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一品女為相 第25章琴棋書畫長安亂

作者 ︰ 墨曦蕊

第二局的琴藝比試,用蘇大家的話說只是一般,比不上何雪亦或者是程月的琴藝,但以她們兩個小小年紀,已經很是不錯,簡單的評價後,鳳嫣幾人決定後定了第二局的勝者為凌薇。

很快,便到了蕭惜蕊與宮漪媃的琴藝比試,在白莊主說完之後,蕭惜蕊深吸一口氣調整好了心態隨之走上了台。

剛走近,蕭惜蕊便瞧出了兩架古琴一是綠綺、二是焦尾,兩大古琴,看樣子,這雲莊還真是下足了血本啊,也不怕玷污了古琴。

蘇冉淡淡的開口,「一架為綠綺、一架為焦尾,本來你們二人彈奏的古琴也只是普通的琴而已,是聖上發話,一個是宮家的大小姐、一個是蕭家的二小姐,我們都很好奇,究竟誰的琴藝更勝一籌,我們拭目以待,盡情彈奏吧,不要浪費了這兩架古琴啊。」

居然是聖上的意思……蕭惜蕊頗是無+.++奈,雖不知聖上意欲何為,但蘇大家不是說了嗎,盡情彈奏吧,不要浪費了古琴。

蕭惜蕊整理下了衣服對著宮漪媃柔聲道︰「不知宮小姐的意思呢?」

宮漪媃明顯有些一愣,似乎並沒有想到蕭惜蕊會問她的意思,不過轉瞬她道︰「隨意便可,蕭小姐想彈什麼都可以,漪媃奉陪。」

「不,宮小姐未明白我的意思,很簡單,宮小姐彈自己的,而我也是彈自己的,不規定任何曲目,隨意發揮,想彈什麼就彈什麼,宮小姐請吧。」蕭惜蕊說完後伸出個「請」的手勢,待宮漪媃坐下之後,蕭惜蕊才隨之坐下。

顧冥澈眉頭緊蹙有些擔憂,「也不知阿蕊到底要彈什麼?阿夜,你覺得阿蕊的勝算大不大?」

蕭惜夜亦是滿臉擔憂之色想了想道︰「現在還不好說,畢竟你我都不知道蕊兒到底打得什麼主意,聖上吩咐準備綠綺與焦尾,顯然對于這一局是很期待的,我听爹說過,六歲那年蕊兒進宮面聖,聖上對她的印象極好,而現在聖上是越來越喜歡蕊兒了,若蕊兒輸,聖上只怕會要責怪與她了,好好看吧,但願蕊兒能夠出奇制勝,單是比琴藝的話蕊兒未必能贏。」

對于顧冥澈與蕭惜夜的擔心,蕭惜蕊此時並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要贏,無論如何都要贏,方才她選定了綠綺彈奏,為了綠綺也不能輸。

鑼聲落下,宮漪媃率先彈奏,焦尾的琴聲清脆而動听,細細听來,她彈奏的竟是一首《陽春白雪》!好一個溫婉的女子,竟能夠彈奏《陽春白雪》,蕭惜蕊只是听了個開頭便覺得她贏的可能性很小……

蕭惜蕊緩緩閉上雙眼卻不急于彈奏,那邊宮漪媃的琴聲幾乎是已經到達了**部分,驀然,她睜開雙眼,雙手撫上琴弦,一首《長安亂》自手下彈出,隨著琴聲,蕭惜蕊輕啟朱唇隨著琴聲唱︰「咿~~~刀魂劍魄天下,聆長安夜話。盡染風華,英雄何處家。醉臥沙場,亂世踏金戈鐵馬。江山觀望,千古繁華!韶華轉瞬歌吟蒹葭,剎那曇花掙扎,寂寞喑啞。一生戎馬,一世喧嘩。仗劍揚威輕狂氣霸!」

突然,琴聲一轉,只听得蕭惜蕊繼續唱道︰「青絲半掩傾城容,霓裳舞榭歌樓,箜篌斷。山河破塵緣皆惹,粉黛勾畫相思錯,長安一曲胭脂扣,水袖散,青衣漫,笑看紅塵千百轉,笑看紅塵千百轉……」絕美的唱腔,听在耳里、留在心里,再加上嫻熟的琴聲,從未有過的听覺上的享受,這首曲子她已練過多遍,此次彈奏只為更完美的發揮。

最後一個音落下,琴聲也隨之而停,配合得恰到好處,蕭惜蕊微微的松了口氣,還好,唱腔那部分沒有唱毀,不然這首歌的韻味可就沒有了。

「好!好一句仗劍揚威輕狂氣霸!」鳳嫣率先開口贊道,蘇大家點點頭表示贊同,「的確,很激憤人心的一首曲子,曲美詞也美,宮小姐的《十面埋伏》雖是不錯,在我的記憶里,能夠把《陽春白雪》彈奏得如此到位的,不過三人,都是與我同為大家的三人,一是納蘭槿、二是歐陽紅萼、三是沐檀雅,宮小姐,假以時日你也會有這般成績。」

宮漪媃毫不做作的福了福身子,「多謝蘇大家謬贊,漪媃愧不敢當。」蕭惜蕊在一旁看著,心里頓時對宮漪媃喜歡了起來,絲毫不做作,落落大方,難得的一個女子。

「這局的勝者很是不好決定啊……」柳葉鳴不禁有些為難,在他看來,宮漪媃的琴藝固然是高,敢彈《陽春白雪》,但蕭惜蕊的琴音與歌聲不差分毫,到底判誰贏比較公平呢?

蘇冉點頭,「正是,的確不好決定,她們兩個都很不錯,無論誰贏,那麼剩下那個就要出局,與接下來的比試無緣了,聖上你的意思呢?」

鳳嫣細細的想了想道︰「是,本來朕的意思是讓兩個都進入第二輪,可這樣的話,接下來的比試都亂套了,不能讓白莊主為難,朕決定選蕭惜蕊,你們兩個呢?」

「蕭惜蕊,那首曲子至今還在我耳邊回響,太霸氣了,她一小小女子竟能唱出那般的曲子,讓我不得不刮目相看,蕭惜蕊,很強,我期待她接下來的表現。」柳葉鳴發表了自己的觀點給出了決定。

剩下的便是蘇冉的決定了,蘇冉想了許久最終決定本局的勝者是蕭惜蕊!而宮漪媃只得遺憾的被淘汰。

蕭惜蕊嘆了口氣,若是單比琴藝的話,她未必能勝過宮漪媃,說到底她也只是險勝而已,運氣只不過是稍微的好了一點。

「漪媃,承讓了。」蕭惜蕊對著準備下去的宮漪媃認真的說道。

宮漪媃再一次的愣住,半響才回答,「啊?沒事沒事,是我小看你了呢,沒想到你的琴藝與我不相上下。」

二人並肩的走下台找到位子坐好後,蕭惜蕊又道︰「我也只是險勝而已啦,倒是漪媃你,《陽春白雪》彈得真心不錯,若是有機會教與我可好?」

宮漪媃大概是沒想到蕭惜蕊會這般說,她忙道︰「好啊好啊,我可以喊你蕊蕊嗎……」最後的一句話她試探的問道。

蕭惜蕊相當痛快的應了聲,至此,兩人迅速的成為了朋友。

接下來,便是棋藝的比試了。

照例,白莊主讀出了對戰的雙方,短暫的休息過後,第一局的圍棋比試開始了,此次比試,只有比試的雙方才會看到棋盤,其余的人是看不到的,在一定的程度上保持了神秘。

都說,觀棋不語真君子,可卻沒有幾個人是能夠做到,但現在整個莊內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靜得只能听到棋子落盤的聲音、靜得能夠听到一陣陣的呼吸聲……

「我輸了。」簡單的三個字自一女子口中說出,蕭惜蕊看去只看得那女子一襲紫色紗裙,五官清秀,眉間點綴著荷花花鈿,眉宇間透出一股英氣,讓人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

出于好奇,蕭惜蕊拉著宮漪媃一起走了過去,棋盤上一片廝殺,白子黑子互不相讓,處處暗藏殺機,最後白子略勝一籌,黑子遺憾敗落,想來那女子是執黑子了,蕭惜蕊對于棋藝不是很懂,還是宮漪媃看出了其中的步步驚心一一講給了蕭惜蕊听。

在經過了一天的緊張比試之後,有二十人遺憾淘汰,白莊主展開手里的紙扇道︰「好了,諸位,今日的比試到此結束,進入第二輪人選的方才已經收到了一朵百合花,明日可以憑借百合到達莊內的第二個比試地點,詩酒花茶,共分為四個比試地點,每組五人,淘汰一人,共有十六人方可進入第三輪的比試,期待明天的比試吧!」

蕭惜蕊手握著百合花與宮漪媃暫時的道別,顧冥澈快步的走了過來,「阿蕊,你居然贏了?」

「你那是什麼語氣?怎麼滴?我贏很意外嗎?」。蕭惜蕊甚是不滿的環抱雙肩反問道。

蕭惜夜很不給面子的打擊道︰「自然是很意外的,我和阿澈都說你今日是輸定了,沒想到你居然贏了,真是讓我感到很意外呀。」

蕭惜蕊︰「……」這都什麼哥哥呀?一點都不面子。

「好了,逗你玩的,走吧想吃什麼,今個我請客。」蕭惜夜大方的一揮手,蕭惜蕊、月兒及念兒三個丫頭一起歡呼的跟在蕭惜夜身後,顧冥澈也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顧冥澈似個好奇寶寶的問個不停,「阿蕊,你今日彈的那首曲子真的很不錯,你是跟誰學的?我真是好奇,阿蕊改日你也教教我吧。」

蕭惜蕊沉默,顧冥澈繼續問,「你和那宮家大小姐是怎麼回事?你們成為朋友了嗎?阿蕊,宮家小姐可是很厲害的,宮家在朝堂上頗得聖心,與我爹鶴蕭伯父都是一樣的。」

「……顧冥澈,你問這麼多干嘛?老是愛操這麼多的心,好了好了,我好餓,中午在雲莊的那一餐根本沒吃飽……」

暮色降臨,沉默了一天的長街忽然間熱鬧了起來,各式各樣的攤位擺起,餛飩的香味飄向了遠處,蕭惜蕊使勁的嗅了嗅道︰「好香的餛飩,哥哥我們去吃餛飩吧。」

幾人走到餛飩鋪前坐下,三大餛飩以及一小碗的餛飩端上了桌子,蕭惜蕊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撈起一個吹了吹而後便放進了嘴里直道︰「好吃好吃,簡直太好吃了,羊肉餛飩就是不一般,羊肉配以胡蘿卜最是美味。」

「你呀,就知道吃,也不怕將來沒人敢娶你回家。」蕭惜夜用勺子又往蕭惜蕊的碗里送過去幾個餛飩。

蕭惜蕊翻了個白眼無奈道︰「哥哥,我還沒及笄呢,嫁人還早,怎麼著要再等三年吧,十七,嗯,十七嫁人還很早呢,我都巴不得一輩子都不嫁人呢。」

「胡鬧,女子哪有一輩子不嫁人的,你是相府二小姐,還怕嫁不出去嗎?」。蕭惜夜伸出手指輕輕的戳了下蕭惜蕊的額頭。

「一輩子不嫁人又怎樣?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多好呀,嫁了人這般那般的事情,根本都應付不來,雖說南琴現在是男子只能娶一妻,但難保聖上退位之後啊,萬一新上任的皇帝廢了這個祖制怎麼辦?我蕭惜蕊是斷不會與其他女子分享一個夫君的,那樣還不如不嫁呢。」

吃過了餛飩,蕭惜蕊心滿意足的牽著兩個妹妹跟在蕭惜夜與顧冥澈的身後,月色當空,幾個人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討論著今日白天的琴棋書畫比試。

「也是,我還真沒想到我會贏呢,其實哥哥,單是比琴藝我是比不過漪媃的,我是險勝,也不知明日我會抽到什麼呢,真是期待啊。」蕭惜蕊一臉笑容,語氣中充滿著對明日到來的期待。

詩酒花茶,若是後三樣,她蕭惜蕊必勝,只要不是第一樣便好,蕭惜夜搖搖頭道︰「你呀你,除了期待明日你會抽到什麼,難道你就不期待明日的比試地點嗎,蕊兒,我有預感,明天我們都會大吃一驚,雲莊可不容小覷、也不要小瞧了白莊主,好了,現在趕緊回府,你要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準備明日的比試。」

抱著對明日比試項目的期待,蕭惜蕊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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