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異端魔術師的那些事 第十六章 憎恨亡者的第三名

作者 ︰ 暝檸君

「確認是事實?看來應該是事實了。對方是通過什麼途徑入侵的?你說從魯巴雷的馬的內髒?他藏進了吸血鬼的馬車?」

作為巴瑟梅羅的手下,她信任的副手,當然不會誤判手下上傳的信息,更不會好大喜功到認為自己能夠掌控巴瑟梅羅不在時候的所有局面。

那種認為頭領不在自己就是第一的副手什麼的,是最愚蠢的了。

入侵者似乎是混進了到城中來拜訪魯巴雷的血族們之後進入的。時間大概也就是巴瑟梅羅帶領自己的五十人大隊來到這里之前,副手記得在路上遇見了不少這種前來城堡的死徒的,畢竟整個挪威都是魯巴雷的後裔,至少5000人呢的死徒過來幾個也是正常的。

據說,那個不知名的入侵者藏身在牽引馬車的馬匹髒腑之內。雖然是並不罕見的手段。但死徒的馬這種獸類可以稱之為魔物。從他。能夠制服魔物這一點上看來,恐怕對方並非等閑之輩。

(何止不是等閑之輩啊這種手段,應該是老手了。而且至少是那種特麻煩的老手。)

「……可是,如果人類使用這種方法潛入就必然會被發現。既然直到入城都沒有引起過騷動,那就說明魯巴雷應當沒有察覺到入侵者。這麼說來……」

副手倒吸了一口氣。

「死徒嗎?」。

那位入侵者應該可以視為死徒同類,而不是魔術師或是代行者。只要是人類就不可能騙得過吸血鬼的嗅覺。

死徒之中,現在可是分成兩個派系的——但是這邊城堡的主人是白翼公一脈的話,那麼另一邊的

「黑姬一脈的人?是白騎士還是黑騎士麼?又或者是」

兀然的,這個副手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

不是對某個派系,而是對所有的死徒都保持怨恨的心態。

獨身一人行動,而且擅長這種潛入作戰的髒活而不會感覺侮辱了自己死徒的身份。

而且,還要算上實力的因素。

那麼符合所有條件的一人也就浮出了水面了。

「向巴瑟梅羅大人報告,城堡中的闖入者為死徒其為二十七祖之一的可能性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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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稍微往前倒那麼一段時間。

腥臭的**在不斷蠕動著,連帶著數十根堅硬如鐵的肋骨,擠壓著藏在魔性的馬匹月復中的某人。

為了無聲息的潛入這座古老的城堡,年輕的祖選擇了這樣穩妥的辦法,至少不會被其他死徒或者是防護結界發現,馬的肚子里還藏著一個人。

用特殊的技法,把馬的內髒全部縮小,讓其保持原有機能不變的情況,裝載自己。這並不是一項輕松的活,被縮小的內帳要保持機能不變,那麼相互之間的連接絕對不能斷開,那麼在魔馬的肚子里,這些內髒就組成了一個網一樣的結構。

更麻煩的是,潛入馬的月復部要經歷馬的菊花才行——雖然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在進入之前,年輕的祖看了一眼猩紅的馬眼,還有那尖銳的內巢型牙,最後還是決定走後門。

髒一點,也比危險一點要強啊。

毫無自尊心的祖這樣想到。

尊嚴,那是啥?能吃麼?

能在你被上輩命令執行必死的任務的時候,得到逃月兌的力量嗎?

能在你被其他的魔獸撕咬的時候,得到不死的特性嗎?

能在自身吸血沖動產生的時候,不對自己的親人下手嗎?

不能?

那麼,還要尊嚴干嘛呢?尊嚴,不可能讓一個人就這樣得到復仇的力量啊。

和過幾個小時就會到達城堡的某高貴的魔術師不同,這個年輕的祖是個尊嚴無用主義者。或許他曾經也是有過那些東西的吧,但是在他變成食尸鬼吃掉自己所有的家人,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姑娘被自己的「上輩」凌辱撕咬的時候,他就放棄了尊嚴。

變身,成了一把片刃劍。

即使是魔獸,馬的內部的滋味依舊不好受,無數骯髒的粘液順著黑色的肉質壁下滑,滑落到他的身上,而因為那些縮小的內髒,他的身體被扭曲成了最困難的樣子,即使不用看都知道,每一刻這個年輕的祖都在承擔著無數筋骨扭曲的劇痛。

這不算什麼。

他在心里說。

這不算什麼,相比跟前一任的祖給他帶來的痛苦,這不算什麼。和自己平常受到的,魔劍對人體的腐蝕以及聖葬炮典對死徒的侵襲,這不算什麼

只要忍受就好只有這樣,無論是才能還是特殊能力都平凡到極致的我才能有弒殺所有死徒的可能性。

只有這樣,我才能完成復仇。

被死徒們蔑稱為片刃劍的復誓騎,如今只為復仇而揮舞槍與劍的安翰斯,作出了這樣的發言。

作為半個死徒——僅僅憑借著這份意志,也足以成為第十八席位的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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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復仇而來的惡鬼,與那個闖入城堡殺戮死徒的少女,似乎是命運的指引,他們在城堡的城堡的上層相遇了。

「父,父君!」

默默的收起手中的魔劍•A.venger(復仇者),渾身無數漆黑詛咒纏繞,狀如惡鬼的安翰斯警惕的看著來人。

秘銀的外套鐵鞭比起女性更像是男性的君主作風,仿佛只會樂隊一樣的揮動鐵鞭,風的精靈就纏繞到了少女的身邊,圍繞著少女詠唱著無聲的聖歌。

只是一瞬間,安翰斯就明白了來人的身份。

同時,他也意識到了對方是這座城堡里,和自己相對的最強敵人。或者說,兩個人同時意識到了。

「風喲!」

一個字節的詠唱從少女的唇中吐露出來,隨著魔力的涌動,少女的魔術回路宛如咆哮的猛獸一樣開始回轉。隨即,少女揮下鐵鞭一樣的魔術禮裝。

僅僅一剎那的詠唱,在少女那強橫的力量下,魔術就已經以及構建成了完全的樣貌,狹長的真空之刃瞬間形成,夾雜著無數奔流的電子一樣的光輝,向著詛咒纏身的那個男人襲去。

但是,對方也在那一瞬間動了。

奪自上一代二十七祖的魔劍•A.venger(復仇者)揮舞間,無數怨靈的吼叫聲傳了出來,黑色的長劍身上,如同最漆黑的墨水一樣的魔力化作弧形的光線,向著那道真空的魔術一閃而過。

能夠切開古城的真空魔術被彈開撕裂,化作風暴的亂流席卷一切,相對的,那道如同最漆黑的夜一樣的劍影也被消減至半,即使如此,劍身依舊切入了那道狂風之中飄蕩的黑色身影。

緊接著的,是響成一片的四連射,在戰斗開始前,聖葬炮典里就已經填充滿了子彈,能夠在一瞬間將一個食尸鬼焚燒至灰燼的黑鍵里面,填充的卻是污濁的死徒的魔力。

少女手一揚,秘銀制的聖外套頓時爆出一層白銀色光輝,擋住了飛射而來的魔彈,作為時計塔的女王,即使平常並不怎麼注重外物,這種最高等的概念武裝也是會隨時戴在身上的。

攻防在一瞬間完成。交而過的一擊威力足以讓城牆崩潰,但是這對兩人僅僅只是試探性的交手而已。寢室被少女的魔術一擊完全摧毀,被切開的颶風撕碎了加持了魔術的磚石,讓整層都變成了露天平台。

「是魔術師啊。」

 嚓一聲,黑色的吸血鬼只甩了一下手腕便打開了長槍的彈夾,讓魔劍•A.venger(復仇者)變成一下個形態後,夾入其中。雖然身體浸透著就連少女也要為之皺眉的詛咒。但黑色吸血鬼的眼神卻分明是理性之人的眼神。

是的,現任第十八祖,復誓騎安翰斯的體內依舊保留著人類的成分,盡管那只有一半左右,但是那確實憑借著絕對的意志力才從死徒的血之中搶奪回來的東西,那份人類的理性——不對,也許應該說那份怨恨才是他的理性。沒有那份怨恨便無法存在的樣子真是與其復仇鬼之名很相稱。

「是你啊,狩獵死徒的死徒啊。」

少女露出了了然于心的表情,慢慢的收起了手中的鐵鞭。

關于他的傳聞是在不久之前才開始流傳的。有一位獵殺死徒的死徒。雖然死徒之間的戰斗並不罕見。他們將支配圈的變更,嬉戲般的勢力爭斗作為一種娛樂。死徒打倒死徒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毀滅他人的地盤,或是被他人毀滅地盤,對于死徒的數目都不會有改變。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卻不一樣。他毀滅的是死徒本身。捏碎對方的頭顱,殺光一切血族,將整個領地付之一炬。他的作法與少女和代行者們倒是很接近——甚至有小道消息說,這個男人已經加入了聖堂教會的埋葬機關里,被那群無節操的,只知道力量的人吸納進來了。

對于死徒來說以\"毀滅死徒\"為目的的爭斗者,即使是死徒也是無可救藥的背叛者。以至于,所以知道他的死徒,都對他的名字報以蔑視的目光。

「本以為是最先到場的,原來我是第二名嗎?」。

少女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

少女清楚對方。雖然有其強大之處,但還遠不及自己。其強度最多也就是魯巴雷的二倍,雖然有著祖的稱號,但是並不具有二十七祖們的超群實力。就憑那種普通的程度是不會讓少女感到心緒不寧的。

如果說有什麼觸怒了少女的話,那僅僅是對最先到場的不是自己這一點。這對于永遠以最強身份勉勵自己的巴瑟梅羅來說,已經算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了。

「算了,那點小事我就允許你了。這次我們基本是同時到達,你要感謝自己沒有在我之前出現,死徒。」最後,少女呼出一口氣,頤指氣使的抬起下巴,用高傲的眼神注視著死徒,但是對方完全沒有任何做法,只是閉著眼楮,用自己的感知去搜索那個剛剛的獵物。

不會是被卷進自己的攻擊里然後死掉了吧,就算是弱小,也不會這樣弱吧。為了復仇而來的死徒這樣想著。

話說那個「魯巴雷」,是不是弱了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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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依舊是城堡外面,依舊是那個向副手報告事情的手下。

「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既然魯巴雷是想繼承第十位空席的死徒,自然也會有某個祖前來拜訪,馬上去報告,玩過頭的話巴瑟梅羅大人會發火的。」

雖然是這樣想著的,但是在城堡外面的副手,絕對不會知道正在這個時候,她口中的巴瑟梅羅大人已經與那個闖入者交鋒了。

不過,報告好像並不單單只有這些。

前來報告的大隊的魔術師一邊歪著脖子一邊說道。

「還有另一件奇怪的事情。」

大隊中的一員以一些本不應存在的缺少的斷裂之處為依據,報告說是見到了從末曾見過的魔術痕跡。

就像是,那里的結界被殺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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