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醫血月 第一百五十二章 坦白從寬

作者 ︰ 冥倩

君沐塵這時候也似乎平靜了一些,緩緩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但卻沒有開口說什麼。

君淵寒似乎也顯得有幾分拘謹,像是個說錯話的孩子,兩人之間的氣氛依舊緊繃著。

柳彬這時候還不知道里面的情況,還在外面等待著向公公的傳話,心里還琢磨著怎麼跟他們坦白這麼多的事情。

不過現在已經到了該水落石出的時候你,事情是怎麼樣的就怎麼說吧。

這麼想著,他的心中也逐漸安定下來了不少。

沒一會,向公公便從屋內退了出來,只是臉色比起剛進去的時候差了不是一點點,甚至都有些泛青色了,像是被嚇的。

「這是?怎怎麼了?」

柳彬趕緊上前詢問。

怎麼?這里面是有什麼猛獸還是什麼的?怎麼進去一趟就嚇得這般模樣了?

向公公用手扶了扶額邊的太監帽,像是剛剛躲過一場大災難似的舒了一口氣,見柳彬過來這般詢問,立即又正了正臉色,雙手放好,很是恭敬的答道︰「無礙柳公子請進。」

說完便站在了門邊,將前進的道路讓給柳彬。

柳彬也只好禮貌的點了點頭,也不適合多問下去,只是心里有些沒底的緩緩踏進了御書房。

門外的向公公很快就重新關好的屋門,柳彬在原地站了站,深吸了幾口氣,這才有些小心的踏著碎步走了進去。

剛一走到君淵寒和君沐塵兩人面前,他立馬就察覺到著大殿內氣氛的異常了。

柳彬站在離兩人幾米處的地方指了指他們所坐的茶桌,很是不解的開口。

「你們這是是在吵架嗎?!」

這可還是他頭一回看見他們兩個之間如此沉默,而且一向禮貌迎賓的君沐塵也只是坐在原地沒有發聲,像是在氣頭上一般。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兩兄弟居然鬧別扭了?這天是要下紅雨了還是世界要毀滅了?!

「沒有。」

兩人同時很干脆的答道,柳彬緊接著眨了一下眼楮,之後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的打量著。

也許是因為柳彬的介入,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氣氛也變得更加奇妙了起來。

君淵寒本就不愛說話,柳彬也再沒有開口,最後還不是由君沐塵最先打破房間內‘奇妙’的氣氛?

「柳公子請坐罷。」

君沐塵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牽強的笑,伸了伸手,示意柳彬坐過來。

君淵寒見此也抬了抬頭,看向柳彬,眼中明顯傳遞著與君沐塵一模一樣的訊息。

「是!」

柳彬禮貌的應答,自然不會拒絕,便也跟隨他們兩的目光坐落在兩人身旁。

「小九那邊怎麼樣了?」

君淵寒現在心中還是惦記著水月的安慰,若不是宮中還有事情要他處理,他是絕不會這麼快就回宮的。

「是啊,小九的傷勢可還好?」

君沐塵也跟和附和開口,臉色也緩和了許多,恍如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們的錯覺而已。

柳彬也自然沒有深入探究,這畢竟是他們兩兄弟的事情,看樣子多半還是私事,他也不好插手。

況且自己現在還有更大的問題要待解決,于是便沒有再去想。

「小九的傷勢已無大礙,司愉姑娘也留在雲常閣替她開方子、熬藥,奈姑娘也寸步不離的守在小九身旁,听司愉姑娘的意思,應該過幾天就能夠自然醒來了。」

他首先將現在水月的傷勢向兩人如實的匯報了一遍,兩人听見柳彬這麼說,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是放下了。

匯報完後,柳彬沉沉的吐了一口氣,用來緩解自己現在心底漸漸升起來的緊張,繼而說道︰「那關于小九的事情,我也是該跟你們說清楚了」

「恩。」

君淵寒和君沐塵兩人又是齊聲輕應了一聲,眼中各有各自的情緒掩飾其中,都等待著柳彬的解釋和整件事情的真相。

「你們」

柳彬有些欲言又止,到嘴邊的話又不自覺的咽了下去。

房間內剩下的兩人又很是默契的同時輕動了動眉心,略帶期待與求知的目光越發灼燒著中間的柳彬,但是誰也沒有敢貿然接下柳他的話,都是很有耐心的等待著他的下文。

柳彬見此也知道這兩人今天是一定要弄清楚了,自己就算現在打退堂鼓也來不及了,還不如就坦白從寬了!

思量到這,他假意咳了一聲,然後略微調整了下坐姿,最後還試著深吸了一口氣。

整個過程君淵寒和君沐塵都沒有開口說半句話。

做完這一切,柳彬這才看向兩人,雖說眼神有些躲閃,但還是只能像之前硬著頭皮走進這扇門一樣硬著頭皮開口了。

「其實這件事情呢」

「」

柳彬終于是跨出了心中的這個坎兒,正式開始跟兩人解釋起這整件事情的起末,同時也開始了他深夜促膝長談的‘漫漫不歸路’

而另一邊的雲常閣那邊也是燈火通明,即使已經進入了深夜,卻沒有一個人敢放松警惕。

哪怕是已經身受重傷的奈亦兒也沒敢睡下,而是硬撐著虛弱的身子陪伴在水月身旁。

而且手腕處傳來的疼痛也使得她難以入眠。

大約從一個多時辰以前,水月就逐漸開始陷入了低燒的狀態,額頭上一直不停的冒著冷汗,身上也是,潔白的紗布不一會就被浸成了暗紅色。

干裂又毫無血色的唇瓣也一直不停的喃喃著什麼,手還一直死死抓住奈亦兒的不放,力度可謂是大的驚人。

奈亦兒現在的手腕早已經發青了,甚至還有轉紫的程度,這使得奈亦兒的額頭間都因為長時間劇烈的疼痛而滲出了些許汗珠,在燭光的映射下折現出微弱的光芒。

但她還是咬著牙繼續承受著,絲毫沒有抽出來的意思。

「叩叩」

門外傳來異常小的敲門聲,像是來了刻意放小了手中敲門的力度,生怕打擾到屋內的人。

她便是留下來同樣負責照顧水月的司愉,順便還要小小的照料一下奈亦兒的傷勢。

這不,剛熬好了藥她就趕緊的給她們兩人送過來了,只是不知道兩人是否休息了沒有?

司愉輕輕敲了兩下門之後開始有些急躁的朝著里面張望著。

燭火還燃著,應該還沒有休息吧?

「進來吧。」

屋內傳來奈亦兒的聲音,司愉眼中一喜,不過是自己手中還端著東西,她便用肩膀輕輕地撞開了門。

「奈姑娘,你還沒睡啊!!!」

司愉一進來就得意忘形了,之前在門外的擔心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開始很是欣喜又熱情的高呼問道,絲毫忘記了屋內還有病人這件事情。

「小聲點」

奈亦兒立即皺了皺眉,象征性的提醒了司愉一句。

這時司愉才明白過來,將手中端著的東西輕輕放在桌子上面之後,立即心領神會的將右手食指迅速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又略帶俏皮的開口。

「噓」

她像孩子一樣‘噓’了一聲,惹得奈亦兒原先緊皺著的眉頭也轉舒了。

「把藥端過來吧」

奈亦兒一邊說著,另一邊她也只好運氣靈力強行掙月兌了水月手中的束縛,這才能夠替她喂藥。

司愉將藥遞給了奈亦兒,又模了模水月的額頭,神情倒是沒有多大異常,反倒是有些安心的點了點頭。

「恩」

她點著頭拖長音調思索了一番,又重新給水月把了把脈。

「現在她是有點低熱的癥狀,不過也是比較正常的啦,你別擔心,她服下了護心丸不會有事的!」

司愉一邊把這脈一邊對著一旁替水月喂藥的奈亦兒安慰著開口,收回手之後又揭開被子看了看水月左肩上的傷口,眼中這才閃過一抹擔憂,連忙詢問奈亦兒。

「這個傷口你什麼時候換的藥?」

「一個多時辰之前,怎麼了?」

奈亦兒立馬答道,繼而小心的擦拭了一下水月嘴邊散落的藥汁,將手中已經見底的藥碗擱到了一旁,目光也跟隨司愉看向水月的傷口處。

「這個傷口傷的太深了,加上這幾日又是關鍵時期,你最好要勤加換藥換紗布,不要讓傷口感染了。」

司愉認真的交代著,一旁的奈亦兒也很是認真的听著。

「對了,那里還有一碗藥,是給你的。」

司愉又重新給水月蓋上了被子,繼而指向桌邊多余的一碗藥,另外,旁邊還有一個比較大一點的瓷碗。

「還有,你一個下午都沒有吃東西了,諾,旁邊的那個是我叫廚房特地熬的粥,你多少也喝一點吧!」

司愉又指了指那碗粥,見奈亦兒沒有動,她只得自己跑過去然後將藥碗和粥碗一起拿到了奈亦兒面前。

「喝吧。」

她首先遞給奈亦兒那碗養傷的藥,奈亦兒卻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盯著司愉看了半響。

司愉被看的渾身都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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