮怎麼安排他們。」

顧辭認真點頭,她知道太後在教她立威,在‘人往高處走’的宮里,只要袁懿一天沒有其他寵妃愛妾,她就是東宮最‘高處’,下面的人自然會爭先恐後給她表忠心,日後袁懿繼位也一樣。與其做多錯多,不如不做。若她一開始被看輕,再想壓服別人的小心思,就得下狠手用重典。可她偏偏不是個能狠戾的人,所以作壁上觀的方法最有效最保險。

祖孫倆正閑聊,明庭在門口探頭探腦。

太後笑著刮刮她的俏鼻,「快回去吧,不然有人又要親自來抓。」

顧辭笑嘻嘻地說,「祖母別吃醋,明天我再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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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德殿書房,袁懿把顧辭摟到身邊坐著,一手給她打扇子,一手還拿著本明黃奏折翻閱。因為她來月事,書房和臥室都沒放冰,雖然天很熱,兩人也舍不得坐遠,更不想有外人在旁邊,所以太子殿下甘之如飴地給她扇風。

「今天有沒有不舒服?怎麼不在屋里呆著?」

顧辭搖搖頭,靠在他肩頭把太後今天說的話BLABLA跟他復述一遍。然後柔情似水地看著他。她以前進宮純屬娛樂性質,太後不會說到後宮生活,所以她從未察覺長輩們有意撮合他倆。現在太後百無禁忌,每次都會和她說起往事,明庭等人更是逮到機會就把宮里的事科普一番。她很有自知之明,之前的嬤嬤、丫鬟、護衛都是經過長輩或袁懿精挑細選才能到她身邊,就像扯起狼皮給她披身上,幫她嚇人,她才能安安穩穩地過自己小日子,不然她這樣的放在高宗或世宗的後宮中熬不到兩年。

袁懿笑著放下手中奏折,傾身吻吻她的額,「祖母是在教你,不過你們不一樣……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不用擔心。」

顧辭順勢攬他到懷里,讓他枕著她的腿,給他揉捏額角眉頭,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下。她想讓謝慶找出幾個年紀大、經驗足、善算賬的積年賬房老師傅,直接在鴻都里帶一批審計員出來,以後分為兩部分,一部分作為內審員放到各分店,幫忙各大掌櫃管事審計下面的人,一部分每年輪換去不同產業里查賬巡檢。審計員只用對股東負責,薪水也是股東直接發放,人選,尤其是外審員須經過股東同意。審計員的報告,和總賬報告一樣,直接給股東看,如果發現問題,有紕漏的一家人就地撤換,以家財十倍賠償,永不錄用,副手直接頂上。這事是一個嘗試,在自己產業里折騰完全沒壓力,謝慶也很贊賞她的想法,好不好用,試行一兩年自然知道。而且,在自己產業里完全可以盡量用女子來做此事,相信這個時代能得到經濟自由和社會地位的女性,比只認‘惟有讀書高’的男性們更珍惜工作機會,也更不容易被收買。

她不是什麼宅斗宮斗人才,也沒有豐富的管理經驗,但基本制度背得挺熟,加上這時候的人普遍家族榮譽等倫理觀念極為深刻,只要制度建立好,從一開始就杜絕人情關系的影響和腐敗滋生的土壤,反而容易有好效果。看起來是她這個太子妃事無巨細都插手,但真實行起來,反而可以靠制度解決不少問題,作為股東會省事許多。

子曾經曰過,與人為伍只有三種前提,一是利益,二是恐懼,三是感情。後面兩種她不擅長,就奔著第一種去吧!

現在太後是覺得她對外做得太多,這些庶務完全可以丟給下人去考慮,她的重點應該是想辦法把宮務抓在手里,特別是盯緊後宮的女人。所以她想問問袁懿的意見,他希望她做什麼才是最重要——如果他想把住後宮,那她就努力把宮務接過來,架空皇帝的後妃們;如果他希望她仍然致力于最擅長的開拓財源和實踐先進經驗上,她就好好把自己的產業折騰出資本主義小芽芽……

袁懿完全不覺得讓小丫頭現在就涉及宮務是個好主意,她沒嫁過來前自己都能活到今天,哪里用得著她去做這種勾心斗角的破事。太後想法是好,趁著四妃新立,她可以扶一批壓一批,甚至把杜、梁兩個被貶之人也順手收拾掉。可這法子不合適,她不擅長,東宮也不能主動出手,皇帝還盯著呢。于是袁懿轉移話題,很感興趣地把顧辭想表達的‘股東先定規則、管事再做執行、審計事後監察’的‘三權分立’細細問了一遍,覺得此事大有可為,和她討論許久才意猶未盡的暫停。

兩人用過一輪點心,繼續閑聊。

「祖母出身世家貴女,行事磊落手段高明卻也清高,世人認為她對後宮管理嚴格,但對妃嬪和善大方。可是,高宗一共四十二個皇子,現在只活著九個。」袁懿仍舊躺她腿上閉目養神,漫不經心地說。

顧辭有些不敢相信,「……一共死了三十三個?!」

「活到成年的也不過十二個。」

三分之一都不到的淘汰率啊!嚇死寶寶了!皇子果然是高危職業!

袁懿不睜眼都知道嚇到她了,放下扇子安撫地把玩她的一只手,「皇上沒出生前,祖母不屑也用不著親自動手,自有大把人願意代勞,甚至太宗也親自出面幫祖母收拾了一批不听話的婢妾。」說著他自嘲一笑,「皇上出生後,祖母對任何人都不敢信任,即便在坤寧宮內,也要求太宗給的幾個內侍寸步不離。等太宗去世,高宗殺了蕭公和謝公兩家人,祖母一怒之下,放手宮務大開方便之門,不到一年,宮里死了十七個有子的妃嬪,十四個與皇上年紀相仿的皇子和十一個公主。」

「……怎麼會……」顧辭覺得背上一層冷汗。

「爭寵爭位爭份例,有了兒子更要爭,小門小戶的女人字都不識一個,在宮里還能干嘛?」

顧辭很無語,男人挑女人的眼光直接說明他的品味,不過她沒直接吐槽,「這……妃嬪挑得也太兒戲了……」

「林太妃是昌京城破時的救命恩人,有個在學院常吃的豆腐攤小寡婦,唔,還有前朝年輕可憐的守陵女尼,許多經常被貴人欺負的小宮女,諸如此類吧。」

「……怎麼遇到的?」顧辭覺得她的三觀F5要摁爆了!作為一個不缺女人的太子/皇帝,連前朝末帝扔去守陵的妃妾都沒放過,高宗你這麼葷素不忌有必要麼……

「高宗做太子時,喜歡回昌京憶苦思甜。」

「……咋跑辣麼遠去憶……」前朝皇陵跟昌京可還有一百來里呢!

「太宗不管他,自有拍馬屁的人帶他這個新鮮出爐的太子見見世面嘛。那些沒了皇家供奉的女人,也要找活路……」

「為何不管……」

為何?還不是心有別屬。

太宗和祖母都是個性獨立堅毅果決之人,即使是親生孩子,從未養在膝下,和身邊自己心愛之人生的孩子比起來,總會少幾分發自內心的關注。太宗疼愛蕭軒,從出生看護他長大,不過是為了蕭瓚;祖母厚待謝馳,因為他長得和謝弘最相似。就連阿鸞,不也因為酷似母後,皇帝才偏心得如此明顯麼?

袁懿想起自己前世知道這些秘聞後的憤怒和殺意,恍如隔世。忽而一笑,如果有一個長得像阿鸞的女兒,他怕是也一樣愛不釋手。

當然,孩子爹只能是他!

顧辭眼光虛浮,听著他娓娓而談毫不避忌,今天的刺激受大發了!

「那也太……不堪了……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麼?!」

做過皇妃做過尼姑的暗娼都能帶回宮還生下孩子……

「這種外來妾進宮之後,自然連人帶孩子沒了蹤影,引誘高宗去這些地方的習家三少爺被太宗斥為奸佞巧偽之徒,習閣老乞骸骨,舉族西遷。高宗第一次被太宗下狠手管教了一回,所以後來,咳咳,宮女才多了起來。」

這個顧辭有點了解,當年習三少是高宗新鮮出爐的伴讀,習閣老本是第二任首輔的有力競爭者,結果被孫子有力地扯了一下後腿,至今沒有族人敢頂著‘佞臣’的名頭出仕。高宗被他連累,至死沒洗掉身上‘溺信讒佞,yin佚誕謾’的評價,不但謚號很差,還讓民間一直保留他喜好‘媚豬熟婦’的傳說。在鐵血鐵腕的開國帝王之後,下一任皇帝只要不腦殘,很容易獲得一個‘溫和仁厚’的明君稱號,可高宗就這樣生生被毀一世英名,也因此,他在位幾年的政策都被老臣不講原則毫不猶豫地抵制。

「這也算是被豬隊友連累了吧……」

「豬隊友?說的好!」袁懿語氣幽幽,「朝夕相處還分不清楚此人的心性品行,被出賣也是活該。」

顧辭猜他可能又想起前事,給他解開領扣,小手揉按他的胸口,「哥哥不能這麼說。有些人被拖累是識人不清,有些只是不小心和蠢人較真了,然後被拉低到他們的水準,再被他們用豐富的經驗打敗。」

袁懿笑不可抑地輕吻她的掌心,「高宗素愛憐柔惜弱,庸碌無能識人不明,又舍不得對女人和孩子出手教訓,所以祖母高高在上,放任他們自相殘殺,就跟養蠱一樣。能活下來還得了封號的王叔、長公主無一不是自始至終緊跟祖母,或明哲保身,或最後及時投誠之輩。所以,她覺得你也如此為之即可。」

「但你覺得不合適?」

「母後不得已入宮,也算……琴瑟和鳴。懷了我之後,母後一直覺得我是女孩,所以小名起的是‘元兒’,大名選了‘懿’字。皇上興奮之余,開玩笑說即便是個女兒,做皇太女也未嘗不可。」他的聲音冷冽狠厲起來,「……後宮有子的女人蠢蠢欲動。皇上說是把母後護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可祖母和母後……不得不送了好些女人給皇上分寵,萬事小心翼翼,才有我的安然出生。可惜……」蕭瀠的命還是沒保住。

顧辭心疼地輕撫他緊繃的眉梢下頜。

「母後死後,皇上將所有到過坤寧宮的人全部抓去審一遍,事後盡數杖斃……有什麼用呢?她們仍然身居高位,她們的兒子依舊視我為眼中釘,絞盡腦汁想要我的命,我母親躺在皇陵里,什麼都看不到了。」

「……皇上可知道?」

「知道又如何?母後嫁他不過一年。」

顧辭很難過,為他,也為蕭瀠。皇帝怎會察覺不到?就像顧普難道不知道方雲做的事?不過是死了的人一了百了,更舍不得身邊陪伴了這麼多年的女人罷了。她的眼淚滴在他的面頰上,袁懿撐起身子,專注地看她的泛紅的淚眼,「阿鸞,我不會讓你遇到祖母和母後一樣的事。」

我要成就霸業,決不以你的委屈為代價,更不會讓你有一丁點遇到危險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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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懿放下手頭的事,幾乎一整天都在和顧辭說往事舊聞。她听得認真,有時也會與他討論感慨一下。

高宗本是個沒什麼出息、涉世不深、還算能讀些書的官二代,連二甲進士恐怕都不一定能考上,結果一下子突然**絲翻身做太子,誠惶誠恐之下,行事失了章法,更不用說一下子朝著他使勁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他還沒學過如何御下辨人、交際應酬,乃至管理國家駕馭朝臣,坐在不合適的位置上自己也很痛苦,不知能做什麼,做了會有什麼結果,更不知如何分辨別人的真心假意。

太宗自然看不上這樣的繼承人,若不是哀毀過度,再活幾年,想必要隔代傳位。有這樣不打算幫扶他的爹,有個萬眾矚目交口稱贊的兒子,難怪高宗上位後,伐開心要鬧鬧,各種听信讒言各種作死。不過太宗顯然防著他這手,老臣召回來輔政,權柄下放給勛貴,錢袋子交給孫子,高宗令出皇宮即不能行,只可了勁地折騰後宮,對朝政民生沒造成特別惡劣的影響。

世宗上位後,要收回權柄就不那麼簡單了。安撫對抗高宗出了大力氣的勛貴舊臣,培植屬于自己的新勢力,厘清高宗提拔的一串奸佞小人,打壓不安分的兄弟姐妹,還得分出神來操心一下心上人會不會突然愛上某個野男人然後別嫁他人!

顧辭問袁懿如果處于世宗元年的情況下,會不會也娶這麼多勛貴家的妃嬪?

袁懿不用考慮就答‘會’。沒了皇權,怎麼可能娶到她?只是他絕不會讓其他女人生下孩子,不讓他們有機會傷害她和嫡子。

顧辭口頭吃著醋,卻又開起了腦洞。

壓制妃嬪是應該的,女人就殿里那點四角天地可以琢磨,能爭一點是一點,別人有了自己就少。但皇子不一樣,說句不好听的,歷史上正統嫡子+強勢外戚還能登基為帝的皇子真的不多,而且嫡子夭折率最高,所以其他皇子也算後備役,教育上不能以壓制為主。都是自己孩子,怎能忍心養出一群不成器的?那也是拖累啊!所以要隔離後宮女人對孩子的管教,不能讓他們長于無知婦人之手,‘爹慫慫一個,母慫慫一窩’。另外就是讓皇子們開闊眼界,意識到除了做皇帝,還有很多人生目標更值得追求。

袁懿這下是真的驚了,除了至高無上的皇權,她還有什麼更高的標準?

顧辭振振有詞地反駁他,還拿出一張大白紙,慢慢把世界地圖大致勾勒出來,指著疆域之外的廣闊天地說,「裂土為疆不如開闢四方,山的那邊海的那邊多的是地大物博的無主之地,繼承皇位是守業,只管著現在大虞這一小塊,不一定比征服有十個大虞那麼大的新國度有意思吧?」

「……大動干戈恐勞民傷財……」袁懿口中如是說,眼神卻亮得發光,卻見小丫頭滿臉不相信的‘你在騙小孩’的表情,不由失笑,「難道不對?」

「你在逗我!先不說打仗的官兵沒有不賺錢的,就說軍需軍備這塊,就能養活許許多多人了!而且,誰說打仗一定花錢,也得看怎麼打吧?如果分而治之讓人家內亂,自己兩邊賣軍火,怎會不劃算?!再者,像撫順城那邊,把外族漢化了,做起邊貿生意,哪能不賺錢!打得多了,名將也多,退伍軍人可以回原籍做巡檢司、典獄司里的小吏,不比現在征用地痞流氓官員親戚好得多?」她的聲音在袁懿的灼灼目光下漸漸降低,有些不自信地總結陳詞,「這,這怎麼看,都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吧……」

「阿鸞你真是我的寶貝!」袁懿興奮地抱她狂吻。

顧辭不明所以,不過被親得融化了,開心地把疑問丟一邊,盡情享受。纏綿之後,顧辭繼續求他說八卦,心情極好的袁懿丟給她一個大雷。

為何勛貴之家的信武伯這麼籍籍無名,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家是新晉之爵,還因為單斌老爺子在高宗歸天前就是太後的情人,世宗元年撥亂反正出了大力氣。

顧辭三觀碎成渣,祖母的情人這麼高調封伯?堪比韓德讓啊!而且祖母當上太後時都快五十了吧……

袁懿說完笑得很有深意,他才不會讓別人有這樣的機會踫小丫頭一根指頭,哪怕他死了都不行!

「那,那信武伯,他們家……」顧辭顫巍巍地問。

「眼下當然安守本分,如果後輩有出息,我不介意提拔一二。皇上嘛,可能心里……呵呵。」

「皇上不喜歡?」太後找情人不是約定俗成的事麼,雖說高調了些……

「單老頭子出身風陵城護軍,只听祖母的話。」袁懿似笑非笑,「據說祖母在風陵城避難時,他曾有求娶之意。」而且太宗賜婚旨意已下,他還敢私會祖母,願意舍棄身家替祖母解圍。

被刺激過頭的顧辭突然福至心靈,「哥哥,你一定不能先離開我!沒有你我肯定受不了!」

袁懿心花怒放地摟著她一頓親,「我們就算死也會躺一處!」他可不會讓她獨自睡在陵寢遙遠的另一頭,自然是要生同衾死同槨。

「我不要!誰知道以後的皇陵會怎麼樣。我們火化吧,種在銀杏或者松柏下?要不直接把骨灰灑在玉涴河里?生前死後都干干淨淨,好不好?」

袁懿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與其讓皇陵變成暗門子,或者被盜墓賊騷擾個不停,不如像小丫頭說的,與天地同化?

不過顧辭馬上想到另一個技術問題,「祖母是,那個,怎麼和單老太爺見面的?現在還,那啥麼?」

「高宗的妃嬪太多,南十八宮都塞不下,太宗山陵崩,祖母提前搬去慈寧宮,西北的小花園有個角門通往玄武門。現在嘛,自從前幾年單老爺子不良于行後,據說角門就用不上了。」

「那現在如果要出宮,只有西華門、東華門和陵光門?」

「對。」袁懿挑起她的下巴問,「怎麼了?」

「你出門後,如果我想給宮外悄悄遞信怎麼傳?」

「誰敢攔你的人?」

「我是說,假如你在城外,怎麼讓你知道宮里的消息嘛……」

袁懿有點不解的望著她,「明庭知道該怎麼辦。」

「我呢?我跟你說的話,不想經別人的手呢?」顧辭還是很較真的考慮這個可行性,經過定親前親爹對音無居的鐵桶似圍堵,她覺得應該準備得更充分些,「能不能讓八戒出城?明庭在城門口等著八戒帶信回來。不行,這樣八戒太辛苦了,而且也不一定能送到你手上,萬一八戒搞丟了東西,它也不會去撿回來……」

袁懿見她自言自語自己煩惱,可愛無比,含笑靜靜地注視著她。

「有信鴿就好了,不過也可能被打下來……風箏飛不了這麼遠,線也容易斷……」她心想,有遙控飛機就好了,定點定投!「呀!是不是可以弄個孔明燈,準備定量燃料,如果風向對,飛到你在的地方剛好落下去,這樣就沒問題了!」孔明燈飛得高,普通箭弩射不到,而且目標顯眼,顧辭決定一會就讓田老師傅研究這個去!

她正在自個兒興奮,看見一旁受冷落的夫君笑得溫雅和煦,立刻撲過去撒嬌討好,「哥哥,你還沒離開,我就開始想你了……」

「寶貝,你要是只有巴掌大多好,可以揣兜里,去哪都帶著。」

「胡說,我真那麼小,你就不喜歡了……」

「怎麼可能!」

顧辭嬌嗔地瞪一眼不老實的爪子,「不點小的人,只有芝麻大的胸……」

袁懿噴笑俯,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那還是現在好!不是說這些天漲得難受麼?我給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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