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爬牆 第二零六章 恭喜回國

作者 ︰ 木嗔嗔

西榷王宮舉行宴會,為的是迎接歸朝的翊王殿下,百官受到邀請,入了宮,終于見得實十幾年未見的大王子。

自從十幾年前大王子被迅速封為太子殿下,隨後與北辰戰事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大王子毅然前往北辰做了質子,這一去就是十幾年,他們幾乎都忘了有這麼一個西榷皇族繼承人,有些年輕個官員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國家還有個大王子。

西榷國歷來的繼承人,都由三年一次的太子繼承大典甄選,每一次都可重新根據民意、朝臣投票以及王上的決定來換人。

可是,三年一屆的太子繼承大典中,歷來都是王室中幾位成年的王子參與,這一次竟然把在北辰建功立業的大王子請了回來,用意何在?

朝臣又听說綏族人與官千翊一同回朝,這意義就更重大了。難道說,王上經過這麼多年的思考,終于意識到了三王W@子斐尚承和二王子斐尚肆都不是最合適的人選?所以才讓大王子歸來參與?

百官這幾十年來對于自家的痴傻太子殿下本就沒有太大的期望,瞧瞧太子殿下這模樣,出席個宴會也只會流口水傻笑的人,到哪里都要有四名會武的宮人跟著,哪里能代表他們西榷國最出色的太子人選?

反倒是茶貴妃日漸得寵與宮中,對于人才出色的縱承王倒是露出幾分的期待,也有朝臣建議王上改立太子,可多少屆太子繼承大典過去了,王上愣是對痴傻太子佔位一聲不吭。

朝臣猜測著吧,也許王上與王後娘娘伉儷情深,為了給王後娘足夠的面子,就先給太子殿下一個安慰的身份吧,反正王上現在身體硬朗著,對于太子一事還不必著急。

可如今比縱承王更為出色的大王子回來了,王上還會一如既往地選擇傻子當太子嗎?群臣都知道太玄了。不過自家王上一向表現得高深莫測,找回了大王子,也許只是一個障眼法或者幌子罷了。

「母妃,我去敬敬大哥去。」縱承王不顧茶貴妃不悅的神色,端了一杯酒就來到了官千翊的跟前。

「大哥,恭喜回國。這身衣服比之攝政王服更適合你啊。」縱承王有意提及了他的服裝,似有調侃之意。

「是嗎?本王到覺得你在北辰穿的紅衣更適合你。」官千翊與他踫了一杯,「無拘無束的天,和這里牢獄般的枷鎖。」

縱承王低頭靠近了些,低聲道,「大哥,別這麼憤氣,咱們有話好說,這兒可是西榷國宮宴,耳朵到處都有。哈哈,」他又提高了聲音,「大哥,你我多年不見,小弟去北辰一趟見了你,你還不大愛搭理我,現在居然能在國內看到你,小弟也真是高興了。」

「我也高興,我也高興,大哥大哥——」

忽而另外一道男聲竄入兩人中間,只見那傻子太子也端了一杯酒,擠了過來,也和他們踫杯,「你們也是我的大哥是吧,我也高興啊,今天好多人哦,好多吃的,母妃終于讓我出來玩了。呵呵呵——」

隨著一竄傻笑出口,一道流水也從傻子嘴角溢出,縱承王臉色嫌惡了一番,推卻他走開,「二哥,你先出去行不行,我和大哥在聊天呢。」

身邊的宮人伸了帕子揩了傻子嘴角的痕跡,傻子不耐煩,擋開了宮人,又不願意離開,就看著官千翊道,「不要,我就是要和大哥玩,母妃說了他是我的大哥呢。」

縱承王道,「他是我的大哥!」

傻子一笑,「那你也是,我也是,更好了,母妃說了,與三弟稱兄道弟的人都是我的兄弟,不是大哥,就是弟弟,所以,他就是我們一起的大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他自己鼓起掌來,被縱承王一拍,「得了你,吵死了,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縱承王倒怕的是官千翊對這個傻子不耐煩了,先把傻子拖走再說。

崔磊見人都走了,他靠近官千翊耳邊道,「王爺,陛下等改走了水路,不下三日就應該可以抵達。」

官千翊卻眉頭一皺,水路?這太危險了。茶貴妃的人他是暗中解決了不少,可並不包括水路,那些水邊的刺頭他沒有安排太多的人手,若是被刺客得了空,那陛下安危可就不妙了。

「你且派了剩下的二十名暗衛去援助。」

「王爺,那是您身邊的人,屬下建議不要動。」

「讓你去就去,這是本王的命令。」

崔磊不得已領命,卻暗自嘆了一口氣,王爺把陛下看得如此重,此趟回國究竟帶了什麼心思?他原本也算是王爺的心月復,可最近王爺心里頭想的事情他幾乎都猜測不到,王爺也不會主動講給他听了。

上首座的西榷王起身了,給眾人介紹了官千翊的身份。

「為我西榷戰事,躬身前往北辰十余年,朕日夜煩憂,愧心如海,今日終得見我王兒,甚感天地,特借此王/儲繼承大典之際,經由北辰陛下文書,請朕的王兒回國,出席本次大典。眾卿依舊日擇選即可,不必有太多顧慮。」

對于官千翊的歸朝介紹並不長,官千翊自行退去與百官敬酒,淡淡的神色看不出喜與悲,也不見其他情緒,百官感嘆這位大王子不行于色的本領比王上還強,且比之縱承王多了幾分沉穩的氣度,這樣的性子,大概也不可能會在外拈花惹草的。

一位大臣好奇心重,就趁著敬酒的機會問了一句。

「翊王殿下,听聞您在北辰建立赫赫功業,為何要回來我西榷呢?」

官千翊︰「本王十余年前去了北辰,活出了一道血路,如今換得西榷國泰民安,又得父王召見,是以借此機會回國看一番大好河山。」

見這位殿下答得太隨意,大臣又問,「翊王殿下不曾有參與王/儲競爭之意嗎?」。

官千翊這會兒卻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此事自有天定。本王雖不大信命,然而,」他說話听頓了片刻,大臣隨著他的視線往前一看,卻見自家王上又帶了一老頭在身側,听得大王子又說了︰「就如本王當年不得不前往北辰一樣,有時候,天意難違。」

大臣起初不知道官千翊說這一句天意難違是什麼意思,直到王上介紹了那老頭的身份後,大臣內心震驚了幾番︰那位竟然是綏族的族長?

「他這一次是跟隨咱們翊王殿下回國的?」

「百姓還老說殿邊跟著一位老人家呢,想不到竟然是綏族族長?」

朝臣再次看向淡笑不語的官千翊,眼神都變得炙熱了。

那施玉蓮得知族老的身份,也是大為詫異了一番,隨後想到自己的翊大哥王/儲之位更穩定了,不由得心生高興。她端起了一杯酒,緩緩走近官千翊。

「翊王殿下,蓮兒有禮了。」

官千翊正待結束敬酒,見此女來了,只是略微點點頭,側過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施玉蓮不滿,硬是跟了上去,對于後頭取笑她的人回頭瞪了一眼,眾人連忙收斂了。

「翊大哥,你怎麼不理人?你還沒見到耆老吧,他病了許久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有人開始彈劾國師落職,說他給西榷國抹黑了。」施玉蓮想找些話題與官千翊說一說,想來想去,就從耆老入手。

官千翊點頭︰「此事本王知道。」耆老帶了一個不算好的消息回國,自然會引咎辭職,他本得罪的人就多,這個時候該有的彈劾。

「王後娘娘也想見你呢,你什麼時候有空?」

「本王這幾日都不會有空。」

「翊大哥,你就非得這麼冷漠?王後娘娘好歹對您如親生孩子一樣,你就一點恩情都不念了?」

「王後娘娘那,本王自會找個時間拜訪。若無事,請不要隨意來打擾本王,本王與你其實並不熟悉。」

這話噎得蓮公主一句話說不出口,氣得扭身跑了。回頭正好看到傻子太子走到她的身後,她火了,「走開啦,你不要擋住本公主的路。」

傻子呵呵一笑,「姐姐,你好漂亮。」

施玉蓮對于這個傻子也是沒脾氣,「什麼漂亮,討厭,快回去你母妃那,別到處亂跑。」雖然有時候很討厭這麼一個痴傻的人,可終究是同情多于嫌棄,畢竟是王後娘娘唯一的兒子,她也就不和他計較太多了。

宮里頭對他真心的人沒有幾個,她也就只能照看一下他了。

「別到處看了,快回去王後娘娘身邊。你們幾個看著點兒,別讓太子殿下跑去一些危險地方,知道了嗎?」。

施玉蓮剛說完,傻子就往外要走。

「哎,你站住!」施玉蓮追了過去。

官千翊看了看走遠了幾人,眼神微微眯了起來。

卻說另外一頭,李薇改為水路行走本是為了縮短路程,可這幾天上吐下瀉的,半條命都沒有了,在護衛勸說未果的情況下,堅持了幾天,終于可以上岸了。

她萎靡不振的模樣,看得旁人心疼,吃了些新鮮的飯菜,這才緩緩活了過來。

崔越道,「陛下,此去金宮不足兩天的時間了,您今晚好生歇息吧。明早還有一道水路呢。」

李薇愕然,「還有一道?不是上岸了嗎?怎麼還有一道水路?」

卿義大師則一臉笑意,「陛下出門時日過短,沒想竟然乘不得船。若是陛下吃不了這苦,不如我們繞路上岸,走另外一條官道,安全些,也不會那麼辛苦。路程雖遠了些,也不過是多一天時間罷了。」

李薇深深吸了一口氣,搖頭,「不要,不要多一天,我一刻都不想流浪了。」

曾經她還以為在江湖行走當一名俠客是多麼浪漫有情調的事情,當初官千翊打擊她說江湖危險,三餐不繼的時候,她還老以為他在嚇她,如今她可知道了,雖然還不曾與刺客正面起沖突,她也見識過刺客來襲是多麼恐怖。

這幾日為了躲避眾多刺客伏擊,她可是提心吊膽地跟著馬車潛伏了不下數十次,才一放松不過一口氣的時間,又得起身趕路。

所以,她認清了事實︰江湖,真不是她混得了的地方。

還是該早早去到金宮吧,到官千翊身邊,她總能舒服地喘口氣了。

這趟啟程的水路,護衛們都提了幾分警醒,這一路來刺客被暗中端了不少,這最後一站,也許才是最危險的。

這一段河流水流越往上越是湍急,掌舵的人都增添了不少。

河面不平靜,岸邊的風吹動著蘆葦也是帶著不安,卿義大師仔細觀察了了片刻,微感不妙,「陛下,您還是回船艙吧。」

李薇搖頭,滿眼高興,「不行,今天好歹咱不暈船了,這景色得多看幾眼。」她本想著自己也要在船艙里躺上一天的,沒想到竟然不暈了,這是什麼道理。

「陛下,此處不平靜,還是要小心些。」崔越也不希望她在外頭晃蕩。

李薇看著自己一身粗布小廝的服裝,自嘲笑了,「如今誰還會認得我是誰?」

話未落音,一道箭矢從空中飛來,崔越連忙擋開,將李薇擋在身後,「主子,刺客不認得你,但全殺了就不會錯啊。」

李薇趕緊低身匍匐,想要回去船艙,奈何那箭矢越來越多,她咬著牙躲著,怕連累人,于是就往旁側的船沿上靠。

崔成扶著她起身,看得前頭的路線埋伏了眾多弓箭手,那暗黑色的青影在蘆葦叢中出沒,心里不由得驚了︰這得是多少刺客啊?

卿義道︰「崔成帶你主子先走,往東南方向上岸,隨後左上官道!」

崔成領命,帶著陛下要從船的背面跳水,李薇死死地搖頭,「不行啊,我水性不好哇,這一跳就是要了命啊!」

「主子別怕,屬下的水性可好了,這一次絕不會讓主子有事的。」崔成本就一直記得當初陛下是怎麼握著自己的手下沉的,卻始終都不放手,自己這才得救了。王爺把他一個武技一般的護衛安排在陛邊,本就是對他的提拔。有崔越在身邊,他都沒有機會報答陛下,如今陛下有難,他必當萬死不辭。

李薇也無法,只得握著他的手,兩人深吸一口氣,跳入了河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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