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做個普通人 第五章 兒子叫石岩,女兒叫笛月

作者 ︰ 念龍龕

第五章︰兒子叫石岩,女兒叫笛月

冬日的黃昏沒有美麗的晚霞裝飾相思的夢;沒有蔚藍的天空填補詩人寬闊的胸襟;也沒有大雁飛過捎上遠方的鄉愁。它灰蒙蒙的一片,與樹林黑魁魁的樹梢遙遙相映。雖然兩者是分開的,但有莫名的感覺讓人情不自禁的將兩者相連,給人以氣勢磅礡的大氣,又讓人感覺到四顧皆茫茫,遺世獨立。

但是在這座小四合院里,一股溫馨慢慢的從屋里流出。

雖然是寒冬臘月,但天行依舊是一身藍色的長袍(村民對此見怪不怪)的坐在床前。不消說床上的自然是尹馨,可是此刻卻多了兩個粉裝雕女敕的小家伙。天行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嘴里嘀咕著,「兩個小兔崽子,不但搶我的老婆,還睡著我的位置,更可惡的是還得伺候你們。」看來天行對于這一天多的生活有很多的意見,不過眼楮里流露出的柔光,卻出賣了他的心思。

尹馨自然看出自己的丈夫是在給「訴苦」,所以假裝沒有听見。自顧自的說,「天行,你看我們的孩子都出生一天多了,你有沒有給他們想一個好听的名字?」天行雖然對于妻子不管自己的嘀咕很是無語,但此刻是在討論孩子的名字!就把開玩笑的心思收了起來。

天行站起來,轉過身,望著昏暗的黃昏,認真的說,「孤獨是生命的伴生體,他從未離開生你單獨存在過。無論是出生、成長,還是到暮年;亦或者成功、失敗,它都存在。寂寞是群聚者,還是單行者都少不了的困擾。而孤獨就成了唯一的出路。我希望我的兒子將來能把孤獨看做一種習慣,能享受孤獨!像一塊石頭一樣,在時間的長河中安穩生存;在孤獨的歲月里,堅定的鏤刻屬于自己的紋絡。即使他只是一個平凡的人,也要必須做到︰在未知的將來,他必須按著自己的本心去生活,走到生命的盡頭,不屈服任何威脅!因為他的身上流淌的是堂家的血」說著轉身對著床上的兒子嚴肅的說「堂•石岩你說對不對?」

天行的語氣堅定,但目光卻隱含著深深地擔心——好像知道自己的孩子未來的有多麼的崎嶇!

那小男孩從睡夢中驚醒,可愛的小腦袋像小雞啄食那樣用力的點著,仿佛懂得父親說的什麼。尹馨雖然仔細听著天行的話,可目光一直停留在小男孩身上。看到小男孩用力點頭,心中說不出的高興和自豪。不然以她對自己丈夫的了解肯定能察覺天行眼里掩飾的擔憂!

尹馨覺得「石岩」這個名字雖然不怎麼素雅,也不怎麼霸氣,但它的寓意是深刻的,也就很樂意孩子叫石岩!「嗯,不錯。他叫石岩了,那她那?」說著指著小女孩。

天行抱起小女孩,輕輕地在她的額頭吻了下,放在他自己的懷里深情的看著,若是尹馨看到丈夫的眼楮,會發現他的眼里滿滿的都是不舍。

小女孩在石岩醒來的時候也醒了,認真的听著哥哥要用一生的名字。此刻也用那雙晶瑩的大眼楮看著盯著自己的父親,仿佛希望父親能給自己取個好听的名字。天行仿佛懂得了女兒的目光,溫柔的說「我的寶貝女兒,起的名字應該素雅、文雅,不能像她哥哥那樣。你說那馨兒?」雖然是問尹馨,但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小女孩臉上,也不等尹馨回答,就接著說「我真的不希望女兒你懂得什麼是孤獨、什麼是不快樂。但是沒有任何人的一生可以免去憂愁的困擾。即使我有能力給你很多東西,也不能。因為那樣你的人將會不完整,思想會是低俗的。雖然你是女兒身,但我們堂家不允許任何族人思想是鄙劣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如同你娘親吹的笛聲那樣悠揚。把自己的憂傷說給天地听,把自己的快樂如同月光傾灑給每一個人,不論貧窮,高貴!你說怎麼樣堂•笛月?」說完俯身又深深地吻了笛月,心里不停地祝福著︰孩子你一定要堅強!

尹馨嘴里反復念著「石岩,笛月」,臉上散發著紅光,更顯得美麗動人。天行說「這下兩個小家伙都有自己的名字了!」尹馨跟著說「真希望他們能如同他們的名字一樣,勇敢如石,堅強如岩;悠揚如笛,無私如月。就算他們做不到,依舊是我尹馨的孩子。」說著抱起身邊的石岩,如同一頭護犢子的狼,把企圖傷害自己孩子的人咬死。天行抓住妻子的手說「放心吧!他也是我的孩子。再說堂家現在就剩下我和我娘了,都一家人能把自己的孩子怎麼樣?沒事,咱娘疼他們都來不及。」說著將目光投向遠方,心中充滿了無奈。雖然尹馨和天行經歷過許許多多的風雨,早就心有靈犀。但天行同樣也很了解尹馨,知道怎麼騙過妻子的眼神。或許只有笛月一個人看到了,可那又能怎麼樣那?所以尹馨直到去世的前一天才知道當時天行的無助和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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