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令 187 想怎麼樣

作者 ︰ 火火君

單萱看到站在最後的那只小妖,都後退兩小步了,這些家伙也太搞笑了吧!這麼底氣不足,是過來尋人罩著她們的麼?

「哦!我們听楚葵說,你要見我們王?是這樣的麼?」離鸞語氣溫柔地說道,特意加重了‘我們王’這三個字。

單萱還以為什麼事呢!原來是找她確定這個,「是啊!我正找他呢!他什麼時候過來?」

女妖們被單萱的理直氣壯給弄得不高興了,妖王是她們想見都未必能見到的,可單萱卻一副她想見,妖王就一定會來見她的口氣,她們當然不樂意了。

「你找我們王做什麼?」離鸞又問道,總得先知道單萱找妖王干什麼,才決定到底要不要幫她傳話吧!

單萱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當然是有事才要找他,這些跟你們說了,你們也解決不了,或許你們告訴我他的位置就行了!」

一直等下去不是單萱的做事風格,何況單萱睡了許久,感覺好受了很多,頭大可以戴帽子遮著嘛!還真不能出門了啊!

「王日理萬機,不是那麼有空的人,你如果不是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只能勞煩你慢慢等著了!」離鸞冷聲說道。

她們就是想知道單萱到底要找亡垠干什麼的,才特意過來找她的啊!一句她們‘解決不了’就想讓她們找妖王過來了?

單萱听出離鸞語氣中的不快,想了一下,她頂著一顆大頭,光站著都覺得脖子酸了,要是打起來,打輸了就太淒慘了,打贏了她自己又找不來亡垠,外面天大地大,她也無處可以安身,等亡垠知道她欺負了這些女妖,肯定也要找她算賬。

也料想孔雀嶺的這七只女妖肯定是極其維護亡垠的,她要是語氣蠻橫,非要說什麼是非對錯,肯定沒個好下場,不如站在她們的角度考慮問題。

「我就是想找他,想見見他了!你們想啊!現在外面亂成一團,他首當其沖,萬一遇到了什麼危險可就不好了!」

女妖竊竊私語了一陣,皆是說她們也有同樣的擔憂,外面哪里有孔雀嶺來得安全啊!

可是沒辦法啊!妖王是不可能永遠都守在這安逸的孔雀嶺的。

「你真是這麼想的?」離鸞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離鸞總覺得單萱說想見妖王跟妖王在外面可能會遇到危險的這兩者之間,沒什麼直接關系。

「是啊!」單萱也是隨便說說,她本來就是想見亡垠才要找他的,不過她不是擔憂亡垠的安危,而是擔心文淵真人的安危。

不過亡垠劍走偏鋒,非要跟魔族聯手對付仙族,不說他最後能不能取勝仙族,就魔族本身就不是好控制的,難保有一天不會被魔族倒打一耙,站他的角度,確實要為他捏一把汗。

其他的小妖因為事先听幼林說亡垠喜歡單萱,便覺得單萱肯定是有可取之處才能被妖王喜歡,現在看她原來也會擔憂妖王,便將單萱當成了和她們一樣。

唯獨瑞秋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單萱。

單萱尷尬地笑了笑,是怪這些小妖太不懂人情世故,還是怪她們太容易輕信別人呢?

「我一大早就有種不祥的預感,總感覺要出事了一樣。」單萱裝作很頭痛的樣子,加油添柴又補充了一句。

她是感覺要出事了,不過那不好的預感是指她自己的事,在亡垠兩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竟然忘記問文淵真人中毒的事情了,希望這時候想起來也沒有太遲。

悅容也有些猶豫了,問姐姐瑞秋道︰「王要出事了嗎?」。

瑞秋瞪了悅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說話。

然而因為悅容的這麼一句問話,其他女妖紛紛擔憂起亡垠的安危起來了,只是礙于單萱站在這里,她們不敢表現地太激烈,矜持著只是一個個都愁容滿面的模樣。

離鸞總算理清楚了,原來單萱是因為有了不好的預感,擔心妖王在外面遇到了危險,才想要見到王的。也就是說,其實單萱這是在關心亡垠。

就在單萱暗想她們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打發了吧!離鸞站出來說道︰「王肯定是有事才離開了,所以我們也不能保證立馬就找得到他。」

「沒關系,你就跟他說,是我找他,讓他趕緊回來。」單萱才不管亡垠有什麼事情呢!他的事又不是能說得出來的正道事情,「他要是沒空回來的話,你就跟他說,我會立刻去找他的。」

亡垠要是真不過來,單萱覺得現在風聲正緊,她也不敢一股腦地回去天倉山確認文淵真人的傷勢。

大不了她親自去找亡垠問話,或者還可以問東音要個解藥呢!要是天時地利人和,踫巧遇上東音流年不利的時候,好好教訓他一頓也不過。

反正想法是美好的,這七位女妖又攔不住她,單萱真要走,天倉山都逃出來了,這孔雀嶺這麼傻白甜的七位,不更是小意思,又有什麼好擔憂的。

只是單萱的視線跟瑞秋對視的時候,難免心里咯 了一下,好像傻白甜的只有六個,這位絕對有那麼點兒心機。

當然單萱此時已經說服離鸞了,她看上去才是能當家做主的,還要理會瑞秋干什麼。

「有勞幾位姐姐了!」單萱笑著躬身道了謝,臉還微微紅了一些,不過她是為她的計謀得逞而臉紅,才不是因為害羞或者別的原因。

離鸞當即就還了禮,「客氣了!」

她竟然還了禮?單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亡垠把這幾個教得也太沒城府了。

女妖們見離鸞答應為單萱找來亡垠,有的回去幫助離鸞研磨寫書信的,也有的干脆就留下來跟單萱閑聊幾句的。

單萱只注意到瑞秋跟離鸞一起走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出手阻攔。

楚葵當然要留下來陪著單萱,幼林狐疑地看著單萱,好像跟她印象中的不一樣,單萱沒有架子,也不是很小氣的人。

悅容並沒有跟著她姐姐瑞秋一起離開,反而留下來對單萱說著感謝她醫治好了靈透的事情。

單萱當然是頗為無語地默認了,楚葵卻纏著悅容說說具體的情況,這一說就是滔滔不絕的話。

單萱無趣之余看了一眼幼林,這只小妖就是剛剛叫她大頭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幼林看了看她的身邊,反應過來單萱是在跟她說話,趕緊扭頭跑了。

這副受到驚嚇的模樣,讓單萱模不著頭腦,難道她剛剛的眼神里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小心思了?

見幼林跑了,其他小妖也立馬作出了鳥散狀,只是在離開前,全都一一禮貌地提出了告辭。

這感覺好似每天見面的和睦鄰里,說著明天再見的話。

單萱無疑是很懷念這份感受的,自從離開了家鄉,多少年來她已經再也沒有見過那麼質樸的莊稼人了,這些小妖因為常年的與世隔絕,倒比那些莊稼人看上去還要好相處一點。

小妖們一走,單萱就看向了楚葵。

別的小妖怎麼想單萱倒不怎麼覺得,就是楚葵,明明她之前還提到過中毒和東音的事情,不過謅了這麼一句瞎話,她竟然也深信不疑。

然而,讓單萱更意想不到的事情是,楚葵掏出了一個小罐瓶,洋洋得意地說道︰「這里面是蜂王漿,之前一直不知道原來你這麼關心王,這蜂王漿就當見面禮了,以後我們好好相處吧!」

「不必了,多謝!我不愛吃這個!」單萱本就是在虛以委蛇,怎麼好意思收禮!

楚葵一個勁地說,蜂王漿美味又長壽養顏,女子多吃一點,皮膚會很滑的。

單萱被纏得沒辦法,只能借口她牙疼,才終于讓楚葵放棄了送單萱蜂王漿的念頭。

然而沒一會兒,楚葵又掏出了一朵不知名的花,問單萱要不要吃一點。

單萱連春香送的天山雪蓮放在意識海里沒吃呢!會吃這種不知名的野花?

也幸好楚葵沒掏出一大堆蟲子,對單萱說要不要來一點!

但單萱也算是被楚葵的熱情給打敗了,沒想到她稍微表示對亡垠好一點,這些女妖們就這麼好說話,那要是她企圖對亡垠不利,這些女妖們不是要跟她拼命了?

有一刻也不消停的楚葵在,時間也不至于太難熬,但眼看著天快黑了,很快一天就要過去了,還是沒見亡垠回來,單萱難免有些焦急了。

「你坐下來吧!別走來走去了?」楚葵被單萱繞來繞去都繞暈了。

單萱听後,還真的就坐回了桌前。

楚葵一直在跟單萱說孔雀嶺的各種有趣事情,大大小小,林林總總,全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但單萱綜合了從楚葵口中听到的全部的消息,對孔雀嶺的這七只女妖也算是有了一個較為全面的認識了。

這七只女妖只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她們和亡垠一樣,全都是半妖。

只不過亡垠遲遲不來,單萱終于失去了‘听故事’的興趣。

楚葵說到嗓子疼,加上她說到興起的時候,喜歡手舞足蹈,這時候也是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

等不來亡垠,房間里又這麼安靜怎麼能行?

單萱開口問道︰「楚葵,你剛剛不是說亡垠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現出原形麼?這個時間段,有什麼規律?」

楚葵不疑有他,「我們半妖都有一個特殊時期,有的是常年維持妖怪形態,特殊時期就會變成沒有法力的人類,而有的是常年是人形,特殊時期會變成妖怪!」

單萱敏銳地意識到,這可能就是亡垠的死穴。

妖族貶低半妖還是因為半妖的實力太弱,在靠實力說話的妖界,弱者總要備受欺辱。

所以料想亡垠憑借半妖的身份當了妖王,一定是用了非人的手段,才讓那些自以為血統高貴的妖族閉上了嘴巴!

「不過」楚葵猶豫地說了個‘不過’,卻半天沒有了下文。

單萱只好催促了一聲,「嗯,不過怎麼了?」

「這好像也看個人情況不同而定的,像我就是經常控制不住體型的變化,但王就是想什麼時候現出原形就什麼時候現出原形,就算有壞人用法器打王,王都能維持人形,可厲害了。」

單萱暗想,這跟是不是半妖無關吧?明明就是你跟亡垠的實力差別太大了,你倆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至于楚葵口中的‘壞人’,會用法器打亡垠的是修道人吧?明明你們家妖王才是最壞的,還好意思說別人是壞人!

單萱為了不至于冷場,很快又問了一句,「孔雀嶺好像一只孔雀都沒有呢?怎麼會叫這個名字呢?」

「王喜歡孔雀啊!不過他怕麻煩不喜歡養孔雀,而且我們也不愛養,所以這里就沒有孔雀了。」楚葵很快就回了一句

解答單萱的提問,會讓楚葵覺得她像個百曉通一樣,什麼都能答得出來。

何況說到現在,楚葵已經不記得她都說了多少話了,要是讓她再繼續說下去,她也不記得什麼事情是她說過了,什麼事情是她還沒說的。還不如讓單萱問話,她來回答呢!

單萱覺得有些奇怪,理應亡垠喜歡孔雀,這些女妖這麼護著亡垠,肯定會討他歡心的啊!而且怎麼就恰好都不愛養呢?

「嘿嘿。」楚葵沒憋住,又加了一句,「我們總覺得這兒要是養孔雀了,王天天就知道逗孔雀而冷落我們了,所以我們一起排斥孔雀,就是有孔雀小妖都不行。對了,想起來一件特別好玩的事情。」

單萱安靜的听著,大多時候她只要開了個頭,楚葵就能一直說下去。

「你不知道,孔雀大王有很多子女,有意想跟我們王結親,就邀請王去看看他都喜歡誰,王本來就喜歡孔雀,想著挑個毛色好看的」

單萱听到這里,忍不住滿頭黑線,不是結親麼?怎麼還得挑個毛色好看的是準備當寵物養麼?

「然後王看上的全都是公孔雀,哈哈!」楚葵說到這里,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孔雀本就是雄性比雌性要更好看一點,單萱大概也能想象得到那孔雀大王是個什麼臉色了,「然後呢!」

楚葵笑完了,想了想,正色回道︰「沒有然後了啊!王現在還是很喜歡孔雀,他說保持距離能讓這種喜歡的時間變得更長久一點。」

確實挺好笑的,只是,單萱笑了一會兒就笑不出來了。

外面天已經全黑了,繁星滿天,月如圓盤,夜色實在是太美了!

單萱也知道楚葵陪她時間太久了一點,便讓楚葵趕緊回去休息吧!反正她在這兒又不會跑了。

楚葵卻說,她覺得跟單萱待在一起挺輕松的。

單萱雖然不覺得肚子餓,睡了那麼久也不會覺得困,這里有茶水當然不會覺得渴了,更不會覺得冷了,但等到現在,還是積了一肚子的怨氣。

楚葵吵吵鬧鬧,到最後睡著了。

單萱將楚葵挪到床上她都沒有醒來,也是知道楚葵不會接觸到別的人,但這樣對人不設防備,憑單萱在人間歷練了那麼多時間,深知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唯一的床被睡著的楚葵霸佔了,到現在不僅亡垠沒有過來,甚至連個傳話的女妖都沒有,到底亡垠來還是不來也給個準信啊!

單萱出了空中木屋,一躍跳到了老樹下。

沒想到過去了這麼長時間,被亡垠扔出房門的魔魂和魔劍還在那兒。

見到了亡垠,要跟他說什麼呢?對,問師父受傷的事情!還有呢?

好像沒有別的話了,頭暈,頂著大頭,脖子太酸了。

單萱盤膝坐在了草坪上,比起登高望遠,單萱喜歡這種腳踩平地的感覺,不會覺得孤單,所看到的景色也和眾人相同。

直到身後傳來腳步聲音,單萱才終于不再抬頭看月亮。

可她轉過頭向後看的時候,明顯因為頭太大而傾斜了身體,在單萱剛看到亡垠的時候,她干脆一頭栽了下去。

盤起來的腿一時沒起得了作用,手也忘記撐一下了

頭沉是一個原因,還因為脖子僵了。

亡垠趕緊上前將單萱給扶了起來,「你這是行得哪門子禮啊?」

單萱恨不得拿手托著腦袋算了,這腦袋里是進水了嗎?變大變丑也就算了,還這麼沉,這麼沉!

在心里抱怨完了,單萱伸手就打開了亡垠扶著她胳膊的手,模了模額頭,雖然頭是變大了,可也沒變成鐵頭,這一下栽在地上,好像又腫了一點。

「我師父的毒,已經解了嗎?」。開門見山,單萱直接問道。

亡垠沒有立即回話,只是看單萱苦著臉模著額頭的樣子,覺得很有趣。

雖然他讓單萱久等了,不過也因為久等了,單萱此時才這麼平靜,估計早一點時間或者更晚一點,他看到的就不是這麼心平氣和的單萱了。

「不是說你想我了,才讓我過來的麼?怎麼原來是問你師父的事情?」

單萱不知道那些女妖是怎麼跟亡垠傳達的,但好在亡垠已經過來了,她就想問個清楚。

「為什麼我傷到的明明是胳膊,腦袋卻變這麼大了?」

「東音的毒一向霸道,最多三天,毒就能完全解了,放心吧!」

「我吃了解藥?」

「嗯!」亡垠站了起來,本想晃悠著走兩步,想了想還是也學著單萱一樣,盤膝坐在了一起。

單萱揉完了額頭,開始揉後頸,「那我師父沒有解藥,會怎麼樣?」

亡垠有些疲憊,盤膝後明顯露出了倦容,這之前或許都是在強裝吧!「楚葵沒跟你說嗎?你師父不會被毒死的!」

楚葵之前為單萱傳達了亡垠的話,說得是‘這毒連你都毒不死,怎麼可能毒得死你師父呢?’。

那時候單萱听了這句話後,沒作他想,可是東音下的毒,單萱卻不得不在意。

「我是說我師父沒有解藥,會怎麼樣?」

單萱一直強調文淵真人沒有解藥,會怎麼樣?而不是會不會被毒死?

料想天倉山那麼多的修煉資源,為中毒的文淵真人保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萬一是勉強續命的情況怎麼辦?

單萱為文淵真人感到心疼,吃過解藥的她都這麼難受了,師父該有多痛苦啊?

她不想文淵真人承受痛苦,尤其是她自己也在忍受著這毒的同時,更加不想文淵真人和她體驗一樣的痛苦。

亡垠學著單萱之前的模樣,抬著下巴一眨不眨地看月亮,就在單萱以為亡垠不會回答他的時候,亡垠從喉嚨里發出了一聲‘哦’。

單萱當即就跳了起來,狂怒地吼了一聲,「你在敷衍我?」

從安靜到突然的發火,中間沒有任何的緩沖時間。

「我沒有!」亡垠卻眼都不眨地回道。

一個問‘為什麼’,另一個回了聲‘哦’,不是敷衍是什麼?單萱臉都氣紅了。

這毒就是亡垠發出的暗器所攜帶的,他傷了師父,因為她跟師父是生死同命,所以連帶著也傷到了她。

就算是這樣,她竟然還在孔雀嶺呆了這麼長時間,又天真地因為一句話就被打發了。

與其說這怒火是對著亡垠發的,不若說是單萱對她自己發的。

然而吼完了那一句,單萱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我要去確定我師父的傷勢!」

單萱會對亡垠說這句話,只為表明她的態度。

哪怕她進不了天倉山,也總有方法打听得到,只要亡垠不橫加阻攔,單萱相信她有的是辦法。

亡垠繼續看著月亮,好似沒有听到單萱說話。

單萱見亡垠並沒有阻止的意思,當即一轉身就要離開,也絲毫不顧及她還穿著睡衣的模樣。

「我孔雀嶺從不留人,你若今天從踏出了這里,以後就再也沒機會進來了!」

單萱因為亡垠的這句話停頓了一瞬,然而也僅僅是一瞬,對于此時一心為文淵真人的傷勢而焦慮的單萱,她壓根不在乎亡垠說什麼,更不稀罕來這孔雀嶺。

可放下狠話的亡垠,眼見著單萱一個勁的離他遠去,追上單萱後就一把拉住了她。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師父中了毒,沒有解藥,你還希望他一點苦頭都不用吃就能痊愈麼?你想我怎麼回答你?他已經好了,一點事都沒有?你覺得這可能嗎?你跟玄文淵的命是綁在一起的,他死了你還能活嗎?你還活著好好的,你覺得他能有什麼事!」

單萱驟然被亡垠抓住了手腕,還沒來得及平復一下受驚的小心髒,又被亡垠這麼一通怒吼,這可比她剛剛吼的那句要氣勢多了,直震得單萱半天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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