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妝百媚 132 往事秘辛

作者 ︰ 櫻崎岷楟

打定主意之後,冷紫溪在晚膳過後,獨自一人去季氏的院子找她。

上次因為季氏太過傷心,沒有細問十幾年前讓冷府一直避諱,並且有關于她娘親的清白問題的事,這次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

「母親,十幾年前令您與父親起隔閡,是不是牽扯出點什麼事情?」冷紫溪開門見山的問道。

由于最近冷長風態度的轉變,季氏倒也不像之前那樣一提就傷心欲絕,她幽幽的嘆了口氣,眼神悠遠,似乎是透過冷紫溪的臉看到過去的什麼人,半響才道︰「關于我清白的破壞,關于……你出生的月份及身世。」

「清白?身世?」冷紫溪一愣,勾起了記憶里的一抹疼痛,她的靈魂雖是穿越而來的,但里刻在骨子里的親情卻還在牢牢的附著的。

她知道從小的冷紫溪受盡府里上下人的恥笑與欺凌,小小的她+.++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不喜歡她,還有些人罵她是賤種,而她瘋了之後,在鄒姨娘的攛掇之下,被父親嫌棄,母親自身難保,吃盡苦頭。

因為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她還小,已經過去好多年了,再者冷紫溪又是另一個靈魂,她倒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直覺中一直都是,她是個被不喜的,根本沒想過其它事情。

「那個時候你娘我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原本你父親一直都是疼愛我的,我們兩個雖說是媒妁之言。但婚後相敬如賓,相對對方敬重有加。那個時候我還記得鄒姨娘在府中也已育有一子一女,但這絲毫並無影響你父親跟我的關系,盡管我是在鄒姨娘進府之後才生下你哥的。」

「我記得有一天,鄒姨娘的親信張婆婆突然端著一碗湯藥過來,說是鄒姨娘特意從娘家帶過來的安胎補方,而她就是喝了這個湯才安全無恙的生下你三姐冷紫嫣,那個時候我無疑有他,接過張婆婆端過來的湯藥,邊喝下了。沒過一會兒。就感覺整個人暈乎乎的,就躺在床上歇息了,哪知……」季氏的聲音說的好似平靜,但余音里仍能听出依稀的顫抖來。「哪知。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邊躺了一個男的。還……還衣衫不整。」

冷紫溪也沒想到竟然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不自覺的去想起當時的情景,突然覺得一陣惡寒。背上幾乎滲出冷汗來,「怎麼會?」

「當時確實是這樣的,」季氏抬起頭看著她的眼楮,重復了一遍,「確實是這樣的。」

「那後來呢?後來被父親發現了麼?」冷紫溪想了想問道。

「後來,當時我發現的時候,幾欲崩潰,我尖叫著大著肚子正欲從床上起身,哪知這個時候听到外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而那男子想必也是故意而為之,摟住了我的腰,這一幕恰巧被進來的你父親和祖母看見了。」

「你父親撞見這一幕,自然是傷心欲絕,憤怒滔天,當下甩了我一個耳光,並且下令處死了那個男子,封鎖消息,從那以後,我便被搬進了角落的堂香院,並因此也失去了你父親的寵愛。」季氏拿著手帕擦拭著眼角的淚珠。

「母親,難道你不懷疑是鄒姨娘的親信張婆婆做的手腳嗎?」。冷紫溪皺著眉頭詢問道。

「我何曾不懷疑過,我試圖向你父親解釋,可是鄒姨娘百般阻撓,巧言善辯,硬是沒給我這個機會,再加上後來你是因為早產出生,你父親更是判定了我的死罪,不僅因此懲戒了我的貼身周嬤嬤,把她趕出府去,給她扣上了一個知情不報,從犯的一個名頭,讓我們有冤無處伸。漸漸地,我也就失去了對你父親的期望,再加上你是早產兒,身體越發的脆弱不堪,先天發育不良,後來還得了瘋疾,我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你的身上,更加的沒了那份心思了。」

冷紫溪大概了解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件事情的關鍵人物有四個︰鄒姨娘,鄒姨娘的親信張嬤嬤,那被父親秘密處死的男子,以及母親還有母親的周嬤嬤。

冷紫溪整理了下思緒,大概也明白了為何鄒姨娘不下毒直接害死當時還在母親肚子里的冷紫溪,大概是想著一個是下毒容易被發現,一個是她要讓母親看著自己從受寵到不受寵,還要生生的看著她和父親雙宿雙棲的場景,因為比死更重要的是活著的痛苦。

鄒姨娘可真是有著很歹毒的心思啊!

而那個她名義上的父親,想來看到那一幕場景是受不了,受不了和自己恩恩愛愛的妻子會躺在另外一個男子的身邊,因愛生恨,因此才不听季氏的解釋與辯駁,生怕會听到一個令他承受不了的答案。

冷紫溪也是能體會得到的,因為她也是個這樣子的人。盡管在表面上,她是個冷靜異常,自制力十分之高的女人,但是在面對感情的時候她也會很懦弱,喜歡選擇逃避,高傲清冷,寧願保留著自己那一點兒可笑的自尊,也不願去換那可笑卑微的施舍。

事情過了之後,

不過,她母親,一個女人,多年來被夫婿誤解,頂著個不潔的帽子,即便是現在,也只是沒人說明罷了,未必就是洗清了黑鍋,她這麼多年一定不好過。

季氏繼續道︰「當年出事之後,老爺也曾試著派人去找那男子家里人的時候,男子的家里人去樓空,另據說他們全家已經連夜搬走了,也不管不顧男子的死活了。」季氏清麗的容顏上,此刻盡是虛弱,與多年來壓抑心底里的苦楚。

有這麼段往事在,也難怪鄒姨娘在冷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她那樣的妾室,跟主母有什麼區別,甚至比主母還要風光的多,除了名分,她什麼都有了。如果不是真正的冷紫溪被害死,現代的竹如煙穿越過來為她報仇,恐怕一切都不會改變吧。

這種情形在前世的電視劇里見得多了,但是在如今要是找個什麼證據,難度系數就大得多了,但是這並不妨礙她辦事,她一定會查明當年的真相,還她母親一個清白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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