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令 054 花開半夏

作者 ︰ 火火君

後來妖界那邊再沒有過來挑釁的,梁博因為準備不足,最終也沒能號召足夠的人前去攻打妖界。

文淵真人和單萱只常常待在桃花樹下,或練劍,或盤腿打坐,或偶爾對飲。

等到三月中旬,桃花開始落的時候,文淵真人提出回天倉山,而這時,嶗山已經不剩多少外賓了。

梁博並沒有挽留,禮節卻還是抹不開的,離開時,嶗山上下恭敬送行。

單萱駕馭著含霜劍,緊隨文淵真人的身後,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嶗山弟子們仍在行著注目禮。

文淵真人察覺到單萱的動作,輕聲道︰「不要回頭!」

單萱略有不解,可不等她出聲詢問,文淵真人加快速度,單萱唯有全力以赴才能勉強跟上。

回天倉山的一路,沒有片刻休息,甚至速度驚人,單萱竟然也就這樣回來了。

~

文淵真人回天倉山後,要做第一件事自然是去見掌門仁聖,叮囑單萱自己回去,就直接去了無極殿。

單萱結丹成功,又有文淵真人這將近一個月來的悉心指導,進步十分明顯,此時雖覺得有點疲累,卻也能忍受。

繞過無極殿,單萱打算先去看看玉濃,然後再去找董捷爾要回通行令,要是時間還很早的話,還可以去看看覓雲和永生。

可一推開玉濃的房門,單萱就知道她的計劃被打亂了,因為玉濃並不在房間里。

再過一個時辰才到午時,玉濃以往這個時辰都會在寢室里的,也不知道現在是去哪里了。

‘那就等一會再來吧!’單萱打算先去隔壁找董捷爾,偏偏董捷爾也不在房里。

這下單萱不得不懷疑,這兩人是不是一起干什麼去了?

連續找兩個人都沒有找到,讓單萱有點失落,不想再去找覓雲或永生了,而且跟覓雲和永生,單萱又沒有那麼多的話想要說,便一個人回了長樂殿。

空無一人的長樂殿無人打掃,積灰很重,單萱不想干活,只進房間把床鋪弄一弄,又梳洗一番後,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醒來是因為文淵真人回來了,進房間來似乎是為她蓋被子,「嗯?師父!」

「我吵醒你了嗎?」。

單萱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色,她怎麼老是一覺就能睡到天黑!「不是,我睡飽了!師父你剛回來嗎?」。

「嗯!」文淵真人距離床鋪有幾步距離,若單萱沒有出聲,他此時已經出去了。

單萱用手掩著打了個哈欠,也就坐了起來。

「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嗯!師父慢走。」

單萱看著文淵真人離開,想想無事,又躺下去閉著眼楮琢磨了一會兒劍招。

時間很快過去,一夜無夢,醒來時,天才微亮。

單萱精神飽滿,休息得很好,剛準備拿出抹布、掃帚打掃各個房間時,發現長樂殿已經變得一塵不染了。

除了文淵真人不會有人做這樣的事情!雖然對于他,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淨化術!

可不用打掃,單萱一時又不知道能做什麼打發時間,畢竟時間還很早,不適合出去找人,回床上繼續睡覺也是不可能。

對著稍微恢復了一點盎然生機的長樂殿,單萱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耐著性子拿出雷火劍擺弄了一會兒,便蹬蹬蹬蹬地跑去文淵真人的房門口,「師父,我下山買點東西,下午回來,可以嗎?」。

文淵真人此時還躺在床上,不等他反應,單萱又道︰「師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那我走了!」

等文淵真人起身時,單萱已經歡快地跑遠了。

要想下山,當然要先去找玉濃和董捷爾。

單萱這次先用神識探知了一下,確定房間里有人,單萱才輕輕敲了敲門,「玉濃姐姐,我是單萱!」

房間里的人睡得很沉,並沒有反應,就在單萱準備再次敲門的時候,隔壁房門‘啪’一聲打開了,單萱只感覺眼前人影晃動,就被某人帶到隔壁房間里去了。

「啊!你…」單萱被董捷爾的動作嚇了一跳,眼前一定,竟發現董捷爾披散著頭發,上身赤.luo,只穿了一條褻褲。

「噓——」董捷爾伸手捂住單萱的嘴巴,另一只手施法將衣服變過來。「不要吵!」

單萱此時就是想吵,也要能喊得出聲才行啊!

董捷爾一只手連單萱的鼻子都給捂住了,等董捷爾發現一只手穿衣不方便,才終于看到單萱滿臉通紅,也不知是害羞的,還是因為憋氣憋得,「那,我們昨天晚上回來的很晚,玉濃現在估計還沒睡夠。我放開你,你不要吵知不知道?」

單萱點了點頭,等董捷爾的手拿開,忙錯開目光,大口呼吸了幾口氣。

不讓人喊就算了,連臉都不讓扭開。

單萱活動了一下脖子,又揉了揉臉頰,力氣真大,剛剛的臉肯定被捏成了菊花形狀。

董捷爾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我說,你大清早的過來干什麼?」

什麼?快一個月沒見,他開口就是這種話?單萱十分不滿,「反正不是來看你的。」

「哦!」董捷爾也不在意,穿好褻衣後,外套也不穿了,只找來足衣套上,就坐到銅鏡前照了照,「衣冠不整的,不想見人啊!…單萱過來,給爺梳個頭發!」

單萱轉身就要抬腳離開,她雖是鄉野出身,但就是她娘也甚少需要她幫忙梳頭的,他當自己是什麼,還拿自己是小丫鬟使了。

董捷爾看出單萱的不樂意,也不著急,只輕悠悠地道︰「哎,不想知道這麼長時間不見,我和玉濃都做了什麼嗎?還有我們昨天回來的很晚呦…」

這些事情,單萱大可以等玉濃醒了去問玉濃,但這顯然不是她的性格。

單萱是那種想到了什麼必須馬上去做,一刻也等不了的行動派。

盡管已經朝董捷爾走了過來,單萱嘴里仍強硬地說著︰「董捷爾,你知不知道你應該叫我什麼?你要叫我師叔!」

「得了吧你!幾天不見!」董捷爾正對著銅鏡看他自己的下巴,壓根沒注意到單萱強裝深沉的臉,「之前還董大哥的叫我,現在讓我叫師叔,真是翅膀長硬了!」

等單萱走到董捷爾的身後,一把牛角梳就遞了過來。「梳好看點!」

單萱面色低沉地接過牛角梳,「我手藝不行,弄疼你了,不要罵我啊!」

董捷爾暗道,梳個頭發能有多痛,想也不想地點了頭,催促單萱快點。

被人伺候慣了,就這點麻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連頭發也不會梳。可惜法術沒學好,用法術束得頭發,總是會突然散開。

只能等法力再精進一點,才不用為這種事而頭疼。

沒一會兒,董捷爾開始痛呼︰「啊…好痛,你是故意的吧!」

董捷爾覺得單萱一定是故意的,這男子的發髻又不似女子那般繁復,單萱頭上那麼精致的發型都盤得出來,給他梳個髻,怎麼能這麼笨手笨腳。

「不要動,要散了!」單萱用力一扯,將董捷爾想要偏開的腦袋擺正,「都說了我手藝不行,是你非要我幫你梳頭的。」

「痛痛痛,你絕對是故意的!」董捷爾頭皮一陣發麻,早該想到,這家伙也就外表看上去柔弱一點,內心活得比爺們還狂暴。

董捷爾讓那些男弟子給他梳過這麼多次頭發,從來沒有這麼疼過,哀怨道︰「輕點,你簡直比玉濃還要粗魯。」

不管怎麼說,束發也要不了太多時間,單萱將牛角梳一扔,拍了拍雙手,「大功告成!」

董捷爾看著鏡子里的他,左耳邊上一小縷頭發還散著,玉冠也戴得有點歪。

「挺好看的!嗯?人長得好看,隨便梳個發髻都能對付得過去!」單萱透過銅鏡欣賞了一下她的手藝,她本人是非常滿意的,還順帶夸了夸董捷爾。

董捷爾累積下來的滿月復牢騷,因著這句話,抬手將左耳邊的那縷頭發別在耳後,很高興地點頭通過了。

「好了,可以說說你們這麼長時間都在忙些什麼了吧?」單萱想了想,「不對,先把通行令還給我!」

董捷爾見頭發束好了,自然是去找外套披上,也不管單萱,自顧自的先穿衣服,順手從儲物袋里掏出通行令,扔給單萱。「唉,你能回來就最好了,不然我拿著通行令,真像拿著燙手山芋一樣!」

單萱也知道通行令雖然方便,但也有諸多禁忌,不過總算是利大于弊,怎麼說都不至于像燙手山芋吧!「怎麼了?」

「你是不知道!」董捷爾皺著眉頭道。

單萱看他突然變陰沉的臉,以為他這是做戲給她看,忙也沉靜下來,靜待解釋。

「從你走了之後,我和玉濃幾乎每天都下山,本來覓雲回來後,有禁止玉濃不要再下山了,但是她就跟魔怔了一樣…」董捷爾說著還微微搖了搖頭,似是真有十分頭疼的事情。

單萱知道玉濃喜歡下山玩,但也不至于天天下山那麼頻繁,而且有覓雲出面制止,玉濃怎麼可能不听覓雲的話呢?「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董捷爾看著單萱的眼楮,認真道︰「半夏死了,自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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