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異端魔術師的那些事 卷尾 空想家的夢想•序

作者 ︰ 暝檸君

——來講某個空想家的故事吧

曾經前進的道路被荊棘覆蓋

前方是黑暗,後方還是黑暗,左右兩側有虎狼橫行

然而,空想家總是聚集著眾人,用雙手剝開荊棘

任憑荊棘劃過皮膚,留下滿身傷痕

又或者,空想家統領著眾人,持斧將荊棘連根拔除

雖留下通天大道,卻讓後人非議

無限之萬華鏡映射出無限的空想家,每一個空想家都在奮發向上

路的盡頭是怎樣呢?

無人知曉

只是空想家,無論何時都在做著空空如也的夢想

于此,序章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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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來形容這片空間呢。

黑暗,唯有黑暗才能形容吧。

深邃的猶如星空間的深淵,將所有星光都被吞噬殆盡的行星殘骸的模樣。

沒有透出半點光亮,哪怕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光學捕捉設備,也無法從其中捕捉到哪怕一絲光線,就仿佛這片空間被什麼巨大的存在所壓迫,哪怕一點光明都不應該存在一樣。

然後,有沉重的呼吸聲響起。

和這片空間格格不入的,巨大、緩慢而又沉重的呼吸聲。

像是神話中的巨人在這里入睡,又或者,是神話中另一樣生物呢?

龍。

位于所有的幻想種頂端,即使是存在,也能碾壓所有生命,近乎與世界同存的龍種。

「還真是吵鬧啊,齊格先生。」

緊隨其後的是第二個聲音響起,聲音在這個空曠的黑暗空間內回蕩開來,略微有些失真,讓人很難听清其真實性別。

然後是腳踏入水中的聲音,房間里似乎有著很多水,漫過了說話的人的腳背,時不時的,還能听見「唔」、「哇」之類的呼聲或者「吧唧」「砰」之類東西被踩中的聲音,看起來水面下並不平穩,磕磕絆絆的很難走。

只是很快的,說話的聲音就和龍的聲音重疊了起來。

「呼,說不定要讓人重新修繕一下這里的路面了,雖然保持平衡無礙,但是如果那些搬運工過來的話,肯定會很麻煩吧。」

██這樣說著。

「這還不是因為██你消耗的實在是太快了,搬運工的速度比不上你消耗的速度啊。」

這個時候,第三個聲音響起。

伴隨著第三個聲音響起的,則是一道細細的光線,很快光線匯聚成門縫的樣子,在某個男人的手下,黑暗被門口的光明破除了。

直到這個時候,才能夠看清楚這個黑暗的全貌。

如果要說的話,這里是一個巨大的球形空間,某樣東西填充著小半個下球體,無論是誰也無法從這里分辨出這個房間所處的位置。

而此時,來到這位房間的男人,輕佻的皺起了眉毛,更多的把房門推開,讓光明更多的灑向這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人過來的房間里。

光線先是掠過了大片的黑暗,隨即照到龍的身上,至于之前就藏在這片黑暗之中的██的話,則剛巧的站在龍的脖頸之後,依然被黑暗所遮掩。

那是一條近乎純黑的龍,一根蜿蜒的角在龍首的左側,而另一側則是斷掉的樣子,好像有誰拿著鋒銳的劍斬斷了一樣。巨大的身體即使攤開,也超過了十五米長,如果它還能站在地上的話,即使佝僂著背也有五個人高吧。在巨大的鱗片之間,依稀可見數道數米長的劍痕,那些劍痕縱橫交錯著在龍的身上烙印著,撕裂了龍的鱗甲、筋骨、肌肉,甚至能夠看到在其中蠕動的內髒。

然而,龍並未死去。

又是一聲沉重的呼吸,龍將剛剛吸入肺中的空氣,緩慢的吐露出來。只見,那些本應該無形無質的空氣,卻沾染上了龍的顏色,閃爍著星彩的光芒,在門扉透漏的光線照射下,向上漂浮著。

最後,被另一個「巨大的建築」所吸收。

「說起來,為什麼我一過來,就听見你抱怨齊格先生的話啊,明明如果不是它的話,這個從那邊運送過來的大聖杯也沒有辦法吸納魔力啊。」

男人說道。

齊格,看起來就是這個瀕臨死亡的龍的名字了,不知為何,不知何時,龍被人封印,擺放在這里,成為了上面那個「巨型的建築」的活體電池。

本來,最高位幻想種——龍種就有著創造魔力的能力。

僅僅是呼吸就能掀起魔力的風暴,隨便的舉動,就有無窮無盡的魔力從心髒中涌出,給一條龍足夠的時間休眠的話,甚至能夠僅憑呼吸就造成時空扭曲,創造出異界一樣的事物來。那些傳說中的,布滿了財寶的邪龍的洞窟,大多就是這樣,在龍無意識的呼吸中形成的。

也可以說,龍種相當于「永動機」這樣的存在,以不明的原理無盡的向世界揮灑魔力。

如果此時出現一個識貨的魔術師的話,他會驚異的發現這條被鎖死在房間里的巨龍,所制造的每一分魔力都上方的建築物掠奪走了,猶如寄生在龍的身上一樣,呈現出球形模樣,以黑綠色為主調的建築物不斷地掠奪著魔力,中間那個美貌聖母一樣的雕塑上,龐大的就好像整個東京地脈匯聚的魔力環繞在她身邊。

男人繼續抱怨道。

「多虧了英國的那一位,沒有真的把齊格先生干掉,否則的話我們還要解決供給大聖杯魔力的問題。能在數年內積蓄如此程度、猶如魔法般的魔力,如果不是齊格先生的‘奉獻精神’我們肯定是做不到的。那個時候,說不定要掠奪東京周邊的地脈,而我們又沒有完整的聖杯基盤,那會讓有心人看出聖杯就藏在這里的。」

「所以,僅以個人意見,還是不要抱怨齊格先生比較好。」

男人從門扉處跳了下來,也不顧身上沾染上的液體和腳下的觸感,笑眯眯的來到了巨龍的身邊,伸出手模了一下它的眼眶。

巨龍的眼皮顫抖了一下,一絲青色的光線從眼皮底下探出,又緩緩地閉合下來,這個簡單的舉動,就好像耗盡了它的力量一樣。

「沒辦法啊,誰讓齊格先生這樣不乖呢,它又不像是n你這樣听話,能夠和我合作,只能夠這樣對它啊。」

n——在東京市亞種聖杯中以暗殺者職介現身的,基督教定義上第一個由人類所誕生下來的人類,也是原罪的背負著該隱撩了一下頭發,從劉海中露出暗金色的紋路,不在意般說道。

「听說,昨天有人闖了進來?」

「是啊,趁著我去洗澡的時候,用了不知名的辦法穿越了所有的機關和陷阱,在超過三百只加裝了人造賢者之石的人外之獸的圍觀下,來到了這個房間。」

說起這個,仍舊躲藏在巨龍陰影下的██不滿的皺了皺眉毛。

「還把上一次門鑰匙的殘渣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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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杯戰爭。

這個名詞在魔術世界的意義非凡,它不僅僅代表著古代騎士、國王們追尋基督世界的秘寶,承載著耶穌鮮血的聖餐杯,更是意味著曾經出現在遠東的冬木市,由御三家組建起來的大型儀式。

通過召喚出古代的英靈,七騎之間相互廝殺而取得勝利,最後由英靈的靈魂作為鑰匙,打開通往世界根源的孔。

本來,是這樣安排的。

但是早在七十年前,第三次聖杯戰爭時期,由冬木御三家構建的聖杯基盤就被德國納粹盜走,間接地導致了御三家的沒落。而得到了這個曾經是冬之聖女的聖杯基盤的家族,正是盤踞在羅馬尼亞的千界樹——在之後的六十年內,聖杯戰爭的情報不斷地被流出,導致亞種聖杯戰爭橫行的年代產生了。

大約在十年前,千界樹正式向魔術協會決裂,在經歷了一系列堪稱是史詩的大事件後,以「千界樹本家城堡被毀滅,家主死亡」等多個事實為收尾,大聖杯的去向也不得而知。

得到了真相的人緘默著,不肯對旁人說出這一有可能抵達世界根源的秘寶的所在地,只因為——

聖杯,藏在了世界的里側。

一條本不應該出現的‘邪龍’,奪走了人類的「希望」與「未來」。

直到此時,這件事應該徹底完了才是。大聖杯藏在了人類無法觸踫的地方,剩下的只有聖杯戰爭的情報導致的亞種聖杯而已,世界的局面會在十幾年內徹底緩和下來,直到所有人都放棄召喚英靈取得聖杯這一條根本就行不通的路。

然而,事情真的結束了嗎?

答案是沒有。

在倫敦,林恩猜測的東京亞種聖杯戰爭的黑幕確實存在,就在這東京市的地下,這個巨大而又黑暗的房間里。

以不知名的手段,從某個已經死掉的人受傷,得到了本應該徹底消失的大聖杯,還有那個人造人少年化身的邪龍。

又因為不知名的目的,名作█████的黑幕召開了東京市亞種聖杯戰爭。

然後問題就來了。

已知,在上一次羅馬尼亞的聖杯大戰時期,大聖杯確確實實的被一個聖人啟動了,本應該啟動第三法•天之杯,用無限的魔力讓全人類都不老不死,進化成精神生物的聖杯,如果再一次被拿到現實世界,肯定會引起騷亂。

屆時,因為大聖杯的魔力,全人類都開始不老不死化,導致哪怕黑幕有著無比沉重的使命也無法達成的局面,這個時候,有人對著黑幕提出來這樣的建議。

「既然門是被打開的局面,讓我們,來把鑰匙取走不就好了嗎?」。

于是,本應該被大聖杯吸收的靈魂,以一種物質的形式重新吐了出來。那在這邊的世界被稱作職介卡,在隔壁的平行世界,則是置換魔術的最高結晶。歡喜的收獲了新的盟友的██想要將這些無用的職介卡全部贈與對方,只是對方拒絕了,宣稱他們有更好的辦法。

所以這些能夠在短時間內讓人變身成為英靈,得到從者的幾分之一力量的卡片,就隨手被██拋棄在龍的身邊,被龍所收斂。

「啊,那些廢物啊。」好像是想起了某個糟糕的東西,██說道︰「門鑰匙的殘渣而已,如果想要得到同等的力量的話,還不如等我恢復力量,或者直接給平行世界的愛因茲華斯家打個電話比較方便。」

「可是那也不能讓人隨便給偷走啊。」

n苦笑著說。

「隨便一個就能讓人擁有從者的一部分力量,要是對方研究出了使用方法的話,在大業之前東京說不定會變亂吧。」

「不,不會的。」

██肯定道。

他/她的語氣是如此的堅定,哪怕是n,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國常路大覺是我們的盟友,只要出現些許苗頭,他的眷族會幫助我們搞定一切的。如果竊賊藏在暗地里使用這份力量的話,比水流那些玩手機的小朋友也會組成細密的情報網,更別說還有東京陰陽廳……」

██的話止住了,似乎並不打算直接把他/她的盟友全部說出來,只是微笑的看著n的眼楮。

「所以,無需介意這點小事。」

「但是這里的安保確實要加深一些了。」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意見被駁回,還是看到了什麼東西,n的臉色略微有些發紅,但是他還是神色異常地說道︰「外面不僅僅要加上魔術陷阱,下一次多增加一些現代陷阱吧。雖然博士只擅長人體改造,但還是讓他停下點工作,幫忙弄一下吧。」

「當初從最後的大隊那艘馬上要爆炸的飛船上把他救下來,說不定是一件好事呢,否則我們就沒有這麼多兵種用了……」██的話停頓了一下,他/她掃視了身邊的地面,露出一個純美的微笑︰「還有,這些人就沒有辦法清理了啊。」

房間的地面上,堆滿了尸體。

身體被扭曲,臉上寫滿了痛苦的神情,那些被██和n若無其事的踏在腳下的東西,是流淌的鮮血,就像是河流一般浸沒了尸體。

兩儀干也追查許久的東京失蹤案件,那些莫名被神隱的平民,幾乎全部都在這里。

「還不是██你要補魔的結果。」

就像是習慣了對方的話一樣,n掃視了周邊的環境,略微估計了一下尸體的數量,露出了一個吃驚的表情。

「你要恢復了?」

「是啊,心髒差不多要長出來了,這種補魔方式,也就不需要了。」

「然後呢?換成正常的補魔嗎?我不介意下一次掠走的妹子或者漢子盡可能的選擇長相比較端正的。」

「不,我已經決定了。」

██閉上了眼楮,終于不再用那種輕佻的聲線,而是用一種沉穩的聲音開口道。

「很早以前就決定了,再也不向任何人搖尾乞憐,哪怕是生與死的關頭,也不會為了區區一條性命,就把自己的身體送給別人當成玩具。莫非n你覺得我看起來是一個一個禮拜就能和別人隨便上床的人嗎?不,我很自重的。」

「我早就決定了。」

「我余下的生命,都要獻給人理返還(PotniaTheron)這個事業。」

恍惚間。

n好像看到了剛見到██時候的情景。

那個時候,聖杯戰爭剛剛召開,他的御主權利也從觀布子之母轉移給兩儀未那,被下令了能夠隨意出行後,他在巷子里遇見了██。

旁若無人的****著身體,只是象征性的戴著一頂藍色的帽子。引人注目的是手上的翅膀型的寶石戒指還有身旁的那個武器。

然後,██對他伸出了手,認真的對這個只是剛剛見到的人說道。

「我有一個夢想。」

認真的,讓人難以回絕對方的話。

「一個一點也不正義,一點也不邪惡的夢想。」

「我希望,能夠創造出一個新世界來。」

「再也不會有人死亡,再也不會有人受傷,再也不會有悲慘到讓人感覺可笑的命運的世界,我會塑造一個那樣的世界。」

「即便太陽鐘會落山,世界仍然會迎來end的世界,但是我想創造的,是所有人都有,只有happyend的世界來。」

「我想要消除命運的不公,想要消除必要的罪孽,想要,讓所有的戰爭都沒有意義。」

「你,願意跟著我嗎?」。

「為什麼找我?」

該隱問道。

他只是一個英靈,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英靈而已。

「因為你的力量,能夠讓我更好的完成這個夢想。兩年,只要你能幫我拖延這場戰爭兩年的時間,我就能實現我的願望,幫助所有人都構建那樣一個世界。」

就像一個孩子一樣。

該隱嗤笑到。

「你知道這會犧牲什麼嗎?戰爭,終究是戰爭,沒有人死亡沒有人受傷,所有人都是happyend的世界根本不可能在一場戰爭中誕生,就算有,那也是在人類重復了千百遍錯誤、骯髒又狼狽不堪的文明後才能抵達的烏托邦(Utopia)啊。」

「我知道啊。」

幼稚的,就像一個孩子一樣。

██堅定地看著他。

「所以,我會殺死所有的人,消滅所有人的幸福。在那之後,在所有人的尸體上,重新構建出新的幸福來,給予每個人同樣美好的未來。那樣的世界,你能幫我實現嗎?」。

真是孩子氣啊。

該隱想要笑出來。

只是,不知道為何,看著她那樣眼神,他卻無話可說了,只是下意識的把手搭到了對方的手上。

「即使是虛假的人的幸福,也能夠實現嗎?」。

「恩,我說了,我要給予所有人幸福的happyend,宛若幻想嘉年華一般的世界。」

「那麼,我加入。」

然後,東京亞種聖杯戰爭,在那一刻被人按下了靜止符。

時間回到現在,n看著██那張一點也沒有變化的臉,不禁好奇的問道。

「說起來,我一直沒有問過,人理返還(PotniaTheron)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阿勒?我沒有跟你說過嗎,那你竟然還入伙了!」██楞了一下,手足無措的樣子讓人看著好笑。

「恩,沒有,只是那個時候覺得你說的話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再加上你好像也很愛人類,所以我就決定加入你。」認真的點了點頭,無視自己正坐在某位曾經是平民的尸體身上,該隱問道。

「反正現在很閑,不介意的話,跟我說一下好嗎?」。

「這好歹是我們令視盟的基礎吧……算了,就給你講一下好了,那是一個很久以前的故事,從一幅畫開始的。」

流傳自距今8000年的泥版畫,由最初的地母神所描繪的場景。數以千萬計的河流從圓形的孔中流出,就像太陽一樣,後被神靈、巨人、妖精和人類復刻。

在1991年的時候,從彼端歸來的某人輕輕開口說。

「不如,就叫它人理返還((PotniaTheron)吧!」

「從世界手上,從我們人類自己手上,將我們的命運,我們的未來,我們的幸運奪回來,創造出幻想的嘉年華一樣美好世界的名字,這不是很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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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咱知道這一卷估計很多人都沒看懂……不過管他呢,反正咱的筆力有限,估計大部分的讀者什麼都沒看懂吧(趴)雖然說好的不會太監,但是慢慢寫嘛……恩,總會把這個故事說清楚的。

PS2︰稍微替看不懂的同學總結一下令視盟的構成吧,總BOSS██(暫時不能說是誰),各國政要包括英國女皇那個級別的,日本也就是主線劇情這邊呢,包括《K》里面的黃金之王和綠之王,博士是來自《地獄之歌》最後的大隊里面改造管家的那個,在本書中沒死。剩下的東京陰陽廳……咳咳,等我寫到東京暗鴉劇情再說吧(望天)

PS3︰不算PS本章也快6000字了,應該還算良心吧……拆三章估計更多人看不懂……不過于此,本卷完結,第三又三分之二卷之後就是第四卷內容了(點頭),差不過是吸血鬼×吸血鬼×吸血鬼×聖人惠?容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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